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 鴛鴦比翼鳥! 精采宰文!

端木煌整個人身形怔了一怔,他頗意味深長地看著鳳無憂,然後又似是在慢慢地品味她的話。

他的眸如此的火亮、灼熾、深情。

他的身如此的熱,但是他為了控製好他自己,並沒有跟往常那般脫衣睡下——現如今他的這喜袍還是好好的穿在身上。

鳳無憂此時依舊看著他,雖然羞怯,也帶著一絲的害怕味道,但是她沒有縮著退後的意思。

端木煌濃眉微微擰了擰,“你……意思是?”

鳳無憂那玉手不禁地放在他的胸膛上,她仰頭看著他,“你今晚,今晚沒有……要我,那,明天拿什麽去交代?”

第二天可是有人收掉那個什麽白布的,然後驗證說的女子貞潔,若為不潔,則肯定被唾棄的。

“這個,我自會有方法,血……多得是,滴幾滴沒有任何關係。”端木煌低沉了聲音,道,如果因為這個原因,她大可不必如此勉強自己,但是,別再引惑他了。

端木煌握上她的手腕,然後放好在她的腰間,“聽話,別亂來,嗯?再來,我就控製不住自己了。”他灼熾的氣息悉數噴在鳳無憂的脖頸上,引得鳳無憂一陣的戰栗。

鳳無憂看了看他,然後不再說話,窩在他的懷中就閉上眼睛,但還是忍不住地就攬上他精瘦的腰杆,“我,我想抱著你。”鳳無憂不敢睜開眼睛,但卻是低聲道。

“抱著我?好,但是別動了,聽話,別動。”端木煌頗為無奈,任由她抱著自己,其實自己也甚為喜歡她的靠近,但她的靠近,就是容易讓自己控製不住。

尤其是七月十四的夜色,尤其是現在的她,再者,自己體溫非常人的高,也一直在服用著不斷減量的地獄之門……

端木煌微微皺了皺濃眉,壓下了內心的狂熱。

一起躺了小會兒之後,端木煌還是控製不住自己,小心翼翼地將手放在她的柳腰上,見她似是甜睡容顏,不禁低沉了聲音,“其實你知道我想要什麽……”頗為無奈地笑了笑,“你這丫頭。”

鳳無憂躲在他的懷中不敢動,抱住他的玉手忍不住抓了一下,然後再繼續睡。有他在身邊,自己還是非常安心的。

其實自己也睡不著……

鳳無憂閉著眼睛但是不敢動也不敢說出來。

端木煌吻了吻她的額,然後才抱著她睡下。

但是貌似自己忘記了一件事情,自己有沒有祝福他來著?又貌似忘了,自己這是怎麽了?吃的藥一點都不見效,反而越忘越多。自己往後得要找鬼隱和司馬奕看看。

不過,今日乃是他的生辰,這夜貌似更加具了別樣意義,小聲祝福一句是應該。

鳳無憂小心翼翼地睜開眼睛,從自己的這個角度上看過去,他宛若刀削一般的俊臉就映入自己的眼簾。

鳳無憂喉中嘀咕了一下,然後小聲道,“端木煌,生辰快樂。”

端木煌頓時身形一顫,這丫頭,也還沒睡下?但是端木煌並沒有動或者是說話,他想,她如此說了之後,應該會安靜睡吧?

可是不曾想到,鳳無憂見他久不有反應,她倒是以為他已經睡熟了,遂壯了膽子上前來吻了他的薄唇一下,“生辰快樂。”送個夢中吻。

鳳無憂看著他那薄唇,笑了笑,將頭枕在他的胸膛,可是沒想到,她枕的地方卻是他那脆弱的地方,端木煌倒抽了一口氣。

而她還不知情地蹭了個溫暖的位置,靠近抱住他。

可——下一秒卻是被他一把翻身就壓在他身下!

鳳無憂一驚,頓時瞪大了眼睛看著他,“阿,阿六?”

