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2 鳳無憂，你是本王的！你逃不掉！
鳳無憂驚訝的是，端木煌這麽快就和司馬奕一同到府上來了，不知道是做什麽？是退婚嗎？還是說什麽事情？但是除了退婚，還能夠有什麽事情？
而鳳秋旭則想的是，先前才聽聞得端木煌真是忘了鳳無憂，可是現在上府來，是為了何事？
鳳無憂回神看著鳳秋旭，“二哥，我們去看看。”
“嗯。”鳳秋旭眸色看向鳳無憂，低沉了一下聲音，“四妹……”
“我知道。”鳳無憂阻止了鳳秋旭說下去，無論他說什麽也好，都無關緊要，自己會把握好的。
鳳無憂慢慢地吃了最後一口早膳。
“紅燭，趕緊端藥給四小姐。”沒有什麽比鳳無憂更加重要，即使遲到冒犯端木煌和司馬奕，也要讓鳳無憂好好地吃藥再去。
鳳無憂抬頭看了一下鳳秋旭。
“放心，王爺和王世子、爹爹他們會理解的。”鳳秋旭道。
鳳無憂抿嘴，端木煌忘了自己，那他還是那個對著自己溫柔的阿六麽？鳳秋旭和自己遲到，不知道他會不會說什麽出來。
紅燭很快就端藥上前來，鳳無憂趕緊喝了，擦了嘴，“好了，二哥，我們趕緊去。”
“穿多件褙子，注意暖暖的。”鳳秋旭說道。
紅燭聽著趕緊進了內室裏給鳳無憂取來了褙子，給鳳無憂穿上。
鳳無憂穿好之後，才跟著鳳秋旭一同到了正堂那邊。
此時三四月，桃花盛開之際。
鳳無憂跟在鳳秋旭身後，路過花園的時候，正好看到桃花盛開，粉紅桃花更加豔麗，可自己卻似是一天不如一天。
鳳無憂不禁駐足，自己想起當時端木煌帶著自己去的那個別院。
那時候，他說的是，那是“九園”，而自己跟他怎麽不叫“六園”，到最後，那院子，叫做“六九園”，這名字莫過於太滑稽，哪裏有什麽院落是被命名為“六九園”？
那是冰天雪地，滿院子都是白雪皚皚，他說，到時候來年春天的時候，就可以看到滿院子的生機，可是自己大概終究的沒有機會去看。
“四妹，四妹。”鳳秋旭轉身不見鳳無憂跟上，反而她停在那裏看桃花，遂忍不住上前。實在是不想打擾這一份美好，畢竟明顯看出她是極為喜歡這桃花的，隻是，端木煌和司馬奕正在正堂裏等著，若是再久等，不知道會發生什麽事情。
鳳無憂回神，“我沒事，走吧！”鳳無憂說著跟上鳳秋旭。
鳳秋旭看著她，眸光柔和，“稍後回了閣裏，二哥給你采摘桃花可好？”
“不，不要采摘下來。”鳳無憂說道，“我稍後會來賞桃花的。”
“甚好。”鳳秋旭笑了笑。
鳳無憂含笑點頭，“我們走吧！”鳳無憂低眸，往日不可追，不可追……
此時正堂上倒是有著別樣的氣氛。
端木煌始終坐在那裏根本不說話，而說話的隻有司馬奕，司馬奕和鳳久麟一邊扯著不著邊際的話，他時常看著端木煌，希望端木煌能夠說上一兩句，但，端木煌宛若空氣一般的坐在那裏，根本不會去看著他們。
“聽聞鳳四小姐身子抱恙，不知道是否有這會事……登門來看看，希望武相大人……”司馬奕笑笑，故意將話說一半但是又不說一半，然後端起手中的茶杯，做出敬鳳久麟的手勢。
鳳久麟瞄了坐在那裏的端木煌，見他沒有什麽反應，想想，還是舉起自己麵前的茶杯，“下官已經讓人去請他們了，他們很快就到，還請多等，多等一會兒啊！見諒，見諒。”
司馬奕笑，然後喝了手中的茶。
端木煌那一臉的冷峻，他的腦子裏有些亂，自己到底該如何才能夠做得更好，不讓傷害鳳無憂，小心嗬護她……
