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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凝被拉出去打板子′太夫人對謝靈芸道:“能慣出這樣目無主子的丫鬟,你身為主母,責無旁貸。”

謝靈芸聽到太夫人的話,心裏感覺發苦。對於香凝也好,莊嬤嬤也罷,乃至於整個簡親王府的下人,更甚至是三夫人等,又有幾個會看著她是主母的份上,給與她相應的尊重與服從,她們隻是看著自己的庶女身份而已。

然而這些,身為嫡女又一直掌管簡親王府內院的太夫人,又豈能明白謝靈芸因為身份的原因而麵對的艱難呢。

既然太夫人無法理解,謝靈芸也不打算在太夫人麵前訴苦,隻能認錯道:

“是,我錯了。”

“我不需要聽你認錯。”太夫人蹙眉嚴厲地道。

謝靈芸知道太夫人這是要她的保證,隻是這個保證她覺得不能下的太滿,盡管她打算對簡王府進行大清理,凡是對她有異心,又有私心的下人,她都會找理由把之從簡親王府清出去。隻是事情可以做,話卻不能說滿,畢竟不是還有一個詞叫‘萬一,嗎,誰知道事情會不會有別的岔頭,萬一她說的太滿,卻並沒有做到的話,那讓太夫人如何看她,她以後還會得到太夫人的支持嗎?

心思百轉,也隻不過是在一瞬間,謝靈芸低頭歉意地道:“娘,您別生氣,我會盡快處理好的。”

太夫人大概也是不習慣說大話的人,她點頭道:“那好,我相信你能做好的,隻是有一點。”說到這兒·太夫人的表情變得很嚴肅,“以後絕對不允許再有以下犯上的事情發生!”

“是!”謝靈芸也極為認真的保證道。香凝這樣的事情確實不能再發生了,即便是有,她也不會再用太夫人出麵·直接行使世子妃的權利,攆出簡親王府去。

太夫人安慰性的拍了拍她的手,微微歎了口氣,想起了自己的一生,隻是她這個時候卻不能心軟,知道靈芸若是想要坐穩世子妃的位置,想要得到世人的認可·畢竟要經曆磨礪才行。

這時,二十大板的香凝還有五十大板懲罰的小六子都癱軟的被婆子拉了進來,一下子甩在了地上。

謝靈芸注意觀察,見香凝和小六子兩個人臉色蒼白,嘴唇因為受罰的疼痛咬破了,衣服上也有血跡,不過卻不像現代她在電視劇裏看到的一樣衣衫破損,血肉模糊的·顯然兩個人是被簡單的清洗了一番,大概是擔心汙了主子的眼吧。

“太夫人,世子妃·請饒命呀,請饒命呀。”小六子被扔到了地上,他忍著渾身的疼痛努力的跪好,向太夫人和謝靈芸請求饒恕。

謝靈芸心底冷笑,這個時候開口向她求助,顯然的這是覺得她平時心軟,所以才會想到了她吧。哼,真是可笑,當時放那劉太醫進簡親王府的時候,怎麽沒有想到請示她這個世子妃呢。

那時沒有把她這個世子妃放在眼裏·這會兒再求情,以為她會以德報怨嗎,可笑至極,看來他是不知道下令打香凝板子的不是她呀。

太夫人雖然沒有謝靈芸這些個想法,不過對於小六子因為美色而玩忽職守,這樣的奴才已經不能留·這會兒太夫人自然是不會聽小六子的求饒而真的打算放過他。

“啪”太夫人猛的拍了身邊的炕桌一下,指著小六子質問道:“事到如今,你還想要求饒,先且把你犯的錯說明白了再論!”

小六子以為太夫人的意思是他隻要坦白便會從寬,當下便也不管對香凝那點子小心思了,畢竟香凝拒絕之後,小六子又不是傻子,還能不明白嗎,自然的小六子也不會再為香凝有所隱瞞,惡狠狠的瞪了香凝一眼,他直言坦白道:

“太夫人,奴才錯了,奴才鬼迷心竅,被香凝的巧語花言眯了眼,才會聽了香凝的話。”說著他膽怯的看了謝靈芸一眼,點頭羞愧地道:“奴才沒有得到世子妃的手諭就放魏姨娘身邊的丫鬟出府,劉太醫來時奴才也沒有通稟便放他進府來了。”

太夫人淩厲的看著香凝,冷聲道:“他說的可對?!”

香凝經過這一頓板子,已經不敢搶話,盡管在小六子開口時她就想反駁,可是卻沒有膽子。而且經過二十大板子,她也算是給打明白了,這顯然是世子妃的手筆,想要借此除掉她。既然這樣,她又怎麽能再犯錯,不過她心底也發誓絕對不能讓世子妃得逞!

