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9 疑團重重!
鬼隱趕緊偏過身子,緊緊地護著手中的碗,同時大聲喊道,“刺客!”
鳳無憂聽著驚醒了,她看著那黑衣人刺殺鬼隱不成,立即刺向床榻上的太子曄。
鳳無憂驚了驚,一把抄起麵前的茶杯就往黑衣人擲過去,黑衣人長劍一劍就破了鳳無憂擲來的茶杯,而另外一劍,已經又刺向太子曄!
在隔壁屋裏的端木煌聽著聲音,破門而進,極為迅速,長劍“哐當”一聲,已經擋了那刺客的長劍回去,刺客見端木煌前來,往他下盤一掃。
端木煌分手凝聚起內力,飛身朝著刺客就是一擊!
刺客大吃一驚,來不及躲擋端木煌的淩厲,重重受了端木煌一掌,刺客不敢再留,手中擲出一枚毒氣藥丸,飛身跳窗離開。
“有毒!”鬼隱先行聞到那毒氣丸散發的毒氣,立即就捂住了自己的和太子曄的口鼻。
端木煌趕緊上前,護著鳳無憂趕緊問往外麵跑去。
此時,好些的侍衛才匆忙趕到,各種開始巡視和搜查,可是分明那刺客早就已經逃脫!
鳳無憂看著端木煌,摸了摸他的手,“阿六,你沒事吧?”
“沒事,隻可惜,不曾抓住那刺客。”端木煌濃眉微皺,而此時崇帝和朱皇後、端木赤雪都急急趕到。
“皇叔,有刺客?”端木赤雪頗為驚訝地問道。
端木煌瞟了他一眼,眼神裏寫的是,廢話。
端木煌不理會他們,牽著鳳無憂的手,再次進了太子曄的內室,太子曄的內室之前已經有侍衛衝進來打開窗子以及做了一些措施,所以,現在這室內的毒氣倒是消散了,不再對人體造成危害。
鳳無憂看著鬼隱身邊放下的碗,趕緊上前去,“鬼隱先生。”她捧起了鬼隱身邊的那碗,恭敬呈給鬼隱。
鬼隱點了點頭,“還好,還好,趕緊給太子服下。”說著就從鳳無憂手中端過碗來。
鳳無憂放了放心,然後退到端木煌的身邊,端木煌轉頭看了一圈的人,見沒有什麽異樣,才稍稍放心。
鬼隱端著藥給太子曄服下之後,才轉頭看向眾人,崇帝此時上前一步,“是小六帶來的鬼隱先生?”
“是。”鬼隱上前,隻欠身行禮並不曾跪下。
崇帝眸色上下打量了鬼隱一番,見他鶴發童顏,頗有仙風道骨之姿,遂點頭問道,“太子恢複如初有幾成機會?”
“不到五成。”鬼隱拱手,倒是實話實說,他看著崇帝,“太子殿下元氣大傷,若要完全痊愈,恐怕是不可能了。”
眾人聽著麵上各有神色,而心中活動更是各異。
“鬼隱先生妙手,怎麽可能治愈不了太子?”朱皇後此時倒是有些嚴肅,然後轉頭看向鬼隱和端木煌,道,“本宮記得初次見鬼隱先生的時候,乃是在易初貴妃的寢殿裏,還記得當初幾名禦醫說的貴妃娘娘無法懷上龍嗣,而鬼隱先生卻是一口承諾,他日定會治好易初貴妃的頭疼的毛病,讓易初貴妃早日懷上龍嗣。尚好先帝恩寵,我宣和宏福天降,加上鬼隱先生的妙手,貴妃娘娘懷上了六皇叔,而今想起來,怎麽鬼隱先生不似之前的信心,倒是謙虛起來?”
周圍的人聽著全都怔愣了一下。
端木煌的母妃易初貴妃當時被禦醫診斷無法懷上龍嗣,可是鬼隱卻妙手治好了博朗易初,懷上了端木煌?
可是,這如今的朱皇後提起這些陳年往事做什麽?
故意提起是在稱讚鬼隱?還是故意提及博朗易初,讓端木煌懷疑這段往事的真偽?提及端木煌的母妃來戳端木煌的舊心傷?
端木煌濃眉緊皺,他那雙異瞳盯著朱皇後,“皇後是在懷疑鬼隱並不曾盡全力醫治太子?”
