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流光也不在意,付了銀子之後帶著藥材離開,她得找個地方去製作,顯然客棧是一個極好的地方,但敲敲打打的會引人注意,她需要找一個不顯山不露水的地方。
正愁沒地方的時候,幫忙的大嬸卻出現了。
她不僅換了一身華貴的衣服,就連首飾也都安排上,一看這價錢就不菲。
“姑娘,你這是去買東西了?”
“大嬸,你這換了一身行頭,打扮起來還挺好看的,更加貴氣了。”
“哎呦,這都是拖了姑娘的福分,這些銀子足夠我在買個宅子的了,剩下的銀子存在了錢莊,留下一部分滿足吃穿用度,就靠平日裏也有一些小收獲,所以日子會越來越好。”
大嬸上前拉著許流光的手臂,心疼的看著已經顏色稍微淡化的傷口。
“姑娘,有什麽需要幫忙的盡管開口,跟我不必客氣。”
“大嬸,你家裏有小廚房嗎?我方便用一下嗎?我需要製作一些藥材。”
“方便,怎麽會不方便呢?快來,這院子目前就我一個人住著,我相公已經去鄉下接兒子回來了,估計這會兒在路上,晚上城門關閉之前應該能到,所以白天就我一個人,姑娘隨便用。”
許流光一聽,還真是得到了貴人相助,想不到這一世重活過來,不管辦什麽事情都好像很順利的樣子,想來上一世自己也有這份好運氣,隻是活活的讓自己給作沒了而已。
到了大嬸的小院子,許流光看著院子雖小,但很規整,隻有一間房,但中間隔著一個小廚房後就分成了兩間房,換洗室和柴房都在外麵,也算是幹淨整潔,還沒有味道。
許流光用院子製作了大概一炷香的時間,才把藥丸挨個弄好,隻差晾幹了。
“姑娘,你做這麽多藥,有地方裝嗎?”
大嬸說完便拿出來一個木盒,這個木盒一看就價格不菲,但上麵帶著許多劃痕,已經不值錢了。
“這是我家裏存放首飾的木盒,如今已經用不上了,我買了一個新的,所以這個木盒就贈給姑娘吧,畢竟你白白給了我五百兩銀子,這也算是答謝姑娘,別嫌棄,畢竟我們小戶人家這些銀子足夠我們買房子,在置辦一些家具以及衣服吃穿用度,都夠用了,如今小兒子也要來京城,他可是要考取功名的,請教書先生就要不少銀子呢。”
許流光點點頭,她回想著,這屆的狀元郎的確是一個從鄉下來的小夥子,隻是因為他太過傲氣,得罪了不少人,所以最後也沒有落得個好下場。
“大嬸,你兒子叫什麽呀?”
“叫李陽。”
許流光身子一頓,果然對上了。
這屆的狀元的確叫李陽,因為他的出身卑微,所以考上狀元之後便有一種飛上枝頭當鳳凰的優越感,對於周圍的人帶著不屑,但他不知道眼界要放寬,不能這麽狹隘的定義每一個人,狀元其實也沒有什麽大不了,因為在朝為官的人多得是,也不差他一個狀元。
“大嬸,你兒子肯定會考個好成績的,不過你要教導你兒子,不要太張揚,因為京城內在朝為官的人都是老狐狸,年輕一點的也不過是愣頭青,會被老一輩人瞧不起,從而帶來許多麻煩,所以大嬸一定好好勸勸。”
“哎呦姑娘,你真是提醒了我,我那個小兒子沒別的毛病,就是愛顯擺,如果這次真的高中了,指不定到處說什麽呢,我一定會好好的教導他一番,他這嘴真是隨了我,不僅得理不饒人,還愛講閑話。”
許流光笑了笑,並沒有深說,畢竟這都是未來的事情,興許她重生會改變這一世所有人的命運,包括李陽。
沒準這次李陽會高中,即便高中也不會是狀元呢,一切都是待發生,不過該提醒的還是要提醒到位。
將藥材弄好之後,也和大嬸告了別。許流光回到了居住的客棧,想不到一進門就看到一道清瘦的身影,站在窗前似乎在望著什麽。
“三皇子,這麽早就過來了。”
“也沒什麽事情,所以提早過來,這是名帖,專門給你的。”
許流光瞪大眼睛,這名帖還帶著溫度,想必是剛剛製作,看來墨嚴晨是有心了。
知道許流光如今身份尷尬,如果沒有單獨的名帖,恐怕這宮宴去了也會遭人嘲笑,甚至會被趕出去。
即便是由三皇子帶進宮,先麵見太後的,但沒有名帖也是萬萬不可的。
“多謝三皇子照顧。”
“哎呦,你能不能和我別這麽客氣?你可是救了我的命,命可比天大,你要是不救我,我怎麽可能好好的站在這裏和你說話?所以為你做任何事,給你任何東西都是應該的。”
許流光也不反駁,隻是淡淡一笑,她真心沒有想到救人還救出個拖油瓶來。
倒不是說墨嚴晨會妨礙她做事,而是被墨嚴晨纏上,是她想不到的。
在她的印象中,墨嚴晨不應該是冷漠高大不親近任何女人的嗎?怎麽偏偏對她如此的嬌縱?
不管是不是她重生改變了墨嚴晨,但他們兩個人既然已經糾纏在一起,那麽也有分開的時候。
此時她要做的就是給墨嚴晨提供更多的便利條件。
想來上一世奪得皇位的理應是墨嚴晨,結果卻變成了墨子成,僅憑這一點她就已經成為了罪人,再加上害死了自己的孩子,最後還害得墨嚴晨不得善終,這都是她的錯。
她想彌補上一世的罪過,那麽這一世就要更加小心謹慎。
“三皇子真是說笑了,隻不過是包紮了一下傷口而已。”
“隻是包紮傷口嗎?你還為我吸了毒,不僅如此,還沒有聲張,將外麵那些人趕走。你為我做的事情簡直是比救命還重要呢。”
許流光笑出聲,她是被墨嚴晨這話給逗笑的,本來隻是舉手之勞,卻不想在墨嚴晨這裏就變成了天大的事情。
不知道是墨嚴晨誇張了這件事情的作用,還是想要借許流光去打擊墨子成和許如煙,但這些目的都已經不重要了。
隻要婚事被了結,那麽她就會離開京城,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所以現在墨嚴晨說什麽都行。
看看時辰,許流光本想換一身衣服參加宮宴,但是她都是樸素的衣服,正愁沒有合體的衣服時候,墨嚴晨卻指著**的包袱。
“知道許小姐喜歡樸素,所以特意定製了幾身衣裳,不知道你喜歡不喜歡,這樣,我先出去等候,待許小姐選中之後換好衣服,咱們就可以進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