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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棋和入畫看著拿著糖蒸酥酪愣神的謝靈芸,對視一眼,眼底出現一抹憂色,她們幾個都知道的,表少爺這一次走,她們的主子心裏很掛念。要不然,她們兩個也不會這麽鬧騰,雖然平時她兩個很活躍,可是卻懂得分寸,像如今這樣當著主子的麵鬧騰,若不是秦嬤嬤的吩咐,她們是斷然不敢如此放肆的。
如今,兩個人看到謝靈芸又沉默了,都又不知道該這麽辦呢,無法之下,入畫索性道:“世子妃,您不要掛念表少爺,世子爺親自去安排的,不會有差錯的。”
司棋也跟著道:“就是,就是,世子妃,您就不要擔心表少爺啦,倒是有些事情,您再不上心管管,可就要出事啦。”
謝靈芸蹙眉,直覺的不想理會那些瑣事,可是終究還是得過問,輕歎一口氣,她沒有什麽責怪之意的嗔道:“我算是看出來了,你們就不能讓我清閑一會兒,說吧,什麽事情我不管就要出事啦?”
其實司棋說完就後悔了,有事給主子做,讓主子不想表少爺固然是好,可是眼下她要說的事情,估計主子聽了更糟心,所以她猶豫了一下,反倒是看向了入畫。
入畫瞪了她一眼,怪她用錯了方法,哪壺不開提哪壺,尹姨娘的事情,這個時候能拿出來說嗎。
謝靈芸眯眼看著兩個人的小動作,沉聲道:“既然都說了,就不要想著隱瞞我了!”其實瞞著也沒有用。
如果真要有什麽事情,就算是她們不告訴她,她早晚也會知道。粉飾太平,卻不代表能讓事情平息。
這會兒房間裏的光線已經有些黑暗,入畫和司棋也看不太清楚謝靈芸的表情,可是聽到她聲音中帶著不容隱瞞的命令,兩個人也隻好實話實說了,司棋開口道:“是這樣的,尹姨娘身邊的丫鬟仗著尹姨娘是世子爺曾經的救命恩人,又見您最近不大管事,竟然有點猖狂了呢,成天亂竄,什麽話都敢亂說,嬤嬤管管她,她還拿尹姨娘壓嬤嬤呢,說什麽尹姨娘在世子爺心裏不是一般人,什麽救命之恩,什麽感情深厚,反正就是什麽惡心人的話都往外說,竟然連嬤嬤都不怕呢,還說她們主子在世子爺心裏有多重要,讓嬤嬤懲罰她的時候掂量著點呢。”
“哦?還有這種事?嬤嬤怎麽沒有告訴我?那丫鬟叫什麽名字?當年尹氏和世子爺之間的事情,你們打聽過嗎?”謝靈芸來了興致,不過這一次不是像上一回聽大太太和謝重天的橋段了,要知道薛仁傑可是她丈夫,丈夫和小三之間情投意合,她心裏可是很不爽的。再說了,之前huā園裏的那一抱,她可是到如今還記得呢。
現在又突然扯出尹氏和薛仁傑之間竟然還有這一段牽扯,豈能不讓謝靈芸重視?
入畫瞪了司棋一眼,怪她說話太直白,唯恐引起謝靈芸不快,她趕忙說道:“嬤嬤哪裏敢讓打擾您呀,其實也沒有什麽大不了的事情,世子妃不需要在意的,都是尹姨娘身邊的那個丫鬟,叫綠倚的瞎謅的,當年也不過就是世子爺負傷,尹姨娘坐著馬車路過救了世子爺而已,要說世子爺和尹姨娘有什麽深情,奴婢可看不出來,讓奴婢看,世子爺能納了尹姨娘做妾,已經算是還了當年的救命恩情了,哪還有什麽深情之說呀,要說就是尹姨娘自作多情而已,世子爺去她房裏也就那麽幾次,夜裏要水也就那麽一兩次……。”
入畫意識到說走了嘴,慌忙捂住了嘴巴,世子妃聽到這話,不知道心裏多難過呢,她偏偏提到了這茬,若是讓秦嬤嬤知道了,還不定怎麽數落她呢。越想她越擔心,不由心虛的偷偷瞄了謝靈芸一眼。
謝靈芸自然知道她怕什麽,其實她心裏還真不好受,薛仁傑去尹氏房裏住,對於入畫口中提到的半夜要水,她當然知道,想到薛仁傑和別的女人滾床單,她心裏就覺得犯惡心。
一直都刻意避諱著的問題,卻被入畫道了出來,謝靈芸心裏不好受,可是看到這丫頭膽戰心驚的樣子,又怎麽忍心讓她害怕,於是她便強顏歡笑地說道:“這還沒有什麽呢,世子爺都以身報恩了,再有什麽,那世子爺估計該擱款賠地了。”