端木煌深沉的眸盯著她,“阿九,第六次了……我忍不住了……”他低沉了聲音,吻就落在她的紅唇上。

“唔……沒有。”鳳無憂瞪圓了自己的水眸,被他吻著唇,他有力的臂膀,不斷地輕輕撫著她的容顏,然後一直慢慢帶火而下,脖頸,然後到了她瘦弱的肩膀,他此時稍稍放開了她的唇,氣息喘重。

“阿九……”他低沉了聲音,夜色下的龍鳳雙燭燃燒出昏暗的光來,暖暖的,撩人心弦。

鳳無憂喉中咽了一口氣,自己的心跳動得極快。他的那雙染上血色的異瞳燃燒著無盡的火焰,盯著自己無處可逃。

此時,一滴汗水滴落下來,恰好滴落在鳳無憂的唇上,燙得鳳無憂的身形顫了顫。

他忍得很辛苦。

鳳無憂慢慢地伸出手來,抱著他羞澀地點了點頭。

此時,蕭太後的寧心宮裏。

蕭太後一直都在念著佛經,而端木赤雪頗為不耐煩地坐在她的那書案前,然後一手一手地抄寫佛經。

戌時的時候,端木赤雪被請了到這裏來,蕭太後就問他,可喜歡佛經?

老人家都喜歡佛經。

端木赤雪心中實在是鬱悶之極,為何她讓自己來卻這般問,但自然是點頭,盡量讓自己笑得自然一些,“喜歡。”

可是蕭太後立即就順著往上爬了,她那小眼睛可是閃亮閃亮,“久不曾見雪兒,不知道你的字進步如何,來,喜歡的話,那就替哀家抄寫個《金剛經》。往後好放佛座前供奉,這可是保佑雪兒戰功卓著,比你六皇叔更好。”

“皇奶奶,雪兒無論怎麽努力,恐怕始終比不上有戰神之名的皇叔,皇叔他是天生的帥將,雪兒不敢比。”端木赤雪笑了笑,隻好翻開了她拿來的《金剛經》。

蕭太後笑道,“哀家的兒孫都是極為厲害的人物,也許這天底下隻有一個頂天立地的戰神,但是也肯定會有掌定乾坤的天子,你父皇不就是了麽?”

“是,是。”端木赤雪笑笑,幹脆埋頭抄寫《金剛經》,她這般談論天子與帥將,分明是在試探他的野心。太子曄雖然苟延殘喘,然,尚在這朝位!崇帝雖為父,卻自古也有殺子之父。自己看似當寵,可是之前的事情已經敲醒警鍾,自己並非一如既往被崇帝所信任!再有六皇叔端木煌……

端木赤雪黑瞳深沉,看了一眼那紙上的字,默念了一下,然後繼續執筆抄寫。

端木赤雪抄寫速度非常快,字體剛勁有力十分美觀。不稍茶盞功夫,竟然已經抄寫完畢。

他看向蕭太後,卻見她還不曾念經完畢。黑瞳一沉,起身想不打擾她安靜離開,卻不料轉身之際,聽到一聲略顯老態,卻依舊有力的話,“抄寫完畢了?怎的寫如此地快?”

“稟皇奶奶,雪兒寫字速度是快一些,但,一點都不馬虎的,請您過目。”他說著就捧起手中抄寫下來的《金剛經》呈到蕭太後麵前。

蕭太後眼睛始終閉著,“且放著。雪兒,寫得如此快,倒不如多抄兩遍,往後好拿到佛座前一塊兒供奉。哀家喜靜,然,也想著你們這些大小猴兒。”

“是。”端木赤雪隻好咬牙應下,她的意思是,她想著自己這個孫兒了,多陪陪她。自己還有什麽好借口說?

“能夠陪著皇奶奶一同坐下抄寫佛經感受這靈氣,當真是雪兒托了皇奶奶的福。”端木赤雪說著笑了笑,稍稍整理一下又坐在那書案前。

沒想到這會蕭太後走到他麵前來,手中就是幾本的書,《慈悲三昧水懺》、《大悲咒》、《地藏經》等等,一一攤開放了在端木赤雪麵前,直看得端木赤雪瞪大了眼!

今晚肯定已經被困這裏了。

分明的蕭太後各種借口留,她不想自己去破壞端木煌的新婚之夜!

卻要找這什麽亂七八糟的借口!

端木赤雪看了一眼蕭太後,蕭太後可是不曾看到端木赤雪那似是要吃人的眼神,擺放好之後,笑語晏晏,“真是好皇孫兒,哀家的子孫都是極為聽話的。”她笑著就看了一眼端木赤雪,端木赤雪隻好拉了自己僵硬的臉,扯出個艱難笑容,“是。”

當真的一直就抄寫到現在!

