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流光定眼看像許魏氏,這誣蔑之詞都已經說的這麽順口,想必在路上就已經想好了。
不管理由合不合理,他們都已經認定許流光在許家內院偷男人。
其實上一世許流光也被這樣誣蔑過,隻是當時她膽小怕事,想著事情總有被揭過去的時候,隻是她沒有想到一旦這種事情成為別人口中的事實,那麽她就會自掉身價。
“既然二姨娘都已經把事情說的這麽清楚,那就找出與我私通的男人,這樣豈不是更加明確我的過錯了嗎?”
許魏氏雖然莽撞,但是不傻。
許流光這話其實就是在賭有百分之五十的概率。
如果在許廷沒有到達之前許魏氏就已經搶先進入許流光的院子,並且沒有找到與她私通的男人,那麽這就是許魏氏的不講理,而在所有人都到齊的情況下,找到了那個私通的男人,這就是許流光不要臉的下場,但是前提條件是這個男人會真的被找到。
許流光的院子並不大,隻是院子偏遠,而且旁邊不遠處就是圍牆,興許那個男人早已經越牆而出,想要找到蛛絲馬跡沒有那麽容易。
寒玉氣喘籲籲地跑過來,低聲的在許魏氏的耳邊說著。
“老爺說他不過來了,因為明天要去賑災,要商議明天所帶的物品,至於大小姐這邊老爺的意思是隻要醜事不鬧到外麵,等到賑災之後回來再收拾她。”
許如煙自然也聽到了這話,她扭著手中的手帕,嘴角都要被咬出血了。
多好的機會,能讓許流光的囂張氣焰減弱一些,但卻被賑災的事情給耽擱了。
今天肖亮算是白挨打了,畢竟沒有說理的地方,而且許廷也不會為他做主。
許魏氏挑著眉頭看向許流光。
“算你走運,不過你也不要太得意,偷人這種事情不會隻有一次,別再讓我們抓到把柄,否則直接將你趕出許家。”
洗流光笑了笑,“男未婚女未嫁,我算不得上是偷人,倒是妹妹在外麵做了見不得人的事情,還挨了打挨了罵,二姨娘怎麽不說呢?在府內要一碗水端平,即便我娘不在了,但我是大房的人,你是二房的人,內宅之中,也不過是個妾室,讓你暫時說的算而已,大權還在我爹手裏呢。”
“你個小丫頭騙子,還說道起我來了,什麽男未婚女未嫁,你和四皇子有婚約,這是鐵定的事實,你在外麵與別的男人有任何的牽扯,那都是背著四皇子偷人,這是有染皇室顏麵的事情。”
許流光上前一步,目光瞥了一眼許如煙。
“我與四皇子有婚事,好像四皇子並不知情啊,不然也不會和妹妹有過親密的來往,聽說身邊的丫鬟也一並寵幸了,看來四皇子還真是喜歡妹妹,不如讓妹妹嫁過去,這樣就更加合理了,畢竟我這十多年都養在莊子上,許家嫡女也不過隻剩個頭銜而已,至於這樣的聯姻,想必二姨娘心裏比我更清楚。”
這話雖然說降低了許流光的身份,但是言外之意就是這種婚事是我許流光不要的,讓給你們二房了,所以你們不感恩戴德也就罷了,竟然還處處挑毛揀刺來找茬,真是忘恩負義。
不得不說,許流光還真是好命,本來今天都能再次將她家法處置,卻因為賑災的事情又要延後,不過賑災也是一個機遇。
“姨娘,賑災的事情事關朝廷,也事關許家的門麵,不如讓姐姐一同前往,畢竟她從柳州那邊的莊子上剛回來,對於那邊的鄉土人情特別的了解。”
許如煙笑盈盈的說著,拉著許魏氏的手也緊了緊。
許魏氏自然也不好再追究當下的事情,本身就沒帶幾個丫鬟,也造成不了什麽影響,都是自家院子的人,想怎麽擺弄就怎麽擺弄。
“賑災這種事情事關門麵,你姐姐去了還不是丟人現眼,光在莊子上呆過有什麽用?沒有銀兩如何施粥施布。”
“姨娘,現在已經想不了那麽多了,勢必會有很多人都前去賑災,達官顯貴自然少不了,沒準還有皇家的人一同前往,屆時也好攀附關係,穩固許家的地位,不然這每年的藥材供應還不是要上下打點關係。”
許流光挑著眉頭,想不到許如煙將這件事情說得這麽直白,看來背後找關係的事情她也沒少參與,至於攀附權貴他們想一步登天,那麽隻有嫁給皇子才最直接,這就是許如煙最初想要找四皇子的原因,不過這倆人也真是有那個夫妻相,一碰麵就苟合到一起,沒有用香料就已經這麽激烈,想必那天在院子裏用了香料,迷失了心智,更加刺激。
不過這些與她無關,她的關注點隻在於墨子成和許如煙的事情會不會鬧大。
畢竟悔婚和改嫁可是兩種說法。
許魏氏白了一眼許流光。
“瞧你這麽可憐,一同去書房吧,別弄得好像我們孤立你似的。”
“二姨娘真是說笑了,孤立這種事情是對外而已,可不是對內。”
許流光覺得許魏氏是沒長腦子,還是被許如煙同化了?兩個人的思路真是清奇。
當然,上一世怎麽就沒看出這兩個人是個缺心眼兒呢,還被他們牽著鼻子走,看來上一世得許流光也是個豬腦子。
“行了,別說那些沒有用的,先去書房吧,你的事情稍後會向老爺稟報。”
許魏氏撇了一眼肖亮,無奈的甩了甩手裏帕子,轉身就走了。
這意思就是告訴肖亮,不會放過許流光,隻是暫緩而已。
許流光戲謔的看著肖亮,他是二房的人,但卻也是個橫行的主,想必這下人反抗之聲會越來越嚴重,而且就他今天的言行,想必櫻桃和百合肯定吃過虧,至少百合肯定被肖亮欺負過,至於櫻桃,她嘴這麽碎,愛張羅,肖亮也不敢惹這樣的人,頂多是在銀兩上麵壓一壓而已,不然什麽事兒都給抖出去,他這個管家也別想在許家幹了。
倒不是說一個丫鬟會有多大的影響力,而是許廷就算寵著二房,但那也都是十多年以前的事情,這麽多年能留有情麵,不僅僅是因為許如煙的乖巧懂事,能拉攏權貴,更因為二房能幫她打理生意。
也就意味著肖亮的存在,其實可有可無,充其量也不過是二房的一條狗。
“二夫人我的事就這麽算了?這還被打了一頓呢。
“你的事情稍後會向老爺說明,除了補償你一些銀子以外,休息幾天,不過這院子裏麵的事情可別耽誤了,畢竟我們要去賑災,還不知道幾日回來。”
聽到許魏氏這麽說,肖亮就好像吃了定心丸一樣,畢竟別的事情都好說,重點是銀子。
估計在肖亮的心裏還覺得因禍得福了呢,隻不過是被打一頓卻白得了銀子,有這好事兒,下次還能白挨一頓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