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更(粉紅票加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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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靈芸直挺挺的坐著,表麵看來是聚精會神的在看賬冊,可是眼角卻在注意著薛仁傑的一舉一動,見到他竟然揮退抱琴和侍書之後,一句話不對自己說的直接到床上躺下了,她的心中那個氣呀,心裏就像是被小貓抓住撓了一下似得,恨不得把床上那家夥給拉起來直接攆出去。
不過還好,她控製住了。薛仁傑不來,她不去外書房表示關心,這還沒有什麽。可是若真的把薛仁傑轟出去的話,那麻煩可就大了,不說還和婆婆住在一起,即便是沒有太夫人在,光隻是下人也會對她指指點點,更何況估計薛仁傑會覺得掃了顏麵的直接翻過來把她扔出去的可能都有。
左右的衡量了一下,謝靈芸壓製住了心中的怒火,依然不動如山的端坐在炕上,低頭對著賬冊,隻是上麵的數字卻一個也沒有入到她的眼中。
就這樣僵持著,沉默著過了很久,很久,久到謝靈芸都覺得坐的腿麻腰痛的時候,床上的那位人士有了動作。
薛仁傑翻過身來,先是歎了口氣,然後直接起身,走到謝靈芸麵前,輕柔地說道:
“打算這樣坐一夜嗎?”
不是不理我嗎?為什麽還要過來招惹我?有本事接著在床上躺著呀。
謝靈芸麵無表情的對著賬冊,可是卻因為他走過來,輕柔的話語,而弄得鼻子發酸,心裏被什麽漲的滿滿的,幾乎是立刻的就紅了眼眶。她清楚的知道是什麽在作祟,是被冷落了半個多月的委屈,是知道有可能被隱瞞的怨懟。
薛仁傑豈能看不到她紅了眼眶,其實他心裏又何嚐好受?對待自己的妻子都不能坦誠的苦楚,他知道,同時也覺得對謝靈芸很抱歉,因為他仍然要隱瞞下去。
“好了,別鬧了好嗎?”說著他伸出手想要抱住謝靈芸。
謝靈芸豈能讓他像哄小狗似得,高興了哄哄,不高興了就扔一邊不管不問?
“別碰我!”這三個字她幾乎是用吼的聲音說出來的,隻是帶著濃重的鼻音,讓薛仁傑聽著沒有發火,反倒是一陣心疼和愧疚。
不顧謝靈芸的掙紮,薛仁傑一把抱起了她小小的身子,然後他轉身坐到了炕上,把她放在了自己的腿上,緊緊的摟著,把臉埋進她的發間,深深地嗅著,知道這一刻,他才知道自己對她有多麽的想念,“我想你了。”
我想你了,隻是簡簡單單的四個字,讓本來心情不好的謝靈芸更是怒到了極點。她掙紮著,怒喝著,“你放開我,放開我。”
薛仁傑像是抱上癮了一般,而且竟然還耍無賴般的道:“你是我的女人,我抱著你是天經地義的事情,為何要放?”
靠!!!
謝靈芸何時見過他這麽無賴過,更沒有對付無賴的經驗,隻能反駁道:
“你還記得我是你的女人呀?既然知道我是你的女人,那為何半個多月不曾回房?”
“嗬嗬--”薛仁傑聽到她的話卻笑了,調侃道:“原來小東西是怪我最近冷落了你呀。”
謝靈芸真的想代表月亮滅了眼前這個竟然還調侃她的男人,真是太過分了,她此時已經不知道用什麽來表示對他的憤慨了,隻氣得話都說不利索了,“你……你無恥。”簡直就是老太太靠牆吃西瓜——背壁、無齒、下流。
薛仁傑還是第一次與無恥近距離接觸,這種感覺有些不舒服,不過看到謝靈芸眼睛紅紅的,小臉也不知道是使勁掙紮的還是被氣的,紅彤彤的煞是好看,讓他還來不及因為被說無恥動怒,便閃了神。
他不是不清楚自己的小妻子的美麗,可是卻沒有現在這般強烈的感覺到原來自己的小妻子真的是天生麗質,一副絕美的容顏。而這麽個絕美的小人兒,此刻是他的妻,正在他的懷裏……
“薛仁傑,你這是做什麽?我們現在在冷戰好不好?你現在這樣抱著我算什麽?!”謝靈芸沉著小臉,嚴肅的質問道。
“誰同你冷戰了?”薛仁傑並沒有放開手,挑眉道:“隻是你不理會爺而已。”
嗬嗬--,見過不講理的,卻沒有見過如此不講理的。
“那好,是我不理會你。”謝靈芸差點被氣笑了,點著頭,咬牙切齒地道:“算我無理取鬧,算我全錯,可是我有不理會你的權利不是嗎?所以請你放尊重一些,我!現在,依然選擇不理會你!”
