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9 毀了她的計劃
封玄奕走後,傅淩天卻陷入沉思之中,對於葉繁錦盯著自己看之事,他百思不得其解,他明明知道,那有可能是葉繁錦在觀察自己是否打著把五小姐嫁進離王府的主意,可他竟然寧肯相信她對自己是有意思的。
多麽可笑?人家跟離王恩恩愛愛,憑什麽就會半截不愛了,轉過頭愛你?可這世上就是有不少可笑的人,因為愛,又有很多不可笑的人變成了可笑的人,所謂自欺欺人就是如此了。
封玄奕回府之後,許懷嫣帶了自沏的花茶找他,笑著說道:“王爺,您嚐嚐妾做的花茶,剛才妾本想給王妃送上一些的,沒想到蘇府少夫人探望王妃。”
最後一句才是關鍵,許懷嫣一看就知道那沈碧芊找葉明珠來說什麽秘密之事,還讓人把著院門,所以她才巴巴地跑來告訴封玄奕知道。
果真,封玄奕聽了她的話,轉過頭問:“蘇府少夫人?”
許懷嫣解釋道:“就是蘇太常府剛剛娶進門的新晉少夫人,隻可惜這少夫人剛過門蘇公子就發生了那樣的事,人沒了。也不知道這少夫人是不是克夫。唉,跑到咱們王府裏幹什麽來?”
封玄奕知道那個蘇少夫人就是沈侍郎家的小姐,以前跟葉明珠關係不錯。他也不去多想,隻是看向許懷嫣,端起她手中的茶喝了下去,讚賞道:“味道不錯,以後多給本王沏上幾壺!”
許懷嫣今日來是為了告密,完全沒有想到封玄奕會對自己怎麽樣,現在這真是意外之喜,她眼中驚喜的表情都無法掩飾,說道:“是,王爺!”
封玄奕看著她這欣喜的樣子,忽然覺得自己這個辦法不錯。他想收拾許懷嫣,那並不難,可是那樣對她不是最痛苦的,如果他現在把她寵上天,然後等許懷柔進門後,再由許懷柔來對付她,那豈不是效果更好?
封玄奕根本就沒有多想,便決定要這樣做。
他斂眸看向她說:“行了,你回去好好休息吧,有什麽話晚上本王過去了再說!”
許懷嫣猛地抬眼,眼中的驚喜神色更加明顯,王爺多久都沒有進自己的屋子?沒想到王爺居然還會進自己的屋子,看來自己的做法是對的,葉明珠的孩子沒了,王爺對她失望了,所以轉而對自己好。她總算是熬出來了,這段時間她要把王爺的心籠絡住,到時候許懷柔進了門,她也不怕了。
許懷嫣無限羞澀地看著封玄奕,福身說道:“那妾就先回去準備了!”
封玄奕淡淡一笑,說道:“去吧!”
許懷嫣高興地退出去。封玄奕站在原地怔怔地出神,這種滋味真是不錯,四娘又是不是一直看著他這樣取樂呢?不,不是,他好歹還給許懷嫣一些希望,可是四娘從來不會給他希望。
這麽一恍神,他又回過神來,麵膜卻沒有了剛才的意氣風發。
沈碧芊來找葉明珠,自然是為了把那天的事說一遍。
葉明珠剛剛坐完月子,可是身體還虛得很,被何怡霜勒令繼續臥床休息,隻是出了月子,何怡霜不可能再天天到奕王府來看她了。
沈碧芊能來,本來葉明珠很高興,可是她萬萬沒有想到,沈碧芊跟她說的居然是這種事。按正常情況來講,如果葉繁錦跟封玄奕有什麽,那她才高興呢。這樣就算是為了討四娘的歡心,封玄奕會對自己很好。靖國公府再嫁進來幾個都沒用。
可是四娘那邊,態度堅決的很,連人頭都給送來了,能不堅決嗎?所以就算這事兒是真的,那也不是四娘怎麽樣,而是奕王糾纏四娘。
她很快就想明白事情如何,但她又不能表露出自己真實的態度,她隻能說道:“那也不能說明什麽問題,興許是你看走眼了。四娘跟離王感情那麽好,犯得著來攪和我這趟渾水?”
