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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不能永恒,便不要開始。

這個時代讓謝靈芸沒法忠實自己的身體——必須忍受著和別的女人共事一夫的現實。可是她想忠實自己的心,說她自私也好,說她狠心也罷,她不能要一份無法全心全意回報的愛情。即便是她對薛仁傑已經動心了,她也會不斷反思,快刀斬情絲。

如果現代的朋友知道她會逃避感情,一定會笑她傻吧,有著現代的智慧,卻要不戰而敗,情願輸給古代的小妾,也不敢用妻子的身份奪回丈夫全部的愛。

她很想勇氣一把,很不甘自己揮刀斬情絲,很想為愛而戰。可是這是古代,不是人權自由的現代。身為一個庶女,在這三妻四妾很平常的古代,讓她如何為愛而戰。

想要守住薛仁傑的愛嗎?先且不說能不能讓薛仁傑也愛她,就是僅僅守住她一個人的愛。她都很吃力。這兒對女人太過苛刻,稍有不慎便會冠上善妒的罪名,輕則被人嗤笑。重則將會成為教育子女的反派典型,那樣的生活是她無法承受的。

與其為了一份不確定的愛受傷害,不如明智的斬斷這根愛情的線。

隻是這斬斷情絲,就如同在心口硬生生的挖了一個洞,疼徹骨,卻又死不了。謝靈芸抬手撫著隱隱作痛的心口,抬頭看著在雲層中時隱時現的月亮。又一聲輕歎脫口而出。不想讓抱琴過於擔憂,她又一次近乎沉迷的看了一眼寂靜的夜晚,攏了攏身上的披風,轉身欲回屋。

就在這時,一個黑影輕輕從參天大樹後出現。那挺拔高挑的身姿,即便沒有看清對方的臉,她還是知道這人是誰,正是讓她躲避的薛仁傑。沒有想到他會出現,她心裏一陣激蕩,差點驚喜的脫口而出:“你怎麽來了?”

隻是話到了嘴邊,腦子裏像是有自己的意識似的,今兒早上花園的相擁的那一幕,湧現在眼前。讓她激蕩的心情瞬間冷卻,理智回籠,輕輕地施禮,輕柔卻疏離地道:

“妾身見過世子爺。”

而薛仁傑卻沒有出聲,始終也沒有走近她,隻是在陰影裏靜靜地看著她。就那麽靜靜的看著……

最終還是謝靈芸受不了這令人壓抑的氣氛,開口打破詭異的寂靜,有禮的問道:

“爺怎麽來了?有什麽事要找妾身嗎?”因為不想有感情牽扯,因為知道自己的心對他悸動過,所以她這個時候很難平心靜氣的麵對他。

“為什麽來?”沉默的薛仁傑突然道出這麽一句沒頭沒尾的問話。

謝靈芸蹙眉,心裏一陣不喜,感覺他就像是在審問自己一樣。難道這家夥來這兒隻是問自己這個的?

心中雖然不喜,可是她還是有禮的回道:“因為昨兒夜裏夢到了我的姨娘,心中十分難過,想要過來靜一靜。”她沒有說什麽祈福的話,隻是說出來給太夫人說的話中的一部分。

“你昨兒夜裏做噩夢了?!”薛仁傑跟著清冷的道。

這個人有病吧。

謝靈芸發現和他又回到了原點,隻要他說話,她就忍不住火冒三丈,更想出言頂撞,“夢到自己的生母,難道是噩夢嗎?”可是終究她的理智站了上風,隻是聲音更顯疏離的道:

“並不是做噩夢,隻是十分想念姨娘而已。”

薛仁傑又不說話了,用他那雙淩厲的雙眸,靜靜的盯視著她,像是要看她說的話有幾分真實性似的。

謝靈芸十分惱火,卻又苦於不好發作,隻能攏攏披風,裝作很冷的打了一個冷戰,說道:

“沒有想到這個倚雲寺的夜晚還真有點冷。”她都這樣說了,他總不會沒有憐惜的再杵在這兒礙她的眼了吧。

確實,薛仁傑並沒有再保持沉默,又一次開口道:

“冷就回屋吧,明兒一早我再來接你一起回去。”說完他就要轉身離去。

因為是在寺廟中,謝靈芸自然是不能和薛仁傑睡在一起的。

謝靈芸卻不願意了,開口叫住他道:

“爺請等一等,你今兒來是為了明兒早上接我回去的嗎?我明兒還有點事情,不能太早回去。”

薛仁傑猛的一眯眼,眼神閃過一抹複雜之色,清冷的說道:

“你明天要見的人不能來,明兒一早趕緊的跟我回去。”