香凝既然心中透亮,表現的自然很守本分,她忍著挨板子之後的疼痛,規規矩矩的跪好,然後又規規矩矩的磕了三個頭,才為自己叫屈道:

“請太夫人明鑒,奴婢絕對沒有跟……”說著她憤恨恨的瞪了小六子一眼,像是受到莫大的委屈地道:“他誣賴奴婢,奴婢雖然不知道這小六子被誰指使這樣的誣賴奴婢,可是奴婢絕對不會認下這子虛烏有的罪名。”說完她竟然還憤憤不平的瞪了謝靈芸一眼,挑釁的意味顯然易見。

謝靈芸心中冷笑,自是不會在這件事情上跟她爭執什麽,畢竟香凝還不夠格讓她爭執。

太夫人也不聽香凝的強詞奪理,反倒是對小六子道:“你聽到沒有,既然香凝不承認,那好,你必須拿出證據來證明你所說的一切都是真實的,若不然別怪我下令讓人把你亂棍打死!”

太夫人這話絕對不是無的放矢,小六子沒有得到主母的許可竟然敢放外人進內院,這往輕裏說,直接被攆出簡親王府,這若是主子重罰來以此警告府裏的下人的話,是有被亂棍打死的可能的。

小六子現在也認清事情的嚴重性了,豈敢拿自己的小命當兒戲,他嘭嘭嘭在地上磕了不道多少個響頭,直到頭都磕破了,他才直起身下狠心地直言道:

“請太夫人開恩,請世子妃開恩,奴才能證明的,奴才能證明的。”

此時香凝也顧不上會不會再被打了,她怒視著小六子,隻是眼神深處卻有著一絲慌亂和恐懼,她小聲嗬斥道:

“這可是當著太夫人的麵,你說話小心了,若是胡言亂語,就不是亂棍打死你那麽簡單的了。”

小六子不屑的看著她,輕蔑地道:“放心,我現在醒悟了,不會再說出半句對太夫人有所隱瞞的話,更何況,我被亂棍打死,難道你這個指使者就能好過哪裏去了。”

“你······你含血噴人。”香凝語氣中已經帶著濃濃的恐懼了,顯然她想到了某些對她不利的事情。

“是不是含血噴人你知道。”小六子也不再看香凝,直接對太夫人道:“奴才一開始本來不願意這樣做,是香凝一次次找到奴才,說是隻要奴才幫這個忙,以後一定嫁給奴才,並且還給奴才繡了一雙鞋,奴才沒有舍得穿,就在奴才住的房間的炕頭的櫃子裏放著呢,太夫人若是不信,請派人去翻奴才的櫃子就是了。”

太夫人自然不會隻憑他的一麵之詞就相信了小六子,對許嬤嬤使了一個眼色,許嬤嬤便點頭出去了。

而這時謝靈芸卻發現原本慌亂的香凝,卻在聽到小六子提出那雙鞋為證據的時候反而淡定了下來,而且眼色中還閃過一抹不同尋常的暗喜,這讓謝靈芸心生警惕,不由沉聲質問小六子道:

“除了一雙鞋,難道沒有別的能證明你沒有說假話的東西了?”

“奴才······”小六子才要說話,卻聽到門外丫鬟傳話,說莊嬤嬤要見太夫人。而被這一打岔,小六子沒有接著往下說。

謝靈芸看著像是有了底氣的香凝,眯眼冷笑,並沒有再接著追問小六子,反正現在好戲才上演,莊嬤嬤若是不來,這戲唱的估計就不精彩了。

莊嬤嬤在太夫人的同意之下進來了,她先規規矩矩的給太夫人和謝靈芸行禮之後,才像是才看到臉已經腫的像饅頭一樣的香凝,一臉震驚地撲了過去,心疼又帶著氣憤地責罵道:

“我的女兒呀,你這是怎麽了,難道是被誰打了嗎,你不要慌,有太夫人為和世子爺為我們娘兩做主,一定不會讓你白受打的。”接著她轉頭看向太夫人,潸然淚下地道:

“太夫人,老奴的這個女兒沒有什麽心眼,平時就知道一心一意的伺候世子爺,從來不敢有一絲偷懶,還請太夫人為小女做主呀。”說著她也走同一個線路,一個勁的給太夫人磕頭,大有太夫人若是不給香凝做主就要一直磕到死的架勢。

隻是莊嬤嬤這個樣子,無疑的是對主子的一種威脅,太夫人又豈是莊嬤嬤一個老叼奴威脅的了的。

隻見太夫人猛然把許嬤嬤剛剛給她倒的一杯茶連同茶杯一起扔向了莊嬤嬤,怒聲罵道:

“真是翻了天了,你還有臉讓我替你女兒做主,你問問你女兒都做了些什麽好事?!”

莊嬤嬤豈能不知道,她早在香凝和小六子一起被許嬤嬤叫走時就知道了,當下她心裏就知道壞了事,她們做的好事一定是暴露了,正在急的不知道什麽才好時,又聽到香凝被打了板子,她趕緊去找魏靜香求情,並且話裏的意思很明顯,如果魏靜香不管的話,她就把事情鬧的天翻地覆,讓誰也得不到好····….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