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4 為你，披荊斬棘！ 精采！
雲如煙進來，看著在那已經獨自一個人自己倒酒自己喝的鳳秋旭，聽著他埋怨自己不懂他的心，淚水忍不住流下。
不是不愛自己，他是愛的，不然就不會這麽傷心了不是嗎？
鳳無憂看了他們兩人，聳了聳肩膀，罷了，借這個地方給他們吧！晚點的時候，將他們全都給送回旭元閣去。
鳳無憂輕輕地拍了拍雲如煙的肩膀，眼神示意了一下：好好幫忙照顧我二哥。
雲如煙點了點頭。
自己還以為鳳無憂因為惱怒她令鳳秋旭生氣，所以帶走鳳秋旭去喝酒，然後讓自己跟鳳秋旭更加生隙，再在後來即可再找一些美貌又有權勢背景的女子來鞏固鳳秋旭在朝廷的地位。可是沒想到，竟然是製造個機會給自己跟鳳秋旭修好。
雲如煙心中一陣感歎，而此時鳳無憂已經和紅燭等人都離開了。
鳳秋旭此時還在倒酒喝，可是倒是倒不出來。
原來是沒酒了。
鳳秋旭打了一個酒嗝，緩了緩神色，倒是朝著雲如煙喊道，“四妹，可還有酒？”
雲如煙上前來，“不要喝這麽多酒了。”她說著就拿過那酒壺。
鳳秋旭怔愣了一下，睜大了眼睛看著她，“是你說的讓我來喝酒，怎麽的不給二哥喝了？”
“酒喝了一些就夠了，不必喝這麽多的。”雲如煙道，她坐在鳳秋旭的身邊，“我聽到你剛剛說的話了。”
“嗯。”鳳秋旭說真的還真聽鳳無憂的話，而今意識模糊之下就是覺得身邊這跟自己說話的是鳳無憂。
“旭哥哥，你……”
“隻有她才叫我一聲旭哥哥，怎麽四妹也跟著叫了？”鳳秋旭笑道，手拍在那桌上，“小雲她，表麵上可是對著我百依百順的，可是她的心，我倒是摸不透。不，是你們的心，我都摸不透。”鳳秋旭一聲感歎，搖了搖頭。
“我。”他將自己當成是鳳無憂……而且，卻說的自己表麵上對他是百依百順，可是他卻看不透自己的心。
雲如煙歎了一口氣。
雲如煙原本想著要提醒卡他自己不是鳳無憂，但是想想，也好，如此便問問他，到底對鳳無憂是何種感情，而對於自己，又是何種感情。
“我其實想問問你，二哥，你對如煙姑娘，是什麽感覺？”雲如煙小心翼翼地問道。
“打不得，罵不舍得，想愛卻愛不得，卻又無法割舍。”鳳秋旭忽而一笑，拿起另外一壺酒就倒了一杯酒。
雲如煙怔愣了個，“這是什麽意思？”
“就是這個意思。”鳳秋旭歎道，然後喝了手中的酒，“四妹若是不懂，就不要懂罷。”
“為什麽想愛，卻愛不得？”雲如煙拉了一下他的手，不想讓他繼續喝酒。
鳳秋旭稍稍避開她的手，“因為她的心不在我這裏，我何曾有愛可言？”
雲如煙黛眉微蹙，“她是愛你的。”旭哥哥，你可知道，小雲愛你，若是不愛你，怎麽想到要服毒自盡？
鳳秋旭聽著一笑，搖了搖頭，然後給自己倒了一杯酒。
雲如煙此時握住了他的手，“旭哥哥，不要再喝了。”
“四妹，你這語氣倒是跟她有些相似了。”鳳秋旭淡笑，稍稍撥開了她的手，“小丫頭，別亂碰男人的手，二哥的，也不行。注意。”
雲如煙愣了一下。他將鳳無憂的感情擺正了，而且很尊重鳳無憂這個四妹。
不過小丫頭，這稱呼，還真是夠寵溺的。
雲如煙心中淡笑，他有時候還真是個很好很好的男人呢！對待她們人都這麽好，對待自己呢……
雲如煙停滯了一下。
他對待自己，非常好。
如果不是非常好，他那時候的拳頭，肯定砸在自己的身上而不是那桌子上呀！
鳳秋旭笑了笑，然後又喝了一杯酒。
“旭哥哥，我是小雲，不是四小姐。”雲如煙回神，忍不住立即就抓住了他的手，“我是小雲。”
鳳秋旭皺眉，難不成自己剛剛認錯人了？可這裏是無憂閣不是嗎？
鳳秋旭湊上前來看，努力瞪大了眼睛。
看了之後，果陣確認是雲如煙。
他長歎一聲，“你走吧！”
“我。”雲如煙欲言又止，“旭哥哥。”她一把就拉著鳳秋旭的手，“不要趕我走。”
