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3 兩人愛意連連!

“激愛長存,刻鍾之內擊數上千,愛意連連,不日,世子必能懷上。”端木煌薄唇微微吐出這句話來,幽深的眸幾乎要將鳳無憂吸附進去。

他盯著鳳無憂,那大手不禁地就探向鳳無憂的柳腰間,嘴角上揚,邪魅一笑。

鳳無憂聽著頓時臉上紅得跟西紅柿似的,忙低頭,“沒,沒有這樣的事……”

“哈哈哈,沒有這樣的事?”端木煌大笑起來,“阿九不必害羞,看看為夫能不能做到刻鍾之內擊數上千,如何?”端木煌好生狂野地笑起來,低頭就親了鳳無憂臉頰幾下。

“別,別笑,外麵有暗衛的。”鳳無憂憋紅了臉,立即就捂住他的唇。這匹豺狼,甚是不羈!竟然說出這樣的話來!

“無礙。”端木煌騰出一隻手來,抓住她的小手,然後就放在自己的唇邊一吻,笑道,“他們不敢,放心。”

鳳無憂趕緊縮了自己的手回來,可自己此時卻是感覺到,好熱,應該是喝了那些藥的緣故,所以自己現如今當真是熱得要命。

鳳無憂不禁難耐地扭了一下身子,“進,進去,睡,睡覺吧!”

端木煌聽著莞爾一笑,“好,我肯定進去,然後睡覺。”

鳳無憂聽著臉上更加一紅,他……當真的流氓至極!

端木煌頓時傻笑起來,“哈哈,阿九,當真可人。”

鳳無憂揪著他的袖子,扯了扯,臉更加紅了,“不,不要多說了。”那藥真的太烈,好想吻他。可是又怕他對自己的印象改觀了……早知道不應該讓鬼隱如此給自己弄這些藥,都不知道他喜歡不喜歡。

端木煌不再多言,抱著她就放到床榻裏。

彈指滅了燭燈,香帳落,羅裳解,愛意連連。

此時,一處深宅當中。

龍玉樓坐在梳妝鏡前,一身的男裝英姿,她久久地看著鏡子麵前的自己,而梳妝鏡前正是有著一把剪刀。

她坐了良久,也想了良久。

當初的一切,曆曆在目。

“小樓,等我,我一定會回來找你的。”

“你若回來找我,我必定穿上紅妝給你看,可好?”

“一言為定。我此生隻娶你為妻,等我歸來。”

龍玉樓回神,麵色冰冷,她伸手執起那剪刀來,對著鏡子裏的自己,嘴角清冷一笑,“你可是說讓我等你,可是夠狠心的,一等就是五年都過了,我從十歲等你到十五,到十六,你可顧及過我的感受?怎麽可以讓我等這麽久?”

周圍都是寂靜之極,沒有人回答她的話。

龍玉樓手中就如此抓著她手中的剪刀倒是停在那裏,又是呆呆出神,“明日宮宴,若是賜婚,若真的要讓我嫁給他人,我就去死。你莫說我不等你,而是我等不到你了!”

“你若是珍惜我,怎麽可能讓我好等?”龍玉樓冷冷一笑,她將剪刀剪向自己的頭發,可不想,卻在這個時候,哐當一聲,一枚小的銀針卻是擊在龍玉樓手中的那剪刀上!

龍玉樓頓時手中被那銀針帶著的內力一震,忙脫手了那剪刀。

“誰?!”龍玉樓立即起身,美眸立即審視一般地掃視周圍,她提起自己的彎月刀來,然後就查看自己內室的這周圍。

龍玉樓查看了一圈之後,確定了沒人,便重新回到了自己的梳妝鏡前,卻不想,看到自己的剪刀下麵,壓著一張紙!

龍玉樓整個人都怔愣了。

是他嗎?

是他回來了是不是?

他終於回來了是不是?!

他終於在自己要嫁人的時候趕回來了?!

