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南……”鳳思齊聽得出她話中的諷刺,似乎又想解釋什麽,可是依舊被她阻斷了。

“當時二十萬兩你不願意為我出,我可以理解,因為我和你什麽關係都沒有,後來那一千兩你不願意為我出,我也可以理解,因為那隻是你欲擒故縱的騙局。不過你今天這種行為我倒真是不可以理解了,你隻不過是我在路邊隨便看上的一個男人,你竟然願意為我出一萬兩,該不會就是想看我受寵若驚的樣子吧,你現在看到了,我受寵若驚。”

說完,她轉身就要走,鳳思齊急忙上前抓住她的手腕說:“小南,我沒有這個意思。”

“小南不是你叫的,這一萬兩就算你還了曾經欠我的,現在我才是你的主人,你最好放尊重一點。”

“我到底欠你什麽了?!”

蘇青璃一愣,點點頭道:“對,你沒有欠我的,我們兩人之間的恩怨早已經抵消了,所以從現在開始,你最好給我小心一點。不管你是抱著什麽心理來再次接近我,我可以很負責任的告訴你,這次我絕對不會讓你好過的。”

她一把甩開他的手,轉身離開。然後其他的幾個人依舊由楚易行帶路去到了自己的房間。

楚易行算是不錯,就算鳳思齊對他多麽的不友善,但是他還是像對待別人一樣給他安排了上房。

對鳳思齊事情變得很被動,他明明是要來把她帶回去的,沒想到最終卻被他引來了這麽一個地方。

他發出信號招來紫衛問道:“這個山莊查過了嗎?”

紫衛回答:“查過了,這個山莊雖然已經有些曆史了,但沒有可疑之處。”

“那人呢?”

“莊主楚易行和妹妹楚夢潔就是老莊主的一雙子女,也沒什麽可疑的。”

是嗎?沒有可疑的,可為什麽他對這個楚易行隻看了一眼,就充滿了防備的心理,難道是自己多疑了,隻因為蘇青璃對楚易行那樣的態度?而且她現在在名分上,白紙黑字是屬於楚易行的,這讓他很不舒服?

不對,楚易行絕對不是泛泛之輩,從他說“如果想要蘇青璃就要搶”的這句話可以看出,他絕不可能隻是這個以經營為生的年輕莊主這麽簡單。

讓紫衛離開,沈齊雲沒有說謊,他果然在平東找到了蘇青璃,但是此行他突然有些迷茫,自從到了平東以後,就一直有奇怪的感覺出現,在這個地方,一定還會發生什麽。

突然,他抬頭看向窗外,鷹野很不安的在外翱翔,時不時的還悲鳴出來,他仔細一看,鷹野盤旋的地方,正是蘇青璃房間的上空。他心中一驚,心想,蘇青璃該不會出什麽大事了吧,急忙奔往她的房間。

而蘇青璃回到房間時雙眼已經通紅,小甘看到她如此樣子,急忙追著她跑入了房間。

蘇青璃還沒來得及上床,就坐倒在了床邊的地上,身上趴著床,遮著臉嚶嚶的哭泣著。

“小姐,小姐,你怎麽了?”小甘跪在她的身邊,不停的詢問。

“沒什麽,隻是看到了一個討厭的家夥,覺得很不爽罷了。”良久她才抬頭說。

但是眼睛的紅腫已經沒有辦法掩飾她哭過的事實,小甘雖然知道她一定遇到了什麽不好的事情,但是卻善解人意地沒有繼續詢問。

過了沒多久,紫風從窗外飛了進來,落在她的身邊,時不時的發出一點聲音,好像在安慰她的樣子。

蘇青璃摸摸它的頭,突然它朝著窗外怪叫一聲,蘇青璃覺得古怪,急忙回頭查看。

原來是鳳思齊不知什麽時候出現在了她的房門前,她站起身,拍怕身上的塵土,在眼睛上抹了一把,氣勢洶洶的走到門口說:“你心理變態呀,幹嘛偷偷摸摸的站在我門口!”

“你哭了?”

“什麽?”

“你真的哭了?!”

她在哭,哭得這麽傷心,他認識她的時候她除了有些煩惱,卻總是堅強的像隻小豹子,努力的為自己奮鬥著,那麽現在她為什麽要哭。

到底在他不知道的情況下發生了什麽事,她為什麽要離開,為什麽要滿大街的找男人。他一把握上蘇青璃的手腕問道:“為什麽哭!為什麽哭!誰欺負你了!”

“你發什麽神經,我沒有哭。”

“你胡說,你明明就是在哭,你別告訴我你眼裏的不是淚。”

“關你什麽事,你是我什麽什麽人!你管我這麽多做什麽!”

“我是……我是……”對呀,他什麽都不是,對於她蘇青璃來說,也許他隻是一個曾經短暫出現在生命中,現在又變得非常讓人討厭的人而已。

但是……“我不是你什麽人,但是我一定會成為你的什麽人的,大不了我從頭再來!”

“重新來什麽?!”越說越離譜,誰要和他重新在來。

“反正你第一次見我的時候也不太待見我,現在你也同樣不待見我,那這樣好了,我們拋棄從前的一切,從現在開始,我和你是新的兩個人,你是紫兒,我是那個遊曆四方的俠客,我們重新再來好嗎!”

蘇青璃傻愣了一會後不由得笑了出來,“重新再來?你怎麽說得出口,”他在對她做了那樣的事情之後,怎麽還有臉說“重新再來”這幾個字,他想幹什麽,再報複她一次嗎?她就是因為說錯了一句話,就值得被他這樣反複的報複致死他才滿意嗎?

“你走,我不想看到你,是我瘋了才把你帶到府裏來的,我不想再看到你,我們從此一刀兩斷!”

“不,既然我來了,我就不會離開,我這麽辛苦才找到你,我為什麽要離開,除非你跟我一起走!”

“你找我?”聽到這句話,蘇青璃的心髒突然快速的跳躍,然後一股腥味上了喉頭,她袖子捂著嘴猛得咳了好幾聲,打開一看,捂在嘴上的袖口一塊有一大片血跡,她把那塊血跡攥在手裏,好像沒有發生任何事情般冷冷地說:“這真是我聽過最動聽的謊言了,謝謝你,不過,我不會相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