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六章 狗啃過的頭發
那邊西門和尺子的聊天還在繼續:“安啦安啦,你放心吧,正所謂三分長相七分打扮,憑我和保羅的聯手,別說你表姐有三分長相,就是一分沒有,我們也能給你打造成天仙美女!”
尺子猛點頭道:“那是自然,我隻是沒想到你會把保羅也一起叫來,他出趟外差的費用可是不少吧?”尺子有點為他的錢包擔心起來了,這次為了表姐的改造計劃,他銀行裏的存款已經差不多花了一半了,餘下了隻夠付清西門的設計費,可是現在又加上個保羅,好固然是好,可是他的錢不夠付,若真是這樣,就隻能讓老爹給他劃款過來了。
西門眨眨眼,就像看透了尺子的心思一樣:“不用擔心,這次保羅是看在我的麵子上來的,友情客串,不收費。”
尺子聽了嘿嘿一笑,嘴上不說什麽,心裏卻是樂開了花,往常在香港保羅隨便剪個發型也要好幾萬,這次卻一分都不要,實在是撿了個大便宜啊。
他們在那邊閑聊的時候,我們這邊已經差不多了,保羅的手藝確實沒話說,就是我這個什麽都不懂的家夥看在眼裏,也是一陣驚歎,他的手實在太巧了,簡直和先前那些繡娘有得一拚。隻是有一點讓我不明白,他剪頭發的時候,眼睛老是眯成一條縫,好似看不清似的。
所有的頭發在他手上,就仿佛有了生命一般,或長或短,或直或彎,一切都掌握在他的手中。我除了佩服以外,再說不出其他的話。由於太過關注,我連嘴裏的饅頭被口水化了也沒發現。直到保羅停下手才回過神來,也直到這個時候。我才有空看鏡子裏麵的自己。
“這……這就是你給我設計地新發型?”這是我看到新發型後說的第一句話,臉上流露出一副不知是憤怒還是激動的表情,總之一切都很詭異啊。
尺子和西門也將目光轉向了我這邊,震驚兩個字爬上了他們地眼睛,非關乎其他。..實在是我此刻的發型實在讓他們很受打擊狗啃過地頭發!
這是我,尺子,還有西門,甚至於後麵兩個大漢看到我這個新發型後,心裏浮現的第一句話,半長不短,淩亂無序,難道這就是香港頭號發型師的手藝嗎?
最受打擊的其實並不是我,而是將保羅帶來的西門。他扭著小蠻腰走到正自鳴得意地保羅身邊,捧著胸口很受傷地問:“你真的是保羅嗎?”
“廢話,除了我還能有誰。怎麽樣,我剪的不錯吧?”此話一出。全場靜止。一丁點兒聲音都沒有,本來等著被讚美的保羅似乎也意識到了不好。小心地問:“怎麽了?有問題嗎?”
他不說還好,一說我的火蹭蹭蹭往外冒,猛然從椅子上跳了起來,也不管前麵還圍著圍兜,更不管剪掉的頭發因為我的動作而飛的到處都是,指著保羅的鼻子就是一頓臭罵,原先尺子苦心幫我培養地那些氣質全成了泡影:“他媽的,就你這手藝也能當發型師?還是號稱什麽頭號發型師?這樣說的人肯定頭殼壞掉了,你看看,你看看,你把我地頭發都弄成什麽樣了!”我揪起一攝頭發,還沒等拉到眼前,就滑掉了,因為太短了……連接幾次後我放棄了這個動作,隻是指著半長不短的頭發繼續吼:“他娘地,我告訴你,要是老娘這一次因為頭發而失敗了地話,老娘一定把你殺了,然後再自殺!”
所有聽到的人汗都出來了,尺子趕緊把我從保羅身邊拉開,深怕我一個失控,犯下無法彌補地大錯:“表姐,冷靜點,不要激動!”
尺子在那邊努力平熄我的怒火時,保羅湊近西門小聲地問道:“喂,真的剪的有那麽差嗎?”