龍玉樓放下自己的彎月刀,慢慢地將那剪刀拿開,拿起那張宣紙來。

慢慢打開。

“小樓,我回來了。”

龍玉樓聽著整個人呆愣地站在那裏……

小樓,我回來了。

回來了。

龍玉樓呆愣如柱,他回來了……

龍玉樓淚水不禁倏倏落下,他總算是回來了!

可是既然告訴她,他回來了,為什麽不出現?!

他可知道自己很多很多事情想跟他說!

龍玉樓將宣紙捂在自己的懷裏,“你既然來了,為何不出來見我?你到底要折磨我到什麽時候?”

可就在話落之際,這內室裏的燭燈卻是突然滅了。

龍玉樓大驚,然後又是一怔,她猛地轉身!

隻見的一人正站在她的麵前,夜色之下,隻看得他挺拔的身姿,並不曾看得他此時的臉。

龍玉樓黛眉緊緊擰著,她盯著麵前的人,麵前的人也是如此就緊緊地盯著她。

龍玉樓眯起美眸,她忽而上前一步,猛地就攻擊麵前的這人!

君恪邑見她攻擊自己,一手變幻化作手掌,躲過她的攻擊之後,翻身而上,一手就握住了她的柳腰,而另外一手卻是包裹著她攻擊過來的小拳頭。

(注:司馬奕換臉重新做回博朗太子博朗君恪邑,故往後皆寫博朗君恪邑這個名字。)

龍玉樓眉頭一挑,右腿踢上他的麵門,君恪邑扭身躲過,一手鎖住她的右腿,大手帶熱從右腿腳踝處一直往下,瞬間已經到了她的腿根,龍玉樓渾身一顫,頓時推開了他。

可是君恪邑卻容不得她推開自己,拉著她就往自己的懷裏一靠,他沙啞一聲喊道,“小樓。”

龍玉樓渾身再次一顫,小樓,小樓……他多久沒有呼喊過自己的名字?

君恪邑緊緊地抱住她入懷,再次顫顫一聲,“小樓!”

龍玉樓卻反身要使勁地推開他的懷抱,她厲聲一喝,“滾!”

“我知道你等我等得苦……”君恪邑在她耳邊低沉了聲音,道,一手扣住她的柳腰,一手已經抱著她的頭就狠狠地按向自己這邊,薄唇就覆上去,“別拒絕我了……”他低啞一聲,吻著她的唇。

龍玉樓不禁地落淚,她捶打著他的胸膛,“你這個負心漢,放開我!”

“不放!”君恪邑咬牙,任由她捶打,循著她的唇就吻,可是她偏生的躲過,“我不認識你!”

“是不是這樣,你才覺得認識我?”君恪邑低沉聲音道,一狠厲,“嘶!”龍玉樓那袖子生生被他撕爛了。

龍玉樓哭泣起來,五年前,他也曾這麽粗魯過,撕了她的袖子……

龍玉樓捶打他的力道卻是減了,到最後,沒有了,玉手就放在他的胸膛上。

君恪邑吻著她的唇,將她的眼淚也吻了去,“我說過,我會回來的。”

“你去哪裏了?”龍玉樓眼淚汪汪地看著他,“我找你,可是都找不到,你就像是突然消失了一般……嗚嗚,你狠心丟下我,一走就是五年!”

“我這就回來了,一切時機已到,我不會讓你再等了。”君恪邑在她耳邊低沉了聲音,他那茶色眸子就盯著龍玉樓,“我回來了。”他說著大手撫上,將她的眼淚輕輕抹去。

龍玉樓抱著他的腰身,水眸就看著他,“你去幹什麽了?你到哪裏去了?還有——你到底是什麽人?!”自己連這個最重要的都不曾問他。

“愛你的人,永遠不會拋棄你的人,永遠不會負你的人。”君恪邑看著她的美眸,“我曾經就站在你麵前,你可知道?”

“什麽?”龍玉樓眼淚不曾幹,瞪大了就看著君恪邑。

“為何不答應司馬奕的求親?他能夠更好地照顧你,也不至於如今你要被迫嫁給爾爾司。”卻不料到,君恪邑卻突然說出這樣的話來。

龍玉樓渾身一怔,“你,你都知道了?”

