習涵芸也說道:“你們旅途勞累,早些吃過飯也好早些歇著。”

其他人自然不會有什麽意見,點頭應著話,就要起身往外走。

就在這時,池洋的手機響了,他微笑著麵露一絲歉意,拿著手機往旁邊走著一邊接通了電話,嗯嗯啊啊的說了幾句後,不由得往馬良這邊兒看了看,然後又對著手機裏麵低聲說了些什麽。

打完電話,池洋走回來麵帶詫異之色的問道:“小馬,你,你認識鄒先楚鄒大師嗎?”

“鄒先楚?”馬良想了想,點頭道:“哦,記得,是國際易學聯合會的副會長鄒老先生吧?”

“對對。”池洋趕緊點頭,道:“我和鄒大師剛通完電話,他還提到你了,嗬嗬。”

“哦。”馬良笑了笑,心想我和鄒先楚可不熟,他提我幹什麽?

馬良的記憶力不錯,當然記得鄒先楚——去年臘月在海南三亞舉行的國際易學理論與應用研討會上,鄒先楚是一名副主席,更是在卜算預測大賽結束後的頒獎儀式上做主持人的。

池洋神態中之前那絲不屑和小瞧早已經蕩然無存,取而代之的是訝異和欽佩尊敬,都忘了吳茂軍已經提出要去酒店吃飯了,他微笑著說道:“小馬,剛才鄒大師說,你也是國際易學聯合會的一名理事,是嗎?”

馬良尷尬的撓撓頭,點頭道:“嗯,是吧?就是掛了個虛職,我也不知道這個理事具體是做什麽的,也沒人跟我說過。”

“哎呀,真是沒想到啊。”池洋讚歎道:“小馬你真是年輕有為,剛才還那麽謙虛。”

“沒有沒有……”

馬良越發納悶兒,心想著國際易學聯合會的理事,這位子很有派頭?很有分量?——在馬良看來,國際易學聯合會無非就是一種學術研究的組織,而且本身易學相對於主流來講就屬於是偏門了。至於其中的理事職位,對於現實生活在馬良看來那更是可有可無的玩意兒。

因為這個職務,在易學界可能是比較令人仰慕,實力和地位的象征。

但落在現實中,能有什麽用?給人算卦的話大概能多收取點兒勞務費吧?

吳茂軍在旁邊也是滿心疑惑,習涵芸更是忍不住問道:“小良,你什麽時候到國際易學聯合會做理事的?”

“去年冬天。”馬良神色隨意的笑道。

小白雀躍道:“去年冬天在海南三亞,舉行了國際醫學理論與應用研討會,卜算預測大賽上良哥哥得了第一名哦,那麽多老頭兒都比不過良哥哥,最後幾個老頭兒給良哥哥頒獎了呢。”

小白說這話的時候很興奮,還仰著小臉驕傲的掃視了吳瑞香、池洋還有吳宇、池祺麟、池祺菱五個人一眼。

剛才吳瑞香和池洋說教馬良的時候,小白就很是不滿了,尤其是她在旁邊看著池祺麟兄妹二人那滿是不屑的樣子,更是氣不打一處來。但良哥哥卻是狠狠瞪了她一眼不讓她胡亂說話,小白又是一個很懂事的丫頭,知道這種場合下自己不能夠衝動與人爭執什麽,所以她憋了一肚子氣。

現在好不容易有了機會,看到良哥哥還在那裏一個勁兒的謙虛扮低調,而瓊姐姐明明滿臉幸福喜悅之色,卻是不說話,小白就忍不住了。

“第一名?卜算預測?”

所有人都震驚了。

對於他們來講,卜算預測聽起來實在是太神秘太玄妙了。

而掛上了一個“國際”名號的研討會,更是顯得檔次一下子就提高了。馬良能夠在這種國際姓的高規格研討會和大賽上奪得第一名,足以見證其實力有多麽的強悍——不過,卜算預測到底是怎麽回事兒?是迷信嗎?

“姐夫,你是易學專家啊?”吳宇上前興奮且好奇的問道。

馬良訕笑道:“啊,略懂,略懂。”

“表姐夫,能給我算一卦嗎?”池祺菱上前充滿期待和崇敬之色的說道。

“行,行。”馬良無奈答應。

池祺麟在旁邊有些不屑的說道:“鄒先楚是我們學校的教授,不過我沒聽過他的課程,不是一個係的。我對這些玄而又玄的東西不怎麽感興趣,也不相信……嗬嗬,沒想到表姐夫你是這方麵的專家。”

馬良笑著擺擺手,道:“談不上專家,略懂而已。”

習涵芸在旁邊那真是感覺臉上倍兒增光啊——她剛才對於池洋還有吳瑞香這個小姑子的表現,實在是大不滿意,畢竟馬良是她的女婿,吳瑞香和池洋那樣的態度和言詞,簡直就是給人難堪啊。

現在看到池洋突然間轉變態度,甚至還有些巴結般的樣子,習涵芸怎能不喜?

