順手牽出個“寶寶”來
“為什麽?師傅啊,剛剛你也聽過他們是怎麽的陷害我的了,而且還是不止一次啊。你不是也教過我,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不饒人嗎?他們這麽對我,而且他們本來就有錯,我覺得他們是罪有應得。”
小小委屈的看著師傅,有點奇怪啊,師傅本來也不是這麽大方之人,怎麽會突然之間這麽的大方了呢?有問題,絕對是有問題!但師傅好像是並不認識於相他們吧?那師傅為什麽會維護他們呢?
“小小,對不起,原因嗎,師傅還不想告訴你,但你隻要知道,不能讓他們死了就是。你要知道,師傅是不會騙你也不會害你的。”
老人輕歎一聲,那樣的事實,對小小來說太過的殘忍,被自己的親人這樣的陷害,無論是有意還是無心的,誰都難以接受。
“師傅,我不要……”
小小固執的喊了一聲,他們是禦命的欽犯,而且也不是一個人,救他們,談何容易!而且,以他們的所作所為,小小不想勉強自己去救他們。如果是剛開始認識的時候,或許還可以,現在,絕對是不行。
“小小,聽師傅的話,不要等到以後再後悔啊!”老人摸著小小的頭,臉上閃現出一絲的痛意,皇上對小小還不至於無情,救他們也隻是小小一句話的事情。
“師傅,你說,我要怎麽救,我該怎麽救?過去找皇上,用我來換回他們來嗎?”
或許,小小就是這樣的自私,舍己為人的事,一向不是她做的。她可以順手救人,但也隻是在心情好,沒有多少的事情要做的時候。
“爺爺……”
如同夢中的聲音一樣的甜美,一個小小的身影飛快的跑了進來,跳到老人的懷裏,而老人則是哈哈的笑了起來,彎身抱著那小小的身子,用力的在他的臉上啵了幾口:
“爺爺的乖點點過來了,想爺爺了嗎?”
對點點,他一向是不用太過的擔心的,點點的聰明機靈,百分之九十九的是遺傳自他的爹爹,老人相信。
“想啊,點點可想爺爺了,可是爺爺卻好狠心啊,這麽久都沒有來看點點。”
委屈的扁扁小嘴,點點的眼中也醞釀出些許晶亮的淚珠。小小的心中一歎,他們兩個好像永遠比和自己有話題的多。
“是爺爺的錯。是如兒聞到香帶著你過來的嗎?”
老人奸詐的笑了笑,一進城,他就放香了,黑子,虎子,如兒都能聞得到,點點找來也很正常。
“恩,娘,你還好吧!”
和爺爺溝通完感情,點點看向不住的看著門口的小小。娘也是愛爹的吧,這次,他是偷偷的出來的,爹不知道啊。早知道娘這麽的在乎爹爹,點點應該帶著爹爹一起出來的。
“好,點點有沒有不聽話,乖嗎?”
收起一雙失望的眸子,他不會來的,他怎麽會來呢?就要當新郎,就要娶媳婦了……小小,你又是什麽東西?
黯淡的雙眼,沒有逃開點點的探索,點點看著娘,再想想最近幾天的爹,一個大膽的主意在他的心中出現了……這樣,可以嗎?
“點點乖啊!就是爹了,最近他都憔悴死了。點點看了都很擔心呢?”
看著小小臉上那毫不掩飾的著急,點點就知道他的這步棋是走對了,那一會再偷偷的讓如兒去把爹爹帶來,爹和娘不就可以和好了嗎?
“小小,我們要先想辦法救於家,其餘的事情都可以稍後再談!”
以點點的聰明,絕對不會無緣無故的認爹的,那個麟王,和小小的關係必定不淺,點點對他的印象,應該也是好的不得了吧。小小最後嫁給誰他都沒有意見,隻要那個男人能好好的對點點,對小小也就夠了。但是,現在的這件事卻是必須要做的,如今距離明日的午時,隻有短短的不到十個時辰是時間。
人多了,很難救,但如果人少的話,要救起來就容易的多了。皇上殺於家,他也仔細的想過了,其實目的也就是想要讓小小現身而已。如果皇上真的放的下小小,就不會出動這麽多的兵力來找小小一個逃犯了。
“師傅,告訴我原因,否則,我不接受!”小小的聲音不大,但是她的強脾氣就這麽的被挑了起來。老人輕歎一聲,自己的徒弟,他比誰都了解,怎麽還是這麽的強呢?