王爺，王世子，老爺，二少爺和四小姐來了。”這時候有小廝上前來，低頭行禮說道。
端木煌聽著立即看向外麵。
而司馬奕倒是輕輕的咳了一聲，看向端木煌，又才看向鳳久麟。
鳳久麟點點頭，“快快請。”
“是。”那小廝應了趕緊退出。
鳳無憂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裳，然後才看向鳳秋旭，“二哥，我的臉色還好麽？”
“嗯。”鳳秋旭點頭，“我們進去。”
鳳無憂跟在鳳秋旭身後，跟著他進了正堂裏。
隻是，她一直都不敢抬起頭來，隻是跟著進去，鳳秋旭行禮，自己也跟著行禮，“拜見王爺、拜見爹爹，見過王世子。”
端木煌慢慢起身來，薄唇微抿，盯著鳳無憂看，但是沒有說話。
鳳無憂接收到他的目光，但是不敢抬頭。
鳳久麟自端木煌起身，自己也跟著起身，此番地看到他們兩人這般，心中想道，是否他們兩人鬧了什麽別扭？如果是，那讓他們自個兒聊去，也免得自己在這裏提心吊膽。
司馬奕看著端木煌就盯著鳳無憂看，沒有一個反應，不禁地輕輕咳嗽了一聲。
端木煌回神，終是低沉了一句，“免禮。”
鳳無憂起來，但依舊是低頭，不敢看向端木煌。
自己不知道他到底怎麽樣，如果是來退婚的，怎麽還不見他說？但是，如果是之前那般，怎麽又不見他說話？
怎麽就感覺陌生起來，審視起來？
“武相大人，我爹讓我交與您一封書信……借步書房，如何？”司馬奕此時道，“王爺不會見怪的。”
“好，好。”鳳久麟知道司馬奕的意思，遂朝著端木煌拱手，然後恭敬退了。
鳳秋旭看著他們兩人，一個把頭埋低，一個目光熾熾。
到最後，鳳秋旭還是拱手，然後退了出去。
端木煌一步步上前，鳳無憂聽著他靠近的腳步聲，看到他那雙蛟龍黑靴越發地映入自己的眼簾，不禁地向後退了一步。
“你，怕本王？”端木煌眉頭微皺，終於沉聲出一句來。
他甚少在她麵前自稱過“本王”，以前自稱“本王”的時候，無不是在戲謔跟她玩耍，逗弄她……
可是剛剛的那一句，鳳無憂知道他並非是戲謔之言。
他很嚴肅，語氣也很冷，氣場太大太沉，不禁地讓鳳無憂的心產生了莫名的心慌。
鳳無憂看著他，不禁又向後退了退，是，自己害怕他。
也許這才是真正的他，他展現在眾人的另外一麵。
“他們說，本王點了你，為本王的正妃。”端木煌眸色一沉，瞬間已經上前來，明明那似是不相信的語氣，他卻用了肯定的句子來說。
鳳無憂已經被他逼著背靠牆，無法再退。
“我，我不知道。”鳳無憂低頭，想著要逃離他現如今的這強大氣場，可是沒想到，剛剛要轉身離開，卻被他已經一手就撐在那牆壁上，阻擋了她的退路。
“本王來證實。”端木煌饒的是不確定自己之前做過的事情，一心要找鳳無憂來確認一番似的，他的另外一隻手輕輕地捏上鳳無憂的下頜，然後慢慢地捏著令她抬起，“躲著本王？”
“請王爺自重。”鳳無憂立即偏過頭，趕緊用雙手護著自己，“如果你不喜歡我，如果你對之前所做的決定有問題，你可以反悔，可以……退婚！”鳳無憂咬牙，終於抬眸然後看著他，“退婚，我，我不會怪你的！”
端木煌的雙眸閃過一絲的難以置信。阿九……
鳳無憂來不及捕捉，已經被他壓在那牆壁上，他一手扣著她的柳腰，一手扣著她的頭，薄唇狠狠地就覆上她的紅唇！
“唔！”鳳無憂萬萬想不到他突然這般反應，而且就在這正堂裏強來，再者，還當著這麽多人的麵！
不行，不行，反正他現在不記得自己，不能夠這樣下去！
