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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靜香的話剛一說完,跪在地上的香凝卻忍不住了,她滿是愛慕的看著薛仁傑,真情意切地說道:“世子爺,奴婢早就···…早就對您心有所屬,您看在奴婢伺候您這麽多年的份上,您……請求您成全奴婢想留在您身邊伺候您的心吧,求求您了…···”說著她跪在地上磕了幾個響頭,像是以此來表達自己的真心似得,她砰砰砰的磕的特別的響,當然也許與屋裏太過安靜的因素有關。
魏靜香聽到香凝不要臉的表白,心裏氣得牙癢癢。她雖然為了想要給謝靈芸上眼藥,拚命的想要促成香凝當薛仁傑的小妾。可是這並不代表她心裏就不嫉妒,畢竟薛仁傑是她的深愛,雖然現在已經無力再繼續這份癡愛,可是並不代表她就不會嫉妒。尤其是香凝的身份更是讓她不屑,她豈能不氣、不惱。
五夫人的表情就有些有意思了,她看看這個,看看那個的,一雙眼睛不停的打轉,顯然沒有好心,尤其是當她看向謝靈芸時,竟然兩眼放光,大概是盼望著想看到有一場正妻和丫鬟對打的好戲吧。
謝靈芸覺得此刻自己的心情很奇怪,她不知道別的女人遇到有女人對自己的老公表白·並且還妄想做自己丈夫的女人時,會是什麽樣的心情。可是現在她卻覺得一切是那麽的可笑,又感覺到惡心,深深地感覺古代的女人太過可憐·雖然現代的男人也保不準偷吃,可是那小三哪能當著妻子的麵如此猖狂,不要臉的想要爬人家男人的床的。
這一刻,謝靈芸感覺自己應該是憤怒的,可是卻又覺得無力的很,因為這樣的事情在這兒的人眼裏是多麽的稀疏平常啊,根本就不算個事·如果她糾結,她生氣的話,卻也隻能在心底,如果露出情緒的話,便會被指責自己是妒婦。而休妻中的七個理由:一是無子,二是淫,三是不順父母,四是口多言·五是盜竊,六是妒忌,七上惡疾·首先她就算是一個,無子,如果再加上一個妒,那麽她直接就可以自請下堂了吧。
不知道怎麽的,謝靈芸也許是怒到極致,想到自己自請下堂的可能,竟然覺得好笑,有一種想笑的衝動。而沉浸在自己思緒中的謝靈芸,卻忽略了薛仁傑看她的眼神。
而薛仁傑充滿歉意的看向謝靈芸時,卻看到她臉上露出的笑容·當下,他蹙眉,眼底閃過一絲不解和不悅,反倒是質問謝靈芸道:“這事你同意了?”
謝靈芸回神,覺得莫名其妙-,太夫人已經說的很明確了·她並不知情,都是魏靜香做出的事情,怎麽反倒是問她同意不同意的。而當她看到薛仁傑冰刀子似得目光時,不禁覺得委屈。什麽事情嘛,明明是你弄的這些桃花事,反過來倒是被你質問,憑什麽?!
“嗯?”薛仁傑有些不耐煩地提高了聲音,表示對於謝靈芸沉默的不滿。
憑什麽要質問她啊。
謝靈芸心裏十分的不滿,是魏靜香惹出來的事情,五夫人跟著挑事,憑什麽反倒是逼迫她。她很想直接扭頭走人算了,姑奶奶才不受這鳥氣呢。
要她說什麽,難道說“你惹得懶桃花,你自己收拾,真是可惡的男人,不但讓小三懷孕,還得的一些花啊朵啊的爛賬,姑奶奶不伺候了,趕緊給姑奶奶分財產,然後分道揚鑣。”那太夫人估計第一個收拾她了。要是她說,“既然魏氏都說了,那就把香凝收房吧。”—除非是她瘋了。
謝靈芸把心裏的小人畫著圈圈,感覺到太夫人都在看她了,不得不表態,義憤填膺地站起身,直接走到香凝麵前,“啪”的一聲,就賞了香凝一巴掌,隨後罵道:“好不知恥,你身為簡親王府的丫鬟,盡心盡力的伺候世子爺是你應有的本分,難道還想用這個來要挾世子爺收了你不成?!莫說世子爺不會受你的要挾,就算是本妃也不會答應。”接著她轉身義正言辭地看著薛仁傑和太夫人,道:“爺,娘,您們就權當我善妒了,這個香凝我是萬萬不能同意爺收房的。”
太夫人一愣,第一次看到謝靈芸動手打人,第一次看到謝靈芸也有強勢的一麵,不過她卻並沒有表態,而是喈向了自己的四兒子。
薛仁傑也是一愣,隨即冷哼了一聲,但他眼中的冰冷之色明顯有了一些暖意,看的謝靈芸暗自鬆了一口氣。第一次扇人耳光,沒有想到卻是那麽的快意,讓她有種衝動,想要轉過身再補香凝一個耳光。
果然,人性本惡呀,讓她感歎,自己邪惡了。
薛仁傑不再對謝靈芸放冷氣,反倒是冷厲的盯著香凝,道:“世子妃都這樣說了,你還想要跟爺?”
