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王和朕乃是生死之交,又留著相同的血,以後這種萬不要再說!”

“妾身知道了,還請皇上責罰妾身。”皇後起身,朝著皇上行禮。

瞧見她服軟,皇上眼底的怒意也消散了些,他扯著皇後的手,輕聲道:“好了,朕也不是故意你要遷怒於你,隻是朕不允許任何人汙蔑秦王。”

“妾身知道,皇上是真心實意對待秦王的。”皇後順勢貼在皇上的胸膛,她的手指輕輕往他胸膛一路向下,“希望秦王不要愧對皇上這一片信任。”

她的話就像是一顆小草種子一般,輕輕飄在皇上的心上,在他的心尖慢慢生根發芽。

皇上其實並不是真的相信秦王,不然也不會送美人去秦府。

隻不過他這會才收到秦肆的信兒……可見他送過去的何美人也不怎麽頂用。

想到此處的他,不禁暗道:必要的時候,還需派人過去敲打敲打她,免得她忘了自己是替誰辦事的。

他也不是說非要怪罪何美人,畢竟秦肆這個人十分的小心謹慎。

且不說他們這些年的交情,單單從他教養的秦瑞元便能夠看得出來,即使秦瑞元在混,總歸是在京城名聲不好,並沒有犯過什麽大錯。

說秦肆沒在秦瑞元身邊安插人手,他是絕對不相信的。

想來整個秦王府,都不知道秦肆離京的消息。

秦肆能夠將這件事情隱瞞的這麽深,隻有一種可能,就是這件事情還牽扯到其他……或者另有隱情。

想到這裏的皇上,當即沒了跟皇後卿卿我我的心思,他起身,下意識地開口問道:“你說秦王這一次立了這麽大的功,朕該賞賜他些什麽好呢?”

“秦王府這麽多年一直未曾有個主事的女人,皇上不如瞧他喜歡哪家高門的女子,賜上一樁婚事?”皇後回答。

皇上沉思片刻,道:“他之前是有定下過一門婚事的,現在心裏麵不知道是否還裝著那人……”

“皇上~”皇後說著,走到他的身邊,輕輕摸上他的衣襟,“前些日子秦王不是喜歡上了一個沈家的女子?如今想來是有心找女人了,這男人呐,這麽多年了,總是按耐不住的。”

“那朕就聽皇後的,等他回來之後,探探他的風聲。”皇上順著皇後的話說。

……

秦肆到京城時,天已經大亮。

他衣不解帶的前往皇宮。

沈大人原本還想要回去稍作休整再去給皇上請命,可瞧見秦肆頭也不回的朝著皇宮去。

沈大人那個心痛啊,他隻得跟上!

於是乎,兩人壓著囚犯平渠縣令一起入了皇宮。

沈大人連官服都未來得及換。

秦肆有重要的事情同皇上稟告,故此才會在早朝前趕來皇宮。

來到皇上的寢宮時,皇上正在更衣。

得知外麵等著的是秦肆,當即道:“讓秦王和沈大人進來吧。”

“是。”他身邊的太監應了一聲,然後退了出去。

他朝著秦肆和沈大人行了禮,“奴才參見王爺,參見沈大人,皇上請二位進去。”

秦肆隻應了一聲,大步流星朝裏麵走去,沈大人局促的看著自己身上的衣物,最後咬了咬牙,也快步跟上。

他們進去的時候,皇上已經整理好衣物。

“臣參見皇上。”

兩人異口同聲。

他扭頭瞧見沈大人的衣服時,眼中帶著幾分詫異,隨即道:“沈大人這身上的衣物……可是在平渠入鄉隨俗了?”

“回皇上,臣在平渠時,和黑衣人打鬥時,官袍不幸被損壞,又著急同皇上赴命,便換了一身幹淨整潔的衣物,臣見皇上理應穿官袍,還請皇上責罰。”

沈大人說著,趕忙跪在了地上,他這次去賑災,一點銀子沒撈到不說,還賠了五千兩白銀,如今又舟車勞頓,那叫一個滄桑。

“你此次賑災有功,無妨。”皇上擺了擺手,示意他起來。

可沈大人這番說詞隻是為了應對皇上,擊退黑衣人這些話,他敢說也不敢認到自己頭上,為了避免秦王拆穿自己,他趕忙開口說道:“若非秦王,臣此次前去怕是有去無回,是秦王在危難關頭救了臣。”

“秦王英勇善戰,秦國能有秦王,乃是國之大幸。”皇上一臉滿意的看著二人。

秦肆則拱手作揖,“臣不敢當。”

“秦王這麽早過來,想必是有事情要匯報吧?”皇上問。

“臣的確有要事要和皇上稟告。”秦肆說完頓了頓。

沈大人瞧見皇上和秦肆兩人的目光齊齊的看向自己,立馬懂什麽意思,當即道:“臣先在外麵候著。”

“嗯,沈大人舟車勞頓,也辛苦了,福公公。”皇上下意識地道。

“奴才在。”福公公低著頭走過來。

“帶沈大人換一身衣裳。”

“是。”

福公公說完,對著沈大人做了一個‘請’的姿勢。

沈大人朝著皇上和秦肆拱手作揖之後,才小步離開。

他能夠明顯感覺到,皇上對他的嫌棄。

等沈大人離開後,秦肆才將自己找到的兩本賬簿拿了出來,“這些都是平渠縣令作案的證據,那些糧食和銀錢,和曹大人以及何大人從京城帶過去的分毫不差。”

“曹大人。”皇上聽到這話,麵上鮮有的凝重,“你是說平渠縣令和當年曹大人的案子也有關係?”

“對,而且這件事情臣之所以一開始沒有稟明皇上,其實還有一個原因……”

“什麽原因?”

“皇上可還記得當年的鶴謙鶴大人?”秦肆抬頭問。

“當然記得,鶴謙是個好官,隻可惜後麵犯了渾……”

皇上似乎是陷入回憶之中。

秦肆瞧著皇上的表情,問:“若是臣說當時鶴大人並沒有貪汙呢?”

“你從何得知?”皇上問。

“臣能夠抓到這幕後之人,和鶴大人也有關係。”

“鶴謙不是死了嗎?”

“鶴大人當時逃出牢房了,他這麽多年,隱姓埋名,在各地收集消息,隻為了抓到幕後之人……所以……皇上,如今鶴大人,您是論罪處置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