沈碧芊一聽就急了,說道:“這事兒可不隻我一個人看到了,還有柳少夫人,從她那裏也能打聽出來。我跟你說啊!你不是一向不喜歡四娘的?這是一個好機會!你想除掉她輕而易舉!”
葉明珠心裏有氣,我府裏的事,用得著你多管閑事?你跑這來指手劃腳的,如果不是念在以前我們交好的份兒上,早就把你扔出去了。
偏偏沈碧芊還不自知,繼續說道:“你看她天天霸著一個離王府不說,居然還把手伸到你奕王府裏來了,簡直不能容忍!”
葉明珠心下不耐煩,輕飄飄地說:“好了,不就是你沒進了離王府嗎?那裏不好進也是有目共睹的,否則怎麽可能隻有四娘一個女人在?你現在已經嫁了人,就安分一些!”
“你說我不安分?”沈碧芊瞪大眼睛,怎麽也沒想到葉明珠會說出這樣的話。
葉明珠勸道:“我知道你剛剛死了夫君,心情不好。我不也是沒了孩子?世上沒有過不去的坎,凡事要想開一些!”
沈碧芊聽的要吐血了,總有一種好心沒好報的感覺,她還想再說什麽,葉明珠已經開口了,“四娘的為人我清楚,奕王為人我也清楚,你這事兒是不可能的,你也就跟我說說算了,你要是跟別人說了,難免會背上一個詆毀別人的罪名。到時候別說奕王不饒你,對四娘那麽在意的離王更不會饒你,千萬別自找麻煩!”
“明珠,我可是為了你好!”沈碧芊不可思議地叫。
“我當然知道!”葉明珠輕笑地說:“你最近心情不好我理解,以後莫要說這種惹事的話,快點回去歇著吧!”
這就是趕人了?沈碧芊瞪著眼睛,一臉的不相信,她再有滿腔的話也沒辦法說出了,她還不至於這點臉色都沒有。她站起身說:“那好吧,我先回去了!”
“嗯,扶桑,命人送蘇少夫人!”葉明珠吩咐道。
沈碧芊自以為長這麽大還沒有這樣沒臉的被人趕出來,她心想任何一個夫人聽了這樣的事,萬不會是這樣的反應啊!她心裏想著,難道是葉明珠要遮醜,不想外人知道這件事?
有可能!沈碧芊心裏就這麽認定了。
前麵,明晃晃的緋色袍子映入她的眼睛,那是奕王走了過來,都中男子鮮有人穿緋色,而封玄奕卻穿了,緋色的袍上,滾著黑邊,威嚴之中又透著一股邪魅,讓沈碧芊當場就看呆了。
扶桑看到沈碧芊的反應,有點意外,她收回目光,見禮道:“奴婢見過王爺!”
沈碧芊回過神,意識到自己有些失態,立刻斂眸見禮道:“臣婦見過王爺!”
封玄奕特意躊躇了一會兒才過來,以為蘇少夫人已經走了,沒想到磨蹭到這會兒才走,還是碰到了。他麵無表情地“嗯”了一聲,大步跨了過去,沒再看她。
沈碧芊低著頭,等封玄奕走過去也沒有動。
還是扶桑輕聲說了一句,“蘇少夫人,請吧!”
沈碧芊回過神,忙站起身“哦”了一聲,然後才匆匆向前走去。
扶桑送完沈碧芊回來,奕王已經走了。
扶桑輕聲問:“王妃,奴婢剛才送蘇少夫人的時候碰到王爺了,他過來了嗎?”
