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4 我也習慣與阿九同臥
“看來你過得很不錯，而且，還喜歡上鳳秋旭了？嗯？”端木赤雪嘴角冷笑，他彎腰，一手就掐在雲如煙的脖頸上，然後慢慢地將雲如煙提起來！
雲如煙隻感覺自己的呼吸在慢慢抽走，她那美眸看著端木赤雪，“尊主，請聽奴婢說幾句。”
“是麽？”端木赤雪冷笑，手忽而一鬆，雲如煙立即就摔在那地上。
雲如煙不敢喊痛，立即就跪在端木赤雪麵前，“尊主，奴婢是想著要取得鳳秋旭的信任，他也算是個癡情的男人，若是愛上奴婢，肯定會被奴婢牽著鼻子走！現如今，奴婢正是取的他的信任的時候！”
“是麽？”端木赤雪第二句是麽出口，引得雲如煙渾身戰栗。
“是，尊主請放心，奴婢一定會奪取他的信任，而且，尊主交代的任務，奴婢也一定能夠完成！”雲如煙爬上前來，把頭埋得低低的，那小唇幾近要舔到端木赤雪的黑靴。
“那你為何剛剛哭泣？”端木赤雪一把就坐在那桌旁，玩弄著那茶杯，那鳳眸看著那茶杯，“本王讓你纏著鳳秋旭，另外讓你在暗中幫助鳳皓成，可是，你根本就沒有聯係過鳳皓成，乃至於他被鳳無憂和端木煌聯手殺死！”端木赤雪冷冷地掃了雲如煙一眼，“你說，想讓本王怎麽懲治你？”
“尊主請饒命！”雲如煙跪著就上前來，道，“奴婢剛剛哭泣，意在讓鳳秋旭以為奴婢傷心，他看上去雖然冰冷，可是內心卻是萬分渴望有一份愛的，隻要奴婢多加功夫，他一定會亂心淪陷！”
“嗬嗬……”端木赤雪冷笑起來，並沒有再說。
雲如煙繼續道，“奴婢不是不想跟大少爺聯係，奴婢是被金枝和金葉兩個大丫鬟一直看著，而鳳秋旭一直警告奴婢，不能夠踏出這旭元閣一步！再者，奴婢一直都被鳳無憂懷疑，她實在是太厲害，奴婢萬分小心，才躲過她的三番兩次試探！請尊主給奴婢多點時間，奴婢一定能夠將此事辦妥！”
“本王姑且再信你一次，若是膽敢有異心，你應該知道下場！”端木赤雪冷冷起身。
“是！”雲如煙立即低頭應了。
“若是鳳秋旭知道他九歲那年遇上的那個女孩兒是被你殺了，而你是個冒牌貨，嗬嗬，這該多有意思啊！”端木赤雪伸手就捏住雲如煙的下頜，“你說，是不是很有意思？”
雲如煙被迫抬起臉來對著他，此番的見端木赤雪那興奮有些扭曲的俊臉，雲如煙心中一道害怕，那長睫毛顫了顫，但下一秒，她冷道，“知道又如何！鳳秋旭若是膽敢對奴婢不利，膽敢做出對尊主不利的事情，那奴婢就先殺了他！”
端木赤雪薄唇一笑，“很好，說得很好！”他捏著她下頜的手卻加大了力道，幾近將雲如煙的下頜骨捏碎！
“尊主，饒命，奴婢一直都是盡心盡力地服侍您，一直都不曾忤逆您的意思。請您再給奴婢一些時間！”雲如煙痛得眼淚就要掉下來，但，她死命地忍著。
“本王且在信你一回。”端木赤雪冷冷開口，他一把鬆開雲如煙，雲如煙頓時就跌倒在地上，她抬頭看著端木赤雪。
端木赤雪從懷中取出一包藥粉來，然後就扔到雲如煙的麵前，“給鳳秋旭吃下！”
“是！”雲如煙一口氣就答應下來，明眸裏是冷清和淩厲。
“本王喜歡你生氣憤恨的樣子。小煙，若非本王，你早就淪為軍妓！”端木赤雪嘴角冰冷，“本王能夠讓你成為萬花樓頭牌，讓你進入這鳳武丞相府中，同樣，也可以讓你變成那受萬人踐踏的軍妓！”
“謝謝尊主再造之恩！”雲如煙立即再次跪在地上，“奴婢隻想著伺候尊主一人！”
