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瑞元沒有,不代表秦王府沒有。

沈玉又不是不知道,秦肆大手一揮為美人,那幾千兩銀子花出去眼睛都不眨一下。

如果秦瑞元主動去問秦肆支銀錢的話,隻要兩千兩,她不相信秦肆會不給。

可秦瑞元聽了這話之後,麵上多了幾分難色。

不過嘴上卻還是鬆動了些,“如今父王已經知道我是什麽混樣了,他一定不會給我銀錢……”

“這些日子你也沒有惹什麽事情出來,父王看你表現良好,說不定會給你呢?到時候咱們兩人也能寬鬆些對不對?”沈玉下意識地開口說道。

至於秦瑞元最近沒有在外麵掀起什麽風浪,別人可能不知道,但是沈玉門清,他為了幫李姨娘保胎,將大部分的銀錢都給了她用。

不然他又怎麽可能經常在秦王府內調戲那些丫鬟和美人?

自從李姨娘懷了身孕之後,沈玉一直都盯著秦瑞元的動向。

不過這些事情秦瑞元並不知道。

秦瑞元一聽這話,他眼前一亮,對啊,如果他問父王要錢的話,說不定還能多要一點,到時候給沈玉一部分,也能夠化解她們夫妻二人的嫌隙,剩下的他還能夠出去找樂子!

至於自己的臉麵……大不了就是被父王說教一番,隻要不沾那些讓父王不高興的事情,就不會受皮肉之苦。

思及此處,他大掌一拍,當即道:“那本世子姑且去試一試。”

“妾身多謝秦世子,等沈家脫困之後,母親會把銀兩一分不少給我們的。”沈玉再不滿,但已經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結果,她麵上還是不動聲色道。

秦瑞元從葉管事那邊得知父王今晚上會回來的消息,便一直在秦王府門口候著。

就在四分之一炷香後,父王的馬車安穩的停在了秦王府外。

秦瑞元小跑的過去,親自幫秦肆開車門。

秦肆瞧見秦瑞元,麵上多了幾分疑惑,“你怎麽在這?”

“兒臣等父王回來。”秦瑞元一臉討好。

落在秦肆眼底,秦肆直接問:“有事就說!”他已經答應了沈沁雪晚上要和她一塊慶賀,這會已經很晚了。

“是這樣的父王,兒臣這個月的銀子不夠用了……”

“需要多少?”秦肆隻淡淡看了他一眼。

“這個數。”秦瑞元想了想,伸出一個巴掌。

“五百兩?讓葉管事給你拿。”這個月葉管事並沒有幫秦瑞元處理爛攤子,說明他表現還算良好,多給他一些銀錢用,對秦肆來說沒什麽。

他大步往府內走。

秦瑞元趕緊跟上去,“父王,不是五百,是五千兩。”

他說到‘五千兩’的時候,秦肆的腳步頓住。

秦瑞元感受到父王帶來的強大震懾力,趕忙道:“父王若是給兒臣五千兩的話,兒臣絕對不會和父王要一分錢。”

沉默了片刻,秦肆隻對旁邊的葉管事道:“給他五千兩。”

他並沒有問秦瑞元是要做什麽用,畢竟孩子已經大了,隻是末了,他道:“本王希望你做什麽事情,都能對你自己做的事情負責。”

說完秦肆頭也不回的離開。

而秦瑞元沒想到秦肆居然這麽爽快就答應了自己,他準備的那些措詞一個都沒派上用場。

他笑嘻嘻的看著葉管事。

秦瑞元也算是葉管事從小看到大的,見他如此,他隻在心底輕輕歎了歎,然後對他說:“世子跟老奴過來吧。”

……

竹苑。

沈沁雪坐在花廳,看著院落漆黑一片。

正當她以為秦肆還要一會的時候,那高大的男人從外麵走了進來。

他一身墨黑色的華服上沾了些許酒氣,和沈沁雪對坐,“等很久了吧?”

“沒有。”沈沁雪趕忙搖搖頭,然後又對外麵的阮梅道:“阮梅,把飯菜端上來吧。”

“是。”阮梅點點頭。

不多時,飯菜端了上來,阮竹也把沈沁雪早已經準備好的酒水端了進來,酒杯則分別放在了沈沁雪和秦肆的邊上。

沒人注意到的是,阮竹將酒杯放在秦肆邊上的時候,手微微有些發抖。

不過她動作很快,不仔細看是發現不了的。

就在這時,她又快速的給兩人倒了酒,這才安靜的退到了一邊。

飯菜上齊後,秦肆主動端起了酒杯,“本王祝賀你旗開得勝!”

沈沁雪聽到他這話,噗嗤笑出了聲。

秦肆不解。

“怎麽了?本王說的不對嗎?”

“這又不是行軍打仗~”沈沁雪眉眼間含笑,雙手將酒杯舉起,跟秦肆碰杯,“不過能夠得到王爺的祝福,妾身很開心。”

“商場如戰場,都一樣的。”秦肆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

沈沁雪親自幫秦肆倒了酒,然後道:“王爺今日想必辛苦了,先吃些飯菜吧,這些都是妾身讓廚房準備的,王爺嚐嚐,看好不好吃。”

“嗯。”秦肆點點頭,夾起糖醋小排。

味道很好,秦肆很滿意。

兩人正吃著,突然外麵有一個丫鬟焦急的過來。

阮梅聽了那個丫鬟的匯報之後,便走了進來,對秦肆和沈沁雪道:“奴婢參見王爺、雪夫人。”

“怎麽了?”秦肆問。

“回王爺,是何美人,這會身子有些不適,需要一位女眷過去,她擔心身邊的人……”說到這裏的時候阮梅頓了頓,“所以特意派丫鬟過來,想讓雪夫人派一位貼己的過去。”

沈沁雪聽完這話,便知道何美人這不是衝著秦肆去的,就是衝著自己來的。

可秦肆壓根不願意想這些彎彎繞繞,“既如此,雪夫人安排吧。”

“王爺先吃著,妾身去去就來。”何美人到底是皇上身邊的,秦肆可以怠慢,但她不能怠慢,她帶著寶珠一塊過去。

秦肆隻覺得被人打擾了,有些不爽,但是沒有別的想法。

隻見酒見底,他對外麵的丫鬟道:“再打一壺酒來。”

“是。”阮竹說著,小心翼翼進來,她抱著酒壺出去,就在秦肆看不到的地方,她突然“哎呦”一聲蹲在地上。

阮梅小步過去,關切問:“怎麽了?是不是哪裏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