西門沒好氣的看了他一眼:“廢話,你那兩眼睛是用來擺設還是出氣的?自己不會看啊?我都要懷疑你是不是號稱第一發型師的保羅了,就算隨便找個學徒來剪,也比你剪的好。”
保羅見自己真的辦砸事,不由尷尬地道:“其實,其實……唉,實話告訴你吧,今天上午被你催著出門,我忘了帶隱形眼睛,你也知道我這近視度數高,不帶眼鏡的話看什麽東西都模模糊糊的。本來想跟你說,可是又不知怎麽開口,所以隻得冒險一試,原想著憑我的技術,就算看不清楚,至少也不會剪壞了,哪知……”
西門氣得都不知說什麽了,半晌才憋出一句:“你老兄真牛!”
聽到保羅的理由,我也不鬧了,直接坐在地上哭了:“嗚,原來我就是一個睜眼瞎子的測試品,好恨啊,好恨,尺子啊,可憐你姐的三千青絲啊,就這樣去了,我活著還有什麽意思啊,我不如死了算了啊!”一邊說話,一邊甩著頭拍著大腿,冷不盯看過去,還真有幾分象瘋婆子,一哭二鬧三上吊!
尺子抹著頭上的汗安慰道:“表姐,事情還沒這麽嚴重,這你三千青絲不是還在你頭上嘛,又不是理光頭,隻是這三千青絲有些小問題而已,待會兒我領你到外麵去剪個頭發,大不了剪的短一點,說不定短發還更適合你呢!”
“真的嗎?”我淚眼婆娑的看著他,樣子說不出的可憐,待得到尺子肯定的答複後,我還是沒安心,又問道:“萬一林昊天不喜歡我短發的樣子,不要我了呢?”“怎麽會呢,表姐經過我的精心打造,肯定可以迷倒林昊天,除非他不是男人。”尺子現在就是在眼著眼睛說瞎話。
在尺子的一再安慰下,我終於恢複了幾分信心,不再哭鬧了,由於這個發型實在太不堪入目的問題,西門的形象計劃隻能暫緩,先帶了我去外麵的發型屋修剪發型,他做為總體形象師自然要跟著去,為了不再多受刺激,我在頭上包了塊毛巾,然後扭扭捏捏的出門了。
到了發型屋摘下毛巾,裏麵的理發師先來了一句非常有喜感,但是聽在我耳裏非常長刺的話:“哇!小姐,你的頭發被驢給啃了嗎?”
我臉色連變幾變,正當西門以為我要發怒的時候,我忽而收了怒容,露出一臉甜蜜的笑容:“你怎麽不說是被狗啃的呢?”原本是一句諷刺的話,沒想到那個發型師居然沒聽出來,還一本正經地說:“呃,好象是這樣,莫非小姐你在街上和狗打架?然後讓它給啃了頭發?”
這次我沒回答,直接給了他一腳,並且是照準臉踹下去了,在他那瘦長的臉上映了一個端端正正的腳印,阿迪達斯的,算是個大牌腳印了!
蓋完腳印後,我不管後麵那個發型師倒在地上哼哈的樣子,也不管其他發型師和顧客目瞪口呆的模樣,直接拉了西門往外走:“這裏的人腦袋被驢踢了,我們換別家剪去。”
一滴汗從西門的後腦勺滴落,被驢踢了?你在說自己是驢嗎?
這話他隻敢心裏想想,根本敢說出口,否則換來的恐怕不是一個大腳印那麽簡單了。
在換了第二家理發店後,終於成功修整了那個讓人鬧心的發型,西門一直在旁邊告訴理發師這邊該怎麽剪那麽該怎麽修,最後修出來的發型,我還是比較滿意的,雖說沒有了我一直留起來的長發,但至少像個正常人的發型了。
等俺回到家的時候,保羅已經不在了,連帶著,那個幫他拿東西的大漢也不見了,這敢情好,他要是再的話,俺不保證自己能夠克製的住,說不定一個不小心就把他揍的連親爹親娘都不認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