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進宮(抱歉,忘了定時發布)

田世和需要靜養,眾人也就散去了,隻留下梁氏和琴美、以柳照看著。

田瀅舟走到床沿邊坐下,望著他蒼白的臉色心一痛。

“太醫還沒來嗎?”她問道。

梁氏搖搖頭,心事重重的鎖眉。

田瀅舟以為她擔心世和的病情,安慰道:“母親,放心還有我。”

她話音剛落,門口便傳來小小輕蔑地聲音:“既然如此,還要跑這一趟……”

瞧著老頭一身官服,一副了不起的樣子,田瀅舟就微微皺眉。

丫環尷尬地稟告道:“大小姐,何太醫到了。”

“嗯。”梁氏揮了揮手。

可這何太醫跟他們有仇似的,話裏都著刺,“田二夫人。”刻意加重語氣。

饒是再笨,在場的人也聽得出他話裏的弦外之音。

田瀅舟見他來打醬油似的,忙起身說道:“何太醫,請為小弟看診。”

何太醫一眼也沒看她,目光無人似的走了過去,察看了一會兒。

“恕老夫無能為力,他後腦勺傷得嚴重,醒不來了,放棄吧。”

田瀅舟半眯著看著他,瞧著他適才也沒用心為他看診隻是隨意應付,頓時凝眉。

何太醫一開始有些心虛,雙手交疊放置袖口裏,摸了摸袖口裏的銀錠才有了底氣。

“你這麽看老夫也沒用,你不是醫術很精湛嗎?不信,你自己醫治啊。”態度極其差。

田瀅舟沉眉冷嘲道:“怎麽你拿著國家餉銀卻就這點能耐嗎?”

何太醫一聽惱怒道:“口出狂言,你以為有點小本事,就以為自己多了不起了!在我眼裏,隻不過是野蠻人、庶女!”

“何太醫,話給我好好說著!”梁氏沉著臉看著他。

田瀅舟冷冷地說道:“何太醫,若敗在一名隻有小本事的我手上,你臉麵也沒地方擱了吧。”

何太醫怔了一下,若真的如此那他的確沒臉麵,可話已放出,硬著頭皮也要上。

他冷笑一聲,眼神滿是輕蔑。

不過方才雖然隨便一看,可盡管沒有田大夫人的拜托,可按他這情況也醒來可謂艱難得很。

想通後,他說道:“既然田二小姐這麽說,那老夫告辭了。”

“你……”梁氏要勸住他時,被田瀅舟拉下。

“不用勸他,他根本無心醫治,強留也沒用。”田瀅舟拉她坐下。

琴美也附和道:“二夫人,這何太醫話太難聽了,要不讓老太爺出麵?”

梁氏眼角濕潤向琴美搖搖頭,爾後看向田瀅舟聲音沙啞道:“嗯,母親去請薑老為世和醫治,薑老醫術不比何太醫差。”

也對,薑家也曾經是禦醫隻是遭小人陷害不得誌罷了,田瀅舟點了點頭。

看著梁氏傷心難過,田瀅舟心裏也不好受,忽然想到一件事,直言問道:“母親,為什麽你不同意我和瑾王走得太近?”

提起這個梁氏歎了一聲起,說道:“母親不同意不是因為自己,而是怕你真的嫁了過去被他母親欺負。”

田瀅舟沒有說話,靜靜地聽著她繼續道:“他母親對我有極大的成見,至今也未釋懷,怕她會將氣撒到你身上來。”

田瀅舟少有出現害羞又露在臉上,低聲道:“這八字還沒有一撇,母親怎就想到了嫁,況且就算如此,難不成為了她讓我錯失所愛?”

最後那句,問得梁氏一怔,然後慢慢地笑了,或許是她想太多了。

……

十三按著主子的吩咐亂晃著,聽著人類的談話,可都是些八卦話題和哀怨聲,晃了老半天也沒聽到個有用。

實在累了,十三便垂頭喪氣的小短腿悠哉悠哉地回到了田世和房外,爪子抓著門叫了幾聲。

“主子,開門。”

田瀅舟聽到是十三回來,剛起身卻就在此時,門突然被推了開來。

梁智滔帶著太子殿下李楨來了!

