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會保住你,可是從今天起,你必須要絕對的忠於我,要不然,你就認命,現在我給你一刻鍾考慮,將來,是忠於我,還是……”
謝靈芸嚴肅的看著秋雁,本來打算給她考慮的時間,可是卻沒有想到,她話言罷,秋雁毫不猶豫的又跪下,給她磕了一個頭:
“小姐,我和春香本就是因為小姐善心,在父母賣奴婢的當日,憐憫奴婢的命運,買下了奴婢倆個,奴婢和春香本來就是小姐的人,對小姐的忠心日月可表。”
謝靈芸沒有想到會有這事,那這樣說來,眼前的秋雁和那個,因為被體罰,養傷還沒有見過麵的春香,都有可能是她這一邊的人,也就是忠於原主?
隻是人心都會變的,她目前還不敢盲目的相信,因為她勢單力薄,因為她對這個朝代,對謝府後院裏的事情一無所知,所以她要格外的謹慎,這也是她要秋雁絕對忠誠的原因。
秋雁看了一眼謝靈芸,咬唇似下定決心一般,接著又說道:“小姐,您若是不信奴婢,奴婢便發誓,要是奴婢背叛了小姐,就讓奴婢不得好死,死後也不得善終。”
謝靈芸聽這話皺了皺眉,依然嚴肅的說道:“以後你要記住自己發的誓,我!現在就暫且信任你。”
對於發誓這種事,她是不相信的,隻是她覺得古人,對於發誓這種事,應該深信不疑;既然秋雁能發這樣的毒誓,這也讓她心裏稍稍的,放下了一點戒心。
至於秋雁是不是,因為不想嫁給那個小廝,而迫不得已才發的毒誓,那隻能等以後慢慢的看了,畢竟說什麽都不可信,隻有時間才是檢驗真理的唯一標準。
“你先起來回話。”她現在麵對有人跪在自己麵前這事,是深深地不習慣,可是卻不能表現出來,既然她人已經在這兒了,那麽她就要強迫自己習慣,最起碼在他無力改變一切之前,她就得必須適應這一切。
秋雁聽出謝靈芸有話要說,不敢耽擱立刻就站起身,彎著腰恭敬的站在那兒等待著。
“秋雁,既然你說你對我忠心耿耿,可是卻有一事,我不明了,為何在我病的如此重的時候,你卻不用你的忠心,給我想盡一切辦法,找郎中醫治?”
謝靈芸這幾天仔細的觀察她,就猜出眼前的人,必定不是個笨的,隻是如此機靈的人兒,為何會看著原主生病,而不去通稟大太太?這件事一直在她心裏放不下,雖然原主間接的還活著,可是原主的魂已歸,若不是她魂穿到原主身上,那麽原主現在已經是個死人了。
“小姐……”秋雁要回答,卻又被謝靈芸抬手止住,眼神嚴厲的看著她,又低沉的說了一句:“抬起頭來看著我的眼睛回答,記住,我要聽實話!”
“是”秋雁抬起眼神堅定,也許她現在已經意識到,這是她的小姐要不要信任她的關鍵,所以她回答的很幹脆:
“小姐生病的當天,奴婢和春香被劉嬤嬤派到廚房幫忙,等聽到小姐不見時,就趕緊的趕了回來,那時候小姐已經,跟八小姐出去兩個時辰了,本來奴婢和春香想找八小姐,問小姐到底去了何處,可是劉嬤嬤卻攔住不讓,再等到奴婢和春香找到小姐的時候,小姐正發著高燒,春香讓奴婢留下照顧小姐,她要去回稟大太太,她大太太趕緊找郎中,可是卻又被劉嬤嬤,以奴婢;倆個沒有精心照顧小姐為由,讓春香在雪地上罰跪。”
謝靈芸聽這話,心中“咯噔”一下,怎麽聽著都像是劉嬤嬤耽擱了請郎中的時間,可是這幾天她觀察劉嬤嬤,雖說應變能力有點差,對原主那份關心應該不是假的啊?這一刻她心裏真的亂了,難得一切都是假象,要麽就是眼前的秋雁在說謊?
如果說讓她相信劉嬤嬤有害原主的嫌疑,她心中卻有著很大的疑問,不說劉嬤嬤是原主的奶嬤嬤,就說主子有事,難得做奴才的能獨善其身不成?
可是觀秋雁的表情,又不像是在說謊,這一刻,謝靈芸感覺事情很複雜,就像誰都不是真心,而誰又都不是假意一樣。頭疼的抬手揉了揉眉心,問出心中的疑問:
“照你這番話的意思,是說整件事情都怨不得你和春香,而是劉嬤嬤的阻攔,和不經心所致!”
秋雁心裏打定主意要表忠心,所以回答時也不拖泥帶水,直接道了一聲:“是。”
“不是因為春香被劉嬤嬤體罰,你才如此說的!”謝靈芸要問清這點。
秋雁眼中沒有一絲慌亂,回答:“回小姐的話,奴婢雖然和春香感情很好,可是卻知道沒有小姐,也許這會秋雁正在那醃地討生活,奴婢不會為了春香,而忘記了誰是奴婢的主子。”
秋雁最後一句話,重重的砸到了謝靈芸心上,讓她沒有辦法懷疑她的話,這樣一來劉嬤嬤就有可能真的有錯?可是她又心中犯疑,因為她剛醒的那會,看到劉嬤嬤對原主的關心,不似作假,真是還沒有等她多想,秋雁卻說了一句話。
“小姐,奴婢聽府中老人說,劉嬤嬤並不是,從小服侍小姐真正的奶嬤嬤。”
又是一句重話砸進謝靈芸心上,“哦?”讓她感覺事情是越來越複雜:“那劉嬤嬤是從什麽時候,到我跟前服侍的,而我原來的奶嬤嬤又是誰,又去了哪兒?”