“放，放開我！”鳳無憂咬牙，見他伸進舌頭來，一把就咬了下去。
端木煌想不到她竟然會咬他，一下子吃痛然後放開了鳳無憂。
“我，我高攀不起王爺，我身份地位都不符合王爺的標準口味，王爺還是另擇良偶吧！”鳳無憂顧不得擦去嘴角他流下的血跡，隻想著要推開他，但是他就站在自己的麵前，那雙異瞳一直盯著自己，盯得她心中發慌。
“嗬嗬……”端木煌突然冷笑起來，他放開了鳳無憂，“鳳無憂，你是本王的！你逃不掉！”他轉身，已經走了出去。
鳳無憂怔愣在原地，看著他的背影越走越遠，忍不住呼喊，“阿六。”
端木煌整個人怔了一下，眸色激動，雙手在長袖下緊緊握成拳頭。他站在原地良久，終是將自己的情緒壓下。司馬奕說過……忍住忍住！
端木煌轉身看向鳳無憂時，已經變成了一臉的冰冷，“沒規矩，叫王爺！”
鳳無憂失魂一般向後退了一步，若不是扶著那桌子，她就已經跌倒在那地上。
他……忘記自己了。
“……是。”鳳無憂低聲。
端木煌拂了袖子離開。
鳳秋旭看著端木煌離開，立即上前去扶著鳳無憂起來，“四妹。”
“二哥。”鳳無憂聽著就靠在鳳秋旭的身上哭了起來，“阿六讓我叫他王爺……”
“他是王爺，本該如此尊稱他。”鳳秋旭輕輕地拍了拍鳳無憂的後背，幫她順了順氣，“乖，不要想著他了。”
“他忘了我，還不退婚！你讓我怎麽辦？你不是說幫我令他退婚的嗎？”自己不想毀了他呀！若是他各種想起自己，然後又各種想法去讓鬼隱和司馬奕救治自己，他豈不是又要各種的傷？
“他，他的心思，二哥不太懂，容稍後緩一緩可不可以？”鳳秋旭好聲道，“來，先回閣裏休息一下好不好？”
“不好。肯定是因為他對我還有感覺，所以才即使是不記得我，還不退婚，要麽就是因為這些朝政原因！”鳳無憂擦了眼淚，推開了鳳秋旭，“你幫我打聽打聽，他討厭什麽。”
“你，你要做令他感覺討厭的事情？”鳳秋旭問道。
“嗯。”鳳無憂點頭，“我若是性格潑辣一些，頑劣一些，凶悍一些，我就不信，他還要我！”
“你。”鳳秋旭怔了一下，“你確定要這樣做？”
“要試試。”鳳無憂道，“二哥，你討厭什麽事情？”
“二哥也不知道討厭什麽事情。”鳳秋旭想了想，道，“過兩日，就是宮宴，你可是要參加的，到時候，你注意一些就好。”
“宮宴。”鳳無憂怔愣了一下。不知道端木赤雪會不會給端木煌使絆子……
可是怎麽樣才可以讓端木煌退掉這門婚事？
鳳無憂黛眉蹙起，“他明天要上朝麽？”
“當然。”鳳秋旭點頭，“他是睿鬼王，怎麽可能不上朝。”
“那好。”鳳無憂道。
“四妹，你要做什麽？”鳳秋旭趕緊問道，“凡事不可太過分，如果是太過分，惹怒了睿鬼王，我們這鳳武丞相府會都被他滅了。”
鳳無憂搖了搖頭，“我會有分寸的。”自己不會太狠，自己也在乎他的呀！
鳳秋旭聽著她這樣說，才放了放心。
鳳無憂和鳳秋旭慢慢地朝著無憂閣中走去。
“二哥，我想開個藥坊，可以麽？”鳳無憂到了在那無憂閣院門口的時候，轉頭問向鳳秋旭。
鳳秋旭驚了驚，“你說，你要開藥坊？”
“嗯，可不可以？”鳳無憂希冀的眸看著他，“我……我可能沒多少命了，我想完成這個心願，二哥可以幫我完成這個心願嗎？”
“不要亂說話！”鳳秋旭立即道，“但是，四妹說的要開藥坊，如果爹爹同意，二哥就帶你去開，然後你想怎麽折騰，就怎麽折騰好不好？”
“好，謝謝二哥！”鳳無憂心中雀躍，開心地跑進了無憂閣裏。