“你竟然說為何不答應司馬奕的求親?你的意思是,讓我嫁給他?!”龍玉樓下一秒咬牙道,可是說完之後,眼淚頓時倏倏落下。他還剛剛說的永遠不會拋棄自己,可是現如今竟然說為何不嫁給別人!這是永遠不會拋棄嗎?

“是,為何不嫁給他?”君恪邑低沉了聲音道,“你難道,沒有發現些什麽?”

“你什麽意思?”龍玉樓整個人驚愕地看著他。

“曾經,我問你,說不要等這個我,嫁給司馬奕的那個我,可是你卻狠狠拒絕我,還踢傷了我的腿,揚言,如果我膽敢上門提親,就要廢了我的雙腿……我曾經追趕著你的馬匹,可是你卻狠狠地將馬鞭子甩給了我……曾經,我就站在你麵前,你騎著馬在我身邊走過……你都一點點感覺都沒有?”

龍玉樓渾身一顫,大吃一驚,“你,你是司馬奕?!”怪不得自己那時候感覺司馬奕他……可是又貌似不是!

君恪邑嘴角一笑,“不全是,明天你就會知道我是誰。司馬奕,隻不過是我的另外一個名字、另外一個身份,我不是真正的司馬奕!我不要成為他,我要做回我自己!原本我想用司馬奕的身份娶你,可是我現在想通了,我要小樓你嫁給真正的我!我不是司馬奕,我不是他!”

龍玉樓微微張著嘴,難以說出個話來。

他的意思是,他一直在假扮著司馬奕?那他到底是?

還有,司馬奕和麵前的這個人根本是兩張毫無瓜葛毫不相似的臉!

就連性格、說話的語氣、動作、武功,都有所不同!

他根本和司馬奕是兩個不同的人!

但……有時候的確有些相似……自己的這感覺,說不清楚說不出來。

龍玉樓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麵對才好,到底是怎麽回事?自己熟悉他的是不是?可是又好似是一點都不熟悉,他對於自己而言,太陌生了。自己隻與他相處過三四個月而已,然後卻用自己的五年去賭……

龍玉樓慢慢推開他的懷抱,良久,才說出一句話來,“那就等明天,我要真相……”

“明天你就知道我到底是誰,我不會再讓你離開我了。”君恪邑依舊抱著她,“可會為我穿上紅妝?”

龍玉樓看著他的茶色眸子,慢慢地搖了搖頭,淚水濕潤了整個眼眶,“我不會穿的,我不會穿的……”

君恪邑怔愣了一下,“你不會穿,那你等到什麽才穿上給我看?是不是新婚那日?好,無礙,我會娶你的,到時候就隻穿給我一個人看。”

龍玉樓伸手慢慢地撫上,就要到他的臉的時候,君恪邑卻一把就握住了她的手腕,不讓她碰到自己的臉,“明日,說好明日。”

龍玉樓含淚點了點頭,“好,我再信你一次。”

“小樓……”君恪邑低頭,再次吻上了龍玉樓紅唇,他一把就抱著她放到了梳妝台上,他大手一揮,就將桌上所有的東西都給盤到地上,吻悉數落下來。

龍玉樓抵著他的胸膛,“別這樣,停下!”

而這個時候倒是外麵有好些的腳步聲,龍玉樓整個人一怔,立即推開他,“有人!”

一名小婢女站在外麵,緊張地問道,“小姐,是不是發生什麽事情了?”

“沒有,不要打擾我!”龍玉樓推開君恪邑,君恪邑深呼吸了一下,放開了她,然後給她無聲整理衣裳,隻不過剛剛自己撕了她的袖子,這會兒倒是露出大片的藕臂來。

“是。若是小姐有什麽事兒,請盡管吩咐奴婢。”小婢女低頭道。

“沒事,滾下去!”龍玉樓冷聲再道。

“是。”小婢女在屋外行禮之後,然後就低頭走了出去。

龍玉樓回眸,盯著麵前的君恪邑,她揚起手來要一巴掌過去。

君恪邑也不躲,茶色眸子宛若星辰一般,就是盯著她。

龍玉樓那巴掌到了後來,還是縮了回來,“你走吧!”