田瀅舟和梁氏連忙起身行禮,十三也跑到了田瀅舟的腳旁。

梁智滔環視著房內一圈,狐疑道:“何太醫呢?”

“何太醫說醒不來。”梁氏黯然道。

梁智滔聽了眉頭緊皺著,李楨看了看田瀅舟和梁氏,說道:“宮中還有其他太醫,待會讓他們過來一起看看。”

梁氏一聽再次行了禮,謝道:“謝太子殿下的存問。”

李楨擺擺手示意她起身,隨後說道:“方才去了躺田府,聽聞你們回了梁府,便急忙趕來。麻煩田二小姐隨本殿下進宮一趟。”

“進宮?”對突如其來的進宮消息,田瀅舟著實一愣。

這無端端的怎會讓她進宮,不僅是田瀅舟,梁氏也愣了愣。

李楨接著道:“是皇後娘娘請田二小姐進宮一趟,至於什麽事,本殿下也不清楚。”

田瀅舟更加疑惑了,她一介女民皇後請她進宮幹嘛?著實想不出個所以然。

梁智滔笑著道:“瀅舟啊,快去吧,別讓皇後久等了。”

世和這情況,田瀅舟實在不想進宮,不過也隻能不想。

她點了點,跟著李楨便上了馬車,也沒有費心思再去打扮打扮,由於幼芙不在,梁氏便讓以柳跟著一起來了。

臨出發前倒是外祖父說了幾句,說了幼芙去為外祖母抓藥,讓他派人接應幼芙,免得找不著自己急了。

京城裏個個都在說著田家五少爺昏迷不醒的事,瑾王和田二小姐遊湖的事,這有人看到太子殿下和田二小姐又多了一個話題。

氣得田媛媛手握得發白,宋可佳和杜小娥也是,狠狠的盯著遠去的車橋。

她們看著離開的車橋,憤憤不平的,都在想她田瀅舟憑什麽呀!

宋可佳冷哼一聲道:“長得一張媚惑臉,就到處勾搭,一會瑾王一會太子殿下,真是不知廉恥。”

杜小娥接過話道:“哼,就長得好看些有什麽了不起,以前還一副清高樣在那裏裝,活該她弟弟昏迷不醒,梁有珠真是替我們泄氣了。”

上次福源寺的事她還記著仇呢。

相對於她們二人,田媛媛就比較沉得住氣,臉色雖然不好,可也沒有像她們碎碎念不停。

“咦,那不是薑醫館的薑承佑嗎?他在幹嘛?”杜小娥瞧著不遠處,在一家醫館裏詢問著什麽的薑承佑有些不解。

“同行談事,有什麽好奇怪。”田媛媛隱著胸口的不耐,淡淡地說了一句便繼續逛市集。

杜小娥向後望了幾眼,便也收回視線。

可是想想好像又不是,心裏擱著疑問,最後還是和田媛媛說有些不舒服先回府走開。

她回到剛剛的醫館,走了進去向那掌櫃問道:“方才薑大夫向掌櫃問了些什麽?”說著她從衣袖裏拿出一銀錠塞到他手上。

那掌櫃本想轟她走的,見到銀錠連忙露出笑臉道:“也沒有什麽,就問最近有沒有賣過馬錢子,和哪家的人,大概就是這些。”

“好,謝謝掌櫃。”杜小娥走出醫館,疑惑地回到了田府,將這事與田愛瓊說了。

田愛瓊聽聞也覺奇怪,讓人細細去打聽是怎麽回事。

而薑承佑還在繼續尋找當中,眉頭緊皺,真不知道為什麽要幫她忙!

田瀅舟似乎聽到有人背後說她,打了個噴嚏。

五少爺昏迷不醒,二小姐可不能病倒,以柳擔心道:“是不是染了風寒?”

田瀅舟笑著搖搖頭,哪裏會這麽脆弱,染了風寒。

一路馬不停蹄地進宮,有些累了的田瀅舟在車橋裏竟然睡熟了,直至到了以柳輕輕叫喚才醒來。

“小姐,到了。”

到了?到了哪裏?有那麽幾秒,田瀅舟腦袋有些空白,隨後恍然。

對,進宮,皇後讓她進宮。

田瀅舟有些疲憊的被以柳攙扶著下了車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