“小小……”師傅為難的看著小小,點點抱著老人的頭,笑道:
“爺爺啊,你就告訴娘原因吧!你也說過,娘是個榆木腦袋啊,不問清楚了,哪兒有那麽容易罷休的?”點點小大人的樣子,讓小小忍不住皺皺眉,這是什麽兒子啊,竟然會這麽認真的說他的老娘是榆木腦袋?他才是榆木腦袋——不開竅呢?
“點點……”一聲怒吼,小小就跑了過來,而點點則是使勁的往老人的懷裏鑽,老人怒道:
“好了,先說正事!點點,別刺激你娘了,你先到別處玩會兒,爺爺和你娘說個事兒!”
點點吐吐舌頭,做了個鬼臉,高高興興的就跑出去了,小小疑惑的看著他,被罵了還這麽高興,點點沒事吧?
心裏覺得怪怪的,小小不放心的看著點點跑出的身影,老人咳嗽一聲,沉聲道:
“小小,還記得師傅說過你的來曆嗎?”
小小點點頭,她是個孤兒,在很小的時候,師傅說是在繈褓中的時候,師傅在城門的路邊上撿到的自己的,當時的天黑黑的,如果不是小小正好哭了一聲,現在也就沒有小小這個人了……
“小小,其實當時……或許你並不是你的父母狠心的拋棄的。當時為師撿到你的時候,你身患重病,早已經是奄奄一息了……師傅抱著你回到的山上,足足救了你半個月才把你的小命給保住,因而……當時,他們也許並不是要拋棄你……”
老人心痛的看著小小,很委婉的說道。
“不是要拋棄我?那會把一個繈褓中的孩子扔到路邊嗎?”小小秀眉微顰,不管怎麽說,就算是孩子生了再重的病,也不能把她丟到路邊啊。有口氣就要醫的,沒有氣了也要挖個坑埋了吧?後來,她是命大,正好碰上了師傅,如果沒有師傅從那邊走過,如果不是她正好哭了一聲,現在……
一切都不用說了。
“師傅,你不會是想說,我的父母和於相他們有關吧?”
還真是可笑啊,如果真的是那樣的話,小小不敢想象……
“於相有個大女兒,名叫水柔,今年正好二十歲,剛出生一個多月的時候,病逝!”
老人沉下來臉,幽幽的說道。小小的年齡和水柔差不多,關鍵是當時小小身上帶著的一塊玉佩,不久前他已經由玉佩確定了小小的身世。這麽多年以來,他一直沒有查到,關鍵是當時小小身上的衣物誤導了他追查的方向。當時小小身上的衣物並不華貴,反而像是普通百姓家的衣物,他一直也沒有向這種高官的方向追查。
“師傅,你不會是想說,我就是於相的女兒,水柔吧?”
小小一臉的不可置信,怎麽可能?她絕對不可能是於相的女兒啊,古人不都是說過血濃於水的嗎?如果她是於相的女兒的話,就算是於相不知道也不會處處要置她於死地的。她不安的搖著頭,她不接受這樣的答案!
“小小,師傅已經證實過了,你的確就是水柔,所以,於相他們不能這麽死去,無論他們怎麽對待你,隻能說不知者不為罪吧?小小,我們要救他們,怎麽說他也是賦予你生命的人!”
老人也知道小小的性子,知道這個要求對她來說太過艱難,也知道讓她接受有點難。但事實就是這樣,他也沒有辦法。怪隻怪,他回來的太晚了點,如果他能早點回來的話,小小就不會貿然的出宮,也不會無所顧忌的和皇上鬧翻,更不會……
靜靜地的躺在床上,小小無神的看著屋頂,天已經黑了下來,而黑子也盡責的把華沅給領了回來,甚至還有一個不速之客也來了——麟王,她心心念念的男人。
他進來的時候,小小轉身朝裏麵,臉上還掛著兩行清淚。本來,她以為的華沅進來喊她吃飯的。
“華沅,不用管我,我不餓!”
孩子,也感覺到了她心情的不好吧?小小搖搖頭,都這麽長時間了,肚子裏的孩子老老實實的,還是一點感覺也沒有。原來的時候,一到吃飯的時候,她就餓得難受,非要多吃上點才好的。
“小小……”
輕輕的聲音,帶著明顯的疲憊,小小的身體一僵,麟王?難道是麟王嗎?他怎麽來了?
小小沒有回頭,但臉上的淚水卻流的更凶,他都要成親了,還過來看什麽呢?是要向她炫耀公主的漂亮,美麗,還是要炫耀他們兩個人門當戶對?為什麽,她現在還不夠慘嗎?他過來看什麽,看自己的狼狽嗎?
“你……你怎麽過來了?”