端木赤雪終於收了最後一筆,他喉間歎了一口氣,往後就一躺在那地板上,“皇奶奶,雪兒抄寫完了。”

“殿下,太後娘娘道的,您若是抄寫完畢,就請回府裏歇息吧,您辛苦了。”這時候倒是一名太監上前來給他行禮。

端木赤雪一個翻身已經站著,他居高臨下地盯著那太監,“皇奶奶……已經安寢了?”她之前可是說要親自去拿本《孝經》,拿著拿著拿到現在不出來了?

她倒是厲害,趁著他認真,她就溜號!老太婆竟然也將他狠狠地耍!

“是。”端木赤雪咬了咬牙,拂了袖子就離開。

端木赤雪匆匆出宮,看天色,竟然已經是淩晨了!

趕到自己的府上的時候,戚玲瓏正在那暗室的地牢中狠狠鞭打著那暗衛。

“一群廢物!一點事情都做不好!竟然連個障眼法都看不出來,廢物!”戚玲瓏那宛若刀子一般的聲音冷冷訓斥,手中的皮鞭悉數落下!

端木赤雪眸色一沉,瞬間就在椅子上坐了。

戚玲瓏趕緊停下來,一手扔了皮鞭給一邊的獄卒,然後就來到了端木赤雪的麵前,行禮,“尊主。”

“失敗了?”端木赤雪眉頭稍抬。

“玲瓏無能,未能完成尊主交代的任務。睿鬼王與鳳秋旭聯手,在後院中竟然使用障眼法,將鳳無憂轉移,然後又聯手斬殺我們的人。我們的人,僅一人生還。”戚玲瓏跪下來,道。

端木赤雪眉頭一皺,略微想了瞬間就明白過來。當時端木煌夜裏離開隻有一盞茶的功夫,在自己看來,一盞茶的功夫不足以殺盡戚玲瓏帶去的人,想不到被端木煌給蒙騙。而當時端木空桓一直纏著自己,則已經分散了自己的注意力,再加上當時炮竹聲陣陣,即使有強勁的內力,也一時之間無法多辨認當時後院中殺戮如何!

再者,蕭太後擔心他會到端木煌的新婚之夜上搗亂,竟然讓他戌時入宮,一直拖著到現在才放他回來!

蕭太後也許不參與端木煌和鳳秋旭、司馬奕之間的聯合,但已經跟他們的策略不謀而合。

自己也是失策了!

端木赤雪黑眸一沉,“無礙,且饒他們一次!”他起身,看了一眼吊在那裏已經奄奄一息的暗衛,一抬手,頓時一道淩厲的劍光出現,地上已經滾落了一個頭顱來!

端木赤雪厭惡轉身,走了出去。

戚玲瓏趕緊低頭行禮恭送端木赤雪。

清晨的陽光終於灑進來,照在這暖暖的香榻上,更加添了幾分的曖眛。

端木煌睜開那雙異瞳,看著此時身側的她。

她的長睫毛依稀還帶著一絲晶瑩的淚水。

昨晚的時候,她經受不住哭了出來。

但是自己也無法停下來,根本無法控製了,隻好吻她的眼淚,希望能夠讓她好受一些,可是怎麽都哄不住,最後她暈了過去。

醒來的時候,她倒是睜著水眸看著他,狠心一個收力,倒是治了他,卻不料到的也弄得她自己再次暈過去。

這丫頭,她永遠不知道這樣會讓他更發狂的!

端木煌收斂了一下情緒,伸手將錦被拉上了一些,遮住她那暴露在空氣中的肌膚。

但看著她的這冰肌玉膚,心中那感覺不禁又燃起。

子夜那時,感覺實在是太暢快!自己十二萬分的沒想到,竟然如此的蝕骨欲死!那比武功達到更高層次的感覺更加痛快!得到了她當真是得到了整個天下一般!自己隻想狠狠地,更狠狠地在她的身子骨裏鑽得更深,看著她哭喊,看著她求饒,看著她也跟著自己陷入那無盡的深淵當中!