她說著轉身欲走。

君恪邑一把就從她的後背抱住她,“讓我抱抱你,我五年多了,不曾抱過你……”

龍玉樓想著要解開他放在自己腰間的手,可是剛剛觸碰他的手,他已經反手抓住她的手,就捏放在他的手心裏。

龍玉樓黛眉微蹙,“你該走了!”

君恪邑怔愣了一下,她趕他走?

“聽到沒有,趕緊給我滾!”龍玉樓一把再次推開他,“明日之後,若是你再玩什麽把戲,休怪我無情!”

君恪邑再次一愣,她以為自己在玩把戲?

他慢慢地放開了龍玉樓,轉眸看著她,“你……”

“走!”龍玉樓推了他一把,“二哥他們來了,笨豬頭!”

君恪邑一怔,笨豬頭……

他側耳聽了一下外麵,然後重新看回龍玉樓,那薄唇一笑,“小樓等我。”他說著立即飛身從窗口跳走。

果真的都沒過多久,就聽得的外麵一陣腳步。

“大妹,睡了?”這聲音是大哥龍千雪的聲音。

“進去看看就是了,何必說這麽多。”二哥龍一聰說道,說著就要去推龍玉樓的房門。

而龍千雪一把就抓住了龍一聰的手腕,“二弟莫要如此放肆!”

龍一聰冷哼一聲。

而此時,門就打開了。

龍玉樓冷冷地站在那裏,“大哥二哥是睡不著,想來跟玉樓切磋武功麽?”

“不必了,沒興趣。”龍一聰立即道,嘴裏嘀咕,“我就說了沒事,又不信,偏生的要吵醒我。”他說著轉身離開。

龍千雪看著龍玉樓並非的什麽尋短見,而是依舊的男裝,隻是比以前更加清冷高傲,“大哥聽聞你心情不好,夜裏摔了東西,所以來看看……大妹,看開一些。”

“謝謝大哥,我知道的。”龍玉樓點頭,“如果沒什麽事情,大哥還是早點回去休息。”

“嗯。”龍千雪眸光往裏麵掃了一下,確定沒人也沒有什麽危險的事情之後,轉身帶著人離開。

君恪邑眸色低沉,進了內室之後,立即就走到了梳妝鏡前。

當看到鏡子裏麵,那個紅著臉的自己的時候,驚了一下。自己這臉還沒有換好,蠱蟲啃吃得不夠幹淨,還需要時間才行……

還好剛剛滅了龍玉樓房裏的燭燈,不然被她看到,肯定會嚇著她的。

君恪邑翻找了一下,然後找出來一個小木盒子,打開,裏麵正是爬著的幾條蠱。

君恪邑將盒子合上,抱著就放進了自己的懷中,他匆匆走過了暗室,然後就一步步上樓梯,這暗室,直通的正是端木煌的書房。

君恪邑剛剛想著要推開地板,可卻是聽到了一些聲音。

那是極為壓抑的嗚咽聲,哭喊聲,是……**的聲音。

君恪邑低眸,縮回了自己的手。還是不要打擾他們……

不過,上麵那男人還不是一般的禽獸,女人都又哭又喊的,還不知道個控製。

君恪邑搖了搖頭,轉身離開。

此時,夜色中的旭元閣。

內室裏,鳳秋旭一邊喝茶,一邊捏著書手中的這畫作,眸色深沉,不知道他在想什麽。

雲如煙端著蓮子羹進來的時候,鳳秋旭頭也不曾抬起一分。

雲如煙心頭怔了一下,但還是端著這蓮子羹繼續上前,“旭哥哥,您若是累了餓了,就吃個蓮子羹。”

鳳秋旭端起茶杯,然後繼續喝了一口,放下,“今天去睿鬼王府,見四妹了?”