吳茂軍更是感覺倍兒有麵子——這女婿,能夠讓一向自視甚高的的妹夫池洋都表現出了尊敬的態度,實在是難得。要知道,池洋很少對人表現出這般尊敬的態度來,即便是吳茂軍在池洋的心目中,那也僅僅屬於是成功的商人,在文化程度和所受教育上,根本就不能和池洋相提並論。

“好了好了,有話咱們到飯桌上再談,嗬嗬。”吳茂軍提醒道。

“對對,今天我可要和小馬好好喝幾杯……”池洋笑著說道:“另外還有事要請教啊!”

“姑父您客氣了。”馬良謙虛道。

一家人說笑著往外走去,而馬良更是把小白抱了起來,和吳瓊走在最後麵,一邊在小白耳邊輕聲說道:“丫頭,今兒表現不錯啊。”

“嘁,比嫂子強吧?哼。”小白得意的說道。

“我怎麽了?”吳瓊詫異道。

馬良也有些疑惑,小白這話什麽意思?

小白吐吐舌頭,鄙夷的看著馬良說道:“裝,裝,裝……就會裝,其實你最虛偽了,心裏麵忍著裝低調,其實巴不得讓別人來替你說些爭麵子的話來,讓別人幫著給你扣高帽子。”說到這裏,小白又扭頭對吳瓊小聲的說道:“瓊姐姐,你剛才就知道在心理麵高興,不會表達出來呀?良哥哥可等著呢。”

吳瓊忍不住笑了起來,看向馬良,眼神中透著一句話——是這樣嗎?

馬良噎了下,頗為難堪。

這種話怎麽能讓自己承認?

可是事實好像擺在了眼前……於是在很多情況下臉皮極厚的馬良左手抱著小白,右手抬起擰了擰小白的臉蛋兒,很認真很無恥的點點頭,而且還露出很滿意的神色,道:“知我者,小白丫頭是也,哥哥的寶兒哎!”

…………一行四輛車緩緩向小區外駛去。

車內,池祺麟很有些不屑和不滿的說道:“爸,國際易學聯合會很有名嗎?鄒先楚也不過是個大學教授,而且還是很偏科的易學教授。”

“老池,到底是怎麽回事?”吳瑞香也很是詫異的問道。

池洋笑著搖搖頭,道:“可不要小瞧了國際易學聯合會,更不要小瞧鄒先楚這樣的易學專家們。他們在大眾的視野中也許名不見經傳,但在全球發達國家裏上流社會裏,是絕對受人尊敬的組織和人物。就拿鄒先楚來說吧,別看他名義上隻是大學學府中一個冷門學科的教授,但在英國的上流社會中,很受歡迎,他和許多貴族和權貴豪富之間有著友好的關係……”

聽著池洋淡淡的講述,池祺麟和吳瑞香都吃驚了。

吳瑞香問道:“鄒先楚給你打電話做什麽?又為什麽會提到了馬良呢?”

“說起來也是巧合。”池洋歎口氣,道:“我們公司從前年開始,銷售業績出現很大下滑,資金上出現很大危機,但經過多次改革和整合管理,都未能見效,始終找不到問題的根基所在,而且曰趨嚴重……總裁傑拉爾?維斯通過克倫瑞米公爵知道了中國的風水學,可以幫助公司脫離困境,於是傑拉爾和我,找到了鄒先楚。”

“哦,我想起來了。”吳瑞香點點頭,道:“那是去年春天的事情了吧?你們公司不是已經有了好轉嗎?”

“是啊。”池洋歎口氣,道:“但從今年年初開始,公司再一次出現危機,市值突然間下滑,總裁傑拉爾身患一種奇怪的病症,董事會多名成員的精神上更是時常出現問題,還受到許多瑣事的幹擾。”

吳瑞香和池祺麟吃驚道:“那,那是怎麽回事?”

“公司總部上次遷入新址後,風水上又出現了問題……”池洋有些苦惱的說道:“這種事情本來沒有人會相信,可事實擺在眼前,我們不得不再次請來了鄒先楚。但鄒先楚說,這是因為有巫師在詛咒他們,並且破壞了公司的風水,他建議我回國後,找一下我們國內懂得術法的高人。”

“那和馬良又有什麽關係?”

“馬良?”池洋無奈的歎口氣,道:“我又不認識什麽國內的高人,上次我給大哥打電話,讓他幫忙找沐風堂和沐風明,結果大哥也說現在和他們中斷了聯係……我隻好再次聯係鄒先生,希望他能夠幫忙介紹認識這樣的人,但他說自己也沒有接觸過這類術法高人,隻說幫忙聞訊下。剛才鄒老先生打來電話,說是讓我們找一個叫馬良的年輕人,鄒老先生還好心的提醒說,這個人很好找,因為他的女朋友是世紀華興集團董事長的女兒。”

“啊?”吳瑞香怔住了。

池祺麟兄妹二人更是滿臉驚懼之色。

古老的巫術、詛咒,他們從小生活在英國,也隻是聽聞過這些傳說而已,哪兒會想到,會真真切切的發生在他們的身邊呢?

……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