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城的路程很簡單,就是一條管道,大概走四個時辰。
畢竟隊伍聲勢浩大,馬車上麵坐著的都是千金小姐,王公貴族,即便剩下的人少,但隊伍也足足有百米。
許流光毫不在意的騎著馬,畢竟會一項技能也算是能掌握自己的命運。
其實別的事情她不在意,隻不過許如煙這次回去肯定要告狀。
倒不是說向許魏氏告狀,畢竟許魏氏拿她也不能怎樣,隻是許廷這邊肯定會有相應的說法。
要知道藥材這邊出了事,許如煙肯定吃不了好果子,所以他們肯定會先發製人,將過錯都推到她身上。
“許小姐剛才奮筆疾書,不知在寫什麽,難道是留下了一些藥方嗎?”
“三皇子觀察的還真仔細。”
“其實我還沒有搞懂,你是什麽時候學會醫治病人的。”
許流光淡淡一笑,“在莊子上就會了,隻是並沒有跟著師傅學,而是看一些醫書背了一些知識,也就慢慢理解了。”
墨嚴晨豎起了大拇指,“想不到許小姐竟然是自學成才。”
“三皇子見笑了,隻是略懂而已,成材還談不上。”
兩人談笑間,墨子成的馬車已經行駛過來,而且身後就跟著的是許家的馬車。
這還真是難解難分,上輩子這兩個人就有不解之緣,想不到這輩子仍舊死死的糾纏在一起,看來這天造地設的一對可不是蓋的。
“姐姐,你什麽時候學會騎馬的?”
許流光看都沒看許如煙一眼。
“是妹妹說的全城的千金小姐王公貴族全會騎馬,唯獨我不會,所以我才學的呀。”
許如煙眨著眼睛,她自己都不會騎馬,也從來沒有碰過馬,她怎麽會和許多光說這種話,何況許流光雖然已經回京城幾天,但他們的接觸不多,更談不上說這些有的沒的了。
本來想踩許流光一腳,結果卻踩到了鋼板上,許如煙本來就不甘心,此時此刻又被許流光汙蔑騎馬的事情,整個人都慌亂了。
要知道這話被身後的人聽了過去,指不定又生出多少猜忌。
但讓許如煙更加氣憤的是,許流光一回來,她的名聲就斷崖式的下降。
“姐姐可別瞎亂說,我可沒有說這種話,何況我自己都不會騎馬,本來千金小姐都是淑女,會騎馬要做什麽?”
許流光聳聳肩,“誰知道呢,淑不淑女不知道,但會騎馬是挺好的。”
許流光說著還撇了一眼許如煙,瞧她那一副咬著嘴唇眼神裏帶著憤恨的樣子,就斷定,這是想著要欺負她卻又無計可施,還真是可笑。
墨子成很不滿意的撩開窗簾,看著外麵騎馬的兩個人,心裏很不是滋味,即便他討厭看不上許流光,但身為他的未婚妻,竟然和自己的三哥肩並肩騎著馬,這是不是太不像話了。
“許小姐可知自己還有婚事在身?”
“知道又如何?”
“許小姐真是好大的口氣,身為未婚夫的我都不知道,許小姐竟然這麽喜歡和我三哥在一起。”
許流光一臉的不屑,“四皇子要是眼瞎的話可以去看一看,要是有病的話也可以去醫治,但是這心眼壞了呢,可就無藥可醫了,我奉勸四皇子說話的時候謹慎一些,三皇子和四皇子同樣是皇子,但論位份的話,三皇子可比四皇子大一級。”
墨子成的目光變得陰狠。
現在許流光都不需要遮掩,這是表露出對他的不喜之色了?
“許小姐這話是什麽意思?難道身為我的未婚妻,你和別的男人坐在一起還不容我說話了?”
“四皇子,我說的就是字麵上的意思,你若是聽不懂不如叫太醫過來瞧一瞧。”
“許流光,你以為你是個什麽東西?”
墨子成盡量壓低聲音,聲音裏還帶著憤怒和嫌棄,甚至還有警告。
他想讓許流光記住自己的身份,她隻是一個從莊子上帶回來的嫡女,僅此而已。換句話說,若是當初證明許流光他娘親水性楊花,而她許流光也並不是許廷的女兒也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到時候許流光就變的什麽都不是,看她還有沒有底氣在這裏跟他如此的猖狂。
剛才看著劉丞相的意思,好像根本就不知道許流光是他的外孫女一樣。
其實京城裏多數都是傳言,恐怕能傳到丞相府也都是細枝末節,肯定會被當作是流言處理了。
他們不會順著外麵人的意思,就這樣肯定許流光是他的親外孫女。
“四皇子若是看不上,就把這樁婚事毀掉吧。”
“哼,說的容易,這種事情能是我一個人隨便說的嗎?”
“哦,既然四皇子做不了主,那就以後不要輕而易舉地說出一些承諾或者是氣憤的話,這樣會有損四皇子的麵子。”
墨子成被這一句話說的整個人就像是泄氣的皮球,甚至還差點一口氣沒提上來給自己噎死。
有了這樣的交涉之後,一路上都變得很安靜,畢竟不知道哪句話說錯了就會導致翻臉。
最重要的是翻臉不要緊,要緊的是還說不過許流光。
回到徐家,許魏氏第一時間拉著許如煙去找許廷。
也不管許流光是不是回到了院子,他們首要做的事情就是找許廷告狀。
許如煙這一身的傷,還有累的腰酸背痛,都是許流光害的。
她摸著眼淚,哭哭啼啼的站在書房裏,看向正在查賬本的許廷。
“爹,都是許流光在搞破壞。”
“怎麽回事?你們不是一同去賑災了嗎?究竟發生了什麽事?”
許如煙索性就一股腦的說出來,畢竟有的沒的,許廷也不知道。
“爹,你不知道,姐姐在賑災的現場不僅偷換了藥材還勾搭三皇子,很多人都看見了,她始終在三皇子的跟前,完全不將四皇子放在眼裏,而且偷換藥材之後,讓難民身子出現了問題導致了動亂要不是有四皇子搭救,估計整個府衙都得被這些難民給掀翻了。”
“此話當真?偷換藥材?可是許流光走的時候什麽都沒有帶,就帶了幾十衣服而已,還有一些日常用品,並沒有攜帶藥材呀。”
“爹,你不知道,許流光不知道聽誰說的去周邊采了一些藥材以次充好,這才釀成了大禍。”
許廷拍著桌子吼了一句,“真是胡鬧,草藥能隨便采隨便給別人吃嗎?真是去添亂去闖禍的。”
此時許廷生怕皇室這邊怪罪下來,這樣他的藥材鋪也別想幹下去了,就連和皇室的合作也不能繼續下去,這樣許家就落寞了。
早知如此就不該將許流光接回來,直接讓許如煙替嫁不就得了嗎?一個在莊子上養了十多年的嫡女,和死了有什麽區別?
這些年要不是礙於劉丞相的麵子,興許早就讓許魏氏變成正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