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住”南宮王府門外,侍衛抓到了兩個鬼鬼祟祟的人,一個一襲青衫,麵色呈現一種病態的蒼白,墨法如瀑,用幾個盤龍口隨意的扣起,冷聲吹起,幾縷調皮的長發垂落在胸前,淡淡的飄逸,柔弱與飄逸並存,非但不感覺到另類,反而有種和諧的美。
另一個相對來說普通許多,一張臉即使丟在人群中也隨大流的大眾,隻是出奇的是其身上淡淡的壓抑,那種感覺好像一種長期身居高位自然而然形成的威壓,即使在自家主子身上都沒有見識過這樣的威壓,不由後背冷汗噌噌。
說話的是哪個一襲青衫的俊秀男子,“我們是來找南宮世子的,諸位煩勞通報一下。”不卑不亢的語氣,淡淡的漠視,讓人感覺親切又疏離。
那手中拿著長劍,麵色不變,實際已經皮焦外嫩的侍衛聞言心底長長的舒了一口氣,同時聰明額借坡下驢,語氣平靜道“你們..等等。”說罷也顧不上向其餘人使眼色的功夫腳底抹油,跑的比兔子還快。
其餘人見狀,嘴角抽了抽,不動聲色的打量著眼前的兩人。
青衫男子微微一笑“這侍衛倒有趣的緊。”
另一個一身玄衣的男子聞言冷哼一聲,譏諷道“你倒是興致不錯。”
青衫男子默然,眼底閃過一抹苦澀及無奈。
兩人正是獨孤擎天及喬裝打扮的釋王爺了,自從知道獨孤擎天對自己的女人存在某種心思之後,他就從來沒給他給過好臉色。對此,獨孤擎天隻是報以澀然的苦笑,畢竟仍誰知道有其餘人對自己的女人包郵心思的話都不會有好臉色的。
如此一來,可驚煞了守門的其餘人,眼神不由亂轉起來,竟然絲毫忘記了先前的心底淡淡的不適和惶恐。
好在時間不久,伴隨著那先前跑進去的侍衛出現人中,一襲白色長衫,長衫沒有任何花樣點綴,卻順暢之極,加之他俊美的容貌,嘴角淡淡的溫和笑意,不由讓人心生親近,此人正是南宮玉了。
來到門外,溫和的眸子觸及門外一襲青衫的獨孤擎天,眸子微不可查的閃過一抹亮光,隨即落在那不起眼的男子身上,麵容平淡,一眼之後很難被人記住,一雙眸子冷漠犀利如鷹眼,卻也很內斂,尤其是身上若有如無傳出來的淡淡的威壓,即使長期身在高位的他也不禁有些疑惑來人身份,不過來者是客自己總不至於讓人拒之門外,更不可能站在門外與人交談。
淡淡一笑,得體溫潤,恍若晶瑩的珍珠晃人眼球,更止不住想要和他親近。
不過對麵兩人何須人也,獨孤擎天性子淡漠,自然將他的誘惑悉數避之,釋隻是雙眸微微一暗,絲毫不見影響,作為昔日的紈絝,紈絝的不僅僅是自身,同樣那些所謂見不得人得勾當他一清二楚,南宮玉所謂的溫和在別人眼中可能還有些作用,至於他,直至本心,看破一切又怎麽會被誘惑,使之心生好感呢?至於雙眸一縮,隻是些許不悅而已。
淡淡的驚訝,南宮玉麵色越發溫和“兩位裏麵請。”說罷抬步走去,顯然是帶路。
獨孤擎天和釋既然敢來,就沒道理不敢進去,幾乎在他話落,同時抬步進去,一路上三人誰也沒有說話,實際上卻是各有所思,直到停在一座殿前,南宮玉這才開口“兩位請進。”
這次卻是落後一步,等兩人進去,他才隨後,同時府中的丫鬟早已奉上香茶在,隻是默契的誰也沒動。
獨孤擎天此時才露出些許焦急,直接開門見山道“我父親母親如何?”
南宮玉訝然,卻也沒多問,隻是說出了近日來查到的消息“獨孤嘯勾結外人,突然反叛,將獨孤霸天以及妻子秘密囚禁,暫時沒有生命危險。”其實南宮玉也有些不解,獨孤嘯有異心不是一天兩天了,既然反叛為何不直接殺了獨孤霸天他們,莫非另有隱情。
反之,獨孤擎天麵色卻緩和下來,繼續道“你知道他和誰勾結嗎?”
說道此處,南宮玉麵色有些凝重,又有些詭異“說來也怪,獨孤嘯與蕭家還有幾個名不經傳的隱世家族,加上獨孤王府裏麵有人叛變,所以這才成功。”
獨孤擎天麵色一苦,從自己中毒就已經猜到王府中有奸細,隻是不知是誰,如今說來,那人肯定在王府中地位不低,而且還和自己關係不錯,自己一向性子淡漠,和自己交好的也沒有幾個,其中一個就是父親的貼身侍衛昂多,此人是父親的衷心是不可動搖的,但是自己中毒那天確實是昂多親手端來的膳食,依稀記得那天昂多的話語。
“世子,你身體不好,這是王爺讓屬下給你熬得粥,裏麵加了很多名貴的藥材,對你的身子很有好處。”依稀記得,昂多臉上的喜色,當時也沒注意,如今看來大有問題。
“嗯,有勞了,父親呢?”
“在大殿議事呢...”