鳳秋旭看著她的身影，無奈笑了笑，搖頭。
你會有很長很長的命，不會就這樣香消玉損的。
端木煌慢慢地朝著自己的睿鬼王府走去，他看著這街道周圍，失神。
當真的要這麽做？
“小六。”這時候身後司馬奕一聲喊道。
端木煌轉身，“嗯。”他看了一眼司馬奕，然後進了一處酒樓中。
此時兩人就坐在這上等廂房內的雅間裏。
“當真是要一直瞞著阿九？”端木煌低沉了聲音，眸色陰冷地看著司馬奕。
司馬奕點頭，“對。讓她的心理活動更加充分一些，讓她有事可做，讓她在又驚又喜當中度過，這樣，她的心才不會一方死水。懂不懂？”
端木煌點了點頭。
司馬奕拍了拍端木煌的肩膀，起身，“讓你種的血果種成什麽樣？”
“還不曾發芽。”端木煌說著從自己的懷中取出一個小盒子來，然後打開。
“三個月，三個月一定要種出來。”司馬奕低聲道，“小六，靠你了。”
“嗯。”端木煌再次應了，然後將血果收回到自己的懷中。
“你也注意地獄之門。”司馬奕最後看了端木煌一眼，離開了去。
端木煌沉默看著他離開。
與此同時，鳳無憂正在自己的書房裏畫著一幅大大的畫作。
紅燭和吉祥一同來幫忙，但是看著那畫作上的人的時候，都忍不住捂嘴笑了。
“笑什麽？不許笑。”鳳無憂聽著她們的笑聲，立即板了臉轉頭瞪了她們一眼。
“是。”紅燭和吉祥趕緊不敢再笑。
但是鳳無憂轉頭看回麵前這畫作的時候，也忍不住捂嘴笑了起來。
她執筆，然後特意在畫作上的人物上，再添了兩撇大胡子。
鳳無憂看著笑了，笑過了之後，卻又帶著一絲的惆悵。
他忘了她了……
鳳無憂收斂了一下情緒，然後轉身看著紅燭和吉祥，“讓你們找來的東西，找來了嗎？”
“找來了。”紅燭趕緊將好些的工具都拿來。
鳳無憂親手慢慢地做了一個風箏，這風箏有點大，而風箏的麵，自然是這剛剛作的畫。
紅燭和吉祥看著鳳無憂做成這風箏，讚歎她的手藝的同時，也在害怕……
若是睿鬼王生氣，鳳無憂幾個腦袋都不夠砍啊！
鳳無憂才不管，自己已經打定了主意，有鳳秋旭扛著，他可以在鳳久麟和袁夫人那裏頂一頂，而自己則是主打端木煌這一邊！
夜色深沉的時候，鳳無憂才弄好了整個風箏，收好，然後才讓紅燭伺候沐浴。
沐浴完畢，吉祥端來了藥，鳳無憂剛剛喝下要安寢的時候，紅燭傳來的是鳳秋旭來了。
鳳無憂讓吉祥端了空藥碗下去，然後才請鳳秋旭來。
“四妹，好消息。”鳳秋旭進來就道。
鳳無憂聽著點頭，“是爹爹同意我開藥坊的事情是不是？”
“嗯，但是你不可以拋頭露麵診治，你可以在幕後操作，但是坐堂的大夫，必須是別人，懂得麽？”鳳秋旭說道。
“可以。”鳳無憂點頭，如果自己想著要去坐堂什麽的，自己完全可以打扮成成男人模樣！
鳳秋旭見她歡喜，自己也心中開心，“那就好。”
“二哥，我明日要出去做事兒，你，不會攔著我吧？”鳳無憂說道。
“不會。放心去吧！”鳳秋旭道，“但是我有些事，無法看著你……”
“不用不用，二哥你盡管去做你的事，我知道你早上是要去上早朝，你帶著我一同出府，到時候，你放下我上朝去就好了，我會好好照顧自己的。”
“我讓小雲與你一起。她會武功，能夠保護著你。”鳳秋旭想了想，道。
“好。”要求不能太多，而且，還真是怕會有人來刺殺雲如煙，自己死沒什麽關係，但如果是雲如煙出事了，那自己就是罪過。
明日挑人多的地方就好。
鳳無憂心中打定了主意。
鳳秋旭看她心情似是不錯，又放了放心，然後從自己的身後取出一束的桃花來，“四妹，送給你的。”
