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觀夏青青這邊,南宮玉損失相對大一些,隻因為南宮玉的人是兩個換一命的打發,而且有些兩個連一命都換不會來,不是因為南宮玉死士差勁,而是夏青青帶來的人有蠱蟲控製,功力相對來說要高,他們要做的就是讓他們停止或者是殺了他們,如此,素素的血自然就是幫了大忙了,雖為死士,但是並非真死,是人總要呼吸,而他們采取最簡單的做法,將混合了素素血液的毒粉灑在周圍,起南宮玉的人稍有不敵,但是後麵形式就成了一邊倒的局勢。

夏青青絕美的臉上終於現出一絲慌亂“血…竟然會是她的血?”她的神情有些駭人,雙眸瞪大,恍若死不瞑目,微微有些突出,臉色蒼白,滿是嘲諷,嘴唇無色,卻也被咬的破了又破,此時的她看上去有幾分猙獰。

她最終還是輸給了她,她的血壓製了她帶來人體內的蠱,讓他們成了活死人,隻能等死,第一次發現沒了蠱蟲,那些個侍衛竟然一無是處,這個發現讓她有些奔潰,想象一向站在高處的人轉眼間被人狠狠的踩在地上,這前後的落差,沒有幾個人不發瘋的,再說夏青青是一個如此小心眼又自負的人,當然這不排除南宮玉一開始用了心理戰術的原因,明知道她最忌諱的事,還要刺激她,不得不說很成功。

南宮玉看著陷入自己思緒的夏青青,臉上沒有一絲憐憫,大手一揮,已經有人將夏青青綁起來,緩步走向神色悠閑的落身邊,麵露笑意“是你自己交出來還是我動手?”

落冷笑“蠢貨。”

南宮玉俊臉一沉,這已經不是落第一次說他了,嘴角泛起嗜血的衝動,“那麽你就去死吧!”大手揚起,就欲拍下,他必須速戰速決,心底隱隱的不安,到了此刻他才發現擒落未免有些太過容易,他身邊無人,連侍衛都不見一個,這很不尋常,但是他也知道,落性子孤傲,肯定問不出什麽,未免再生事端,隻好先殺了他。

身後熟悉的冰涼傳來,南宮玉嗜血的臉上有一瞬間的驚愕“不想死的最好別動。”熟悉的聲音裏滿是調笑。

“你…”南宮玉蒙了,他聽到了什麽,竟然聽到了死去釋王爺的聲音,他是不是再做夢?

“怎麽?堂堂南宮世子敢於謀反竟然沒勇氣轉身嗎?”

南宮玉虎軀一僵,他終於有些明白落的那些話是多麽的貼切,蠢貨。緩緩轉身,雖然早就有心理準備,但看到身前氣場強大,俊美如斯,狹長的眸微微挑著,裏麵是熟悉的魅惑,唇角揚起,淡淡的自信,而他身後一襲素衣的女子,不施粉黛,容顏清麗卻略顯蒼白,如墨的青絲隨意披著,眸子是熟悉的冷漠,細看,卻又發現其中的柔情。她就站在那裏,前麵是無盡的深淵,而她卻如一抹亮色燃燒一切,兩人錯前站著卻是那麽貼切。

南宮玉有一瞬家的呆愣,隨即苦笑“你把南宮王府怎麽樣了?”此時多說無益。

釋輕佻的笑著“謀反理應如何?”

南宮玉麵色一變,隨即冷靜下來“我唯一算錯的就是你,我低估了你,也低估了她,我輸了。”

兩人或許誰也沒想到南宮玉會如此幹脆的認輸,幹脆的讓釋以為他是不是再欲擒故縱。“哦?這麽快就輸了?”

南宮玉苦笑“你隱忍多年隻待羽翼豐滿,而後又是炸死讓起源陷入混亂,我就奇怪你怎麽不怕碧落過趁機吞噬呢?”