“伺候鳳秋旭去吧！”端木赤雪冷冷一笑，“伺候不好，那就伺候本王那三十萬士卒！一夜，十個。慢慢來。”端木赤雪說著又是一笑，那黑眸裏滿是興奮！
雲如煙銀牙緊咬，“奴婢一定盡心盡力完成尊主交代的事情！”
“嗬嗬嗬……”端木赤雪低聲冷笑著然後才離開。
雲如煙見他離開，才徹底放鬆下來。
她看著手中的這藥，不知道這藥是什麽藥，若是讓鳳秋旭服下，他會是什麽反應？
雲如煙心中忐忑不安，自己感覺鳳秋旭已經分明地對自己起疑了，如今還怎麽給他下藥？
……
鳳秋旭心情不是很好，他走進無憂閣中，看到屋子裏的鳳無憂，鳳無憂此時在看書，看到一點有心思的地方，立即做筆記寫字。
鳳無憂感覺到有人在看著自己，遂抬頭，正撞上鳳秋旭的目光，立即道，“二哥，快進來坐，外麵霜寒重。”鳳無憂說著將手中的筆墨放在一邊，起身就上前去。，
鳳秋旭“嗯”了一聲，走上前來。
霜寒重。
鳳秋旭嘲笑了自己一下，撇開所有思緒，“四妹，找我是不是有什麽事情？”
“嗯。”鳳無憂看了看周圍，然後才再看向鳳秋旭，“屋裏說吧！”
過了好些時候，鳳秋旭從無憂閣中離開。
他回到旭元閣中，卻不禁停了腳步，自己還用回去閣裏休息？
對，自己要看看雲如煙到底想做什麽！現在自己懷疑她，想必她肯定有所發覺……好，自己就跟她玩玩，看看到底誰更加厲害！
鳳秋旭抬腳進了閣裏，然後又進了屋裏。
屋裏已經沒有雲如煙的身影。
鳳秋旭黑眸微沉，喚來金枝和金葉給自己準備熱水。沐浴之後，鳳秋旭便在自己的床榻上睡了。
雲如煙一直在他隔壁的偏房中聽著他在屋裏沐浴，然後睡下。
他是個潔身自好的男人，自然不會留人在房裏。
雲如煙拿出端木赤雪臨走的時候留下的藥，她想了想，已經拿捏了一些主意。
皎夜明明，清風輕吹。
一處昏暗的小密室裏，那桌上擺放了兩隻酒杯，有五壇上等的百花釀。
端木煌隻要抬頭，就能夠看到這密室的門口。
他低頭給自己倒了一杯酒，然後一口就喝掉。喝掉之後，再倒了一杯，繼續喝掉。
司馬奕急匆匆地趕來，正看到端木煌正在一杯杯凶狠喝酒，而那五壇百花釀，已經被他喝了三壇了！
“小六，不要再喝酒，多喝傷身！”司馬奕道，一把就要用銅鼓扇擋開端木煌手中的酒，可是端木煌一手偏過，速度比司馬奕快了幾拍，等到司馬奕回自己的銅鼓扇，端木煌已經喝完了杯中酒。
他的眸很淡漠，很冷，大概是因為喝酒的緣故，此時端木煌的身倒是有一些酒氣。
但是，他一點醉意都沒有。
他那微帶血絲的黑眸盯著司馬奕，薄唇冰冷，“你在利用本王，讓本王變成你手中的棋子。”
司馬奕聽著大吃一驚，“你說什麽？”司馬奕趕緊就坐在他的對麵，“小六，你竟然說的什麽話！”
“本王說的就是這樣的話，小六這個稱呼，你還不配！”端木煌語氣依舊冰冷，目光陰森，“為何本王吃了地獄之門，然後會發熱，會控製不住自己！”
司馬奕微微怔愣了一下，“地獄之門會減緩你的痛苦，讓你感覺有種飄飄然的感覺才是，你若是說的發熱，是不是……你和鳳四小姐那個了……”司馬奕臉上有些尷尬，他端木煌是不是跟鳳無憂做那些羞羞的事情，這樣肯定會發熱的好不好？！
“什麽這個那個！”端木煌麵色冰冷，然後說了自己昨天因為怕地獄之門犯病，所以吃了地獄之門才到了鳳無憂那裏，可是沒想到竟然險些控製不住自己。