雲如煙愣了瞬,他知道自己的行蹤。

雲如煙放下了手中的銀盤,將蓮子羹端放到了桌上,“是,妾身去了睿鬼王府,然後見了王妃。妾身就是想見見她。”

“是麽?”鳳秋旭將手中的畫作放到了桌麵上,抬眸看著雲如煙,“說什麽了?”

“我去問問哥哥的下落,因為我聽聞可汗來了,我怕哥哥會做一些別的事情,有些擔心。”

鳳秋旭點了點頭,她沒有對自己隱瞞。

“那可有什麽消息?”鳳秋旭說道,然後指了指自己的身邊的座位,“來坐。”

雲如煙聽著一笑,然後上前坐在鳳秋旭的身邊,“妾身問了四小姐,可是四小姐道,暫時沒有哥哥的消息,我找人打聽了,聽聞的他出府辦事,可是不知真假。”

“我聽聞你哥哥可是很喜歡那個龍大小姐,若是在明日宮宴不回來,恐怕往後都無法再追求龍大小姐了。”

“這也是妾身所擔心的,所以,妾身想知道他在哪裏,然後看看有沒有什麽可以幫忙的。”雲如煙將蓮子羹端著放到了鳳秋旭的麵前,“旭哥哥趁熱吃。”

“嗯。”鳳秋旭點頭,眸色看著雲如煙,似是染上一絲絲的情愫,“稍後就安寢,我想要你。”

雲如煙聽著頓時臉上一紅,他竟然如此直白的說。

鳳秋旭並沒有在說什麽,很快就吃了那蓮子羹,然後就牽上了雲如煙的手,“是時候生個孩子出來,這武丞相府,得要一個二少夫人了。”

雲如煙聽著臉上一紅,低頭含羞。

鳳秋旭笑,“懷上了,就扶正你。”

“嗯。”雲如煙點點頭。

“明日宮宴,我們一起入宮。”鳳秋旭說著將雲如煙抱起來,對著她一笑,然後就吻了吻她的唇。

雲如煙再次點頭。明日宮宴,想必哥哥會出現,到時候看看如何。

翌日,清晨。

陽光灑進了屋裏。

端木煌微微睜開那異瞳,轉頭看著枕在自己胸膛上的鳳無憂。

鳳無憂此時一動不動,眼睫毛淚水依舊晶瑩,並不曾幹。

昨晚當真是又禽獸了一回,肯定傷著她了……不過她倒真的是很熱情,比之前更加熱情多了。

大概是那藥的緣故。

當真暢快淋漓。

不過也太傷了她,當真是又折磨自己了。

端木煌將鳳無憂抱在床榻內,然後輕輕地掀開了她的錦被,認真地看了一下,果真紅腫了。不看還好,一看又感覺自己的鼻血都流出來。

端木煌濃眉一皺,趕緊離開去處理。

處理好直呼,端木煌來趕緊給鳳無憂擦洗身子。

鳳無憂迷迷糊糊中醒來,看到他,立即驚了驚,“阿六……”

“你睡你的,不必管我,我給你擦洗一下,這般你睡得安穩一些。”端木煌認真道,“日中我再叫你醒來,然後再入宮參加宮宴。”

鳳無憂見他沒有別的意思,才緩了緩心緒,“嗯。”

“昨晚累著你了。”端木煌低頭在她耳邊輕聲道,“今晚放過你,明日再來。”

鳳無憂驚了驚,忙伸手推了一下他,“明日也不要了……”當真是要折斷她的腰,歇幾天再說。

端木煌低沉了聲音,在她耳邊輕輕一吹氣,“再接再厲,即會生個世子,嘿嘿!”他說著傻笑一聲,然後吻了吻鳳無憂的脖頸,“你感覺到舒服的是不是?”