說好了要堅強的,可說出的話為什麽還是帶著哭腔呢?小小依然沒有轉頭,很可笑的啊,原來的她何時在乎過那些虛有的東西?什麽身份地位的,在她小小的眼中都是狗屎!可是現在呢,她首先考慮的竟然也是這個了。
“小小,你不想看看麟嗎?”
慢慢的踱步到床前,麟王的眼中閃過一絲的受傷,她鬧出了這麽多的事,就沒有什麽要和自己解釋的嗎?
“不想!你還是去陪你的公主吧!我一個村野小民,可不敢勞煩高高在上的麟王爺惦記!也不敢有什麽非分隻想!”
說的夠絕情吧!兩個人,在他許諾了要娶公主的時候,早就已經完蛋了,他們已經沒有任何的關係了。
“小小,你可是在吃錯?”
她在吃醋?麟王的心瞬時飛揚了起來。這麽長時間的擔心,這麽長時間的抱怨,在這一刻,隻因為她的一句話,竟然變得全都不重要了。她在吃醋呢?麟王傻傻的笑著。
“沒有,我可不敢!”抱怨的一聲,泄露了小小心底所有的秘密,麟王一個箭步,扳過床上那背對著自己的身子,憐愛的幫她擦拭著她臉上的淚花:
“對不起,小小,我該相信你,該相信你的!”
她,與傳統的女人本就是不同的,愛她,就要給她全心的信任,要不然,早晚有一天,他會失去了她。
“我……麟,你要娶公主了,為何還要來招惹我?”
該死的是,她對他竟然不想愛放棄,不想放手!麟啊,是她小小的,永遠都隻能是她小小一個人的!
“我對她,沒有任何的興趣,我喜歡的,愛的一直都隻有你一個!傻瓜,你聽誰說的?”
寵溺的抱著她,聞著那讓他心醉的淡淡的體香,原來,隻有擁她在懷的時候,他的心裏才會滿滿的,才會甜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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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爺爺啊,娘和爹就這樣和好了?”
躲在窗外,一老一少兩個人目不轉睛的看著裏麵,幸好沒有什麽限製級的畫麵,要不然,還真是會教壞了小孩子。
“是啊,就這樣和好了。可惜的爺爺的計劃就不能實行了,沒想到你娘雖然笨的要命,這選男人的眼光倒是不錯。這個麟王對她也是一片癡心,爺爺我是同意了……”
老人縷縷胡子,眼中流露出滿滿的讚賞之色,小小給點點找的這個爹不錯,他喜歡!
“爺爺,你很壞啊!爹是我自己找的啊,怎麽成了我娘的眼光不錯了,是點點我的眼光不錯好不好?”
點點不悅的看著爺爺,說話的聲音也提高了不少,老人的心中一驚,連忙抱起點點來飛到很遠很遠的偏房:
“點點,你是想害的你爺爺我一生的威名掃地嗎?剛剛我們爺倆是偷聽啊!知道什麽是偷聽嗎?”
看著點點搖搖頭,老人歎道:
“偷聽,就是偷偷的聽了,你倒是好,說話的聲音那麽大,如果讓你爹和你娘知道了,我……我的老臉往哪兒擱呢?”
偷聽自己的徒弟和人在房裏說私心話,這樣的事情要是傳出去了,他就直接的找塊豆腐撞死算了。
天啊,麵子啊,裏子啊,現在他是連麵子加裏子都沒有了啊!
“哦,對不起,爺爺,我現在就去告訴爹爹和娘,就說剛剛是你抱著點點在門外,偷聽的是點點,爺爺什麽也沒有聽到……”
掙脫了老人的手臂,點點就像外跑去。還未跑到門口,人就像拎小雞一樣被抓了回來:
“你要氣死我嗎?剛剛幸好我們跑的快,他們就算是聽到了也不一定會想到是我。點點你如果這樣跑過去一說,那我豈不是……豈不是明白的告訴他們,剛剛就是我在偷聽嗎?”
老人無語的瞪著點點,果然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點點才跟著小小在一起多長時間啊,沒想到就變得這麽笨了。看來以後還是不要讓他跟著小小好!正好自己的一個好友,不久前剛剛收了幾個小徒弟,看來把點點送過去學藝也不錯。點點的根骨不錯,也到了學武的年齡了。
“爺爺,那點點要怎麽說啊。剛剛爺爺說會為難,會影響到爺爺的麵子,點點才想要出去澄清下的……”
點點不安的擺著小手,這樣被吊在半空中的感覺不好啊,一點也不好!