端木煌沒有說什麽跟鳳無憂吻或者是自己失控後做的那些事情。在端木煌看來，這是自己跟鳳無憂的秘密，隻要自己跟鳳無憂知道就好。
“那，王爺可有跟鳳四小姐做一些比較親密的事情？例如，吻。”司馬奕小心翼翼問道。端木煌貌似跟鳳無憂在一起很久了，應該有這些摟抱什麽吻的行為吧？而且，之前自己不是給了他一本人物畫冊麽？那時候就是自己意在讓鳳無憂教他懂得男女之道，然後讓他們好相處。畢竟端木煌感情太過於空白，自己一個人封閉太久，難得鳳無憂能夠進到他的心中，自然要鳳無憂去解開他多年的心結，讓他的心開闊一些，也讓他的感情更加豐富一些，讓端木煌知道更加多的男女之事。
“嗯。”端木煌點了點頭。
撇開深層次的利益關係來說，司馬奕對於端木煌而言，還有一個重要的意義，那就是司馬奕他是博朗太子博朗君恪邑，他是自己的表兄。端木煌母妃之死一直令端木煌內心愧疚，而先帝端木烈以及現如今的崇帝、端木赤雪對端木煌所作的欺辱以及苛待，令端木煌感覺父子之情、兄弟之情也不過是自己的癡心妄想！皇族當中人心淺薄，已經讓端木煌看透！可是司馬奕，他的表兄，與母妃來自同樣會國都博朗汗國，是端木煌心中最後的親情奢望。
司馬奕的一些話，端木煌雖然不會全聽進去，但最起碼他還是相信司馬奕。
司馬奕聽著點了點頭，“那就是了，地獄之門讓你興奮起來，你若是吃了地獄之門立即運功到鳳四小姐那邊，然後又跟她親密，自然是身子骨子裏會發熱，然後讓你激動，讓你想著要發泄自己多餘的能量！”
端木煌黑眸微沉，沒有說話。
司馬奕見他這個樣子，有些怯，但並沒有退開，“你……那個你，你跟鳳四小姐有沒有做那些事情？咳咳，如果做了，得要趕緊迎娶鳳四小姐。”他說著用銅鼓扇擋了一下自己的嘴。
“什麽事情？”端木煌道，眸色裏有些閃爍。
司馬奕見他如此，倒是猜測，他還不曾與鳳無憂做那最親密的事情。
“沒有，你還是問鳳四小姐吧！”司馬奕道，“這些事情，我還是不要跟你說。”
“說。”端木煌黑眸一沉，“我也有很多疑問。”他稍稍低頭，“但是阿九說，到了新婚之夜，我自會明白很多。”
“那是當然，按照她說的做就夠了！”司馬奕臉上尷尬笑了笑，自己幹什麽要攙和進他們的私事中去？自己的事情都沒有處理完畢呢！
這個時候，秦翎倒是從外麵跑進來，拱手行禮道，“王爺，世子，鬼隱回來了！”
端木煌立即起身，“讓他進來！”
不一會兒，鬼隱一身風塵仆仆的樣子進來了，滿臉的風霜，頭發更加白了，而那白胡子，倒是長了許多。
鬼隱進來看到端木煌，霎時間就眉頭一皺，“小六！你這是？”他說著上前來就給端木煌把脈，完全無視了在一邊的司馬奕。
“地獄之門！”鬼隱立即就看向端木煌，“博朗皇室！”
端木煌看著他，“不必驚訝，是奕給我配的地獄之門。”
鬼隱聽著轉身，然後看向司馬奕，他認真地細細端量司馬奕，“你是什麽人？竟然給小六吃地獄之門！”
司馬奕沒有回答鬼隱，眼神看向端木煌，“你跟他說吧！如果有選擇，我不會拿出地獄之門。”
鬼隱心頭一怔。
司馬奕看向鬼隱，“既然鬼先生已經回來了，那，想必是已經從我博朗采藥回來，將來肯定可以配出牽心一線的解藥。”
我博朗……
鬼隱再次陷入沉思，這個司馬奕……
“他是太子。”端木煌道。
鬼隱聽著驚了驚，看向司馬奕，“太子殿下？博朗太子已經失蹤五年了，沒想到竟然成為了金蘭王世子！”