自己又瘋了。

端木煌心頭一怔。他看著鳳無憂,鳳無憂此時依舊還在睡著,太累了,動一下都難,已經整夜都是這個姿勢睡著了。

端木煌忍不住稍稍地更加靠近了一些,將她連人帶著錦被抱進自己的懷中。

大手輕輕地拂開了她帶濕的劉海,然後一直往下,執起她的墨發,放在自己的鼻孔下聞了聞。

清香撲鼻,沁人心脾。

端木煌撮了她的一小撮頭發,右手為刀,一切,頓時,鳳無憂那頭發就被他剪了下來。

端木煌也如此剪了自己的一小撮頭發,然後纏繞在一起,抽了自己的那紅色發帶,綁了此時兩人剪下的頭發。

“結發為夫妻,生死不相離。”端木煌輕聲道,將這頭發綁好,然後緊緊地攥在手中。

他起身,不著一縷就走到梳妝鏡前,自然又虔誠地將那纏繞的兩人頭發放進了一個小盒子裏,然後放在了梳妝鏡的後麵凹槽裏。

轉身,看著不遠處依然睡著的鳳無憂,再走前去。

鳳無憂此時終於輾轉了一下自己的身子,可是卻沒有感覺到身邊有什麽人,心中不由得一驚,趕緊睜開眼睛,卻不想身邊空空。

“阿九也醒了?”端木煌暖聲道,他狂野宛若是野人一般就上前來,渾身上下除了他手腕處戴著個銀環,別的都沒有!

鳳無憂抬眸就看到他所有的一切!那什麽!

“啊!”鳳無憂哀嚎一聲立即將錦被蒙上頭。

端木煌眉頭一皺,萬分不得其解,趕緊上前來,“阿九怎麽了?是不是我昨夜弄疼你了?”

“你……你穿上衣服再跟我說話……”鳳無憂死死地捂著自己的頭,天,他根本沒有羞恥觀念的!他根本毫無顧忌,不知個天高地厚!

端木煌聽著一怔,他看了看自己的身,凝眉,“穿上,穿上,我馬上穿,阿九不要哀嚎,聽著我心疼。”

鳳無憂捂著自己的頭,剛剛的那一下子的激動,又貌似牽動到傷處了……昨夜不應該讓他亂來的。

鳳無憂咬牙,盡量等剛剛那痛的感覺緩過去。

端木此時簡單穿了裏褲和裏衣,然後才上前來,“阿九?別蒙著頭,會呼吸不暢的。”她還有心疾的,要隨時保持呼吸通暢才是……嗯,自己往後也會在吻她的時候多注意。

鳳無憂微微掀開了一下錦被,小聲問道,“你穿好了?”

“嗯。”端木煌點頭,上前來稍稍拉開了一下她的錦被,“阿九……是不是想起來?”

“我起不來……”鳳無憂蚊子一般的聲音,道,“都是你!”鳳無憂說著忍不住地就嗔了,說了不要,你卻……”鳳無憂說不下去,臉上火辣辣,自己怎麽可以說昨天夜裏的事情?

端木煌有些尷尬地摸了摸頭,“對不起阿九,我控製不住的,往後再多多控製好不好?”

“不好……”鳳無憂嘀咕,“我動不了了,你還說今日要進宮請安敬酒敬茶的,可是,我怎麽走得動?”

“這……鬼隱留下了藥,還是挺好的,上次你用過的。”端木煌說著轉身就取了一瓶藥出來。

“上次我用過?”鳳無憂一把就掀開了錦被,天,自己已經跟他如此親密過了?

“嗯,你忘了麽?在後山的水裏,在書房裏,在……”

“停一下。”鳳無憂不禁打斷了他的話,她抬眸看著他,臉上紅紅的,“這些事情還是……不要說了。”鳳無憂典型的臉皮薄,而端木煌典型的是狂野不知羞恥二字的狂野狼。

“那就不說了。”端木煌點了點頭,眸光落在她的身上,她因為此時掀開錦被,雙手放出來,所以那錦被倒是半鋪在她的胸前,那淺淺的勾就如此地顯露在他的視野裏。

端木煌咽了一口水。

昨天嚐過,味道比任何一道美食都還要好吃。

她絕對是這時間最美好最甜美的一道膳食。

鳳無憂見他突然安靜下來,頗為不解,便看他眼神,卻不想順著他的眸色看到自己竟然露出自己來。

鳳無憂頓時鑽進錦被裏,嗔道,“登徒子!”

端木煌回神,一笑,“是不是不準備起來了?”

“不,要起來。”鳳無憂說道,要入宮請安敬茶,不然還真是會被人說自己這個什麽睿鬼王妃無德不賢!

