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之義(九)

一處向外伸出的陽台上,波風鳴人正坐在外沿,一雙腳垂出陽台外。金發男孩身後,站著個銀發男子。

水木老師?

宇智波佐助心中狐疑地猜想著這位考官之一的水木老師找波風鳴人何事?同時眼角瞥了身邊男子一眼。

“小心行止,不要暴露了自己。”一張平凡的臉,用著沙啞難聽的聲音在吩咐。

在“玉”的示意下,宇智波佐助滿心疑惑地跟在波風鳴人身後觀察,看著他趁夜進入三代火影家中,看著他似乎身背了個什麽巨大的卷軸又溜了出來竄開?

深知自己這位同伴素日“闖禍成堆”,再加上那可畢竟是火影居,宇智波佐助沉思片刻,沒有上前攔住波風鳴人,而是悄悄尾隨其後,看著他偷偷摸摸地竄進了密林中,將巨大卷軸展開後,就……一個勁地在那裏抓耳撓腮、抱頭猛磕?

這個白癡,他在那幹嘛?

宇智波佐助的唇角在**,若非他此刻心情難過,隻怕說不定便會笑出聲來——因為波風鳴人那異常滑稽的模樣。

另一邊,波風鳴人此刻可沒有“旁觀者”那樣的“閑情逸致”,而是沉浸於滿心的沮喪之中,抱頭跳腳個不停!

“怎麽辦、怎麽辦、怎麽辦?!”小家夥急得團團轉。

時間一點一滴地過,折磨得人難耐——如果有隻“蒼蠅”不停在你麵前莫名地左晃右晃,就是每個著落的話——絕對得度日如年!

就在波風鳴人像個沒頭蒼蠅在宇智波佐助麵前晃到後者都快要忍不住跳出去一問個究竟的時候,突然,明顯的枝葉兩邊分的聲音從另一個方向傳來

“鳴人!”海野伊魯卡從那方向撲來,厲聲質問。

“伊魯卡老師?”波風鳴人這不知自己做了怎樣“無法無天”事的家夥在看到海野伊魯卡之際居然還熱絡地打招呼,他可是記得,眼前這位可是請過自己吃拉麵的少數人之一。

倒是宇智波佐助從海野伊魯卡嚴肅無比的神情上瞧出些不對的苗頭來,眼神不由地向波風鳴人從火影居中帶出來的巨大卷軸上瞟了瞟,心中驀地一陣涼——該不會,又是那個“玉”的算計吧?

可是為什麽,為什麽他會如此算計波風鳴人這樣一個小孩子?宇智波佐助想不通透,這位“曾經的”教師的詭異之處他從來就猜不透。

有時候他甚至會想,自己的哥哥都已經是十分出名的忍者,這位似乎比鼬還出名的忍者為何會在木葉籍籍無名?如果說是身份保密的需要,就像那人向自己還有鳴人強調的那樣,他是木葉的隱秘力量的話,那麽,為何他又會收下鳴人還有自己為弟子呢?

對於這一點,宇智波佐助幾乎就無法理解,從前在追逐力量的當口還隻是朦朧覺著,這會子靜下心來前後一聯想,更是覺得奇怪。

他這邊想著的時候,波風鳴人同海野伊魯卡已經交鋒過一次。

當海野伊魯卡得知波風鳴人隻是因為聽了水木的話,為了所謂的“畢業”去偷的封印卷軸時,臉色稍和,按著小家夥雙臂的手放鬆,心中卻是由怒轉驚起來,心中猜測著水木的意圖,隱隱有不安之感。

果然那不安之感在下一刻就應驗了,無數的破空聲自後而來,海野伊魯卡手上疾推,將波風鳴人推出攻擊範圍之外,自己卻眼看著就要無法避過所有手裏劍的侵襲。

就在這時,更大的破空聲呼嘯著閃來,目標卻不是海野伊魯卡自己而是波風鳴人。與之同至的還有另一枚重磅炸彈:波風鳴人的身世、世人冷眼的真情、九尾妖狐的傳說……

“鳴人他不是人?是妖狐的化身??是十二年前襲擊了木葉的妖狐的化身?!”

不要說事件中心的本人波風鳴人是何反應了,就是一向以冷靜著稱的宇智波佐助在乍聽過後都懵了一下——他,難道一直以來是在同一隻“妖狐”為伴?那波風白石也是?