“鬼先生不必驚訝。”司馬奕道，然後看向端木煌，“我先離開。”
端木煌擺手。
鬼隱看著司馬奕離開，將目光放在端木煌的身上，“小六。此人，信不得！”
端木煌微微一愣。
“地獄之門，他怎可讓你服下地獄之門！”鬼隱歎氣，“老朽拚死都要給你解了這牽心一線，然後幫你解地獄之門！”
端木煌看著鬼隱，這個一直伺候自己母妃的老太醫，他從博朗跟著到宣和端木皇朝，守在母妃身邊，然後又守在自己身邊。當時，自己出征，母妃就是讓鬼隱隨軍跟著他，正因為有了鬼隱，那次胸前中箭自己才沒有死！
端木煌抿了抿唇，然後將鬼隱不在的那段日子的事情說了出來，除了跟鳳無憂夜裏的那些私事，其餘的都說了。
鬼隱聽著，臉上黑沉。
如此聽來，那個女娃娃的血可以做藥引，給端木煌解了牽心一線。聽上去那女娃娃很愛小六，那他日應該要她犧牲一點血，她不會不願意，如此一來，小六有希望了！
隻是這地獄之門不是那牽心一線！乃是極為陰險的毒物！
難道當初當真一個方法都沒有？
鬼隱眯起眼睛，然後給端木煌再次把脈。
端木煌很配合，在他的眸裏，這自己在乎的人，一個是鬼隱，一個是鳳無憂。
“老朽去給小六煎藥！先去了那禦酒的餘毒才行。”鬼隱說著就要出去，但是又立即轉身看著端木煌，“小六，今晚別跑到鳳武丞相府那邊。”
“不，我想去看看阿九，我早點回來就是！”端木煌說著就離開。
“哎！”鬼隱歎了一口氣，“男女之情最傷人！”他轉身，去煎藥。
端木煌想起剛剛的一切，司馬奕說的話，鬼隱說的話。
其實自己也是有些疑問，這司馬奕……他的目的應該很明確，就是回去博朗奪回他自己的王位就是，為何卻一直逗留在這宣和皇朝？
若是要得到他端木煌的幫助，那盡管開口便是。當時自己有邊疆兵權在手，若是借兵十萬二十萬，自己也會借。可是司馬奕竟然沒有這樣做！
那他在等什麽？或者是他的最終目的難道不是奪回博朗王位？
此番的想著想著，端木煌不知不覺已經到了無憂閣內室下方的那密室裏。
當看到鳳無憂正在熟睡的時候，端木煌輕輕地攬過她的柳腰，大手溫柔地撫了撫她的墨發。
鳳無憂微微醒來，睜開迷蒙的眼，見是他，遂嘴角一笑，“你來了。”
“嗯。”端木煌點頭一笑，“乖，睡吧！我一會兒就回去。”
鳳無憂聽著鑽入他的懷裏，然後抱住他，“我感覺我已經習慣有你了。”
“甚好。”端木煌嘴角揚起，“我也習慣與阿九同臥。”
“阿六，我可不可以向你要一些人？李夫人估計要殺我，我其實有點怕。”鳳無憂低聲道，然後抬頭看著他。
“嗯，你安心睡著，明早的時候，你會看到院子裏會多一些侍衛，你若是有什麽事情，命令他們做事便是。”端木煌指腹輕輕地摩挲在鳳無憂的紅唇上，黑眸裏隱隱的有著燃燒的火焰。
“嗯。”鳳無憂輕輕應了，倒是沒有看到他那黑眸裏的火焰，她輾轉了一下，窩在他懷裏睡下。
端木煌見此，便將手放在她的腰際，護著她睡下，等到睡得深沉，才輕手輕腳的離開，但倒是看到她的手腕。
她的兩隻手的手腕都有著深深的疤痕，雖然已經去了痂，但仍有痕跡，左手腕，是咬痕，石頭鈍器的割痕，右手腕，是匕首的劃痕。
端木煌心中不知是什麽滋味，她的這兩處傷都是為了自己而留下。
他看著鳳無憂，自己該怎麽樣才能讓她快樂地活著，該怎麽樣才能夠為她去了那心疾。自己就不信，她的這心疾當真的就沒有辦法？