秋雁據實以報:“現在的劉嬤嬤是在鳳姨娘辭世後,大太太做主派到小姐身邊服侍的,小姐原來的奶嬤嬤,奴婢沒有見過,但是聽府裏的老人說,小姐的奶嬤嬤夫家姓季,大家都叫她季嬤嬤,大家都說季嬤嬤為人很和善,現在季嬤嬤被大太太安排,到莊子上伺候小少爺了。”
“小少爺?”謝靈芸聽這話,卻感覺腦子有點不夠用了,怎麽還又蹦出一個小少爺,而且還不是在府中養著?暗歎,這大宅門裏真是是非多,而且還錯綜複雜,難辨真假。
秋雁一愣,然後一副恍悟的樣子,臉上帶出點笑意,回道:
“奴婢忘記小姐失憶的事了,奴婢剛才說的小少爺,就是鳳姨娘所生,也就是和小姐您,是一奶同胞的弟弟,小少爺今年六歲,在府中的少爺當中,行四,不過府上因為少爺最小,都叫他小少爺,現在小少爺居住在鄉下的莊子上,季嬤嬤在跟前伺候著。”
秋雁短短幾句話,卻讓謝靈芸驚呆了,原主還有一個弟弟,這也太不可思議了吧。那原主要是有弟弟的話,猛的一震,她想到了什麽,趕緊追問道:
“你是說我嫡親的弟弟是嗎,那他現在為什麽要到莊子上住,又是什麽時候去莊子上的,平時和我有書信往來嗎?”
秋雁有點驚奇的抬頭看,她現在是徹底的感覺,自己的小姐變了,以前可沒有見到小姐,問起小少爺的事情,甚至聽到提起小少爺,每一次都不耐煩的打斷。難得聽到小姐問起,她趕緊利索的回道:
“小少爺不到一歲,就到莊子上居住了,因為…”秋雁說到這兒,咬著唇不知道怎麽回答,一副很為難的樣子。
“因為什麽,你快說,記住,我要聽實話。”謝靈芸催促道,她實在是好奇的很。
秋雁像是鼓足了勇氣,接著說道:“小姐是因為鳳姨娘生小少爺時,難產去世,對小少爺排斥,從來都不會過問小少爺的事情,也沒有讓人到莊子上探望過一次,當時大太太請算命先生,到府上看風水,說小少爺帶煞,是克父克母之命,才送到莊子上的。”
謝靈芸聽著光想想一個在繈褓中,什麽都不懂的小嬰兒,就這眼被遺棄到莊子上,就突然感到一陣揪心的疼,她到底是來到一個什麽樣的家中啊,對待一個才不到一歲大的小孩子,竟然都能這樣狠心。
最讓她不能接受的還有,原主的不知事,第一次她對原主生出埋怨,鳳姨娘的死,怎麽能賴到一個孩子身上呢?還有一點她也要問清楚:
“大太太說送小少爺去莊子上,我父親就輕易同意了麽?”
秋雁想了想,說道:“當時送小少爺到莊子上時,奴婢還沒有進府,不是太清楚,隻是聽府裏的老人說,老爺對小少爺也不喜,大太太說把小少爺送到莊子上,老爺一句話也沒有說。”
這就是默認了。謝靈芸心裏一陣心寒,想到今兒才見到的,那個溫和的父親,真是很難想象,他竟如此心狠之人,自己的孩子,而且還是一個什麽都不懂的小嬰兒,竟然就任大太太處置。
“呼”吐出心頭的一口濁氣,“你現在把有關小少爺的一卻,都說出來給我。”
秋雁慢慢的把她所知道的,有關小少爺的事情說了出來。
謝靈芸聽的很認真,慢慢的對那個苦命的弟弟,有了初步的了解:謝府上第二個庶出少爺,排四叫謝平凡,今年六歲,從到莊子上之後,從來沒有回謝府一回,要不是有管事不定期的,往莊子上送吃食衣物,整個謝府有可能都不記得,還有一位少爺在外。
“小姐,奴婢對小少爺的事情知道的不多,要不奴婢再去打聽一下行嗎?”秋雁本身不是個笨人,見自己的小姐像是有點在意小少爺,她心裏靈動,覺得這是在自己小姐跟前變現的機會。
謝靈芸聽到才要點頭同意,卻又停住,搖了搖頭,“呼,這件事先放一放在說吧,我這兒沒有什麽事了,你先出去吧。”
她要仔細的想想,知道了還有個弟弟在,而且那個沒有蒙麵的弟弟的處境,好像還不如她的好,她想,不管是為了原主也好,還是她心中處於對那個六歲小孩的憐憫也罷,她都不能坐視不管,可是要怎麽管,她得好好的想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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