“瞧睿鬼王所說的。”朱皇後看著他麵色微冷,已然換了一副憂心萬分的樣子,她看向太子曄,“隻是,前皇後留下太子托本宮照顧,本宮當然是要盡到所有的責任,隻要有一絲機會,本宮都會讓人試試,太子可是我宣和未來的希望,怎麽能夠有一絲的閃失?本宮希望鬼隱先生,無論用什麽方法,都要讓太子康複起來!”她說著倒是有了一絲的淩厲。
鬼隱拱手,“老夫當然會竭盡所能。”
鳳無憂黛眉緊緊蹙起,她抬頭看向端木煌,端木煌眸色陰鷙,渾身陰冷。鳳無憂想了一下,伸手將自己的手覆上他的手,輕輕地捏了捏,明眸看著他。
端木煌轉頭看向鳳無憂,眸色才稍稍轉暖,沒有說話,倒是將鳳無憂的手緊緊攥著。
“好了,既然太子已經服了藥,那就莫要打擾了休息。都退下吧!”崇帝此時開口道。
鳳無憂和端木煌等人稍稍行禮,退了出去。
可是當端木煌就要帶著鳳無憂離開的時候,倒是一名小太監匆匆低頭前來,朝著端木煌行禮,“王爺,皇上讓您到禦書房稍等片刻,有事兒要商。”
“本王知道了。”端木煌剛想拒絕,可是被鳳無憂捏了捏手心,他知道鳳無憂的意思。
鳳無憂才放了放心,他若是如此拒絕崇帝,乃是大不敬的行為。
“是。”小太監給端木煌和鳳無憂行禮之後,退下了。
“你去吧!不用擔心我。”鳳無憂抬眸看著端木煌道。
“我帶你一同去,你一個人,我不放心。”端木煌牽起鳳無憂的手。
“崇帝乃是找你說有要事要商量,不是找我,若是帶我去,我恐怕也隻能站在外麵或者是在偏殿等你。”
“那就在偏殿等,你離我十米之外,我都擔心。”端木煌不容鳳無憂多說,直接帶她就往禦書房中走。
等到端木煌和鳳無憂離開之後,一人從偏角處走出,他看著他們走去禦書房的身影,微微想了想,他還是跟了上前。
鳳無憂此時就站在偏殿中,隔壁就是禦書房,端木煌正在和崇帝說話。
鳳無憂看著這偏殿,左右無事,遂坐在桌旁,隻是感覺多少當真的累了,遂靠在桌子上安睡了。
不知何時,鳳無憂隻感覺自己的鼻孔怎麽癢癢的?
“阿嚏!”鳳無憂打了一個噴嚏,立即醒了過來,睜開眸,正看到端木空桓正在拿著一個狗尾巴草,他那雙黑瞳盯著鳳無憂,笑意盈盈,“皇嬸,您醒了?”
“你怎麽在這裏?”鳳無憂看著他,見他手中拿著那狗尾巴草,有些生氣味道,道,“你這臭屁孩,竟然也敢戲弄我!”
端木空桓聽著一笑,“皇嬸打瞌睡的樣子很好看,生氣的樣子更加好看,嘿嘿!”
“盡會皮嘴,真是的!”鳳無憂冷哼一聲,不過聽著他的這話,心裏還是挺高興的。
“隻是,這般打瞌睡,會有失身份,而且,也會著涼,所以。”端木空桓晃了晃手中的狗尾巴草,他原來在解釋。
鳳無憂其實也不太在意,她看著他一笑,“我記得你消失了好一會兒,你去哪裏了?”
“在藏書閣抄寫了三百遍的《孝子傳》,而今才得以出來呢!”端木空桓嘟起小嘴來,道,“抄寫完畢走出來,得知太子哥哥病重,遂趕去看了一下,逛著逛著,見這偏殿的虛掩,就進來看看,原來是皇嬸呢!”端木空桓說著又是一笑。
鳳無憂點了點頭,“我在等阿六。他在禦書房裏跟你父皇談論事兒。”
端木空桓聽著一笑,“既然如此,倒不如我們也聊聊吧?”端木空桓說著真的來了興趣,一把就坐在鳳無憂的身邊,睜著那黑瞳就盯著鳳無憂,“皇嬸,你說說,你是如何認識皇叔的?小侄記得第一次見你的時候,你可是在皇叔的床榻上,你們那時候,是做著那個事兒麽?還是在談論什麽事情?”
鳳無憂聽著他說的話,怔愕地不知道如何說才好。
這端木空桓,語不驚人死不休,什麽叫做“是做著那個事兒”?在他腦子裏,就往那些方麵去想?他到底為何就隻想這方麵呢?
鳳無憂一陣尷尬,“這個……當時,我們什麽事情都沒有做……小空,你怎麽就問那些事情的呢?”
“因為,小侄好奇啊,這兩人在一起,皇叔皇嬸又如此相愛,在一起不是那個,那是哪個?”端木空桓睜大了眼睛,“皇嬸,小侄可是要提醒你,皇叔可是有些瘋的,你可是要注意了!”
鳳無憂聽著一怔愣,自己知道端木煌有些瘋,可這話從他信任又寵溺的侄子端木空桓的口中說出,總是感覺有些那個,就是……有些難以置信,也許端木空桓不太知道端木煌如何疼愛他這個侄子,可是,自己是感覺出來的,端木煌在意的,隻有自己,還有端木空桓而已。
而今,端木空桓卻是這般來偷偷跟自己說,端木煌有些瘋。
“你這是提醒?”鳳無憂看著他。
“嗯,是啊,提醒。”端木空桓桃花眼彎彎一笑,“明白一些,比較好呀!”
“他瘋不瘋,其實對於我而言,沒有什麽兩樣,他愛我,我愛他,足夠了。”鳳無憂心中有些不悅,起身,但是想想,麵前這端木空桓,也不過是好意,遂還是壓了心中的不悅,轉頭看向端木空桓,“小空,你回你的殿裏去吧,我就在這裏坐坐,阿六很快就來了。”
端木空桓一笑,“好啊!這個送給你!”他說著將手中的狗尾巴草放進鳳無憂的手中,轉身就已經活蹦亂跳地離開了,整一個開心的樣子。
鳳無憂看著他的身影,眸色微微一斂,低頭看了一下自己手中的狗尾巴草,下一秒,感覺手中一疼,頓時手中的狗尾巴草輕飄飄地掉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