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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薛仁傑世子的身份,雖然大老爺是嶽父,可是卻也沒有資格坐到主位上。而薛仁傑讓她坐到身側,也就相當於坐在了主位上。
其實她本來也可以心安理得的坐著不動,可是不知道怎麽的,就是感覺不自在,尤其是對著謝府的老老少少。
不安的動了動身體,她正要跟薛仁傑說‘還是坐下麵的好’卻看到杜致遠站起身,走上前,恭敬卻又帶著讀書人氣節的行了一禮,不卑不亢的請安道:“致遠見過世子爺!”
因為杜致遠也算是謝家人,謝靈芸到是不用避嫌的退避出去。不過卻又一次感覺坐在側主位上有點不自在,感覺杜致遠像是也跟她行禮似的。
薛仁傑對杜致遠的態度依然是清冷的,不過說話的聲音比較和緩一點:“起來吧,一家人不必多禮。”
隨後,謝庭筠領著謝府的幾個平輩男丁,一一上前又重新見禮。
薛仁傑也一一或多或少的說了幾句話,就僅是這樣,也讓算是全了大家的麵子,尤其是讓全了謝靈芸的臉麵,讓謝府的人覺得她在簡親王府的地位非同一般。
謝靈芸把這一切都瞧在眼底,心裏不是不感動的。從薛仁傑出聲讓她坐在身側,她隱約中就感覺到他這是在為自己在謝府長麵子,撐腰。
可是她同時也覺得這樣做沒有太大的必要,既然已經離開,以前的事情就如同一張紙一樣的掀過去了。別說真正受過罪的人已經香消玉損了,就算是她就是這肉身的原主。受過的罪,再怎麽也無法補救,隻要以後大家都相安無事,也就算是過去了。她不會放在心上的。
但是,她可以既往不咎,卻要有個前提,那便是以後謝府裏的人不要給她找麻煩,要不然她會連本帶利的一塊算回來!
“咳,靈芸沒有惹世子爺生氣吧,這孩子年紀小。還沒有懂事就嫁給了世子爺,要是有什麽錯,還請世子爺擔待一二。”
身為嶽父的大老爺,不得不出言說幾句麵子話。
謝靈芸看著‘父親’,滿麵的笑容,可是卻又顯得那麽的不自然,讓她為之汗顏。
這要是自己的親爹,在女婿麵前如此恭歉。她第一個肯定受不了。
悄悄地看了看屋裏人的表情,本來以為大家也同自己一樣,多少會帶一點尷尬。可是一圈看過來。卻又讓她汗顏,一個都沒有顯得尷尬的,竟然還露出與有榮焉的欣喜表情。
忍不住的她又悄悄地看向身側的薛仁傑,卻見他神色淡然,並沒有因為大老爺近乎於討好的態度而有所表示,隻是嚴肅的說道:“她很好!”
三個字,讓屋裏謝府的人都重新掂量了一下,心中打起了小九九,看待謝靈芸的眼光有所不同了,竟然露出了幾分狂熱。讓本來就不自在的謝靈芸,更是覺得如坐針氈。
好在,這樣的情形並沒有持續多久,二夫人便邀請謝靈芸去內院歇息,也就是要同謝府的女眷說一些女兒家的話。
謝靈芸因為心裏有事,給薛仁傑施禮告退之後。在薛仁傑微微蹙眉複雜的眼神注視下走出了主院。
“為何沒有見到三弟?”謝靈芸被二夫人等簇擁著走進大太太的院子,剛坐下,便裝作不經意的問道。
二夫人笑容滿麵的正要說話,聽到她這一問,臉上的笑容一泄,眼神不由的望向大太太。
而大太太卻坐在一旁不言不語,臉色也甚是複雜。自從她跪拜了自己一直不待見的庶出的謝靈芸之後,心裏就生生騰起一種強烈的欺辱感。這會兒她全然忘記了事先大老爺和兒子對她說的話,一個人沉靜在自己的思緒中……
曾幾何時,她嗤之以鼻,不待見,連同府裏的丫鬟婆子都不屑巴結的臭丫頭,竟然一躍變成了鳳凰。不但讓自己下跪拜禮,如今竟然還端坐於自己才能坐的主位上,這讓她如何能坦然以對?如何能甘心?