“沒,沒有……”鳳無憂臉頓時就紅了。

“不舒服麽?嗯?我不夠努力?”他再次低沉聲音。

“不,不是……”鳳無憂趕緊用手去擋,“你,你別來了。”

“嗯。”端木煌低聲輕笑,控製好自己內心悸動,再不控製自己估計會淪陷下去,隻想每天跟她連在一起了。

端木煌起身,“你睡吧,我給你擦洗完畢就好,我幫你放鬆放鬆一下。”

鳳無憂見他沒有亂來的意思,才放心點頭。加上實在是累得很,所以沒兩下子就又睡了過去。

端木煌輕輕地給她擦洗身子,盡量控製好自己,完畢之後自己也去沐浴了。

處理完畢,端木煌到了書房裏,卻正看到的一人已經坐在那裏似是等了許久。

端木煌上前,當看到他人慢慢轉身過來的時候,驚了驚,“奕?”

“是我。”君恪邑嘴角一笑,“換臉還算成功,就是還得要依靠蠱蟲,嗬,不過總算是撿回一條命來。”

端木煌上前去,端量了一下君恪邑,當真是兩張不同的臉,沒想到他的換臉術竟然是如此厲害。

“你換臉之後,司馬奕從此不複存在,那,金蘭王府如何處理?”端木煌上前來,問道。

“是麽,我也是司馬奕呀!”君恪邑說著用手遮臉拂了一下,然後變臉似的已經恢複了之前司馬奕的那張臉!

端木煌吃了一驚,“你這是?”

“人披麵具。之前我整張臉被毀掉,我用蠱蟲啃食我的臉,讓蠱蟲吊著我的性命。我能夠用司馬奕的身份活下來,就靠這張人披麵具,而今我的臉好了,我也不怕在一些人麵前摘下這人披麵具做回我博朗君恪邑。”君恪邑嘴角一聲冷笑。

端木煌怔愣了一下,自己感受到,他的內心深處,有著不少的怨氣。

不過想想,也是。

他經曆如此的事情,如果沒有一絲的怨恨或者是觸動,那就不是他了。

“一人分飾兩人,其實也是一個挑戰,有時候我還真是分不清楚自己是司馬奕還是君恪邑了。”君恪邑又是一聲冷笑,他看了一眼端木煌,“昨天夜裏,我去看小樓了。”

“你找她了?”端木煌眸色一沉,“你沒有做什麽激動的事情來吧?”

“沒有。”君恪邑濃眉稍稍挑起,看著端木煌,“倒是你,你太容易激動了。小六,控製好自己,對你對王妃她都好。”

“嗯。”端木煌點點頭,臉上有些尷尬。

君恪邑依舊麵不改色,“我走了。”

端木煌看著他離開,“奕,你也不要太過於激動。”

君恪邑稍稍側頭,“我比你更加清醒。”他說著就離開。

日中時候,鳳無憂才起身來,洗漱之後,簡單地用過一點點心,然後就被端木煌帶著上了馬車,兩人朝著皇宮出發了。

與此同時,龍玉樓第一次坐上了馬車,她看了一下自己的這身男裝,然後更加捏緊了自己懷裏的女裝米黃色絲綢紅繡牡丹紗裙。

他肯定會出現的是不是?隻要他出現,自己就去換上這紗裙,若是他姍姍遲來,自己就不換了。

鳳無憂此時與端木煌一同坐在那馬車裏,鳳無憂輕輕地撩開了一下那車窗簾,正看到外麵一輛馬車正在對麵的馬路駛過來這邊,“是龍大小姐的馬車。”

端木煌聽著看了外麵一眼,“無礙,別擔心,奕他回來了。”

“回來了?”鳳無憂放下了車窗簾,轉頭看著他,“你的意思是?”

“看他。”端木煌攬上鳳無憂的柳腰,“阿九別擔心,一切都會好好地。”

“其實我就是感覺他們挺不容易的。”鳳無憂道,“我不知道有多少個女子可以等心中的那個人,一等就是五年。”

“我不會讓你等的。”端木煌聽著她的話,又想起了阿姆羅和金蛇郎君的事情,當真不知道阿姆羅等了金蛇郎君多少年,乃至於她就快要將他忘記!