釋自信的一笑“他不敢。”三個字張揚霸氣,一改以往的紈絝,卻是那麽的令人信服。

南宮玉愕然“這..什麽意思?”

釋莞爾“因為蠱師。”

是啊!蠱師的出現是禍又何嚐不是一個契機,若是蠱師占據起源,那麽要比釋瘋狂很快,所以他們退步了,隻是這次退步,相信起源將不會給他任何機會,低低苦笑,還真是機關算計啊!

想到這些,南宮玉也明白大勢已去,他既然能找到這裏,那麽想必外麵的麻煩已經解決的差不多了,攤了攤手“你打算怎麽處置我?”南宮玉很是好奇。

釋挑眉,眸光幽深,使人看不清裏麵的情緒,從懷中掏出一個精致的牌子,隨意的仍在南宮玉身後的落手中,輕笑道“以後你便是我起源的國師兼軍師,起源往後便不再是起源,而是起源皇朝,而你負責編製軍隊。”

落訝然,接過手中的金牌,那是一張類似虎頭的東西,竟然和以前的兵符不同,本想拒絕,但釋接下來的話讓他無奈住口“就當是幫我吧!”

落愕然,何曾幾時,那個人前紈絝,背後冷酷的釋王爺竟然會開口求他,這算求嗎?

南宮玉心頭鬱悶,見兩人攀談,忘記了自己的存在,悄悄看去,這所院子不知何時竟然被黑壓壓的人所包圍,自己帶來的人竟然再不知不覺的倒在地上,恍然想起,怎噩夢忘了眼前還有個下毒於無形的素素呢?大意了,大意了。

最終,釋還是放過了南宮玉,隻是南宮王府將不複存在,裏麵的精英消失殆盡,隻剩下一些老弱殘兵,其父也被人打成重傷,自此算是武功盡廢,南宮玉苦笑,這算是看在素素的麵子上吧!

夏青青以為勾結蠱師被爆,不等釋開口處罰,那些受害的武林世家找上門來,一夜之間血洗滿門,麻風也被毒尊如同死狗一般提了回來,以往已過,釋也不想追究,在他看來,若不是子母環,自己又怎麽會活到現在,所以給了他個痛快。

事情暫時告一段落,起源不管是武林還是新成立的起源皇朝都進行了一次徹徹底底的大換血,皇朝設立皇室,釋被自封“始帝”,殿堂新設大臣,同一年書院水漲船高,隻因“始帝”下令,一切進行科舉考試,文武皆有,為此掀起一股熱潮。

百廢待興,素素這個來自於二十一世紀的女主角便發揮了她的聰明,抓住商機,讓起源大半的茶樓酒肆都屬於自己名下,為此釋還取笑過她,說是怕自己養不活她,還要這麽多酒樓,對此,素素卻認真的道“靠人不如靠己,再說養兵消耗巨大,沒有銀子怎麽揮霍?”此後,釋乖乖閉嘴。

一年後,“始帝”搬出一道詔書,喧嘩了眾人,更是在後世被人傳言讚美,廢除六宮,有生之年不再納任何妾侍,並封素素為後。

一切生活慢慢的走向正軌,夏青青竟然在被帶回來的時候診斷為刺激過大而失憶,智力下降道五歲而已,盡管如此,但是一看見落,依舊滿臉興奮,落為此大為頭疼,卻也沒再趕她。

沁園春也被擴大,分店成了酒樓,此時一張雅致的包廂內,一個身穿綠衣的少女,絕美的臉上一雙烏溜溜的大眼睛,看上去靈動調皮,撅著嫣紅的小嘴,也不知在嘟囔什麽。對麵,一襲玄衣的俊美男子,栗色的長發鬆鬆垮垮的搭在胸前,劍眉肆意,卷翹的睫毛蓋不住眼底的幽芒及寒意,鼻梁挺拔,薄唇微翹,一年來的皇上生涯讓他身上的貴氣更加逼人,隻是在看向旁邊一襲白衣的清麗女子時,恍若冰雪融化一把的笑意緩緩綻放,眸中的笑意直達眼底,溫柔的似乎能膩出術來。

