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六章 徒弟,求你了
“咕咕我愁眉苦臉地捧著肚子,這一個小時多裏麵,肚子已經不知叫了多少次了,每叫一次,尺子的臉就黑上一分,而俺的饑餓感也更增一分,好餓啊真的好餓啊,好想吃烤鴨,吃大蝦……
終於在又一次的肚子打鼓中,尺子忍無可忍,跳腳叫道:“你準備叫到什麽時候啊?”
我萬分委屈地看著他:“不是我想叫,是它自己要叫,我也沒辦法,它餓了,要不我們先吃點東西吧?”話剛說完,肚子馬上很配合地又叫了一聲。
原本準備給俺講大道理外加威脅的尺子,在聽到這個叫聲後,終於很無奈地敗下陣來,允許我去吃小半碗飯,外加一小塊肉。
話說,當俺吃到這一小塊肉的時候,幸福的感覺將俺整個人都給淹沒了,從來沒發現肉原來是這麽好吃過,也從來沒發現,吃飯原來是一件這麽幸福的事過!
當我依依不舍的吃完飯後,尺子特聘的圍棋老師也到了,此老師是一個中老年男人,大概五十來歲,長的倒還精神,就是有點禿頂,典型的地方包圍中央,最有趣的是,此老師複姓東方,與前麵那個南宮老師倒是配了套。
閑話少說,馬上進入教授階段,東方老師從自帶的包裏取出了棋盤與棋子,一白一黑,各執一棋。東方老師以自己的棋藝很有信心,他認為在十天裏麵將一個人帶入門是絕對沒問題的事,而我因為剛剛填了肚子,所以也很有精神兼信心。
就這樣,教學正式開始。我是白棋,東方老師是黑棋,教學第一步先從拿棋開始。門外漢是用拇指和食指拿的,但是真正學圍棋的人是用食指和中指挾棋子地。要想唬過人,畢竟先把這一步給學會了,而且棋子必須要挾的優雅從容,如行雲流水一般。
別看東方老師看起來不怎麽樣,但他一挾起棋子。立馬就好象有一種莫名的光芒籠罩在他身上,讓人眼前為之一亮。
我是什麽人,當然是一學就會了,很順利地就用食指和中指挾起了棋子,那姿勢絕對蕭灑,絕對拉風,一棋在手,落入棋盤,心中竟然升起一種天下棋局皆在我手。皆為我左右的感覺。
我覺得自己好象瞬間由門外漢變成了棋中之霸主!
咳咳,這個感覺很快就消退了,門外漢就是門外漢。棋子握地再好看也沒用,馬上就會被人打回原形。
不過東方老師對我初步的表現很滿意。接著又開始講起了圍棋的基本走法與要領。呃,這會子我馬上又跟上午學古箏時一樣了。混混沌沌,不知道在聽些什麽,隻能大概了解稍許。
理論過後,開始了實踐,東方老師原先對我的信心,馬上消散在這實踐當中:“差差差差差差差!”
這七個差字就是他給俺的評價,把俺羞地無地自容,難道俺真的就這麽差勁嗎?難道俺真的沒有任何天賦嗎?就在俺自怨自哀的時候,尺子湊上來與東方老師說了一番和上午差不多的話。
東方老師直到把一副八字眉皺成倒八字眉,也沒想出個折來,畢竟這不是琴,可以讓別人在後麵彈,下棋必須是麵對麵的,別人不可能上去幫忙,想要作弊比其他東西可難多了。
反正時間還有,可以慢慢想,在此之前,還得學圍棋的基本走法,不論東方老師對我是多少失望,都隻能耐著性子慢慢教,誰讓他收了尺子的錢呢?