“世子爺,奴婢其實已經算是您的女人了呀,奴婢伺候您沐浴,已經看到了您的身體,已經沒有什麽名節了呀,您若是不要奴婢,那奴婢真的沒臉活在這世上了呀。”香凝說著嚶嚶的哭了起來。
莊嬤嬤也趁機道:“世子爺,念在老奴奶過您的份上,您就給老奴這唯一的女兒一條活路吧。”
“是啊,雖說香凝隻是一個丫鬟,可是畢竟也是清白之身,如今伺候世子爺,也算是沒有了清譽,該是收房的。”五夫人又冒泡了。
謝靈芸看了五夫人一眼,心想,這丫的什麽時候這麽大膽了,不是薛仁傑在的地方一直不敢出聲的嗎,如今竟然不怕薛仁傑了嗎。
“世子爺,您若是不要了奴婢,奴婢隻能一死了。”香凝適時的哭道。
莊嬤嬤不再說話,隻是老淚縱橫的望著薛仁傑,好像這樣就能打動薛仁傑收了她女兒似的。
“將她們兩個拖下去!”薛仁傑的命令給出了直接的答案,不會收香凝。
兩個嬤嬤上前,一人一個就想要把香凝和莊嬤嬤拉出去。
香凝這個時候也忘記身上的疼痛了,一臉難以置信的看著自己愛慕已久的男人,“爺,您不會這麽對奴婢的是嗎?您也是喜歡奴婢的對嗎?”說著她突然猛地轉頭,直直的看向了謝靈芸,惡狠狠的指責道:“是的,一定是你,剛才你說你善妒,是你不讓爺收了我,你個妒婦,你該被休棄,你不配做爺的女人,爺身邊隻能有我,你們這些女人都不配在爺身邊。”這些女人,顯然連坐在椅子上努力讓自己沒有存在感的魏靜香都算在內了。
這就是赤裸裸的吃不到薛仁傑,反倒是賴她把門把的好呀。
謝靈芸都無語問蒼天了,不帶這麽欺軟怕硬的吧,女人難為女人,有意思嗎?看來她這是扇的她輕呀。
其實她本不是暴力型的,也不讚同武力解決問題,隻是麵對理直氣壯要當小三,非要插足在她與薛仁傑夫妻之間,而不成之後,反倒是對她這個正妻加以指責的香凝,她覺得沒有必要用文明的方式解決,直接上去扇她丫的。有些人就是這樣,好話說盡,反倒是好心當成驢肝肺。然而來點狠的,即便是難聽的話,也會當聖旨聽,更不會反駁半句。
隻是謝靈芸卻沒有做聲,反正薛仁傑的態度很明顯,他是不會把香凝收房的。既然香凝不可能成為她的‘好姐妹,,她也就沒有那心情跟香凝來‘姐妹情深,那一套了,扇一個耳光意思意思也就行了。
輕輕鬆鬆解決了香凝這個不算小三的小三,謝靈芸心情前所未有的好,突然眼睛瞄到了坐在椅子上一聲不吱的魏靜香。她眼睛閃了閃,壞壞的看了魏靜香一眼,暗道:一心一意的想把咱家的男人推給別的女人,隻是不知道薛仁傑收拾了香凝和莊嬤嬤之後,要怎麽處理這個很大度,又大肚的女人呢。
謝靈芸想的走神,嘴角不禁露出笑意來。而好巧不巧,這抹笑容卻落到了香凝的眼中,於是她更加認定了謝靈芸是陰險狡詐之輩,外加剛才一巴掌之仇,她心裏算是恨死了謝靈芸。
而香凝既然認定了謝靈芸使得壞,心裏有了偏激的想法,隻是想著自己不能白白吃了這個虧,就算是死一定也要拉著謝靈芸當墊背的。而怎麽才能讓謝靈芸為她做出的行為負責,怎麽才能報複,她突然看到了坐在椅子上的魏靜香,惡毒的想法隻是一瞬間閃現,就當薛仁傑再一次出聲讓人拉她們母女倆出去的那一刻,她猛的起身,一下子撲到了魏靜香身上′嘴裏還嚷嚷著:“世子妃,奴婢安您說的做的,您可一定要饒了奴婢的娘啊。”
“砰”屋裏發出了一聲巨響,毫無防備的魏靜香被香凝一下子撲到了地上,接著魏靜香發出了一聲痛苦的慘叫:“啊--”
香凝的動作很快,時間在這一刻像是靜止了一樣,每一個人都出現了呆泄的表情,耳邊隻是聽這魏靜香呼痛的叫聲,和香凝得逞後的瘋狂笑聲:“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