“嗯,來了一下!”葉明珠有些心不在焉地說。
扶桑眸中閃過異樣的光,靠近一些說道:“王妃,剛才奴婢送蘇少夫人出府的時候,碰到王爺,王爺穿的那身袍子真是耀眼得緊,蘇少夫人看得眼都直了,一直盯著王爺,那模樣都失態了,若不是奴婢出聲,她還回不過神來呢!”
葉明珠一聽這話,轉過頭問:“什麽?真有此事?”
扶桑點點頭說:“奴婢看得真切,蘇少夫人當時的表情,也覺察出她自己失態了!”
葉明珠不由的咬起牙,手裏狠狠地絞著帕子說:“好啊,這個沈碧芊,跑過來跟我說這些,原來是沒安好心!”
扶桑見主子生氣,心裏有意不再說後麵的事,可她又不敢有所隱瞞,隻好硬著頭皮說:“王妃,還有一件事!”
“什麽?”葉明珠咬著牙問。思緒還留在沈碧芊那裏。
“剛才許側妃說給王爺沏了花草茶,據說王爺不僅喝了,還說晚上過去!”扶桑的聲音越說越低,最後幹脆沒了聲音。
葉明珠瞪大眼睛,開始還是震怒,後來就一下子蔫了似的。難道是四娘的態度,讓奕王死心了?奕王又轉而看向了許懷嫣?畢竟許懷嫣剛進府的時候,受寵了一陣子,現在王爺複又想起她也不是不可能。
葉明珠沒有察覺到,自己的指甲已經掐進了肉裏,她一點都沒感覺到疼,許懷嫣把她的孩子弄成那樣,她與許懷嫣的仇不共戴天。兩人已經到了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地步,如果再讓許懷嫣得了勢,那自己在府裏的日子,勢必會不好過。
還依靠四娘嗎?可是現在四娘的態度,太過強硬,她也難再利用。現在隻有一條路,那就是等哥哥回來,但是哥哥什麽時候才能回來?葉明珠顧不得沈碧芊,這心裏已經成了一團亂麻!
晚上的時候,葉明珠讓扶桑去打探消息,過不多時,扶桑就回來了,打探來的答案,讓葉明珠心中翻湧,如何也平靜不了。
封玄奕進了許懷嫣的院子,據說屋裏傳出來的笑聲,連院外都能聽到。現在王府上下已經傳偏,許側妃又要得寵了。
葉明珠此時反倒希望許懷柔能趕緊進府,這樣總比許懷嫣一頭獨大的好。
第二天一早,葉繁錦起身後,艾草輕步走進來說道:“側妃,奴婢聽說,奕王又重新寵了許懷嫣!”
“哦?那葉明珠失寵了嗎?”葉繁錦漫不經心地問。
“那倒沒有,奕王還是給了她應有的體麵!”艾草說道。
“是啊,葉明鬆就快回來了,奕王肯定不會為一個許懷嫣得罪葉明珠!”葉繁錦輕輕一笑,然後說道:“好了,不說他們,王府裏的事情安排得如何了?我可是要準備去道觀住的。”
艾草說道:“側妃,一切都安排妥當,可是王爺似乎並不想讓您去山上住!”
“他會同意的!”葉繁錦站起身,向外走去,有了上次他中藥的那件事,她有充分的理由讓他同意,這她並不擔心。
艾草伺候著葉繁錦用早膳,代桃掀簾走了進來,說道:“小姐,您要見的那幾個掌櫃們都到了,您打算什麽時候見?”
“用完早膳吧!”葉繁錦說道。
“好的,還有,王府裏的帳目奴婢都核查過了,沒有什麽問題!最近首飾鋪的贏利一直居高不下,酒樓位於第二,可見都中嫁娶的多了,酒樓生意也好了很多!”代桃說道。
葉繁錦則開口說道:“代桃,你得讓應憐盡快接手,青樓那邊的帳還得交由你來審,否則以後你會很忙!”