薛仁傑給她的回答是直接抱起她,幾步走到床邊,一下子把她放到了床上,隨後他也跟著踢掉鞋子上了床,並沒有什麽動作,隻是緊緊的抱著她,不讓她起身。
“……誣賴,卑鄙,你放開我。”謝靈芸掙紮了半天,可是圈著自己的手卻紋絲不動。
半天之後,謝靈芸掙紮的累了,沒有了力氣掙紮,也覺得這般的掙紮實在是幼稚的行為,然後便安靜下來,平息了一下自己的怒火,讓她接下來的話能平心靜氣的說完,“仁傑,你說夫妻之間有了秘密,有了隱瞞,那還算夫妻嗎?”
薛仁傑並沒有因為她安靜下來就放開她,還是緊緊的抱著,隻是因為她的話身子僵硬了一下,半天才道:
“我雖然不明白你所說的夫妻之間是什麽樣子的,可是我卻明確的告訴你,你是我明媒正娶進門的妻子,是皇上親自指的婚,如果我們不算夫妻的話,那麽全天下就沒有算夫妻的兩口子存在了。”
謝靈芸卻因為他的話差點落下淚來,實在是太委屈了,如果事情真的是她想的那樣的話,那對她真的太不公平了,她不在意自己孩子的東西被搶走,因為本身她知道那個位置也不見得對她將來的孩子是好的選擇。她也不在意太夫人對自己的隱瞞,畢竟如果她處在太夫人的位置,恐怕也會那麽做。
然而,讓她耿耿於懷的卻是薛仁傑竟然也瞞著她,那麽大的事情,竟然不曾對她說一言,很顯然薛仁傑是對她人品的不確定,唯恐她在知道事情真相之後,會有什麽不妥當的行為出現。
可是這對她不公平,還沒有告訴她實情,就直接對她的人品產生了懷疑,這讓她從心裏發冷,覺得身為自己丈夫的薛仁傑,竟然懷疑她的人品,那還能和他過一輩子嗎?要知道一輩子很長,很長……之間會發生很多的變數,如果薛仁傑對她的人品持有懷疑態度的話,很容易便會被人利用,那麽所謂的夫妻關係,也就不是那麽牢固了。
既然她的婚姻這麽經不起考驗,摻雜了不信任在裏麵,那她還有為之奮鬥的必要嗎?那眼前這個男人,還值得她托付終生嗎?
而剛剛就他的回答,隻是說她是他明媒正娶的妻子,是皇上指的婚,卻沒有一句說到兩個人之間是有感情,有愛存在的。
這讓謝靈芸再一次有想哭的衝動,隻不過這一次心裏不再僅僅是委屈,還有滿滿的憂傷和來自內心深處的涼。
然而薛仁傑並不了解女人,他隻是看到謝靈芸老實的待在自己的懷裏,以為她已經原諒了自己,心裏鬆了口氣,語氣也帶著一絲輕快的說道:
“最近都在忙糧草的事情,還有當年的事情也有了一些進展,所以一直都沒有過來。”
謝靈芸安靜的聽著他說話,見他沒有一點要說出對自己隱瞞的事情的意思,她的心更難受了,但是卻又生出另外一股憤怒,她從明天起就要查查當年的事情,就要弄清楚薛仁傑究竟還有多少事情是自己不知道的。
薛仁傑沒有來之前,她沒有打算挑戰太夫人的權威去查當年的事情,心底是有一絲希望,以為薛仁傑會告訴她,然而既然希望變成了失望,她到要知道當她不顧一切的查到真相之後,他會怎麽對待自己?
不知道會不會一怒之下把自己休了呢?還是直接殺了自己滅口?
謝靈芸越想越嚴重,事情自然也越來越擴大化,甚至到了不可收拾的地步,那便是她的心在對薛仁傑一點點的死了。
隻是心死了,日子還要過,而且她還要活的更精彩一些,自然的更關心謝府和簡親王府的危機了,不由問道:
“既然那批糧草運走了,也就是謝府潛在的危機已經解除了吧?”
薛仁傑見她能平心靜氣地對自己說話,心裏一陣高興,自然而然的回答了她這個問題,“現在看來是這樣的,隻是對方無端端的損失了那麽多糧草,應該會恨上謝府的,不知道是不是還會對謝府下手。”
謝靈芸倒是沒有想到這一點,不過她想了想,道:“順其自然吧,如果謝府裏的人都像大太太那麽愚蠢的話,那麽救與不救都是一樣。”
薛仁傑注意到謝靈芸再說謝府時的清冷,皺了皺眉,然後想到她可能是因為剛剛生完自己的氣,語氣有些不好,也就沒有在意,反倒是安慰她道:
“你也不要擔心了,我已經給你大哥說了,讓他對家裏的生意多上一些心。”
謝靈芸諷刺的扯了扯嘴角,小聲的應了一聲是,又客氣的對他道了聲謝。
薛仁傑覺得她的話有些奇怪,夫妻本是一體,何用如此客氣?隻是他卻並沒有往深處想,而是以為她對自己還有心結而已。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