司棋搶著道:“世子爺才不會呢,奴婢可是聽丫鬟說,當年尹姨娘可是賴上我們世子爺呢,世子爺沒有辦法,才不得不納了她做妾的,奴婢還聽說,世子妃除了喬姨娘之外,這幾位姨娘都不是世子爺想要的呢……”
“司棋!”入畫狠狠地瞪了她一眼,心裏真是恨得不行,平時兩個人裝傻充愣的鬧騰,可是沒有想到她如今倒真成了傻子,剛剛提到尹姨娘,還有半夜要水的事情,她倒好又提到了一個喬姨娘,這不是存心給世子妃添堵麽。
司棋被她這一聲喊,也回過神來,趕緊驚慌的補救道:“不是的……奴婢不是這個意思的,其實……其實……”其實什麽,她卻一時找不出很合理的說辭,隻能看著入畫,想讓她說幾句話把喬姨娘的事情圓過去,要知道她們兩個是逗世子妃開心的,可不是給世子妃添堵的,現在她都不敢想象,若是被秦嬤嬤和抱琴、侍書知道兩個人說都說了些什麽後,會怎麽修理她們兩個了……
謝靈芸一聽就心中了然,其實對於生了兒子的喬姨娘也好,有救命恩情的尹姨娘也罷,這都是薛仁傑的過去,她隻在意薛仁傑的以後。
嫁給了薛仁傑,她沒法取舍,隻能選擇接受薛仁傑的過去。不過卻也並不意味著她會包容薛仁傑以後的事情,如果薛仁傑心中無她,她會安安靜靜的躲在一個角落裏,開開心心的過完餘生。如果薛仁傑鍾情與她,那麽,不好意思,對於喬姨娘也好,尹姨娘也罷,都得通通地閃一邊去,她的心很小,容不下兩個人之間還夾雜著別的女人!
入畫和司棋見謝靈芸沉吟了半晌不說話,兩個人抓耳撓腮半天,最後入畫期期艾艾地說道:“世子妃,奴婢讓您傷心了是嗎?”
謝靈芸回神,聽清她的話,挑眉笑道:“竟說傻話,你讓我傷什麽心啊?”
入畫微微低著頭,小聲地說道:“奴婢……奴婢不該提到尹姨娘的。”
司棋也跟著認錯道:“奴婢也有錯,不該提到喬姨娘的,讓世子妃鬧心了,請世子妃懲罰奴婢兩個吧,這樣奴婢們以後也能長長記性,省的說話老是不走腦子,竟惹您傷心。”
“這點事就能讓我傷心了嗎?嗬嗬,你們主子我還沒有這麽脆弱,再說了,若是這點事情就傷心,你們主子我傷心過來嗎?”謝靈芸笑道,可是終究笑容裏帶了一絲苦澀,嫁給一個小妾眾多的男人為妻,這種滋味嚐起來還真不是一般的難受。
“可是……可是奴婢覺得您好像很傷心的樣子。”笑容都不自然了呢。
謝靈芸搖頭笑道:“你倒是聰明了,那我哪天真的傷心了,你豈不是瞧不出來了?我看那,你這麽聰明,還是別留在我身邊浪費青春的好,不如我閑著也無事,幹脆找個體貼的男人,把你嫁了得了。”
入畫“啊”了一聲,帶著哭腔地說道:“奴婢就知道一定是惹您傷心了,要不然您也不會不要奴婢啦,世子妃,您懲罰奴婢吧,可千萬不能不要奴婢呀,奴婢離不開您。”
“真是一個活寶啊,拿你沒辦法了。”謝靈芸投降了,不再拿她開玩笑,好笑地說道:“好了,好了,就當我是開玩笑的,你快收起你那不值錢的淚珠子吧,咱這屋子裏不缺水,你要真是收不住,我可要你去外麵澆huā去了,省的浪費了眼淚。”
原來入畫想到要把她嫁出去,嚇得真的掉下了眼淚來。
司棋一直都不敢出聲,唯恐世子妃再提到把她嫁出去的話,現在聽到世子妃說是開玩笑的,她才敢出聲勸入畫道:“你也真是的,世子妃隻是給你開玩笑而已,至於嚇得掉金點子嗎?也不嫌害臊,這麽大的人了,還哭。”雖然她嘴上嫌棄著,可是卻拿出了繡帕給入畫擦拭眼淚。
入畫一把搶過她手中的繡帕,邊自個擦著臉上的淚水,邊帶著鼻音地道:“要你管我呢。”
“我才懶得管你呢。”司棋撇嘴反擊道。
謝靈芸算是看清楚了,眼前的兩個人雖然見麵就吵吵,可是卻不生分,顯然是吵出來的情誼,既然這樣,她也就懶得管她們兩個了,隻是蹙眉道:“尹氏房裏的那個丫鬟如此猖狂,尹氏是什麽反應?”丫鬟猖狂,那得有主子在背後撐腰才成,若不然,身為丫鬟,還沒有猖狂的資格。除非那腦袋被門夾了,才敢找抽的犯猖狂勁。隻是不知道那個叫綠倚的丫鬟,是因為有尹氏撐腰?還是被門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