鳳秋旭此時火氣已經沒有多少。內心中也知道是端木赤雪所做的，她也是逼不得已……自己之前對她已經發了很大的脾氣，險些就將她嚇死似的。而今自己反複想想，也怪心疼。
“我生是你的人，死是你的鬼，除非我死，不然我就不離開你。”雲如煙拽著他的手，美眸對上他的黑眸，道。
鳳秋旭將她拉入自己的懷中，一手就捏著她的下頜，“你可知道你在說什麽？”
“知道。”他的眼神有些可怕，但是雲如煙倒是安定了一些，他這個反應，最起碼說明他不會再各種趕走她。
“知道就好。”出奇的，鳳秋旭語氣軟了，大手扣著她的頭，薄唇覆上她的小唇，他一聲再喃喃，“知道就好……”
雲如煙美睫毛顫顫，“不，不要，這裏，是，唔，是無憂閣……”
鳳秋旭怔愣了一下，趕緊放開了雲如煙。
“的確有點不像話。”鳳秋旭尷尬，嘀咕一句，然後抱起雲如煙就從後門離開。
鳳無憂聳了聳肩膀，然後從屏風內走了出來。自己就怕他們兩個人談不來，所以一直都躲在那屏風內。還好，比想象中的還要順利。
不過鳳秋旭還當真是不像話。他就是一個非常傳統，有些古板卻內心處隱藏張狂和釋放的男人。
這男人，如果一旦爆發，那將會是多麽光芒耀眼的男人啊！
“小姐……”紅燭上前來，“要不要……”
“收拾幹淨吧！”鳳無憂進了自己的內室，自己可以今晚好好地準備一下才行。今夜是端木赤雪他中“無憂毒”的第二天，第三天他的身體就開始腐爛。他這兩天都沒有露頭，一定是打著什麽主意，自己一定要萬分小心才行！
……
夜風吹來，鳳秋旭酒醒了些許，隻是感覺這風冷了，他更加抱緊了雲如煙，“冷不冷？”
“好暖。”雲如煙窩在他懷中，美眸看向他，“在旭哥哥懷中，是最暖最幸福的事情。”
鳳秋旭淡淡一笑，抱著她往旭元閣中走去，“明日找王世子讓他幫你看看死蠱怎麽解。”
“還有你的貪歡，一定要解了才行。”雲如煙抬眸看著他，擦了擦自己不曾幹淨的淚水。
“這個倒是無礙。”鳳秋旭笑了笑，頗不以為然。
“貪歡也是會死人的。”雲如煙躲進他的懷中，“旭哥哥，對不起。”
“不必說對不起了。”鳳秋旭停下腳步然後看著懷中的雲如煙，“我之前怒氣太盛，嚇著你了，倒是我對不起你，畢竟你也是受害人不是麽？可是我卻險些控製不住自己傷了你。”
雲如煙聽著愣了，那眼神有些呆愣地看著他。
鳳秋旭笑笑，不語，抱著她進了旭元閣。
一眾人等看著直愣眼，明明鳳秋旭跟著鳳無憂去了無憂閣喝酒的，可卻到頭來，抱著雲如煙回旭元閣裏，這可是萬萬不曾想到的。
但這樣看上去有些醉卻暖暖的鳳秋旭，比那盛怒的鳳秋旭好多了，最起碼沒有這麽可怕。
鳳秋旭眼眸掃了眾人一圈，眾人趕緊全都散了，各自做事去。
鳳秋旭收回自己的目光，低眸看著懷中的雲如煙，“趕緊給我生個孩子來，到時候好扶正你為妻。”
“我。”雲如煙手抓住他的袖子，“我，我……”
“什麽？”鳳秋旭此時聽著她這般的支支吾吾，倒是感覺有些不妥，該不會是……
鳳秋旭想至此，臉色煞白，心中已經涼了半截！
“是不是……”他還是忍不住。
雲如煙淚水立即就崩了出來，“我在執行此任務之前，已經被逼著喝下絕子湯，以防懷上誤了任務。”而且自己當初也沒有想到當真愛上鳳秋旭。
“可惡！”鳳秋旭抱著雲如煙，可是卻一腳就踢在一邊的桌子腿上，頓時那桌子裂了攤在地上！
雲如煙哭著道，“旭哥哥，你再娶一個正妻，我一定支持你的。”
“一定有方法的，我就要你為我生孩子！”鳳秋旭冷哼，“什麽絕子湯，我鳳秋旭偏偏不信！”
雲如煙淚水肆掠，“旭哥哥這又是何必？”
“不必多說了。”鳳秋旭將她抱進房裏，“此事不要提及，尤其是在別人麵前，懂嗎？”鳳秋旭叮囑道。若是被人知道她喝了絕子湯無法生育，那，往後肯定有無數的人把亂七八糟的女人塞到他懷裏來。而若是鳳久麟和袁姨娘知道，自然肯定會最起碼再選一兩個女人給他做正妻的。