“那就起來了,乖。”端木煌上前來,“昨晚控製不住,貌似傷著你了,擦點藥,會舒服一些的。”

“你……”鳳無憂磨磨牙,他當真是好意思說。

“我賠罪,我給阿九做牛做馬,以示懲罰,這般可否?”端木煌看著她,笑道。

“不要了。”鳳無憂看著他小聲道,“你做牛做馬,那就是我騎著你而已,傷的還是我。哼。”

端木煌聽著哈哈大笑起來,“哈哈,阿九當真是可人之極,我端木煌夫複何求啊!”

“少來。”鳳無憂嘀咕,小心翼翼伸出隻手來,“把藥給我。”

端木煌將藥給了她,起身去幫她取來了她要穿的衣物,然後又認真地放在她伸手可取的地方。

鳳無憂抬眸即見他做好那一切之後坐在她的麵前。

鳳無憂驚了驚。

“為何這樣的眼神看著我?”端木煌萬分不解,他看了一圈,自己做得還不夠好?給她取來衣裳準備她穿了,哦,對,不知道她還要不要自己給她上藥,自己挺擔心的,想給她上藥,就是怕她不肯。

鳳無憂臉上紅了又紅,“沒,沒有。”他的腦轉路跟別人不一樣,自己都無法知道該如何跟他說了。

“我,我夠不著,拉扯疼。”鳳無憂試了幾次,終於忍不住,說道。

端木煌笑了笑,撫了撫她的頭發,“那讓我來,我保證,不再傷你一絲一毫,可好?”

鳳無憂想了想,還是點頭,比起進宮去請安敬茶,這個給他看兩下讓他幫忙,自己選擇後一個。自己不進宮請安敬茶,不僅僅是自己不敬,而且他也會被人落下口舌。

更何況現如今看他,是那麽的真誠,那麽的認罪願意受罰彌補的模樣。

自己信他。

端木煌對著她笑笑,稍稍拉了那錦被,鳳無憂捂著,“不用你拉,我拉就好。”她說著打了一下他的手背。

端木煌嘴角一笑,不語,伸回了自己的手。

鳳無憂捂著錦被,拉開下麵的錦被來,然後再拉開一些。

端木煌看著瞪直了眼睛,這丫頭確定是要他上藥而不是做別的事情?她不知道她這般是無異於撩動他所有的神經?

鳳無憂有些急,再扯開一些,才看向端木煌,“阿六……”

剛剛說完,端木煌已經轉身離開,鳳無憂傻愣了眼地看著他,“阿六,你怎麽了?”

“沒事,我稍後就好。”端木煌進了屏風內說出一句,然後洗了洗流出來的鼻血,再找了藥之後,塞進自己的鼻孔裏,狠狠地吸了一下,再喝了幾口冷水入肚,緩了緩神經,然後才走回到內室裏。

鳳無憂看著他頭發都打濕的樣子,一臉都貌似是冷水,才有些不好意思,“那個,我不是故意的,你千萬也別亂來了。”

端木煌吸了吸鼻子,“無礙,我緩緩就好。”

他上前來,“趕緊。”他說道,立即將她拉到自己的懷中來。

鳳無憂驚呼一聲,“別。”可是已經被他抱在懷中!

他點了鳳無憂的動穴,“別動,讓我趕緊處理好。”他忍住滿身心的熱血,然後趕緊用牙齒咬了瓶蓋,稍稍拉了她,然後靈指挖了些藥來。

鳳無憂嗚咽出聲。

“要命!”端木煌咬牙,“阿九放鬆。”

“你解開我的穴道!”鳳無憂又是輕吟一聲。

“不解。”端木煌再弄了點藥來,趕緊給她塗上。

鳳無憂咬牙,他的手好熱。

“阿九!”端木煌簡直赤紅了眼,跟上戰場殺紅了眼似的!

鳳無憂羞紅了臉,她張口就咬上他胸前的衣服,才勉強不能嗚咽出聲。

端木煌快速了一下,鳳無憂整個人都軟了下來,趴在他的身上一動不動。

端木煌心跳加速漲紅了臉,抱著她放在床榻上,給她解開了穴道,掀了薄被給她蓋上,轉身匆匆離開去如廁那邊。

不用說就知道幹什麽去了。

鳳無憂羞得捂著臉,埋進那薄被下。

待過了那感覺之後,才動了動,藥效還是可以的。

鳳無憂又惱又羞,趁著他還沒回來趕緊起身取了帕子擦一下,還是不太好受,但是稍後可以沐浴一番,也不必太酸痛。

趕緊穿衣服,另外一邊趕緊看向外麵,他是自己去那個麽。剛剛都感覺到他忍得要崩了。

鳳無憂又是一臉的羞紅,他還真是……無話可說。

鳳無憂起身來,然後慢慢走了幾步,還真好了很多。

這時候端木煌回來了,他看著鳳無憂,然後搔了搔頭有些憨厚地笑了笑。

鳳無憂低眸,然後又才抬眸看著他,“你……沒事吧?”