耐著性子……東方老師的性子比南宮老師真地差了很多,他所謂的耐著性子就是使勁掃棋盤,每每我走了臭招或者莫名其妙招的時候,他就火大地將棋盤一掃,然後讓我把棋撿起來重新再下。
一個下午教下來,掃棋盤撿棋子的動作我已經重複不下十次了,連尺子都有些看不過去了,咳,別誤會,他看不過去地不是東方老師地行為,而是我的蠢笨,他在旁邊都看會了,我卻還是迷迷糊糊。
下午五點結束教學地時候,我和尺子一起將東方老師送到了門口,可憐的東方老師,這一下午他就好象老了幾十歲一樣,直接從五十歲躍到了七十歲,受打擊之深,可見一斑。
臨出門前,東方老師猛然轉身握了我的手,那行為,那舉動,簡直就跟一個老色狼一樣,而我心裏也是這麽想的,正當我準備用分筋錯骨手,好好給他“按摩按摩”的時候,東方老師說話了:“徒弟,求你一件事行嗎“呃?什麽事?”
“以後出去,千萬別說是我徒弟,也千萬別說我教過你,老師老了,在棋壇享譽一輩子,實在是丟不起這個人啊!”東方老師老淚縱橫的懇求著,那模樣,簡直是聞者傷心,見者落淚。
我倒!聽到東方老師這懇求,我一頭栽在地上,難道我真的就這麽差嗎?雖說心裏很憋氣,但向來尊師重道的我,還是答應了東方老師的懇求。
看到東方老師滿意而去的樣子,我的心裏不停在滴血,回頭哀怨地望著尺子:“表弟,你說,你表姐真的有這麽差嗎?”
尺子很鄭重地搖搖頭:“不!”不等我高興,他下麵的話讓我恨不得生撕了他:“你還是有可取之處的,比如學武的天賦,還有……那無人比及的厚臉皮,我相信這個世界上,再沒一個女人能超過你!”
“我靠!你也太看得起你姐我了吧?!”深受刺激之下,我又一次暴起了粗口,換來的是尺子大人毫不留情的一記責打,外加冰冷的警告:“記住,在這十天裏麵,不要讓我聽到任何粗魯的話,否則下次打的還要重!”
切,你大還是我大啊,你不讓我說,我就偏要說,我靠靠靠靠靠!
我無聲的對尺子進行腹誹,趁他看不到的時候,悄悄比了個中指,哼哼,臭尺子,你就盡管欺負我吧,以後我會討回來的。豈不聞江湖上一直都流傳著這樣一句話——出來混,總是要還滴!
晚飯還是那是中午那一套,半饑不飽,油水不沾,外加規矩一堆。
我真的很懷疑,照這樣下去,十天後我還有命嗎?向來吃慣了的我,如此節食十天,還有力氣還能說話嗎?
可是現在放棄的話,今天一天的努力不都白費了嗎?尺子雖然對我又凶又嚴,但歸根究底卻還是為我好。
總結以上原因,我最終還是忍了,為了後半輩子的幸福,為了獨一無二的大帥哥,我勒緊褲腰帶——忍!
吃完飯後,繼續開始學說話走路的禮儀,按尺子的要求,必須學到八點,然後就該背詩書了,背到十點,再然後才可以睡覺。
等到我按他的要求做完這一切的時候,我已經快瘋癱,拖著沉重的腳步回到自己房間後,連臉都沒力氣洗,努力把自己往床上一扔後,就什麽也不知道了。
這天晚上,我做了一個夢,具體什麽內容已經想不起來,隻隱約記得夢的前半段很幸福,後半段很悲傷,醒來後枕頭上都是眼淚,汗死,從來沒有做夢夢到流眼淚過。
第二天一早照例被尺子從床上揪起來的時候,我發現我身上居然穿著睡衣蓋著被子,呃,奇怪了,我明明記得爬上床後就睡著了,睡衣是什麽時候換的?難道我半夜夢遊了?
帶著這個疑問我抱著尺子扔給我的書背了起來,可憐俺的瞌睡蟲哦,還在腦袋裏爬來爬去呢,一邊背一邊打哈欠,不時還偷瞄一眼擺在書桌上的光腦,嗚,蜀山啊,俺好想玩蜀山啊,不知浮生他們弄的怎麽樣了,原本想著做完海嘯任務後,就馬上去青城山做地焰七彩衣的任務,順便吃吃紀登的豆腐,重溫一下NPC控的美好感覺,可是現在俺啥都做不了,隻能在這裏背書,九天,還有九天才可以解放,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