“我……你什麽也不要說就好了!”老人輕歎一聲,也打定了主意要送點點離開,再跟著小小混下去,真的會帶壞了這個孩子。
“哦,點點知道了,爺爺!剛剛點點聽爺爺說過,娘也找到爹娘了,那點點是不是也就有了外公外婆了啊?”
他可是憋了一個下午都沒有問出口這個問題來啊,現在是實在是憋不住了。如果找到了娘的爹娘,是不是又多了幾個人來疼他了?點點的小腦袋轉了轉,感覺應該是這個樣子沒錯的。
“點點乖啊,是的。但是點點不要問你娘啊,你娘聽了會不高興的。等過幾天就好了!”
老人說話間,把點點放了下來,看著室內簡單的裝飾,他皺眉思索了起來:看來要用毒了,要不然,他可不敢保證,能把那麽多的人一起救了出來。隻是聽小小說的,皇上已經知道小小用毒厲害了,不知道會不會有所防備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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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小,那天的事情,你有什麽要解釋的嗎?”
窗外的兩個人已經遠去,想到那天小小身上的吻痕,麟王的臉上就黑了起來。雖然兩個人已經和好了,但他還是想知道那天到底是怎麽回事。
“那天,是我的失誤!麟,我以為皇上是皇上,應該是個君子的,沒想到其實他也不是什麽君子,原來是小人一個!我不是和你說過他想要寵幸我,結果我讓他當了一晚上的門神嗎?沒想到他一直都耿耿於懷,那天我一個不查,就被他點了穴道,偏偏我隨身的如兒也不在,就這樣讓他給抱到了隔壁的密室。我自然是堅決不從的,可他卻想要……
我勸了他很久,最後以治好皇太後娘娘的病再加上十天的適應時間,他才放了我的……也就在那個時候,他開門的時候,就看到你了……”
小小低下頭,想到那天的事情,現在她都很難受,那種心痛又無助的感覺,她還是第一次體會到呢。
“什麽叫十天的適應時間?”
麟王黑著臉,不解的問道。皇上,怎麽可以這麽的對待小小?他不是一向都不屑於對女人用粗的嗎?而且好像,他也從來沒有強要過一個女人啊!
“我當時算著離得那個刺客過來的時間還有半月了,所以便說給我二十天的時間讓我適應一下,到時候我會真心實意的愛他,也接受他的寵幸。我也是算著那個時候我就能脫身了……可是他說二十天的時間太長,最多十天!其實那時,別說是十天了,就算是一天我也會毫不猶豫的答應的……”
委屈的倚到麟王的懷裏,看來一切仿佛都是冥冥中自有注定,如果當時不是正好看到麟王不相信的眼光,小小也不會如此的傷心,絕望。而如果不是她傷心的要死,也不會準備要提前離開……現在想想,皇子生辰宴的時候,她當時的做法,也是隻圖了自己的痛快,開心了,倒是忘了在那樣的場合讓一個君王顏麵掃地會有什麽後果了。
“小小,是麟不好,讓你傷心了!”緊緊地抱住她,他終於明白當時她眼中的委屈所為何物,也明白那個時候,她是多麽的需要自己關懷的一眼。不過幸好,他有點點,如果不是點點的話,他們兩個人說不定就這樣永遠的錯過了。
“麟,是我的錯,我太掉以輕心了。而且我做事總是隨性而為,根本就沒有考慮到什麽後果,結果……”小小的眼睛暗淡了下來:
“那天回宮後,我連死的心都有了,我想了很久,就決定那天晚上離開了。但是離開之前,我想報複下於相他們,便偷偷的跑了出去……我先在他們的水裏下了毒,再在下人的食物裏放了解藥,這樣中毒的就隻有府裏的主子類級別的人物了。剛要走的時候,正好碰上了水水,看著她急匆匆的樣子,我便跟了進去,才聽到他們今晚的打算……
他們說,今晚會有管家在外麵催動幻藥,讓我向皇上提出把水水指婚給你,當著那麽多人的麵子皇上也不會貿然的駁斥,而你因為愛著我,聽到這句話就會對我死心,會恨死我的……這個完事後,再讓殺手殺了我,以絕後患!人死不能複生,有她溫柔體貼的陪在你的身邊,時間久了你就會慢慢的忘了我……”
也是在聽到水水他們的打算的時候,在看到水水當時臉上露出的陰狠的時候,小小才下定決心,不再對他們用毒,也不再找個死囚來做成水仙已死的假象,她就是要給她們製造麻煩,隻是沒有想到,製造麻煩的時間是選擇晚宴上而已!
“麟水水的孩子到底是怎麽回事?她為什麽會一口咬定是你的呢?”一個女人,應該是不會這樣拿著自己的貞潔看玩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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