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流光謙虛了一些,畢竟她這一身的本事都是在上一世背地裏學習的,甚至可以說是自學成才。
論起老師,她自己就是自己的老師。
那些醫書被的滾瓜爛熟,更不用說四書五經那些條條框框有規律的行文。
至於琴棋書畫還有寫字,都是先模仿,在自己領悟。
說白了,幹啥都是熟練工種,熟能生巧,也就自然而然會的更多。
上一世她被人忽略,所以沒人知道她何時何地學來的本事也是正常。
此時許流光知道劉丞相隻是在探究而已,畢竟這麽多年都沒見過,哪裏來的突然認親,即便認親也認的是他娘親,一個外孫女怎麽可能會痛哭流涕或者是相互擁抱。
又不是生離死別,再加上當著這麽多人麵,如果認了許流光,那不是就做死了許流光背後有人的說法嗎?
“想不到許家居然出了個才女,聽說許小姐婚配給了四皇子,可如此事?”
“卻有此事,不過皇後娘娘不是很滿意,哦已經在皇宮裏見過皇後娘娘了。”
這事兒也無需遮掩,畢竟後宮那點事兒早就傳開了,沒準皇後回到住處就開始蛐蛐許流光的事情。
後宮那種地方最流行以訛傳訛,什麽瞎話都能傳承好的,好的能傳成壞的。
但是這些對於許流光完全沒有影響,因為隻要婚事黃了比什麽都強。
“未知全貌不予評價,想必皇後娘娘也是不太了解許小姐。”
“在後宮了解有那麽重要嗎?”
劉丞相眯著眼睛,很有深意的看相許流光。
想不到許流光竟然看得這麽長遠,而且對於後宮裏的人想法都已經擺在明麵上說,就差說這種婚事黃了呢。
但許流光不能開這個口,因為身份擺在那裏,她說出這話就是大不敬。
此時墨子成和許如煙也走了出來,兩人更像是天造地設的一對。
不得不說,這二人的長相也稍微相似了一些,要說沒有夫妻相那都是假的。
看來有些緣分就是天注定,擋都擋不住。
介於這種上天注定的姻緣,許流光選擇讓位。
“劉丞相什麽時候來的?”
“臣見過四皇子,老臣也是剛到,這會兒正在詢問許小姐與四皇子的婚事。”
說到婚事,這很讓墨子成心裏不爽。
尤其看著劉丞相和許流光的模樣,不像是認親,到像是例行公式的詢問以及對一位嫡女的讚揚,僅此而已。
看來早些年許流光的娘親與劉丞相斷了親之後兩家便再無來往。
估摸著劉丞相都不知道有許流光這麽一個外孫女,畢竟許流光的娘親和劉丞相斷親的時候,許流光還沒出生呢。
“婚事是母後定的,具體什麽情況我也不是很清楚,不過許家兩位小姐都很出眾,雖然許小姐是從莊子上回來的,不過有了許二小姐的輔助,已經很快適應京城的生活。”
許流光冷笑著,想不到墨子成真是毫無遮掩,無時無刻不想著將許如煙台到明麵上說。
真心有些懷疑,究竟是誰在戀愛腦,或者說,這兩個人同時戀愛腦,又同時為了利益啥事都做得出來。
既然是庶女,肯定不會是別人討論的中心,所以他當著劉丞相的麵說了許如煙的好,不就是為了抬高許如煙的身價嗎?
但墨子成有沒有想過,許如煙沒有做出什麽功績就這樣被強推出去,還真有種另一個靶子的感覺。
而且許如煙還渾然不知,覺得心裏美滋滋的,麵上露出了得意之色。
柳夢軒此時已經換了一身得體的衣服,走了出來看見劉丞相的時候,她就已經明白許流光為什麽要提前下來,估摸著許流光早就知道這次護送物資前來的是劉丞相。
都傳說許流光的外公是劉丞相,但是看兩人的交流談吐不像是認識,反而倒像是長輩對於晚輩工作的肯定態度。
柳夢軒轉過頭,將視線落在許如煙和墨子成的身上,此時兩人站在一起,心裏多少會有點氣,畢竟沒有許流光的話,此時此刻站在墨嚴晨身邊的人就應該是她。
可是墨嚴晨和許流光兩人站的雖然很遠,但總感覺墨嚴晨的目光一直盯在許流光的身上。
究竟許流光的身上有什麽光鮮亮麗的點值得墨嚴晨如此的被吸引。
“劉丞相,這次賑災的事情,父皇都已經知道了吧。”
“都已經知道了,這邊的事情可以交給臣進行打理,皇子以及前來賑災的王公貴族千金小姐都可以回京了。”
墨子成一聽可以回京,心裏別提多高興。
但這邊的事情前期都是由他們處理,劉丞相他們直接來接管的話,豈不是前人栽樹後人乘涼,他們把這邊的事情平息了,劉丞相這邊就好辦事了。
那麽就這樣的銜接,難道劉丞相不該表示一下嗎?
“劉丞相,你們過來這邊都已經是好時候了,之前這些難民很不聽話,還發起了動亂,幸好已經被平息了。”
墨子成自說自話,以為劉丞相會對他感激不盡,畢竟是解決了一個麻煩,但他萬萬沒想到的是他所發出去的奏折一個都沒有被送到京城,反而被墨嚴晨截獲下來,而真正提交到京城讓所有人看到的奏折內容,全是墨嚴晨上報的。
所以劉丞相對於這邊的情況了如指掌,畢竟墨嚴晨說的非常詳細,包括許流光立功的事情,基於這點原因,劉丞相才自薦前來。
之前想要尋找卻未見到,如今機會就在眼前,他肯定會珍惜。
趁著皇上對許流光有好的印象,他也順便來看看這個從未見過的外孫女究竟是個什麽樣。
果不其然,今天一見,非比尋常。
“四皇子所說的事情臣都已經知曉,接下來臣會按照之前的部署,按部就班的將糧食發下去,這一點請四皇子放心。”
墨子成微微皺眉,感覺劉丞相對他的態度並不像是恭維,反倒是公事公辦的感覺。
就好像這些功勞並不是墨子成幹的,而是另有其人,難道他的奏折沒有交上去嗎?
柳如煙得意的上弦,看像許流光仍舊是素麵朝天一身的布衣,嘲笑著。
“姐姐還真是來幹活的,瞧這一身裝扮就知道肯定對這種事情有經驗。”
許流光當然不會為這點小事生氣,反倒是給她留下來獲得了一個理由。
“妹妹說的是,而且我也沒有說要回京城這邊的事情,等到完全處理完之後我再回去也不遲。”
“姐姐,這裏幹活的人都是精兵強將,你留下來隻會是給大家添麻煩。”
許流光冷笑著,“你都說我很有經驗了,我怎麽會給大家添麻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