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九章 偷樂

“你去紫藤苑和母親說我待會再過去。”吩咐完水桃後,田瀅舟便往前堂走去。

田清雪臉上的傷?這與她有什麽關係?弄傷她的又不是她。

田瀅舟一邁入前堂,田遠平便罵道:“一個女孩子家你到處跑幹嘛!還有,清雪臉上的傷怎麽回事!誰允許你帶她去見田清雨的!”

田瀅舟望著焦急地田清雪,冷靜回道:“畢竟田清雨流著的也是田府的血,按理說去看看她也是人之常情。父親,為何生氣?”

細望之下,才發現他臉色蒼白。

病了?田瀅舟狐疑地看著他。

田遠平本想找個出氣筒罷了,可是聽她這麽一說,話都被理字堵住無處發泄。

他瞥了一眼田清雪臉上的傷,蹙眉道:“既然你帶她出去是不是應該保護好她,你看她臉上的傷!若流下疤痕怎麽辦!還能嫁個好人家嗎!”

田清雪站了出來,小聲道:“父親,是我求二姐陪我去的,臉上的傷也是意外,您就別生氣了。”

“誰讓你說話的!”田遠平一動氣,動作一大,便感到有些暈眩。

他搖晃了一下,姚氏趕緊地扶著他,不悅地說道:“好了,你們都下去吧,老爺我扶你回去休息。”

田遠平無力的點了點頭,走起來也有些無力。

田瀅舟狐疑地望著他,不解問道:“父親他怎麽了?”

“我也不是很清楚,我一回來後,就聽到下人說,父親上吐下瀉的,很是嚴重。”田清雪小心地看著她。歉聲道:“二姐,對不起,讓你被父親罵。”

“沒事,你臉上的傷我會幫你的,不會讓你毀容。”對於田遠平的上吐下瀉,田瀅舟心裏偷著樂。

誰也不知,他上吐下瀉就是薑老爺的傑作。

“你先回苑吧。我去看看母親。”掛心梁氏。田瀅舟在她點頭後便快步離開。

田清雪收回臉上的歉意,摸著臉上的傷目光露出寒意。

珍喜在她耳邊小聲道:“小姐,您這傷受得值嗎?現在清雨小姐也怨恨您了。”

“嗯。隨她便,她變得現在這樣也是她愚蠢,咎由自取的。”此刻的田清雪哪裏還有平時的單純,一臉陰冷。

連一直服侍她的珍喜也不由心咯噔一跳。這是一個10歲小女孩該有的表情和眼神嗎,她可是她的親姐姐。怎能這麽冷酷無情。

田清雪一邊走一邊問道:“景堂哥呢?”

“他這幾天好像都不在府上,奴婢也不是很清楚。”珍喜恭敬地回道。

田清雪沒再說話,回了藍霧苑,坐在了千秋椅上。望著夜空下的藍霧樹。

……

田瀅舟進了紫藤苑,一踏進房,梁氏就焦急地走了過來。

“那琉璃星蝶簪呢?”

“在這。”猶豫了一會兒。田瀅舟才拿出發簪遞了過去,見她拿過發簪細望著沒有白天時的激動才放心。

田瀅舟問道:“母親。您還沒告訴我到底怎麽回事?”

“你幫我向皇後探探口風,問問這發簪到底誰給她的。”梁氏拉著她坐了下來,叮囑道:“到時我會和你說的,不過你要記住別讓其他人看見這發簪。”

既然如此,田瀅舟也不好再追問,點點頭應道:“女兒,明白。”

“好、好……”忽然想起什麽,梁氏又焦急問道:“對了,你父親有沒有因為清雪臉上的傷打罵你?”