謝靈芸感覺心猛的一縮,下意思道否認道:

“妾身不懂爺在說什麽,明兒妾身隻是想要好好的逛逛這個倚雲寺而已,今兒來的匆忙,妾身都沒有好好的看一看這倚雲寺的景致呢。”

薛仁傑深深地看了她一眼,一聲輕不可聞的歎息出口,再開口聲音輕柔了很多:

“不要鬧了,明兒一早就跟我回去吧。”

謝靈芸有點急了,他確實說的沒有錯,她選擇來這個倚雲寺,一是覺得離王府遠,能讓她有反思的空間,從而更一步的掐滅心中的愛情火苗——離他遠一點,她也會更勇敢一點。

而選擇來倚雲寺的第二個目的,卻是如他所說的,她要在這倚雲寺見一個人——皇貴妃。

她來倚雲寺之前,她找來秦嬤嬤,秘密的吩咐她給宮裏的皇貴妃通信,就說她在倚雲寺相邀,有要事相求。如果皇貴妃不能出宮,請派一個她信得過的宮嬤嬤來也行。

然而,她萬萬沒有想到,一個人還沒有見,一夜還沒有過,離約定的時間還很長,薛仁傑卻告訴她——人不來了,她如何能接受。

最重要的是他怎麽知道自己的事情的,這一點讓她很在意,感覺自己在他麵前,就像是**身子的人一樣,羞憤的無以複加。

因為這份羞憤,讓她失去了些許理智,不由脫口頂撞道:

“是誰在鬧呢,嗬--,世子爺說話真是有意思,妾身都說了,明兒要好好的看看倚雲寺的景致,怎麽?!難道妾身連這一點人身自由都沒有了嗎?”因為失去了理智,接下來她說的話顯得特別的無情:

“那這樣的話,我看不如請世子爺給我一紙休書得了,這樣也就沒有誰能限製我的人身自由了,將來我們男婚女嫁各不相幹……”

“你最好住嘴,爺不打女人,更不想傷害你。”薛仁傑的聲音像是極力隱忍一樣,低沉而又危險,但凡有點理智的人都不會再多言。

然而,謝靈芸恰巧就是那失去理智的,她譏諷一笑,不屑道:

“怎麽?這才一個年頭過去,難道貴為世子爺的您也多忘事了不成?哼!還不打女人?那請問我們新婚之夜是怎麽回事?難道對我動粗的不是您?!”其實她最想說的是‘還不想傷害我,難道今兒早上花園裏一幕,對我不是一種傷害?!’。

終究最後一句話她沒有說出口,被他知道自己在意早上的那一幕,對她更是一種無形的傷害。

薛仁傑身形一晃,大概是被她言辭淩厲的話打擊到了,過了一會兒,才聽到他充滿無奈、消沉的聲音道:

“過去的事情,我不會道歉,但是我可以保證,不會再發生同樣的事情!”說完,他轉身不容置疑的接著道:“天不早了,你去休息吧,明兒早上我來接你回府。”說著竟然不想再聽她多說什麽,抬起腳邁著大步向外走去。

謝靈芸心裏那個怒啊,感覺那個憋屈啊,衝著他的背影發誓般地說道:

“明兒早上我是不會跟你走的。”這麽惡劣的態度,她甚至打算明天都不會走,直到住在倚雲寺中消氣之後再回去,若是還不消氣的話,幹脆一不做二不休,直接跑路得了。

至於還留著簡親王府的平凡,她是不會帶走的,會全權托付給秦嬤嬤,讓她把平凡帶到皇貴妃身邊,相信皇貴妃還是能保護平凡的,平凡在皇貴妃身邊反倒是比在她身邊更安全一些。

這一刻,謝靈芸才意識到,原來她竟然受傷那麽深,竟然萌生了離開薛仁傑——眼不見為淨的想法。

薛仁傑並不知道她的想法,相信他若是知道了,一定打破他剛才的話,非得好好的修理她不可,別說是在這兒了,就是在現代,妻子生氣離家出走的想法,都不會被丈夫所容忍。

正因為他不知道,所以他還能心平氣和的說道:

“別鬧了,貴妃娘娘是不會來的,你在這兒住一夜,也算是為你生母盡孝了,明兒早上跟我回去吧。”見她還在堅持,他索性道明她來倚雲寺的目的。

這一回輪到謝靈芸不淡定了,盡管心裏早就明白他一定是知道自己要等見的是何人,但是在沒有聽到他直言說出來之前,她心裏還是自欺欺人的認為他隻是在詐她而已。

如今聽到他的話,她第一個反應就是秦嬤嬤走漏了風聲,不由緊張的問道:

“你把秦嬤嬤怎麽了?”R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