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計時（五）
“猿飛，宇智波家那個小鬼同波風鳴人未免走得太近了。”女子的聲音，轉嬛小春道。
“兩人一個班，又住在一塊自然會如此。”男子的聲音，蒼老慈和，說話者是三代火影。
“所以最開始的時候就說不應該縱容波風白石，據說那個宇智波家的小鬼都已經能用寫輪眼了。”另一個男子的聲音，水戶門炎也道。
“哦，那個嘛，老夫早就知道了，暗部可是24小時都在盯著波風白石的，你們兩位盡可放心了。”三代火影對兩位顧問道。
……
丸子店的招牌也不知是不是釘子鬆了，掉下一角來，店老板正頭疼著。
忽然有聲音自後傳來：“大叔，我來幫你吧！”
“噢，那就多…西………”“謝”字還沒說出口，店老板在轉頭看見了說話的人後，突然住了聲，皺起眉頭，目光也由適才的熱情變冰冷起來。
波風鳴人卻像是沒看見一樣，竄上屋頂，兩分鍾內便將脫了的一角釘好，又重新竄回來，笑著對店老板道：“大叔，弄好了！”
說著也不顧對方冰冷的眼神、不等對方道謝就離開。
成見不是一天之內說消就消的，那些冰冷的眼神依舊，波風鳴人心中的在意和難過卻少了許多——因為已經有了對他認可的人：
“白石哥哥，我真的是什麽怪物嗎？”六歲的波風鳴人在街上受了白眼，回到家後沮喪地道，眼角還有些濕潤。
“怎麽會呢，我的小鳴人是世上最可愛的孩子之一。”波風白石彈著小家夥的腦殼道。
“痛！”波風鳴人捂著額頭，仰麵瞧著自家哥哥笑得燦爛的俊朗容顏，有些害羞地問，“真的？”
“嗯！”波風白石認真地點頭。
“可是為什麽大家都討厭我？”
“鳴人，人和人之間呢，都是有距離的，有的很大，有的就比較小。因為有距離，所以經常會有彼此無法理解的時候，但是呢，哥哥相信，隻要一直努力，溫暖的笑容和心意總有一天會傳遞到心的彼岸，將人和人之間的距離縮小……”
“唔，哥哥你說得太深奧了，好難懂啊！”小小的波風鳴人歪著頭，仰著的小臉一副迷糊樣。
波風白石笑笑，道：“現在覺得難懂不要緊，等鳴人長大了以後，自然就會明白了。我相信會有那麽一天，大家都喜歡我的鳴人的。”
“真的真的！真的會嗎？”小小的波風鳴人一蹦而起，站在波風白石麵前用期待無比的眼神看向他。
“嗯，一定會的。”少年堅定地點頭。
“哈哈……哈哈……”年幼的波風鳴人因為自己哥哥的信任而開心不已……
“可是白石哥哥，要是我能夠長得像你這麽好看就好了。”剛剛開心不久的小東西又消沉起來，道，“明明我們兩個都是金色的頭發，藍色的眼睛，哥哥你這麽漂亮，這麽帥！為什麽我會長得大家都不喜歡呢，是因為這六撇小胡子嗎？”波風鳴人晶亮晶亮的水藍色眼睛望著波風白石，麵上的六撇小絨須隨著說話一動一動，水藍色的眼睛中晶瑩的色彩卻逐漸黯淡下去。
波風白石看著自己的弟弟，他才六歲，還不明白人心的距離往往不會是因為表麵的美好與否。
“鳴人。”
“啵”得一聲，波風鳴人的小臉被人親了下，一下子通紅起來。
小家夥目眩神迷地瞧著頭頂上笑得燦爛狂肆的某人。
“鳴人，在哥哥的心目裏，你是最可愛的小孩子。”
……
波風鳴人臉紅了紅，伸手撫摸了一下自己的臉頰，嘟噥了句：“白石哥哥果然很亂來，哪裏有男孩子隨便亂親人的？”不過那個時候，他恍然間就覺著自己是被珍視著、被真心愛護著的起來，也開始有點喜歡自己了。
那個時候，波風白石俊朗的笑顏再配上磁潤的聲音，讓他在一刹那直覺著看到了俊美無疇的神。
要愛護自己、關心自己，無論在任何環境下都要相信自己，即便被全世界疏遠，也不能夠放棄自己，因為——
“如果連你自己都不愛惜、不喜歡自己的話，就更不會有其他人來喜歡你。”
波風白石微笑的容顏印在眼簾：
“然後再去喜歡別人，嚐試著對每一個善良的人好，爭取他人的認可，我的小鳴人就一定會成為一個受人歡迎的人。”
……
“鳴人。”
街道拐角處，宇智波佐助從另一個方向走來，見到波風鳴人招呼道。
“佐助！”波風鳴人開心地叫了聲迎上去，路人好奇地看著，似乎有些奇怪於少年的如此開心。
白石哥哥，謝謝你一直照顧我！我已經……變得更堅強了……
夕陽中少年們歡快地舉步，即將麵對的不僅僅是黯沉、無光的黑夜，還有下一個充滿朝氣的黎明。
和平的日子在延續，偶爾會多出這麽些無聊的討論，今天的一切都在可控製的範圍內靜靜向後流淌，但是明天呢……
第二天，中忍考試正式開始。
當春野櫻姍姍來遲，被波風鳴人迫不及待地拖去一道進入考場時，三代火影正在火影樓內雲山霧繞地吞雲吐霧中。
“卡卡西，之前我就想問了，你那麵罩不是早就不戴了嗎？怎麽最近又忽然戴起來了？”上忍休息室內，猿飛阿斯瑪不解地問道。
“最近可是流行戴著麵具做人哦，阿斯瑪，你可是有點趕不上潮流啦。”旗木卡卡西懶洋洋地道，眼睛始終沒從小紅書後抬起過，加上他那麵罩的緣故，簡直整個頭除了一頭銀發外，就再也沒露在外麵。
“誒，真的假的？”猿飛阿斯瑪叼著根煙，一臉不信。
“卡卡西前輩，你那還隻是麵具而不是麵罩吧？”紅眼睛美女夕日紅也不相信。
“這兩人果然還沒察覺啊……”旗木卡卡西從小紅書中抬眼瞥了那兩人一眼，就又埋首於書中去了。
木葉的某不良上忍果然是可以長年累月隻迷戀於一本小紅書，並且百看不膩的人啊——話說，那書中真有什麽是如此值得人癡迷的，可以看上一遍又一遍？
同一時刻，三代火影吞雲吐霧地問：“卡卡西已經發覺了吧？”
“他隻是懷疑，您不用擔心。”
三代火影道：“老夫不是擔心這個……你知道老夫擔心得是什麽！”
暗部沉默，半晌才道：“該做的我一定會先辦好。”
三代火影注視著暗部，不再繼續該話題的問話。
這屆的中忍考試，第一場於11月15日，也就是今天舉行，第二場則是在一個月後的12月20日。
賽事完畢之時基本上本年也就全部過完了。
今年的中忍考試推得特別遲，精明若三代火影者也不明白自己部屬的建議究竟暗藏了怎樣的玄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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