鳳無憂將頭枕在他的胸膛上,“如果非要讓我等,我會一直等你,等到我把你忘記的時候,我就不等了。”

端木煌聽著一怔,這話,跟阿姆羅的那個意思,是一模一樣的……

“不會的。”端木煌將鳳無憂擁進自己的懷中,“即使我死去,我也不要讓你等我。”

“何況,我不會死。”端木煌不等她回答,又立即的說道。

鳳無憂枕著他,“長相依,我可記得的。”

“一世無憂。”端木煌點頭。

進了宮裏之後,端木煌牽著鳳無憂的手下了馬車,然後帶著鳳無憂就進了禦花園中。

此時禦花園有許多的王公貴族,達官貴人,還有一些家眷。

鳳無憂看著這周圍,見龍玉樓不曾來,便才收回了自己的目光。

“稍後是在天和議事殿舉行宮宴,到時候,博朗可汗即會出現。”端木煌擁著鳳無憂慢慢的走。

“那王世子他……?”鳳無憂抬眸看向端木煌。

“他肯定會來。”端木煌低沉了聲音,帶著鳳無憂走的腳步也停了下來。

兩人都看著迎麵走來的人。

端木赤雪眸色很冷,他看著對麵的鳳無憂和端木煌,臉色才變了變,換上一副溫潤的好麵孔,“皇叔,皇嬸。”

“嗯。”端木煌沉聲,算是應了。

“小赤子,真乖。”鳳無憂笑道。

端木煌聽著嘴角一笑。

而端木赤雪聽著臉色一怔,眸色裏閃過一絲狠戾,但是很快隱沒了,“皇嬸呼喊小侄為小赤子,這稱呼甚是暖暖,就是不知道皇叔聽了介意不介意。”說著竟然給鳳無憂拋了一個桃花眼。

鳳無憂黛眉一蹙,暖個屁!這是對太監的稱呼!自己是將他當太監看的!

“無礙,王妃喜歡怎麽稱呼皇侄,就怎麽稱呼,本王會愛屋及烏的。”端木煌低沉冷笑,手攬過了鳳無憂的柳腰。

鳳無憂頓時一笑,“小赤子,皇後娘娘的身子現如今如何?聽聞她身子抱恙,不知道可有讓禦醫看過?可吃了藥?可醒來了?”鳳無憂萬分擔憂地接連問了端木赤雪幾個問題,專挑的朱皇後來說,然後又看向端木煌,“阿六,宮宴之後我們一同去看看皇後娘娘,可好?”

“依你。”端木煌薄唇一動。

而端木赤雪聽著鳳無憂的話,眸色變得冷冷,“母後她身子很好,已經在康複中!皇叔和皇嬸如此關心母後,母後若是得知,一定會非常感動的!小侄也很感謝皇叔和皇嬸關心母後!”

“自是應該,誰都不想會發生這樣的事情的,不是麽?”鳳無憂又是一笑,“小赤子寬心,皇後娘娘富貴齊天,又托皇上的福,一定會很快就好起來的。”

端木赤雪喉中冷哼,誰不知道的就是崇帝對朱皇後施爆,才會導致這般!而鳳無憂竟然故意提出崇帝來……

“是。”端木赤雪微微咬牙,“小侄還有事情,先行告退。”他說著低頭,拱手快步離開。

鳳無憂轉頭看向端木煌,端木煌眸色微冷,盯著端木赤雪的背影,眸色更加一沉,“阿九,往後你還是不要惹他了。”

“我看不慣他對你挖苦,所以,所有的一切,我都要替你討回來!”鳳無憂道,“什麽惹他不惹他,我們兩人即使是躲在睿鬼王府,我也相信他自會找上門來找我們麻煩,與其這樣,不如將矛盾更加激化一些,讓他更加激動!”鳳無憂冷道。

“阿九說得有些道理。”無論如何,仇恨一直都在,那就不必想什麽一笑泯恩仇的可能了。

鳳無憂挽上了端木煌的手臂,“我們走走這花園,可好?”