見她這麽緊張,田瀅舟反握住她的手,笑著搖頭道:“就說了幾句,沒事的,母親,您別操心了,記得多休息。”

“哎。”梁氏牽著她的手,慈祥地笑了笑,送她到門口道:“你這孩子也別累著自己。”

田瀅舟嗯應聲後便轉身離去,寂靜的回廊裏隻有她們清脆的腳步聲。

當轉了一個廊角後,田媛媛和姚氏正迎麵而來,這個方向是去梁氏的紫藤苑亦或是淺雲居?

田瀅舟福身行禮後問道:“大娘,大姐。”

田媛媛笑得溫和地說道:“妹妹,剛從紫藤苑出來?”

“嗯,母親身體有些不適,過去看看。”去紫藤苑?田瀅舟試著問道:“大娘、大姐,您們要去紫藤苑嗎?”

“哦,不是。”田媛媛笑道:“今天夜色不錯,我們就走走而已。”

誰會相信她的話,田瀅舟在心裏暗忖。

“那我先苑了。”說著福身後便邁步離開。

望著他離開的背影,田媛媛眼神一暗,嘀咕道:“母親,您說她是不是會妖術?不然皇後、太子殿下、瑾王怎麽都向著她!”

“她你就不用費心,她不是我們的問題,母親自有法子解決她。”姚氏信心十足地冷聲道:“你隻要努力讓大皇子喜歡上你就好了。”

“母親,真的選擇大皇子嗎?他可不是太子啊,而且上麵還有一個正妃壓著。”一向驕傲地田媛媛一想到上麵有個正妃壓著,自己隻是側妃就心有不甘。

姚氏安慰道:“聽你父親和景堂哥的就是,難道他們還會害你嗎。一個正妃算什麽,大皇子才是關鍵。”

即使不甘,可是為了更高位置,暫時的委屈算什麽,田媛媛想通後恢複了精神。

“走吧,去看看我們田府的二夫人身體怎麽樣了。”姚氏聲音裏帶著嘲弄。

田瀅舟待轉過回廊給了個眼神十三,十三便了然,跑開了。

柳易煙見十三突然跑開了,喊道:“十三,別亂跑!”

“隨它吧,瞧它每天好吃好住,都胖了。”田瀅舟徑直地往前走,絲毫不擔心。

柳易煙認同地點了點頭,隨後又看了看身後見她們沒了人影才敢小聲問道:“小姐,您說大小姐和大夫人會去哪裏?”

“應該是去紫藤苑找母親吧,這灰蒙蒙的夜色散步,散到這裏來,她們閑著沒事幹嗎?”梁氏喜歡寧靜地地方,所以當初也就選了屬於偏遠的紫藤苑,若是兩人關係好還說得過去。

見小姐沒有要回去看看的意思,柳易煙不解道:“小姐,不擔心二夫人?”

說實話,是有點擔心,可這段時間她了解梁氏,不是柔弱任人宰割的。

“有點。”簡單地回了一句後,田瀅舟便陷入了沉吟。

車橋被人故意弄壞,不就是想讓她受重傷或者要她性命嗎。傅府裏對她有敵意的除了傅老夫人和郭氏兩人,她實在想不到誰了。

能做到這地步,可想而知這人有多憎恨梁氏,連同憎恨自己。

想想也覺得荒謬,她連同憎恨的女兒,竟然不是梁氏的女兒,連梁氏也茫然不知這個事實。

那這尊本體是誰?真正的田瀅舟、梁氏的女兒又在哪裏?

附在田瀅舟身上的周雅楠想到此就覺得有些頭疼,怎就穿到了這麽複雜的身體裏。

她雖然很想弄清怎麽回事,可連梁氏都不知的事,該怎麽弄清。

若這事被傳了出去,那梁氏和她、還有世和、還有梁府也被牽連其中,若處理不好,後果不堪設想啊。

田瀅舟沉吟著回到了藍霧苑,也沒留意到坐在千秋椅上一直等著她回來的田清雪。

直至田清雪喊她,才回過神。

“二姐?”

“你一直在這裏等我?”田瀅舟望著她,她不回房在這裏幹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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