“無礙。”端木煌走到一邊的衣架子上,取過自己的衣裳來穿。

鳳無憂上前去,給他拿了外袍,然後對上他的眸。

端木煌嘴角明媚一笑,稍稍前屈了腿,鳳無憂笑著上前給他披上外袍,然後給他穿好了。

“晚上你得補償我。”端木煌低沉一聲。

而恰好此時正聽得外麵一聲道,“王爺,王妃,您們起了麽?”

“起了。”鳳無憂道,儼然聽不到剛剛端木煌所沉聲說的話。

“阿六,其實我想沐浴一下,粘粘的,感覺挺難受的。”鳳無憂喊完之後,才對著端木煌低聲道,說話之際還羞紅了臉別過頭去。

“依你。”端木煌點頭,“銀月,準備給王妃沐浴。”

“是。”外麵一名女子應了。

“我先去書房等你,然後再一起用早膳。稍後你到書房裏找我就好,就隔壁。”端木煌吻了她的唇一下,道。

“嗯。”鳳無憂點頭。

“王爺,王妃,老奴可否進來?”這時候一聲老嬤嬤的聲音在外麵道。

鳳無憂不解,然後看著端木煌。

“進來。”端木煌道。

一個身穿青衣的老嬤嬤進來之後,給端木煌和鳳無憂低頭行禮,然後朝著內室走去。

鳳無憂怔愣之際,已經看到那老嬤嬤手中捧著一條白色床單出來,那白色床單上儼然可見一絲絲的傲雪紅梅。

鳳無憂立即含羞低頭,端木煌伸手抱著鳳無憂進了懷裏。

“恭喜王爺王妃,早生貴子。”那老嬤嬤上前來捧著那白色床單道,行禮。

“退下。”端木煌擺手。

鳳無憂一直藏在他懷中,不敢動。

“是。”老嬤嬤再次行禮之後,退下。

端木煌拍了拍鳳無憂的肩膀,“那是從宮中來檢查圓房的老嬤嬤,拿了東西是要進宮給蕭太後稟告的。不必理會她。”

鳳無憂更是一驚,蕭太後讓老嬤嬤來檢查他們圓房情況……

“乖,你沐浴好了就到書房來。”端木煌再次道。

“嗯。”鳳無憂低聲道,然後才稍稍離開了他的懷抱。

端木煌輕聲笑了笑,吻了她的額一下,然後才離開。

鳳無憂目送他走了才進了屏風內。

屏風內已經有銀奴弄了水,還有另外一些銀奴到了內室裏收拾換掉那床單等等。

過了好一會兒之後,鳳無憂才由銀月引了到書房那邊,身後跟著的是戲珠和紅燭,吉祥則是在房那邊守著了。

進了書房,鳳無憂慢慢走進。

端木煌認真地看完了手中的書信,用狼毫批了幾個字之後,才放下收拾好,然後他抬頭看著她,“來了。”他起身,上前。

鳳無憂低眸給他欠身行禮,“妾身拜見王爺。”

端木煌怔了一下,伸手就拉起她來,“往後無外人不必行禮,我不要這些虛禮。”

鳳無憂微愣,然後抬頭看著他,下一秒,她笑了露出兩顆小虎牙來,“最好不過了!嘻嘻!”自己不太記得以前的事情,還不夠了解他,才按照鳳秋旭之前教的那些王妃的禮儀來對他的,他倒真的好,來了句不用虛禮,那自己不用跟他麻煩客氣了。自己就是不喜歡這些多多的禮教。

端木煌見她如此頑皮地笑,自己就是喜歡她這般,嘴角一笑,“來,用膳。”

鳳無憂點頭,“嗯。”

溫馨用過早膳之後,已經到了巳時中,端木煌牽著她的手出了王府,然後一同上了馬車。

“稍後待進宮之後,不必太過於拘謹,一切有我擔著。”端木煌坐在她的右側,大手就放在她的腰際,暖聲對著她道。

“嗯。”鳳無憂看著他,點了點頭。

“若是朱皇後特意刁難你,你切莫害怕,該怎麽說就怎麽說,你小心提防她給你下毒就好,他們,無不是陰險狠辣之人,阿九莫要掉以輕心。”