尤其是讓她想到了七年之前,因為那個賤人,而所受的種種屈辱。眼前一幕幕閃過,她恨不得把手中的繡帕擰斷。
謝靈芸看著她的樣子,雖然不知道她在想什麽,卻沒有耐心陪著她在這兒愣神。提到謝平凡,二夫人左躲右閃不敢與她對視的心虛眼神,讓謝靈芸的心不由的往下沉,難道真的出事了……
“母親……”謝靈芸剛出聲想詢問仍然不知道想什麽的大太太,卻被二夫人滿臉笑容的話語打斷:“世子妃,嗬--,這不是在城北買了一個莊子麽,平凡被……被送到莊子上玩幾天去了。”
畢竟是不光彩的事情,就算是沒有二夫人什麽事,但是她在說這件事的時候,還是忍不住臉紅。
二夫人不敢看謝靈芸,拿眼睕了大太太一眼,撇了撇嘴,心裏腹誹著:竟然連一個六歲大的孩子都容不下,非得再送到莊子上去,這還真不是人做出來的事。
謝靈芸聽完二夫人的話,整個人呆住了,想到也僅是六歲大的謝平凡,再一次麵對被家人棄到莊子上,任其自生自滅的情景,她感覺心像刀子劃了一下的疼。
謝平凡也隻是一個孩子,把大人之間的恩恩怨怨強加到孩子身上,一次次無情的拋棄他,他小小的心靈將要遭受多大的傷害啊……
她無法去想象,不忍心去想象,更沒有了理智去想象,猛的站起身,冷冷的看著大太太,一字一頓的說道:“作為一個嫡母,你捫心自問對得起自己的良心麽?!對得起嫡母的身份麽?!”
“你……你翻了天了!”大太太猛的回神。眼睛瞪得能吃人,惡狠狠的盯著謝靈芸,喧囂著:“你身為世子妃,竟然敢這麽對自己的嫡母。你就不怕會被世人唾棄麽?!”
一頂‘大不孝’的大帽子壓了下來,要是放在她沒有聽到謝平凡的事情之前,謝靈芸也許會忍住。畢竟在這兒,一旦被訂上不孝的罪名,那可是一輩子都無法在世人麵前抬起頭來的。
可是她現在滿腦子隻有一個瘦弱的小男孩,眼神空洞的站在無一個親人的莊上的情景。心撕裂般的疼痛,也許是血脈相連。也許是她對謝平凡的憐惜,總之現在她感覺心比剛開始知道自己離奇穿越,以後再也見不到自己的親人還疼、還痛。
“哼,你這樣的嫡母,就算是拚著被冠上不孝的罪名,就算是被世人所唾棄,本妃都要……”
“小妹!”她發狠的話還沒有說完,突然。一直坐著不言語的謝詩晴猛的站起身,著急的喚了她一聲。
謝詩晴一打岔,讓謝靈芸一愣。多少拉回了一點理智,慢慢的轉身看著她,輕聲叫道:“三姐,凡弟,他--”聲音忍不住的顫抖,顯得很脆弱。
謝詩晴卻不在言語,快速的走上前去,拉著謝靈芸的手就往外走:“小妹,走,我有話要對你說。”
“三姐?”謝靈芸覺得既然話都說了一半。她斷沒有再忍的道理,倒不如索性說個痛快,把大太太對庶子的麵甜心苦一一道出來。
“世子妃。”一直站在謝靈芸身後的秦嬤嬤,這時過來扶住了她的胳膊,暗地裏輕輕的捏了兩下。
謝靈芸轉頭看向秦嬤嬤,看到她微不可見的點了點頭。突然的理智回籠……
自己這是在幹什麽?因為大太太這樣的人而壞了名聲,值得嗎?
“呼--”慢慢的呼出心中的一口濁氣,用足以讓人打冷戰的冰冷眼神看了大太太一眼,之後便由著謝詩晴拉著走出了這個令她嘔吐的房間,不理會身後大太太歇斯底裏的謾罵聲,還有一直瞧熱鬧的謝雅芙等人的勸架聲……
“小妹,這一次你誤會你母親了。”謝詩晴一路拉著她走出主院,左右的看了看,低聲說到。
謝靈芸看著她的樣子,皺了一下眉,不解的問道:“不是她,還能是誰?”
她實在是想不出還有誰能像大太太一樣,狠心的把一個還在繈褓裏的孩子送到莊子上,而且還被冠上了克母的汙名。
謝詩晴咬了咬嘴唇,臉上閃過一絲猶豫,最後還是說出了答案:“是大伯父讓凡弟去莊上住的。”說完這句話,她看到謝靈芸瞬間變了臉色,緊接著解釋道:“小妹,你別先動氣,先聽我說,至從你出嫁之後,凡弟就整天悶悶不樂的,讓他去跟著雲峰、雲庭兩個去念書,他也不去,成天一個人悶在院子裏,大伯父看著不是個事,就想著讓他去莊子上散散心,等過一段時間,他性子開朗了再接回來。”
謝靈芸聽到她這一番話,心裏五味雜陳。知道自己出嫁,謝府裏還有一個雖然隻有六歲,可是卻是她至親的弟弟牽掛,心裏充滿了感動與欣慰;可是想到他一個小孩子,又一次被家人找借口而送到莊子上,心裏又充滿了疼和痛;再一想到送他去莊子上的人,竟然是他的父親,心中充滿了莫名的憤怒。大太太對平凡不好,還情有可原,畢竟不是她親生的孩子。可是大老爺呢,他可是平凡嫡親的父親啊……
“三姐,勞煩你讓人去叫我父親說一聲,我在書房等他,有話要說。”她倒要問問這次送凡弟去莊子上的真正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