一大早，鳳無憂就早早醒來，身邊的他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離開了。
鳳無憂嘟嘟嘴，起床洗漱，然後到了林老夫人的那賢啟院中請安。
一進院子裏的時候，看到林老夫人坐在那院子裏，呆呆地看著外麵，當看到鳳無憂的時候，眼神才有一絲回暖，“無憂丫頭。”
“老祖母。”鳳無憂趕緊上前去，“老祖母，您怎麽到院子裏吹風了？風兒大，老祖母身子重要。”說著，鳳無憂便立即朝著一邊的丫鬟道，“去，給老祖母拿件披風來。”
“是。”有丫鬟趕緊應了，趕緊進屋裏拿披風。
“無礙，這天氣還是暖的，不傷身子。”林老夫人歎了一口氣，“隻是，哎！無憂丫頭坐。”
鳳無憂看著林老夫人，想了想，便坐上去，然後道，“祖母是不是因為大哥的事情勞心？”
林老夫人歎了道，“到底是個長孫，誰曾知道竟然如此不知個分寸，實在是令府上蒙羞！”
鳳無憂點頭，沒有接話。
“哎，罷了罷了！”林老夫人搖了搖頭。命，命啊！
鳳無憂抿嘴不語，但伸手抱上林老夫人的手臂，眼神非常關懷地看著林老夫人。
“還是無憂丫頭懂得孝順，又貼心。”林老夫人讚道，眸光看向鳳無憂也慈祥溫和了許多。
此時過郭嬤嬤從屋裏走了出來，手中端著一盤精致的點心，見鳳無憂來了，笑了笑，“老夫人，四小姐，吃點點心。”
“無憂丫頭，嚐嚐。”林老夫人說道，然後指了指那桌麵。
郭嬤嬤立即將點心放在桌上。
丫鬟玉雪拿著一件披風出來，鳳無憂笑著起身，然後拿過了這披風，小心翼翼地披在林老夫人的肩膀上。
林老夫人心中滿意，道，“明日是二月初一，大家子一起到香山寺上個香吧！希望府上好好地，莫要再生出什麽幺蛾子來。”林老夫人看向鳳無憂，“無憂丫頭的身子如何？”
“好多了，謝謝老祖母關心。”鳳無憂笑了笑，她的意思自己很明白，“老祖母，無憂丫頭想著跟您上香山寺燒香。”
“嗯。”林老夫人點點頭，“郭嬤嬤，去將這件事情告訴給老爺，然後也告訴給院子裏的那些人。”那院子裏的自然指的是李夫人、王姨娘等人。
“是。”郭嬤嬤行禮之後，趕緊去辦了。
鳳無憂在這裏又扯了一會兒，鳳秋旭也來請安，不過很快就走了。
李夫人聽著林老夫人說的一家子去郊外的那香山寺燒香，頓時就擺手讓人將原本準備今夜行事的改了個時間。
夜裏三番兩次在無憂閣中都沒有弄死鳳無憂，就說明有高人在無憂閣中候著護著，此番雖然做足了準備，但這是拚死的最後一次，一定要萬無一失才行，可如今的……所以還是明日香山寺上！
這林老夫人，可是給了自己一個契機啊！
而且在那香山寺上，莫說一個鳳無憂，還有其他的王姨娘、袁姨娘、侯姨娘，都可以捏了個死透！
李夫人當即趕緊讓人部署。
林老夫人的這個香山寺上香傳了後院之後，各個人有不同的反應。
鳳無憂從林老夫人那裏辭了往自己的無憂閣走，一邊聽著紅燭打聽到的消息，說這個反應，那個反應，整一個戲場走事兒的。
鳳無憂笑笑，“無妨，讓明日來吧！我也等這個契機很久了。”
因為林老夫人提出這到香山寺上香的事情非常急，所以，王姨娘和袁姨娘兩人一同聯手操辦，鳳秋旭忙了上朝完畢又跑睿鬼王府，跑了睿鬼王府又回到府上跟著鳳久麟做事，倒是非茶的忙。
鳳無憂自然知道鳳秋旭忙，所以等他閑著的時候再去跟他商量事情。
但，鳳無憂倒是想起他旭元閣中的雲如煙來。