“當然。”

“哎呀呀,皇叔,皇嬸,原來你們在這裏說悄悄話呢,讓小侄我好找!嘿嘿!”端木煌才剛剛說完兩個字,就聽得背後一聲。

不用問,就知道是誰。

端木煌攬著鳳無憂的柳腰,兩人轉身。

端木空桓大步上前來,身穿著白色金絲鑲邊的儒雅袍子,倒是讓人眼前一亮的感覺,可是端木空桓實在是長得太過於柔美,倒是令人感覺他生來就剛氣不足,而萬分妖孽。

“看著小侄是不是很美?”端木空桓見鳳無憂似是失神,立即就上前來,毫不掩飾自己,“喲喲喲,本皇子可是這天下第一大美人呢!”

“放肆。”端木煌此時低沉了聲音,淩厲地掃向端木空桓,“也不看看這是什麽地方!”

“哦。”端木空桓立即像是癟了氣的氣球,耷拉腦袋就站在一邊,“小侄先回去了。”

鳳無憂笑了笑,“小空,你的確很美,真的。”

“是嗎?哈哈哈!”端木空桓聽著立即就笑起來,“本皇子就知道!好了,不打擾你們了,本皇子走了!”他笑著就跑開了去。

端木煌眉頭緊皺,攬著鳳無憂的大手更加收緊了。

鳳無憂一怔愣,立即看向他,“怎麽了?”

“你會讓他更加得意忘形的。”端木煌低沉了聲音。

“他不過是缺少母愛和父愛,我們給他就好。”鳳無憂看向端木煌,“有時候他挺像你的,一樣是那麽的小孩子。”

端木煌不語,牽著鳳無憂的手往天和議事殿走去。

不一會兒,殿內已經有不少大臣等正在坐著了。

端木煌擁著鳳無憂到了自己的席上去,剛好對麵正是太子曄的席位。

但是他的這席位是空著的。

不少人在互相打招呼,然後交談。

這時候,鳳無憂倒是看到了鳳秋旭帶著雲如煙進來。

“二哥也來了。”鳳無憂低聲對端木煌說道。

端木煌稍稍抬眸,“嗯”了一聲,然後接著給鳳無憂倒果釀,“阿九來喝杯果釀,潤潤。”

“謝謝阿六。”鳳無憂聽著回神來,端起那果釀,喝了一口,“挺好喝的,要不你也來一口?”

“好。”端木煌端起了麵前鳳無憂喝過的果釀,也喝了一口,“不錯,不錯。”

鳳無憂笑了笑,稍稍地靠在他的身邊。

鳳秋旭和雲如煙坐好了之後,也看到了前座那裏的鳳無憂和端木煌,但是沒有說什麽。

龍玉樓也跟著她大哥龍千雪進來了,龍玉樓臉色冰冷,一身的男裝,收腰,又美好。

她看了一眼鳳無憂,鳳無憂也趕緊看向她。

龍玉樓笑笑,然後坐在自己的席上。

龍千雪看了一眼端木煌和鳳無憂,轉頭看著龍玉樓,“好妹妹,真沒讓府上失望!”龍玉樓已經跟睿鬼王府交好,那,即使事情有變,自己這龍大將軍府也好做多了。

龍玉樓不語,眼神掃向周圍。很想看到他,他會出現的是不是?他這次不會食言了是不是?

鳳無憂見龍玉樓轉頭找人,也不禁看向周圍,卻剛好看到一名小太監躲在暗處觀察,當被鳳無憂看到發現之後,立即轉身就離開。

“有人監視我們。”鳳無憂立即拉了一下端木煌的袖子,“或者是,監視這裏的所有人。”

“無礙,他們起不了什麽作用。”端木煌沉聲。

陸續已經很多人進來,包括端木赤雪和戚玲瓏,他們兩人就坐在鳳無憂和端木煌的斜對麵。

這時候,一鴨子嗓的公公唱喊,“皇上駕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