“是的小姐,奴婢知道了。現在應憐學的很快,她已經會看賬本了,奴婢正打算讓她學著跟那些掌櫃們打交道呢,奴婢想著那些掌櫃們會欺負應憐,所以想多教應憐一些!”代桃快言快語地說。
艾草跟著說:“側妃,您身邊可用的人太少了,別的王府的正妃都是八個丫環,咱們四個不說,還有一個不能委以重任!”
葉繁錦無奈地說:“你也說是正妃了,雖然離王府隻有我一個側妃,可我也不能壞了體製,落人口舌不是?”她想了想,說道:“這樣吧,你從外麵挑幾個不錯的人,把粗使丫頭換兩個來。”
“是的,側妃!”艾草也知道沒辦法,現在算是不錯的結果了,好歹有些人可用。
剛剛用完膳,封玄離就從外麵大步走來,一邊走,一邊愉悅地說:“四娘,你看我把誰接來了?”
把誰接來了?這個字很是讓葉繁錦注意,誰能用“接”這個字呢?
她快步往外走了兩步,隻見寂空師太出現在她的眼前,葉繁錦驚訝地叫:“師傅,您怎麽來了?”
寂空一聽,臉就沉了下來,問道:“怎麽?你不想為師來?”
封玄離忙說道:“四娘,您不是想師傅了?想上山去住,這下好了,我把師傅接過來,也免得你來回奔波!”
葉繁錦心裏鬱悶啊,她上山是想去青樓裏看看,現在師傅過來了,她還怎麽去青樓?她一看師傅的臉都沉了下來,趕緊說道:“師傅,徒兒怎麽會不想您過來呢?徒兒是太驚訝了,正好您來了可以看看徒兒後院的藥材!”
封玄離哪有那麽大的麵子請寂空來住?他用了兩個理由,一是後院的這些藥材,封玄離說葉繁錦不會弄。二就是他說讓寂空看看府裏有沒有什麽問題,別人會不會把藥下到離王府裏。
這兩點,讓寂空不得不來。如果說這世上還有她在意的兩樣東西,一是藥,二就是認下的這個徒弟了。
葉繁錦的話讓寂空的心情一下子好了起來,但言語上還是冷的,她哼了一聲,說道:“還不趕緊帶為師去看看你那些藥,有沒有你說的那麽好?”
葉繁錦忙說道:“師傅,您這邊請!”
封玄離一看自己的目的達到了,四娘不會吵著去道觀住,心裏就踏實了,也不打擾她們,他先離開去忙自己的事情。
寂空進了後院的棚子裏,滿棚的草藥映入眼中,還都是在這裏難得一見的草藥,寂空眼前一亮,讚賞道:“不愧是為師的好徒兒,弄得不錯!”
葉繁錦有些得意,跟著說道:“師傅,您一會兒到徒兒的藥房去看看,徒兒新配出幾種藥來,不知道怎麽樣!”
“看來你這些日子也沒閑著,不錯不錯!”寂空滿意地點頭說。
“還不是上次在師傅那裏住了將近一個月,很受啟發,剛好有幾株藥成熟了,能夠用上!”葉繁錦笑著說道。
“嗯,這也要你有天賦才行!走吧,為師去看看!”寂空說著,心裏已經迫不及待地想看看葉繁錦能給她什麽驚喜來。
葉繁錦帶著寂空去了她的藥房,寂空一看這藥房又大又整潔,比她那間不知大了多少倍,不由心中感慨,四娘的條件這麽好,要是不出色都難。
葉繁錦獻寶一般地將她新製的藥都拿了出來,寂空聞了幾樣,沒有太驚喜的表情,隻是點頭。看來這幾種藥還不錯,但並未到達那個高度。
葉繁錦又拿過一個小藍瓷瓶,寂空一打開,眉頭一挑,然後說道:“丫頭,連這藥你都配出來了?”
