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流光當真不知,這府內的肖管家竟然如此的猖狂,居然都敢欺負到她的頭上。

上一世是許如煙慫恿的,那麽這一世呢?

或者說,從一開始肖管家就是圖謀不軌,而二房的放任不管也助長了他的氣焰,這才會做出如此放浪的事。

“肖管家平日裏就是如此對待下人的嗎,現在又輪到我,難道你是覺得我嫡女身份還不如一個下人嗎?”

“大小姐,身份這種事情可不是你一個人說的算。”

“如果大小姐想要得到更好的優待,想必也要付出一些辛勞或者是好處。”

肖管家湊近了一些,說話遮遮掩掩。

許流光早就看透了這些卑鄙小人的做法。

無外乎就是要毀了許流光的清白,進宮當日,府醫看過許流光的身體,還是處子之身,這便是許如煙想要設計陷害她的主要原因。

看來肖管家隻是布局的一部分,也算是近水樓台先得月的心裏左右了肖管家如此的大膽。

“好處?辛勞?肖管家認為在我這裏能討到什麽便宜?”

“大小姐雖然身上沒有之前的東西和音量,但是這身子……”

肖管家越說越猥瑣,雙手搓著,舌頭還惡心的在嘴角舔了一下。

許流光一臉漠然的看著肖管家,青蔥的手越發的冰冷。

“想必肖管家在寒玉那裏也撈到不少好處吧,不知道這點好處在我爹那裏會怎麽想,這深宅之中,雖然二房掌握了大權,可是這一家之主還是我爹,要是我爹知道你們在背後搞的那些事,不知道會不會留你在府內享受富貴呢?”

肖亮聽到這話,滿臉的笑意都冰冷起來。

他之前都打聽過了,而且也去過莊子幾次。

許流光給他的印象就是個心思單純善良,不諳世事的小姑娘,但此時,她竟然不知道從哪裏聽說的事情就敢來威脅他,難不成是真的掌握了什麽重要證據?

肖亮拿不準,自然也不敢輕舉妄動。

“大小姐這話是什麽意思?”

“字麵意思,你和寒玉那點破事,我不稀罕過問,但你若是敢威脅我還有櫻桃百合,我可不是吃素的。”

肖亮那天見許流光硬生生挨下鞭子,就覺得她是個狠人,結果第二天太後召見,她竟然悄無聲息的誰也沒告訴,肖亮就知道,許流光沒有那麽簡單。

“瞧大小姐說的,我這不是過來,表表忠心嘛。”

“表忠心就去書房找我爹,深更半夜來女子的閨房,成何體統,掌嘴。”

肖亮一愣,掌嘴?

他真的想要,這裏根本沒有人,即便有也是櫻桃和百合,這兩個人早就在他的**威之下變得怯生生,內宅的事情也從不過問,要這兩個人相當於要個廢物。

但這許流光還當個寶貝,看來廢物呆在一起才合適。

“大小姐,掌嘴?我沒聽錯吧。”

“囂張的狗奴才。”

還沒等許流光說話,藏在暗處的墨嚴晨卻坐不住了。

他可不想讓許流光和這種人多對視一秒鍾,太惡心人了。

掩麵而出,穩準狠,直接給了肖亮四巴掌。

肖亮整個人都被打蒙圈了,尤其是看見許流光的院子裏竄出來個男的,這是姘頭?

“你,你誰啊?”

“你管我是誰,告訴你,在敢欺負流光,小心你的狗命。”

話音落,墨嚴晨一腳將肖亮踹飛出去老遠。

轉過身子,呆萌的看著許流光,眸光中帶著期許,就好似小奶狗想要主人表揚似的。

許流光吞著口水,她著實沒想到墨嚴晨會衝出去。

雖然肖亮這種貨色她一個人對付起來也毫無壓力,但保險起見,有個壯丁在這裏,感覺莫名的心安。

但估計在肖亮的眼中,這就是許流光私會男子被抓包的現場。

“三皇子,你太衝動了,處置這種狗奴才還勞煩你,簡直是髒了你的手。”

墨嚴晨雖然有點失望,但許流光的意思還是向著他,為他著想的。

衝著這一點,心裏美滋滋。

“你心安,這種惡心的奴才我見一次打一次。”

“理由呢?”

“遇見惡心的東西打一頓還需要理由嗎,若是非要理由,那便是他惡心到我了。”

許流光:……

得,他是皇子,他說的都算。

“三皇子早些回去歇息,明日賑災,民女自當前往。”

“別這麽生分,你我之間不必客氣。”

“嗯?難道三皇子與民女有什麽淵源?”

“當然,你可是救了我的命呢,你想,我命都是你的,還論什麽尊卑身份?”

許流光:……

這都是哪裏聽得歪理邪說,雖然聽著很順耳。

許流光的心裏,是甜的。

這種待遇,她在上一世可沒有遇見過。

一直都是她在追著別的男人跑,從來都沒有認真的對待她和墨嚴晨之間的情感,自然也忽略了很多相處的細節。

興許上一世墨嚴晨也有溫柔可愛的一麵,隻是她沒有放在心上而已。

“三皇子,手沒髒吧?”

“沒……髒了,你瞅瞅這塊老髒了。”

墨嚴晨湊了上去,將手伸出去。

許流光看著修長的手指,骨節分明,中指的位置帶著翠綠色的戒指,很簡單,卻很高貴。

這是墨嚴晨的皇爺爺所贈,也是他第一次出征時候的護身符。

如今皇爺爺已經薨了,留下皇奶奶孤零零,但卻是墨嚴晨的靠山。

在後宮,德妃受寵,卻身份一般,身為皇貴妃的林氏生了二皇子和五公主後一病不起,皇上雖然身體正當年,同樣也讓幾個妃子有孕,後宮子嗣充盈,但都年齡小,不成氣候。

最得利的便是皇後,不僅有了皇太子,就連四皇子墨子成也是一直被受照顧。

這一次賑災,想必也是皇後的意思。

不然這種立功的好事也輪不上墨子成前去,還有墨量這個皇太子在前呢。

許流光一把拍在墨嚴晨的手掌上。

“三皇子,現在民女的手,也髒了。”

墨嚴晨有點沒懂許流光的意思,但潛台詞是不是有難同當的意思?

看來,許流光還是鍾情於我。

這個想法已經在墨嚴晨的心裏生根發芽。

“快回吧,不然肖亮會找來更多的人。”

“好,明日柳州見。”

看著墨嚴晨離開,許流光張望著院外,哪裏有肖亮的影子,想必是回去找人了。

無外乎就是想要坐實許流光這院子有男人,許流光是個不檢點的女人。

本身肖亮就已經圖謀不軌,在加上許魏氏和許如煙急需抓住許流光的把柄,剛才的勁爆消息送到許如煙的手裏,他們肯定會大張旗鼓的過來捉女幹。

隻是他們忽略了一點,那就是深更半夜,肖亮一個人喝的醉醺醺的來到這院子,究竟是何用意?

想和她玩欲加之罪何患無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