鳳無憂看著他那手中的一束桃花，心中怔了一下，但是隨後搖頭，“二哥真是打趣我，明明是送給嫂嫂的，卻是說送給我，哼哼！”鳳無憂說著立即故作輕哼了幾聲。
鳳秋旭怔愣了一下。
“二哥若是有心，可以跟吉祥一般，給我弄個蓮子羹來！”鳳無憂說著捧起麵前的蓮子羹，晃了晃，“不過，二哥還是先給嫂嫂吃蓮子羹吧！”
鳳秋旭再次一愣。
但是下一秒，他笑了起來。
“這般都被你拆穿，實在是不好玩。”鳳秋旭笑著搖頭，收了自己的那束桃花，起身，“那四妹早點休息，二哥先回去了。”
“嗯。”鳳無憂笑了笑。
鳳秋旭眸色閃了閃，轉身，卻迎上站在門口處雲如煙的眼神。
鳳秋旭怔愣了一下，瞬間明白了鳳無憂為何會有這樣的反應。鳳無憂時刻都不想讓雲如煙誤會。
“妾身想給四小姐端雞湯來，可是見旭哥哥和四小姐聊得開心，所以就沒有打擾。”雲如煙說著笑了笑。
鳳無憂起身，“嫂嫂來了？來，趕緊坐。”鳳無憂說著上前來，端過了雲如煙手中的雞湯，“嫂嫂好有心，謝謝嫂嫂的雞湯！”
雲如煙笑，“四小姐身子不太好，多注意補一補，應該。”
“那我就不客氣了。”鳳無憂說著已經打開那盅蓋，頓時，一股雞湯香味飄來。
鳳無憂心中歡喜，“好香，謝謝嫂嫂！”
“可有我的份兒？”這時候，鳳秋旭倒是看著雲如煙問道。
“嗯。”雲如煙聽著嘴角一笑。
“如是沒有，那我隻能去膳房自己做一份了。”鳳秋旭笑說著將手中的桃花束放到雲如煙的手裏，然後牽著她的手離開，“四妹好好喝過雞湯後就歇著吧，我跟小雲先回去了。”
“嗯。”鳳無憂應了，抬頭看著他們兩人離開。
二哥，好好珍惜啊，難得的剛好喜歡，剛好正確的時間遇上對的人。
鳳無憂低頭，慢慢地一口一口地喝了這雞湯。
夜色深沉了，鳳無憂感覺自己做好了準備，才爬上了床榻去睡。
夜半時分的時候，似是感覺身邊多了一個人，但又貌似不是。意識太沉，也很累……肯定是自己錯覺了。鳳無憂無聲歎息，繼續閉著眼睛，沉沉睡著。
端木煌已經點了她的睡穴，放心地攬著她入懷。
她還真是個狠心的女人……有點笨的小女人。
端木煌無聲搖頭，吻了吻她的唇，然後攬著她入懷睡下。
清晨，鳳無憂早早就醒來，趕緊讓紅燭和吉祥做好了準備，然後帶著準備的東西上了馬車。
鳳秋旭也想不到她的速度這麽快，自己才剛剛用過早膳，來無憂閣中想著要等她，鳳無憂卻說的，出發。
鳳秋旭忍不住狐疑地看了一眼鳳無憂，但是看她舉手投足都與平常無異，才點了點頭，但是忍不住問，“可喝過藥了？”
“嗯。”鳳無憂點點頭。
鳳秋旭別無其他疑問，便帶著她上了馬車，然後離開。
到了半路的時候，鳳無憂和雲如煙同乘一輛馬車，而鳳秋旭則是趕緊上朝去了，臨走的時候留下了很多的侍衛保護她們。
馬車內，雲如煙看著此時在自己對麵的鳳無憂擺弄著個風箏，有些疑問，“四小姐這麽冷的天也要放風箏？”
“嗯。”鳳無憂點了點頭，“放心，我會注意分寸的。”
“怎麽行？”雲如煙道，“你要到哪裏放風箏？旭哥哥叮囑我好生看著你，得要多注意。”
“放心，我會好好照顧自己。”鳳無憂笑著看了一眼雲如煙，然後扭頭，“紅燭，停一下馬車。”
紅燭趕緊讓馬夫停了馬車，鳳無憂拿著風箏等的東西下來。
雲如煙看著也要下來，可是鳳無憂卻一把就按住了她的手，“嫂嫂，你好好地回去吧，放心，我會沒事的。”
雲如煙一怔，“不行。”