這藥赫然就是上次寂空給葉繁錦那瓶的藥,瞬間補充體力。
葉繁錦不好意思地說:“師傅,徒兒看那藥真是不錯,就研究了一下,您看徒兒弄的對嗎?”
“大體是對的,還有幾味藥沒有,不過那幾味都是無味的藥,也難怪你沒放進去,為師還覺得你能力沒達到這一步,現在看來,是為師小看你了,為師回頭把方子給你,你自己就可以做!”寂空說道。
“那徒兒謝謝師傅了,師傅您看這瓶藥,這可是徒兒覺得最有成就,但心裏也最沒底的了!”葉繁錦說著,把一個紅色的瓶子遞了過去。
寂空拿過來一聞,臉色微變,然後她把丸藥倒出,一粒紅色的藥丸被倒了出來。
“還魂丹?”寂空倒吸一口冷氣說。
“什麽還魂丹?”葉繁錦問她:“這是師傅給起的名字嗎?這藥可是用了七十九味上好的中藥熬製出來的!”
寂空沒有說話,她聞了一聞,然後眉目間才釋然,說道:“不是還魂丹,味道稍稍有些不對,不過藥的種類應該不錯,但是順序可能錯了。丫頭你是怎麽想到這樣研製的?”
葉繁錦說道:“師傅給徒兒的一本書裏,詳細地敘述了各種稀有藥材的功效,還有相生相克的特性,徒兒是根據這些製出來的。隻不過徒兒不知道功效如何,所以沒敢試。”
寂空笑著說:“看樣子你已經能夠出師了,這藥的功效雖然比起還魂丹差了一些,但救人半條命還是不成問題的。如果上次你受傷能吃這麽一顆,就不至於差點死了,也不會留下後遺症,還有這藥能解百毒,上次子嗣之毒,服用這一顆就能解了,留著吧,是好東西!”
葉繁錦跟著說:“師傅,那徒兒這個送給您吧!”
寂空一聽,笑著說:“為師還少了這些好東西?你自己留著吧!”
“那師傅為什麽不給徒兒呢?”葉繁錦跟著問。
“喲,你倒是編排起為師了?原本為師覺得不給你那些東西,能讓你自己去研究,什麽都給了,你還有心思自己研究嗎?不過看來是為師錯了,你的確是個上進的好孩子!回頭為師一定什麽都教了你!”寂空語重心長地說。
葉繁錦有點感動,立刻說道:“徒兒謝謝師傅的一片苦心,不敢辜負師傅的期望!”
她不怕苦,她也不貪圖安逸,現在她也遠遠到達不了安逸那個階段。比起前世,她已經很珍惜現在,她也打定主意,一定要努力地讓自己強大,讓自己不再受任何人約束。
“行了,別弄的那麽隆重!”寂空說完,語氣一轉,說道:“你的那個夫君倒是很緊張你,上次他中了藥,這回去接我,讓我來看看你的府裏幹淨不幹淨,表現不錯!”
原來封玄離是為了這個!葉繁錦心中有些感動,對自己想要去青樓才去道觀的想法有點愧疚。可是青樓她一定要弄好的,那裏太重要了,不僅僅是為錢。有這麽一個地方,得到一些消息,就容易得多。
“師傅,我帶您四處看看!”葉繁錦說著,便引領著寂空往外走。
寂空轉過頭看了一眼她的藥房,對她說道:“四娘,這裏算是重地了,你隻讓人把守是不夠的!”
“師傅,您怎麽看出來,我讓人把守了?”葉繁錦小聲地說。
後院的四周,她都讓艾草布置下了暗衛,她也知道這裏的重要性。這些稀有的草藥,萬一被壞人拿去,那就壞事了。要知道草藥能救人也能害人。
寂空聽了她的話,嗤笑一聲問她:“你這是在羞辱為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