那天的對話如放電影一般慢慢的在腦海中回放,想必那時候的父親就已經遇到麻煩了吧!隻是自己一心隻顧著自己心中那種感受,竟然沒有注意,雖然感覺膳食裏有些東西,但是還是喝了下去,起初沒覺得如何,直到馬車中才感覺到不妥,不過已經遲了。
看獨孤擎天的樣子肯定是已經知道了雙眸,南宮玉也不打斷拖泥帶水,“那些個隱世家族雖然已經腐朽,但是加在一起不可小覷,而且前段時間蕭家老爺子是死在我這裏的,相當於坐實了我殺了蕭世玉的說話,隻憑蕭家自然不會在意,隻是難就難在蕭家已經和獨孤王府聯手,並且和那些隱世家族結盟,聲稱,“同生共死”。”說道這裏南宮玉眉頭明顯凝氣,顯然這件事也很麻煩。
獨孤擎天愕然,想不到自己重傷的這些日子竟然已經發生了這麽多事,但是知道了自己父母暫時無恙,自己總算放下心來,不過依照如今形勢看來,唯有先發製人了,否則照此下去,隻有被動的主。
不知想到了什麽,獨孤擎天轉頭往身後看去,卻見釋眉宇冷清,絲毫不見多餘情緒,不由有些佩服,想必他早已料到有這樣的事情發生了吧!
南宮玉自然沒放過獨孤擎天這微小的動作,心底疑惑更重,卻是開口道“不知先生如何稱呼?”
“鄙人姓墨。”略帶沙啞的聲音,聽著很是不適,顯然他明顯壓製。
南宮玉雙眸一亮,卻也不動聲色“墨先生以為如今怎麽是好?”
獨孤擎天也好奇的看過去,他也很想知道他會怎麽回答。
“先發製人,化被動為主動,出擊。”依舊是低沉沙啞的聲音。
南宮玉暗暗點頭,如今的形勢唯一的辦法就是先發製人,主動出擊,罪魁禍首是獨孤王府,如今的獨孤王府已經不是原先的王府了,如今的獨孤或許已經不知不覺的成了某些人的爪牙,而自己卻就是對付那爪牙的對頭,這就像一個局,從一開始自己等人救不知不覺的陷入其中,這突然讓他想起一句話,起源為盤,天下為子,隻是不知這下棋的人是誰。
獨孤擎天微微凝眉,腦海中靈光一閃“兩大王府鬥得死去活來,最受益的人是誰呢?”
南宮玉同樣低眉深鎖,臉色變幻不定。
釋卻沒裏頭的道“是不是反叛的人一夜之間功力都有所提高?”
這句話本來他是抱著試探性的心態,不想,獨孤擎天麵色微變,苦澀道“不錯,對然不知是不是一夕之間,但是武功卻是提高了不少。”他儼然想起了獨孤嘯最後殺他時眼底閃過的狂喜,顯然這件事他也很驚訝。
南宮玉也不知想到了什麽“蕭老爺子好像被人下了蠱。”此時他也想起了那天發生的事情,那不知疼痛,隻顧殺戮,還有手中那把詭異的鉤子。
釋點頭,冷笑出聲“真是好算計。”
南宮玉眉目凝起,明顯不解。
獨孤擎天卻好像想到了什麽,不由低眉。
釋看南宮玉不解,緩聲道“一明一暗,看似息事寧人,不問世事,實則用蠱術控製,掀起起源熱潮,互相暗殺,兩大王府火並,受益最多還能是誰呢?”
聽君一席話,勝讀十年書啊!一番話使人茅塞頓開,但很快南宮玉便凝眉道“為何不是落,夏王府女流之輩,比較容易控製,所以才有這麽一出呢?”
“愚不可及”釋謾罵出聲。
南宮玉不禁臉上閃過一抹懊惱,不由尷尬,自己隻是所以一說,想他堂堂南宮王府的世子怎麽會被一個宵小之輩辱罵,不由大怒,但是很快想到獨孤擎天看向那人的小心,怒意不由減了幾分。不過麵色卻也好看不起來。“哦?墨先生高見?”
釋低聲道“落掌管起源兵馬,禁止械鬥,他若有異心,在釋王爺在位時,有很多的機會,為何等到這一刻。”
南宮玉不得不說眼前這個其貌不揚的家夥分析的不錯但是事有例外,以前不反不代表現在不反,所以還待深究。
獨孤擎天見兩人意見不合大有不和的趨勢,不由插話道“不錯,記得素素說過,蠱師在夏王府。”
一句話堵住了南宮玉的嘴,卻也惹惱了身後的釋。
“哼”果真見身後的家夥在獨孤擎天開口之後,全身毫不客氣的釋放起冷氣來,身在他前麵的獨孤擎天尤感真切,畢竟他現在的身子可是大不如以前呢。
暗自咂舌“這位大人又吃的哪門子醋啊!”不由仰天苦歎。
南宮玉自然感覺道大殿中的氣氛不對,疑惑中多了一絲茫然,但是一想起素素,南宮玉臉色也頹廢下來。
這一頹廢不要緊,釋身上的冷氣釋放的更加暢快了,如此可真是苦了獨孤擎天了,身子不著痕跡的悄悄的站了起來,輕聲道“不管如何,算計也好,順勢也罷,如今南宮世子你必須出手,否則可能將陷入被動,我想那不是你想要的,自然算我一份。”這番話倒是成功的化解了大殿中的尷尬氣氛,不由心下一鬆。
南宮玉也被正事拉回了思緒,不再糾結於那其貌不揚的家夥對自己的莫名敵意,微微頷首“自然,這件事我會安排。”
獨孤擎天點頭,朝著身後的釋道“回去?”
釋心底不暢,但是沒忘了正事,緩緩的站起身來,沉聲道“我會拖住夏王府。”意思是說你隻管放手去做。
南宮玉感激的同時心底淡淡的不解和疑惑再次衝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