自己是不是應該去看看呢？
進了旭元閣中，鳳無憂正看到雲如煙正坐在院子裏認真地刺繡，在一邊伺候雲如煙的丫鬟金枝看著鳳無憂進來，立即道，“四小姐。”
雲如煙聽著一時不小心，被手中的繡花針刺了一下她右手中指指腹。
“嘶！”雲如煙猛地放下手中的繡品，握著自己的手指，她起身來看著鳳無憂，行禮道，“四小姐。”
鳳無憂看著雲如煙嘴角一笑，“雲姑娘莫要客氣。”鳳無憂上前來，然後看向雲如煙的手指，“出血了，來人，趕緊讓府醫過來給雲姑娘看看！”
“別。”雲如煙趕緊招手，“謝謝四小姐關心，但還是不要勞煩了，一點小事。”雲如煙說著輕輕地吮了一下那刺傷的地方，“這方的便好了。”她說著衝了鳳無憂一笑。
“既然沒事就好。”鳳無憂笑了笑，她看了看周圍，“二哥不在這院子裏是吧？”
“嗯，二少爺沒有回來，四小姐您是不是要找二少爺？”雲如煙問道。
“不是，我是來找你的，故意趁著二哥不在的時候找你，嘻嘻！”鳳無憂說著還故意擠了一個嬉笑的怪臉。
雲如煙怔愣了一下，但隨即一笑，“四小姐好可愛！”
“什麽可愛。”鳳無憂收了笑容，然後就端了椅子坐在她原本的位置旁，“雲姑娘，坐下來說話。”
“好。”雲如煙不知道鳳無憂到底想著做什麽，隻能是更加小心翼翼。
鳳無憂看了一邊站著的幾個丫鬟，“你們都退後，我有悄悄話跟雲姑娘說兒。”
“是。”紅燭趕緊應了，給金枝和金葉她們使了個眼色。
原本紅燭是跟金枝金葉一起，共同伺候鳳秋旭的，在這旭元閣中，紅燭的地位還要高一些，此番的一個眼色，當然沒人敢忤逆，全都退後了。
鳳無憂看著滿意，然後轉頭才看向雲如煙，“如煙姐姐，我可以這樣叫你如煙姐姐嗎？”
“這，如果四小姐不介意，當然可以。隻是如煙出身卑賤，怎麽敢讓四小姐稱呼一聲姐姐？”雲如煙笑了笑，頗有無奈的味道。
鳳無憂聳了聳肩膀，“在我眼裏，沒有什麽卑賤的。”鳳無憂笑了笑，然後湊上前來，她甚是神秘地問道，“如煙姐姐，你是不是很喜歡我二哥？”
“嗯。”雲如煙聽著低眸含羞，“他是個好男人，我喜歡他。”
“那喜歡到何種程度？”鳳無憂再問道，“好姐姐，跟我說個。”她說著就拽了一下雲如煙的袖子。
雲如煙聽著她的話，有些失神，“我也不知道喜歡到何種程度。”
“若是讓你替他死，你願意麽？”鳳無憂突然道，明眸很認真，很清冷。
雲如煙看著她的神色，心裏其實很明白，鳳無憂就是來試探她的，雲如煙似是想了一下，“願意。”
鳳無憂聽著嘴角一笑，“看來如煙姐姐很愛二哥。二哥有如煙姐姐，看來是個不錯的選擇。”
“你二哥，不太喜歡我。”雲如煙看著眼前，眸光有些放空，“你二哥，雖然看似對我好，要我做他的妾，可是大概終究的妾就是妾，是物品，他看我，大概是看著一件物品一般而已。”
鳳無憂聽著她這話，點了點頭，“又也許，如煙姑娘擔心多了呢？我知道的是，二哥不輕易許諾，一旦許諾，必定做到。二哥也不輕易動情，一旦動情，必定不可收拾。”
雲如煙聽著鳳無憂這樣說，微微愣了一下，“四小姐很了解二少爺。”
“如煙姐姐之後會比我更加了解二哥的。”鳳無憂笑，“還有，如煙姐姐，我悄悄告訴你一個秘密哦！”鳳無憂說著再靠前來。
雲如煙明眸微微一斂，不知道鳳無憂說的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