“你跟二哥還真是一個性子，這裏不行，那裏不行，你們還真是一對兒。”鳳無憂笑道。
雲如煙怔愣了一下，而鳳無憂看了不遠處的院落，更加是下定了決心。
“好了，嫂嫂你不是還有事兒要做麽？你去做吧！我稍後就回府了。”鳳無憂說著將簾子放了下來。
雲如煙剛剛想著要起身下馬車，可是卻一陣的頭暈目眩。
鳳無憂對她下了迷?藥，明顯的藥量很少，但是卻不得不讓雲如煙休息一會。
鳳無憂擺手，讓一半的侍衛跟著雲如煙的馬車離開，然後帶著一些侍衛慢慢的走在這街道上。
還好的此時正是清晨，並沒有多少人注意到自己這邊。
鳳無憂小心翼翼地走近了睿鬼王府的街道那邊。
端木煌在藥房中沐過藥浴之後，才換衣出來。
用血喂養了那血果，喝了地獄之門的藥，然後才開始在書房裏用早膳。
自己一個人也差不多習慣，但是，就是想著她。
端木煌暫時撇開思緒，然後繼續用早膳。
但是這時候，倒是聽到了外麵好些的吵鬧聲。
端木煌微微皺眉，自己喜靜，一直以來這周圍都是較為安靜的，如果王府周圍發生了什麽事情，秦翎肯定會帶人立即去處理，可是怎麽外麵的吵鬧聲會依舊還在？
端木煌想著繼續用膳，但是那些吵鬧聲實在是令自己心煩得很！
為何自己會喜歡安靜？就是因為自己這張臉，自小中毒醜陋的關係，無時無刻不受到他人的恥笑和指點！所以自己一直都是不聽為安靜！
可是今日，怎的有人跟他對著幹了？
端木煌忍不住，立即走了出去。
王府外，秦翎帶著侍衛不知道是上前去阻止鳳無憂好，還是讓她就這樣開心放風箏。
她的膽子不是一般的大。
在這睿鬼王府街道前放風箏不止，而且那風箏畫著的就是端木煌本人。
秦翎心中打戰，已經做好了被端木煌廢掉一根經脈的準備……
鳳無憂放著這風箏，自然引來了好些的人圍觀。
眾人都不明白為何這鳳四小姐會在這街道上如此做。
若是喜歡風箏，盡管回去她府裏的花園中放就是了，怎麽到這裏來呢？
就算是睿鬼王寵她上天，也不是如此放肆法吧？
鳳無憂心中其實有些害怕的，但自己告訴自己，不能夠後退，就等他來，然後大發脾氣一番，他各種吼，然後一氣之下就退婚，自己馬上就滾。
這樣，他也不為過，畢竟自己放風箏就是犯錯在先。
鳳無憂看向那王府的大門，他怎麽還不出來？
鳳無憂扯了扯手中的長線，那風箏飛得很高，但還是可以看到那風箏上畫著的是什麽人。
此時，不遠處的樓層中，倒是一人站在那風中，他那黑眸深沉地看著睿鬼王府那邊，“怎麽回事？”他擺手，立即侍衛薛一刀匆匆離開。
不到茶盞功夫，薛一刀就回來了。
“尊主，是鳳四小姐在睿鬼王府前放風箏，那風箏，畫的正是睿鬼王。”
端木赤雪眉頭皺了皺，“為何要放風箏？”難道這是他們之間的什麽暗號？
“去看看。”端木赤雪眸色一沉，已經飛身下樓。
鳳無憂此時扯了扯手中的風箏，忍不住再次看向王府門前。
這時候，王府的門再次打開了。
鳳無憂頓時呼吸一滯，瞪大了眼睛看著端木煌從裏麵走了出來。
端木煌站在門口，看到鳳無憂正在那扯著風箏，他抬頭，那風箏畫的正是自己，還有大大的兩撇胡子。
端木煌忍不住用手摸向自己的下頜和上頜。
周圍的人看著他那小動作，頓時全都笑了起來。
端木煌頓時眉頭一皺，眸光森然地看著周圍的人，周圍的人全都噤聲，同時向後都退了幾步。
端木煌上前來，眸光死死地盯著還在那裏扯著長線的鳳無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