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八章 舊事重演(3)
我瞅瞅張經理又瞅瞅那快哭出來的服務員,揮揮手道:“算了算了,不用開除這麽嚴重了,人家賺點錢也不容易,就這樣吧,趕緊快所有好吃的大菜都給我上來,我餓了!”
“是是是!蕭小姐稍等!”張經理笑著離開去廚房吩咐做菜的了。
尺子這才有機會道:“表姐,雖說是別人付帳,但是這麽多東西你吃的下嗎?太浪費了可不好!”
“誰說我吃不下,我現在如果不吃點東西的話,那才是快死了呢,傷心死的,嗚……”說著說著,我又想哭了,嚇得尺子趕緊舉手投降,再不說半句,失戀的女人真可怕。
就在這個氛圍中,菜一個接一個地端上來了,我們坐得桌子根本擺不下,最後不得不給我們換了個最大的桌子,擺了滿滿一掉,碗疊碗,盆疊盆。
我不管別人是怎麽看的,也不管尺子吃不吃,反正我一個人把頭埋在那裏吭哧吭哧的吃啊吃啊,仿佛又回到了那一天同學會上遇到蘇揚和他未婚妻君橙舞時的情況,隻是這一次俺沒有一邊吃一邊掉眼淚,倒不是故意忍著不哭,又或者是沒想哭,而是哭不出來,總覺得這心裏特別堵得慌,比哭更難受!麵對初戀對象時,我愛在心頭口卻無法開;麵對千般好萬般好的金龜婿,我卻從最開始就被人否決了,雖然他沒說出口,但是我能感覺到……
吃,我使勁地吃,努力地吃。吃到天昏地暗,混沌重開!
我恨不得跳上桌子去吃,不過為了避免過於刺激已經目瞪口呆地眾人。。我還是厚道的放棄了這個想法。饒是如此,這樣的吃法也震憾了所有人。特別是離我最近的尺子,他已經心悅臣服的拜倒在我風卷殘雲地吃相下,那嘴巴張到現在都沒合起來過,我很擔心啊,萬一要是有一群蒼蠅飛進他的大嘴巴裏該怎麽辦?食物中毒還是拉肚子?
在所有人不敢相信的目光中。十幾碟大菜,我一個人消滅了一大半,而我地用餐還沒有停止,刀叉、筷子、調羹以毀滅般的速度撲向菜肴,也不管自己吃不吃得下,隻是拚命地往裏塞,好象隻有這樣才能讓心不這麽難受。
直到尺子實在看不下去了,他用手把脫舀的下巴裝回原位後勸道:“表姐,不要再吃了。你看你腰帶都爆開來了,再吃下衣服都裝不下你了,然後肚子也會爆開來的。到時候你就沒命了。我吃的滿嘴流油,沒空理他。尺子見狀直接搶了我吃飯的工具。我也火了,衝他吼道:“幹嘛。又不是吃你地,你幹嘛不讓我吃,就算吃死也是我的事,用不著你管!”
尺子的動作很直接,拿出他的招牌武器——尺子,給我來了重重的幾下,並且難得的和我一樣冒起了粗口:“丫的,你吃東西太多塞住了腦袋是伐,什麽叫不關我事,你是我表姐,你要是吃死了,我怎麽和姑媽交待,真他媽的說胡話!”
我捂著頭上腫起的大包,不甘地和尺子對視,最後俺還是灰溜溜地低下了頭,不再吃桌上地東西,等停下來後才發現,肚子早就撐得快爆開了,也是,這麽多東西,即使是個大男人也不一定吃下,也就俺天賦異秉,到現在還沒被撐死。
我默默地站起來走了下去,尺子自然是緊跟而行,幾個服務員在收拾桌的時候咂舌不已。
服務員甲:“這個女人肯定外星人裝扮的,地球人怎麽能吃下這麽多東西還沒被撐死?”
服務員乙:“我覺得她要是再吃下去地話,肚子裏都能裝一頭豬了。”
服務員丙:“胡說,我覺得是能裝一頭大象。”
服務員丁:“你們說的都不對,應該是能裝一頭鯨魚,而且還是活地那種。”
已經走出餐廳地我當然不會知道那些服務員的胡言亂語,隻是疾步在街上走著,連嘴上沾地油都沒擦,路人看到我的眼神就和看瘋子一樣,不過我沒心情去管他們,我自己還管不過來呢。
尺子快走幾步追上了我的步伐,一把將我拉住,然後從兜裏掏出手絹扔給我,臉臭臭地道:“先把臉擦幹淨,不然我把今天的事告訴姑媽去!”
我本來想很拽的說不,但是後麵那句話直接把我打擊的氣勢全無,隻得乖乖地接過那手絹,然後抹幹淨了臉上的油漬,但是尺子還不滿意,不停地叫我抹啊抹,直到我皮快被抹破的時候,他才點頭通過:“表姐,你想去哪裏,別告訴我是回家,這可不是回家的路。”
我沒好氣地把手絹扔還給他:“回家幹嘛,我現在想去運動運動,順便消消食,怎麽樣,不可以嗎?”
尺子一臉嫌惡地用兩指挾了那油油的手絹,然後以一個完美的拋物線,將它扔進了附近的垃圾筒中:“自然是可以,不過表姐你想去哪裏呢?”
“去長安寺,現在除了我那些和尚師兄師侄們,還有誰更適合陪我做運動呢?”我丟出這麽一句後突然壞壞地笑了起來:“嘿嘿,尺子,你要去伐,是不是怕了我師傅不敢去啦?”
尺子的神色接連幾變,先是有點點膽怯,但是又不想堂堂七尺男兒被一個小女人看扁,思想上進行了激烈的交鋒,最終大男子主義戰勝了一切,嘴巴一咧道:“我呸,我會怕誰,不就是你師傅嗎?有什麽好怕的,這次我不去惹他就是了,難道他還會無緣無故來打我啊!”
我和尺子就這樣吵吵鬧鬧來到了長安寺,問了寺裏的和尚,得知和尚師傅正在後院和人說事,我當下三步並成兩步往後院跑,經過練武場時,看到那些師侄們正在對練,手癢的我忍不住先上去過了幾把癮頭,不過論起來還是沒跟和尚師傅打起來那麽痛快。
不是師侄們水平太低,是俺的水平太高,而和尚師傅是唯一一個能把我打得死去活來,但又不傷要害的人。
呃,這話咋聽著這麽別扭,難道俺有受虐傾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