雲如煙含淚點了點頭。
鳳秋旭拿過那絲帕給她擦了擦臉上的淚水，“乖，不要哭了，王世子肯定有方法的，他可是號稱神醫。”端木赤雪那個畜生，自己一定不會放過他的！
雲如煙聽著點頭，想想，也許那王世子當真是有方法，所以才慢慢止住了哭聲。
鳳秋旭眸色深沉，守著雲如煙入睡。
鳳無憂此時感覺準備完畢，才躺回到床榻上。
就在轉身的時候，卻已經有隻大手攬上了自己的腰間。
鳳無憂驚了一下，轉身正對上端木煌的黑眸。
“來了很久了？”鳳無憂小聲問道。
“嗯。”端木煌點頭，“赤王如此久不曾找我，那麽他必定對你下手。”所以自己目送鳳無憂離開之後，利用夜色早就潛入了這無憂閣中，暗中看著這周圍的一切。
雖然自己有給很多的暗影給鳳無憂差遣，保護她，可是也始終擔心自己的那些暗影不是端木赤雪的對手，所以自己一定要來。
自己要時刻都在她身邊，令端木赤雪無從下手。
鳳無憂鑽進他的懷中，“那你什麽都看到了？”
“嗯。”端木煌點頭，“那個什麽雲如煙，若是對你二哥好就好，不好，待我秘密處決了她。”
“不，她是真心喜歡我二哥的。”鳳無憂道，“而且，她是個博朗汗國人呢！”鳳無憂將雲如煙原名是呂黛，府上是呂大學士府、是從博朗汗國遷徙來的事情說了出來。
端木煌聽了之後，微微皺眉，“大概是九年前的事情是不是？”
“嗯。”鳳無憂點頭。
“大概八九年前，的確曾有呂大學士府，但是最終卻是落個淒慘下場。這是一樁冤血案。”端木煌點了點頭。
“若有朝一日，能夠翻案就好了。”鳳無憂看著端木煌。
“一定會，現如今那朱大學士府的朱達昌、朱烙代乃是可惡至極，仗著與朱皇後關係才如此囂張，其中肯定有不見得人的勾當，他日揭發，一定誅九族！”
“隻是，阿六，你不覺得奇怪的是，為何好端端的博朗汗國人會到我們宣和皇朝來？”
“百姓謀生，自是哪裏昌盛哪裏來。八九年前，博朗王室內亂，國內民不聊生，有很多流民就到了宣和，有些到了大漠匈奴、大食等國都有。”
“可是你想，”鳳無憂總感覺有點疑問，“大學士，殿閣大學士，正一品的文職京官，有多少人能夠做到這官位，當然，除了朱達昌那樣舔了朱皇後的以外的人。呂大學士，就是我舅舅，我舅舅……”鳳無憂嚼著這層邏輯。
先敲定自己是鳳久麟和呂氏親生的，而呂氏是這呂大學士的妹妹，雲如煙即是呂黛，她是呂大學士的女兒，那呂大學士自然是自己的舅舅。
端木煌皺眉，這還真是這般的關係。
“如此而言，我舅舅他能力非常，怎麽跟一般的百姓作對比說背井離鄉然後到了宣和來紮根？一定是有什麽重要的原因！”鳳無憂看向端木煌。
端木煌點了點頭，黑眸微微一沉，自己想到了另外一件事，一件關於司馬奕的事情。
他在那密室中曾經說過，他的妹妹阿爾黛，說是被殺，他一直都不信，然後四下詢問奔走，得知曾經有個文官抱走了他的妹妹阿爾黛。
這個呂大學士，是不是當時的那個文官？如果是當時的那個文官，那麽或者可以從當時的呂大學士府中找出一丁點蛛絲馬跡，或者可以詢問一下雲如煙，問問她當時有沒有得知她爹交代過一些事情。
“他們當真是博朗人？”端木煌再次確認問道。
鳳無憂點頭，“我生母呂氏取我名字為無憂，無憂隻有博朗才有，而且，當時她曾經留給我一封遺書，就是讓我找到冰火玉鐲交還給博朗太子。”
“冰火玉鐲交還給博朗太子？”端木煌皺眉，就是交給司馬奕啊！司馬奕之前也說了冰火玉鐲的事情……
“嗯，之前忘記跟你說了，總是太急。”鳳無憂點頭，“所以我生母是博朗汗國人，而如煙姐姐她是親口說我生母是她姑姑，那麽他們呂大學士府的人自然也是博朗汗國人，這一切，她也承認了。”
端木煌明朗起來，他稍稍上前來，將鳳無憂攬入自己的懷中，黑眸對上她的明眸，“我有件事情必須告訴你。你不要太驚訝。”
“嗯。”鳳無憂明眸對上他的黑眸。