鳳無憂又點點頭。

“你乃新婦,稍後上前敬茶之時,禮數到位就好,不到位也無礙,一切不必掛懷。”他似是不放心,又變著法子再次說了一下,整一個叨叨的婦人一般。

鳳無憂看著他,輕聲一笑,“我記住了。阿六,你待我真的很好。”

“那是應該。”端木煌親昵地刮了她的鼻梁一下,“你可知道,你對於我端木煌而言,比這顆心還要重要。”他說著指了指胸口處。

“胡說。”鳳無憂立即道,“我在你的心裏,你的心更加重了,可懂?”

端木煌怔愣了一下,隨即一笑,“貌似是。”

“肯定是,絕對是,你的心更加重要一些。傻瓜。”鳳無憂很快速就說道,然後捏了捏他的鼻梁。

端木煌被她這親昵動作弄得愣了一下,但下一秒已經吻了一下她的唇,然後才放開她。

“你的這黃金麵具……”鳳無憂說著微微想了想,他的這黃金麵具給自己太多太深的印象,但是一時之間貌似無法立即想起。

鳳無憂微微扶了一下自己的額頭,然後又搖了搖頭,腦海中似是有一些事情在想起,但是又不太真切。

端木煌注意到她的一樣,立即就扶著她的兩隻肩膀,“阿九,怎麽?”

“沒,我就是,想起了一些事情,但是又不太真切。”鳳無憂說著搖了搖頭,用手輕輕地捶了捶太陽穴。

“阿九不要勉強,不要去想了。”端木煌抓住她的手,道,見她依舊在想,便直接將她攬入自己懷中,“阿九,乖,不許再想了。”

“二哥說過,我按照他的藥吃,會想起以前的事情來,可是我越發的想不起來。”鳳無憂說道,停下來,然後抬頭就看著他,“我今天忘了吃藥就出來了。”

“無礙,等回去讓鬼隱給你配藥。”端木煌抓著她的手腕,自己依稀還感覺到她兩隻手腕處的那些割痕,他不禁地去看她的手腕。

如不是自己知道她的這些割痕是如何來,自己當真肯定認為她是個自盡狂——竟然這麽多次去割自己的手腕。

端木煌不禁地心中一疼,自己應該讓鬼隱和司馬奕想想辦法,看看有沒有什麽方法去掉鳳無憂的這手腕處的割痕。

鳳無憂順著他的眸光然後低頭,她趕緊扭了一下手腕,脫出自己的手來,“不要看。”

“為什麽不要看?”端木煌立即問道,她不知道她的這割痕無不是為他所割的麽?

“好醜的,一條條割痕,我都忘了怎麽來。”鳳無憂低聲道,“我怕你嫌棄……”後麵的這話她更加低了。

端木煌眉頭一皺,“我怎麽會嫌棄?”

他抱著鳳無憂,看著她的明眸,“你這割痕,都是為我而割的,你忘了你為我付出的一切,可我端木煌時時刻刻都記著。”

鳳無憂怔愣了一下,“我,我……”

“無礙。我們好好過往後的日子。讓我用生命嗬護你。”端木煌看著她,“以前的事兒,有些複雜,我會細細跟你說的。”

鳳無憂聽著點了點頭。

端木煌抱著她進了自己的懷中,然後吻了吻她的額,“隻有你這麽傻才會信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那些東西,我都不信,你怎麽就信?”

鳳無憂不理解他所言,但沒有說話。

這時候,馬車停了下來,端木煌眉頭微微皺了皺,一手攬著鳳無憂的柳腰,林另外一手輕輕撥開了簾子,一雙虎目就犀利地掃向外麵。

秦翎正在邊上站著護著,雙眸也是炯炯有神地看著前麵的糾纏的一對婦人,周圍還有一些圍觀的老百姓,自己的幾個侍衛正在趕緊去拉開他們,還有讓其他的百姓讓開。

因為那些圍觀的百姓和農婦比較多,所以原本守在馬車後麵的侍衛也趕緊去幫忙讓那些人走開。

端木煌眉頭皺了皺,自己乘坐的可是睿鬼王府的馬車,怎的竟然有糾纏的農婦?

