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沁雪一隻手被禁錮住不能動,另外一隻手端著醒酒湯。

她擔心醒酒湯被打翻,所以一直僵著不敢動。

卻換來秦肆更加大膽的舉措。

饒是沈沁雪已經做好了準備,可對於秦肆這種猛烈的攻勢還是遭不住。

隻聽見碗滾落在一旁軟墊上發出的輕微聲響。

轉眼間,沈沁雪被秦肆壓在她們兩個坐著的那一側的金絲軟線鉤織的軟墊上。

她如墨般的長發隨意披散在這一片金黃之上,那澄澈的雙眸漸漸濕潤,落入了秦肆的眼底,此刻的她低眉順眼,瞧著無辜又乖巧。

像細雨綿綿裏,那不堪驚擾的冷冬梅花,風一吹,便花枝亂顫兒。

瞧得他又情動了幾分。

許是借著酒意,又許是因為其它的,此刻的秦肆不在禁錮自己的情感。

一雙大手在她身上遊走,他輕吻了她幾下唇瓣,然後一路吻至鎖骨處,他輕輕啃咬。

沈沁雪還從未被這麽對待過,她隻覺得自己身上像是鑽了螞蟻,啃得她癢癢的,她忍不住嚶嚀一聲。

那聲音宛若天籟。

秦肆忍不住扯開她裙帶,白色的輕紗退下,露出她白嫩的肩頭。

許是肌膚暴露在空氣中,讓沈沁雪突然激靈了一下。

她想過很多種和秦肆圓房的情況,但從未想過會是在花廳裏麵。

眼瞅著秦肆眼底的情欲越來越濃,沈沁雪這會越發清醒。

就在他要將自己的衣裳拉下時,她伸手勾住了秦肆的脖子,輕聲開口道:“王爺,沁雪想回房間~”

話音落,秦肆將她攔腰橫抱起,沈沁雪勾著他脖子的雙手越發收緊。

秦肆穿過花廳,來到屋內。

他將沈沁雪放在了**,他欺身而上。

前戲做足。

就在最後一步的時候,沈沁雪緊張的抓住了秦肆的手臂。

她微微用力,秦肆低頭,瞧著沈沁雪眼底一閃而過的害怕,他眸子清明了幾分。

下一刻,他的手從她身上抽離。

沈沁雪有些迷茫的看著正在整理衣服的秦肆,“王爺,您……”

“本王突然想起有些公務沒有處理,你先睡。”秦肆說完這話轉身離開。

隻留下沈沁雪一人在房間。

空氣中還殘存著秦肆的味道。

她大腦有一瞬間的放空。

明明已經到了臨門最後一步,他們兩人也不是第一次了,為何秦肆卻在最關鍵的時候放過了自己?

難道是他那個方麵不行?

想到這裏的沈沁雪立馬搖了搖頭,那天晚上他可是身體力行的告訴自己,他精力充沛,一點問題都沒有。

就在沈沁雪大腦宕機的時候,阮梅和阮蘭兩個丫鬟從外麵走了進來。

她們眼角眉梢都帶著笑,阮梅對沈沁雪說:“王爺剛剛走,說要奴婢伺候姑娘晚膳洗漱。”

“有勞了。”沈沁雪聽到這話,知道秦肆是給她留了臉麵的。

他對‘外’還未碰自己,也沒有和自己行同房之事。

但她現在住在秦肆的竹苑是不可磨滅的事實,即便不給自己任何名分,也隻是欲蓋彌彰。

沈沁雪吃過晚膳後,又在阮梅和阮蘭的伺候下沐浴更衣,她這次換了一身梨白色的華服。

係上腰帶後,她對旁邊的阮梅問到:“王爺剛才離開後,你可知他去了哪裏?”

“回姑娘,秦王這會在書房裏麵,許是有公務要處理。”阮梅瞧著沈沁雪臉色不是很好看,於是出聲解釋:“咱們秦王平時比較忙,在書房裏麵忙到子時也是常有的事兒。”

“那我能去看看他嗎?”沈沁雪心裏麵很清楚,秦肆一連出去幾天,該忙的事情都已經忙完了,他這會在書房裏麵,明顯是為了躲著自己。

“若是姑娘能過去,秦王一定很開心。”

於是,沈沁雪拿了些茶點敲開了秦王書房的門。

此刻他正坐在桌前瞧著桌上的那些折子,見沈沁雪進來,便將手中的折子放下,看著她眼神平靜,像是禁欲係的代表一樣,“你怎麽過來了?”

他恍若剛才什麽都沒有發生過一樣。

“沁雪閑著沒有事情,想著王爺正在忙,便想過來看看能不能有什麽能夠幫得上王爺的。”沈沁雪一開始是想質問他的,可瞧見他手中的折子時,又有些猶豫了,萬一人家真的是臨時想起來有很重要的事情要處理呢?

不過這種想法也僅是一瞬間,她側目便瞧見已經鋪好的床鋪,很顯然,秦肆壓根沒打算今晚上回屋休息。

她也來了脾氣,站在了秦肆的旁邊,“沁雪來幫王爺研磨。”

話音落,她便拿起了墨石。

秦肆沒說話,也算是默認了她的動作。

又大約過了一個時辰,秦肆將手頭的公務處理完之後,他對沈沁雪道:“時辰不早了,你先回去休息吧。”

“那王爺呢?”沈沁雪不答反問。

“本王還有些……”

沒等秦肆把話說完,沈沁雪直接了當說:“王爺是不想回屋休息嗎?”

沉默代替了秦肆的回答。

沈沁雪瞧著他那黑耀般的雙眸,一字一句道:“王爺將沁雪收入房內,卻不碰,隻是為了幫沁雪解圍嗎?如果隻是這樣的話,沁雪多謝王爺的好意,沁雪不需要。”

“沁雪明日就離開秦王府。”

“你離開秦王府想去哪裏?”秦肆瞧著沈沁雪欲要端起茶點離開,最終還是忍不住問道。

“天大地大,總有能容納沁雪的地方。”沈沁雪道,她不需要別人的憐憫,如果一直這樣和秦肆耗著,對她來說並不是什麽好事。

“在你沒有合適的地方去之前,本王不會讓你離開秦王府的。”秦肆說完這話,瞧著沈沁雪那堅定的眼神,有些不自在的開口說道:“之前那一夜,是本王欠你的。”

“所以,王爺是打算這樣將沁雪養在府裏一輩子嗎?”沈沁雪這一刻有些看不懂秦肆,但她隻剩下半年的時間,如果不能夠將娘親的牌位入了沈家的祠堂,她就完了。

思及此處,她輕笑,不等秦肆回話又接著說:“就這樣一直……無名無分?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