“博朗太子，是司馬奕。”端木煌沉聲道，“之前之所以不曾告訴你，是不想讓你知道太多，畢竟知道得太多，對你不好。”
鳳無憂驚愕在他的第一句話，不曾聽到他後麵說的話。
“他不是王世子麽？怎麽可能？”鳳無憂黛眉蹙起。但如果司馬奕就是博朗太子，那，自己若是找到冰火玉鐲，就可以交還給他了，也算是了結了生母呂氏的一樁心願。
端木煌點頭，“他的確是。”端木煌小聲地在她耳邊輕輕地說了司馬奕如何成為王世子的事情說了出來。
鳳無憂愣得瞪大了眼睛，沒想到還真是夠陰差陽錯，“可是，他不是應該積蓄他的力量，然後重新返回到博朗搶回他的王位麽？”
“最初我也有這樣疑問，到後來他道……”端木煌將阿爾黛的事情都說了出來。
鳳無憂聽著皺眉，想了許久，她抬頭看著端木煌，“如果那位文官是舅舅，那麽，極有可能阿爾黛公主是如煙姐姐？”
“不排除這樣的可能，但是，也有可能阿爾黛公主死了，那文官心中愧疚，或者是什麽的，落腳宣和，而不敢返回博朗。”
“可是王世子一直都認為阿爾黛公主不曾死，不是麽？”鳳無憂道，“我大倒是希望，阿爾黛公主沒有死。”鳳無憂皺眉道。
端木煌低眸，“嗯。”
“找個時間問問如煙姐姐。”鳳無憂道。
“但是，我還有一個猜想，我記得阿九你曾經說過，你並非鳳武相親生。”端木煌抬眸看著她。
鳳無憂一愣，“你說，我有可能是阿爾黛？”
“嗯。這一切，也很符合，畢竟你當時就在戰場上，而當時呂大學士被誣陷慘死、呂大學士府沒落、你生母呂氏被送到煙柳之地而後走邊疆、她雲如煙被送邊疆的時間，都是差不多的。”端木煌道。
鳳無憂聽著他的話，想了想，點了點頭。
就在這個時候，端木煌一把抱著鳳無憂翻身一滾落地上，奪過了那致命的飛鏢！
鳳無憂吃了一驚，頓時就聽到外麵有很多的喊殺聲！
是自己布置的暗衛和黑衣人在廝殺！
端木煌起身來，他拉著鳳無憂到了衣櫃那裏，鳳無憂驚了一下，“你帶我到這裏來，做什麽？”
“你隻有跟在我身邊，我才放心。”端木煌說著才放下鳳無憂的手，然後打開她的衣櫃。
“你……”鳳無憂話都不曾說完，他已經從鳳無憂的衣櫃中取出了一套無憂閣護院的侍衛服來。
“你早就在這裏藏了這侍衛服？”鳳無憂道。
“嗯。”隻可惜這衣服都不太舒服，擱得他渾身感覺癢，但是為了鳳無憂，自己穿什麽都可以。
端木煌快速就將他的玄色袍子都脫下，然後換上了這侍衛服，藏好了他的衣袍之後，才放心地帶著鳳無憂走。
鳳無憂看著這一身有些小的侍衛服，“你還是脫下來吧，不要穿了，太小。”
他的身材太高大，如果要穿，得要定做一套。
“無礙。”端木煌牽著鳳無憂的手。
而這個時候，倒是從窗口處跳下五六個黑衣人來，一字排開，他們手中拿著的都是不同的武器，斬刀、長劍、雙鐧、大板斧頭，什麽都有。
“亡魂十三劍客來了六個，可讓本王久等！”端木煌冷冷一笑，從腰間取出長長的軟劍來。
六個人吃了一驚，沒想到在這裏竟然遇上了素有戰神之名的睿鬼王端木煌！
當日在端木煌凱旋而執行任務暗殺他的是除了雲如煙之外的六名殺手，而今這六名，是端木赤雪特意命令來的。
畢竟那之前的六名殺手，暫時還不能夠露臉，生怕的就是遇見端木煌。
果然。
鳳無憂抓著端木煌的袖子，“阿六。”他又要開殺戒了，上次開殺戒的時候，他雙目通紅，萬分嚇人。
“別怕，一切，有我。”端木煌黑眸對上鳳無憂，“隻要你在我身邊，即使殺盡天下人，我也無懼！他們，算什麽東西！”
話剛落，那六個人已經群起而攻來！他們分作三人，三人朝著端木煌廝殺，而那拿刀的另外三人則是砍向鳳無憂！
－－－－－－題外話－－－－－－
隻要你在我身邊，即使殺盡天下人，我也無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