過了好一會兒,侍衛才轟開了那兩名農婦和周圍的人。

馬車再次開動起來。

端木煌始終感覺有些不對勁,他稍稍提氣,但是沒有感覺任何不妥當的地方。

鳳無憂看著他的異樣,有些不解地看著他,“阿六,怎麽了?”

“無礙。”端木煌回神,將她攬入懷中,“一切無礙。”

鳳無憂點頭,“嗯。”

進了皇宮之後,端木煌抱著鳳無憂下來,然後將她放在地上,“能走?”

“慢慢,可以的。”鳳無憂道。

端木煌點頭,伸手給她稍稍整理了一下衣襟,鳳無憂也踮起腳來給他整理。

端木煌微愣,停下來讓她給自己整理,嘴角的笑意蕩漾開去。

鳳無憂替他整理完畢,抬眸看了他,然後低眸一笑。

端木煌牽起她的手,慢慢地往宮裏走。

寧心宮中,安靜,飄著一縷縷淡淡的香氣。

鳳無憂聞著立即就看向端木煌,“紫葉熏香,提神。”

“嗯。”端木煌點了點頭。

到了寧心宮殿前,端木煌攬著鳳無憂,剛剛想著要讓公公稟告,蕭太後身邊的那公公小福子已經出來,拿著拂塵給端木煌和鳳無憂行禮,“請睿鬼王、睿鬼王妃入殿。”

端木煌牽著鳳無憂的手,與她一同進去。

進了裏麵,才發現裏麵熱鬧極了,並非外麵看得的這般安靜。

蕭太後坐高座、下座依次是朱皇後、安貴妃、林淑妃、以及各色妃嬪,一眾的坐了一堂。

鳳無憂微微愣了一下,自己這算是當朝六皇嬸,正妃,那除了蕭太後、朱皇後之外,地位都不夠自己高,自己端茶給這兩人之外,別的不用。

鳳無憂稍稍定了定心神,端木煌似是知她心意,等她緩過來之後,才帶著她繼續向前。

“哀家就說的,睿鬼王妃今日肯定會隨睿鬼王入宮給哀家請安,而今,不正是來了麽?”蕭太後說話中氣十足非常有力,根本不似是四十多歲的婦人。

周圍的妃嬪立即都點頭,然後看向鳳無憂和端木煌。

朱皇後此時笑了笑,“能來自然是好事。嗬,今兒本宮可是聽聞了,昨夜睿鬼王新婚,乃是超過了一個多時辰,這可是會傷身的!”

所有人聽著頓時全都看向鳳無憂和端木煌。

鳳無憂更是一怔,一個多時辰這概念……

鳳無憂恨不得立即找個地縫鑽進去!朱皇後竟然拿這個事兒來說!而且,怎麽會有人傳這個出去!

端木煌此時也是黑著臉,那雙異瞳死死地盯著朱皇後,他薄唇冷冷翹起,“皇後是道聽途說還是夜探我睿鬼王府了?!”

頓時所有人全都怔愣了一下。

端木煌竟然如此大的口氣去質問朱皇後!

但是很有道理!端木煌與鳳無憂的洞房之夜如何,她朱皇後就一句“聽聞”就說了他們的事情來,這不就是說明,一,朱皇後打探他們隱私,而今在這寧心宮中來說,長舌婦!二,她這般的打探,又當著這麽多人來說事,這是居心何在!

鳳無憂臉上微紅,而端木煌倒是理直氣壯,而且一手就拉著鳳無憂到自己的麵前來,“本王王妃可人,一兩個時辰又如何!”

“啊?”鳳無憂頓時燒紅了脖子,他竟然當著這麽多人的麵說她可人,然後他說“一兩個時辰又如何”!他要不要讓她在這些人麵前做人了?

但是,事情並非鳳無憂所想,而是周圍的那些嬪妃聽著都低頭,不敢說什麽話,就連朱皇後都臉上尷尬。

是,女人得勝,靠的是拉住個男人,什麽手段不必太在乎,在乎的拴緊就可以了。

而端木煌的一句“可人”,就道的他已經被鳳無憂鎖住。這一堂上的妃嬪可是所能比的?

端木煌看著她們神色,冷冷哼了一聲。

這傳出去,自己什麽小疾什麽亂七八糟的,都不複存在!

此時,蕭太後清冷了一下聲音,“好了,好了,此事且放一邊。來,給睿鬼王和睿鬼王妃賜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