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五章 苦肉計

那名丫環和侍從被打得耳朵嗡嗡響,一時蒙了。

傅愛玉長這麽大,第一次被人這麽訓斥,頓時怒冠衝天,失去了理智。

“站住!”

田瀅舟沒有因為她那怒吼的一聲頓住腳步,而是拉著田清雪就要往外走。

可是傅愛玉沒有作罷的意思,迅速地走到她跟前,怒不可遏地揚起手就要打下去。

瑾王和薑承佑連忙抓著她的手,一上一下。

“鬧夠沒有!”瑾王此刻真的怒了,對著她就是一吼。

傅愛玉本就被田瀅舟說得氣憤,這下被大哥這麽一吼,眼淚立即滑下,楚楚可憐。

她委屈地指著田瀅舟道:“大哥,你看她都沒將傅府放在眼裏,還這麽欺負人,你看還逼著她們自己掌刮,這是在侮辱我們傅府啊!”

每一哭泣聲,每一控訴聲,每一句都沒有悔改的意思,瑾王越聽越離譜,越聽臉色就更沉。

“是這樣嗎!”

他不悅地反問她一句,傅愛玉心咯噔一跳,要麵子的點頭繼續道:“哥,你不知打她和她妹妹多過分,指使她妹妹過來想要質問我,逼我想她道歉。最後我不肯,她就出口不遜,我隻是稍微教訓她一下而已。”

“我沒有出口不遜……”田清雪急了。

傅逸宇瞪著她道:“有,她還想要打我!”

頓覺委屈的田清雪一邊流下眼淚一邊搖頭道:“我沒有,姐姐,你要相信我,我沒有。”

田瀅舟凝眉看著傅愛玉道:“我說了有沒有誣陷你自個兒心裏清楚,放手。”再和她爭執下去,她很難保證不會下一秒就會睡著。

看出她的疲憊,瑾王臉色一沉,抓起傅愛玉的手,然後向薑承佑說道:“先帶她回房。”

不用他說,可以自由走動後,田瀅舟便向眾人行了點頭禮後便拉著田清雪離開。

其餘人也識趣地紛紛離開,這是傅家自己的事情。

傅愛玉望著田瀅舟就這麽走了,氣得一屁股坐在床上。

傅立華、傅立然見大哥陰沉著臉,相望一眼,說道:“愛玉,趕緊給大哥道歉。”

“不要,我為什麽要道歉。我沒錯!”傅愛玉倔強的撇開頭,接著道:“大哥為了一個她這麽吼我,大哥才要給我道歉!還有大哥你就那麽喜歡她嗎?她不過是庶女配不上大哥你,況且你忘記夏柔姐姐了嗎?”

“愛玉!”瑾王的氣壓驟降,傅立華和傅立然喝聲道。

“夠了!”傅愛玉還不死心地想接著說時,瑾王怒喝一聲,趕緊閉嘴。

“你用手肘撞人我看得到,是瀅舟不想計較所以我就沒說你。可是你今晚太過分了!不許你說她的不是,還有夏柔是夏柔,她是她!”

瑾王沒心情再理會她,看了傅逸宇一眼:“以後要是對兄長長輩,這麽無禮,就別再出傅府大門。”

傅逸宇年紀尚小,一聽便急著說道:“大哥也欺負我們,我要去告訴外祖母和母親他們知道。”

由於大家自幼就寵溺傅愛玉,連帶寵溺他,所以自幼他們便有種優越感,覺得全部人都繞著他們圍繞似的。

傅立華也聽不下去了,冷聲道:“誰教你這麽對大哥說話的!”白天時,在眾人麵前沒有說他,豈料今晚他還故技重施。

瑾王冷冷地看著他們兄妹,爾後望著他們身邊的丫環、侍從和其他丫環,吩咐道:“將他們全部賣走!”

“王爺饒命……王爺再給奴婢一個機會……王爺”哭喊聲一片。

瑾王不耐地揮手讓小犢和其他下人將她們拖走。

傅愛玉心有些慌了,委屈道:“大哥,那是外祖母給我的丫環……”

“那又如何!”瑾王睨視她一眼,吩咐道:“陸管事,派幾個丫環過來服侍小姐,別再讓她惹事。”

“大哥你不能這麽對我啊,大哥……”

後麵的哭喊瑾王已經走遠聽不見了,瑾王沉眉來到田瀅舟房前,幼芙見到他略微有些驚訝。

事先小姐已經吩咐過,若瑾王來找她就說照她的話回話。

“王爺,小姐由於太困睡著了,今晚的事讓您為難了,她讓我跟您說聲抱歉。”

瑾王望了望漆黑的房內,嗯應聲後便離去。

的確,田瀅舟一回到房內,連話也沒問田清雪躺下就睡著了。

“四小姐,二小姐怎麽都不關心您一下啊?虧您還這麽為她!”見二小姐一會到房就入睡,絲毫不關心四小姐,珍喜就不平道。

田清雪不冷不淡地說道:“憑她現在的狀況,不假時日,就完全沉睡下去。”

“那小姐您為什麽還做這麽多?您看您今天又吃苦頭了。”珍喜不解道。

“以她的聰明好洞察力,若不用苦肉計,很難贏得她的信任……”田清雪忽然頓住,霍地眼眸閃著寒光,示意珍喜出去看看。

珍喜躡手躡腳的走到房前,打開房門四處探望。

寂靜的夜裏,一個人也沒有,一點動靜都沒有。

珍喜忐忑道:“小姐,沒有人。”

就在珍喜回到房時,田清雪手裏不知何時已經多了一封書信。

珍喜瞪大眼睛,疑惑地環視了一圈,茫然著。

田清雪也是後來才看到地上的信,她打開一看眉心微擰。

定是重要信息,珍喜沒敢問,知道的越多越危險。

“珍喜,將被褥全部拿走。”

珍喜不解地照著她的吩咐做,將被褥全部拿走,見她就這麽枕著枕頭睡覺後,擔心道:“小姐,您的衣服還濕呢,夜裏涼,您身子弱,不蓋被褥會感染風寒的。”

“我知道,什麽都別問,扇風。”田清雪吩咐道。

珍喜遲疑了一下,沒辦法隻好照做,見她冷得卷縮,不忍地停了。

“繼續!”田清雪凝眉,咬牙忍著。

為了能阻止他們回去參加皇後的壽辰,她隻能想到這麽做。

若還是不能,她也隻好再想辦法。

隔日一早,田瀅舟起床時已經是巳時,幼芙為她梳妝後才說道:“小姐,四小姐昨夜著涼了染了風寒高熱,至今還昏睡著。”

“珍喜沒讓她趕緊熱熱身子嗎?怎會染了風寒?”田瀅舟一邊走一邊問道:“薑承佑有去看過嗎?”

“看過了,有些嚴重,珍喜熬藥讓她喝下後依然昏睡著。”幼芙回道。

田瀅舟已經快步到了她房內,見珍喜垂首站在一旁,看也不敢看她一眼。

現在也不是責怪的時候,她坐到床沿邊問道:“有醒過來嗎?”

“醒了一會兒也沒有又睡下去了。”珍喜顫聲道,她真的有些害怕,沒想到這麽嚴重。

田瀅舟見到她臉色蒼白,嘴唇也沒有血色,不禁眉頭一皺。

瑾王和薑承佑、金伯華、張敏去她房裏撲了空,於是就走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