而其身側的女子,容貌雖不及綠衣女子貌美,卻也不差,尤其是身上一股淡淡的出塵氣息已經眼底的漠然,恍若寒月仙子一般,隻能遠遠望著而不敢褻玩,同樣在對上身側男子的時候,眼底的淡漠便會轉化為淡淡叫做幸福的東西。

看了一眼百般無聊的綠衣女子,素素出聲道“你先出去玩會。”

綠衣女子聞言雀躍而起,忙匆匆離去。

素素的眸色冷了下來“釋,你說她喜歡落嗎?”

剛剛還溫柔的讓人膩在其中的眸子在聽到身邊人的問話時,不由苦了下來“素素,和我在一起,能不能不要想別人。”

素素無奈的翻了個白眼,這冤家又是吃的哪門子醋呢。不過心底到底還是歡喜的,撒嬌的拉著身邊男人的胳膊,素素嬌聲道“釋,你就說說嗎?他這麽長時間為你,你總該過問幾句不讓人寒心吧!”

說完她就後悔了,果然,釋麵色一沉,咬牙看著素素,低聲道“看來我昨晚沒有喂飽你,讓你還有心思想別人。”

素素俏臉一紅,知道他又不正經了。別扭的轉過頭,粉紅卻依舊順著臉頰慢慢爬到雪白的脖頸裏麵消失不見,明顯感覺到釋呼吸粗重起來。

素素大驚,忙跳起來往外走去,快速道“夏青青一人在外麵,我去看看。”說完幾乎是落荒而逃。

釋低笑著看著素素逃跑,眼底再次益上慢慢的憐惜,何其有幸能遇到她與她並肩,何其有幸,這樣一個胸徑氣度抱負絲毫不下於男人的女人會是自己的女人,甘願隱居幕後,隻為了讓自己風光無限,如此為自己著想,他怎能不愛。

外麵,素素感覺自己臉都快燒的起火了,出門正好看見夏青青欣喜的纏著一襲白衣的落,落眉宇間有些無奈,但是並未甩開她,同來的是許久未見的霓裳,看他一襲一襲白衣,冰寒的臉上竟然破天荒的染上一絲紅暈,素素大歎驚訝,目光肆無忌憚的在兩人之間徘徊。

霓裳頭低的更低了,暗暗的似乎還有些羞惱。

落很快發現站在門口的素素,低聲道“見過娘娘。”行禮間拉過一旁兀自尷尬的霓裳。

夏青青很倒黴的被仍在一旁,隻是眼中卻蓄滿了淚水,如今素素要是看不出兩人之間有問題那麽她的情商也太低了吧!暗暗歎息,如此也好,難得有一個能不管生死都陪伴的人,既不懂情,那麽就相依為命吧!至於夏青青,素素心底沒有絲毫歎息和憐憫,沒有人會娶一個蛇蠍心腸的女人,即使如今失憶,過往也不是那麽容易忘記的,或許她是愛過他的,隻是權利超出了她懵懂的愛情,所以也失去了這個得到愛人的機會。

釋不知何時走了出來,輕柔的將素素攔在懷中,溫柔道“你身子不好還站在這裏吹風,快進去吧!”

素素輕笑,淡淡的滿足在心底升騰“釋,有你,真好。”

釋眸光越大柔和“素素,得到你是我一生最大的幸福。”

素素眼眶再次有些酸澀,願得一心人,白首不相離,自己何其幸運。但是心裏卻有些惡趣味,仰頭故意道“你還從來沒說過要許我一生一世一雙人呢?”

釋一愣,接著輕笑出聲“傻瓜。”你我之間又何須那麽多虛言,你要的就是我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