不對不對!宇智波佐助猛地搖了搖頭,蹙眉——這麽荒誕的事怎麽可能?他倒寧願相信這水木是患了失心瘋在胡說八道!不過波風鳴人的身世啊……宇智波佐助忽然間明白了那些日夜的冷眼。

巨大的手裏劍呼嘯著朝“完全呆了”的波風鳴人飛去,海野伊魯卡大急,宇智波佐助則在回神後皺眉不出——這種程度……那個白癡不會真的避不過去吧?

宇智波佐助不認為這是“玉”為了對付波風鳴人而布下的局。

那人若是真要針對自己那同伴,也不該選了這樣的一個家夥來才對——不是宇智波佐助瞧不起水木,實在是以他和波風鳴人現在的實力,上忍不敢說,對付水木這樣的,卻是絕不在話下——除非那白癡真的呆住了!

果然,嘭得一聲在海野伊魯卡舍身撲救的最後關頭,波風鳴人一竄而出,在海野伊魯卡和水木都未及看清之際,不知如何便一拳將巨大手裏劍擊偏了去。

隻是這之後波風鳴人的舉止又開始“怪異”了,在宇智波佐助的眼內。

隻見波風鳴人將那巨大卷軸往背上一抗,在水門有些震驚提防的眼神中轉了個向便拔腿飛奔。

其時波風鳴人心中一團亂,在“玉”的教導下、近兩年的秘密任務磨練下,他的心境已經變得較為堅強,可是麵對自己有可能是妖狐變的這樣一個“事實”!是個人都會心思混亂無比。

他隻憑一個念頭奔出,心中隻是想著要“逃避”、“逃避”、“逃避”……具體要避到哪卻是不得而知。眼中看出去盡是綠茫茫一片,憑著直覺背了巨大卷軸就跑的波風鳴人如同一隻迷途兔子般在密林間、枝叢內四處亂竄,惶惶然不知何向。

身側有人追了上來,是水木。水木在見到波風鳴人的“威力”時,本是有些震撼的,後者卻在那時“適時”地逃了,卻又激起了他心中那對封印之書的巨大貪欲,想著剛剛也許隻是那“狐狸小子”一時幸運,要趁波風鳴人“心神不定”之際將封印之書奪走。

“鳴人,快將封印之書交給我!”水木邊奔跑邊誘惑道。

金發小少年在對方幾次呼喚之後當真停下,解下背上卷軸,水木大喜,還以為自己誘惑成功,急不可耐伸手去接,卻被突然的一記橫掃揍飛。

“嘭”得一聲,樹上那人也變回原身,原來是海野伊魯卡用了變身術,他手中那巨大卷軸也在同時化作了一大小相仿的斷木。

“伊魯卡,為什麽要包庇那個狐狸怪物?”被騙的水木怒火中燒,凶態畢露。

“鳴人他才不是什麽怪物!他是我認可了的優秀的學生!”海野伊魯卡嚴肅地辯駁著,縱使此刻腿傷難支,再也沒力氣動,依舊於氣勢上不肯服輸。

淘氣的麵孔,總是愛闖禍,弄得人人不得安寧、雞飛狗跳……

海野伊魯卡回憶著,臉上帶著淡淡的笑。可是不知為何,當轉身再看的時候,忽然覺得那些“惡作劇”都很可愛。

那些波風鳴人在“閑暇時”帶著一群同樣的淘氣包打水仗偷走卻又灌滿了溪水還回去的山腳下老人的水缸、在養老院時對著一群老人們嘰裏呱啦的自吹自擂、一個忍術砸了腿傷的鈴木大叔唯一一輛小破推車,卻賠了不止十倍新車的錢……最後換回的全是一張張發自內心的笑臉……海野伊魯卡忽然有些懊悔,自己是不是對這個金發的小搗蛋鬼太嚴厲了點?

“伊魯卡老師!”兩人都沒有發現,在不遠處的一株大樹杆後,藏著一個正痛哭流涕金發小鬼,正是那兩人此刻談論的對象。

“笨蛋老師。”波風鳴人不住地揩著淚,心中是又喜又嗔:喜得自然是親耳聽見了海野伊魯卡對自己的承認;嗔的卻是:“笨蛋老師,我要是全力逃跑的話,水木那樣的家夥怎麽可能追得到?伊魯卡老師,我可是很早很早前就比你還厲害咯,連玉老師都說我和佐助就快有上忍的實力了……不過這還隻是秘密就是。”

那邊波風鳴人半帶開心的嗔責,海野伊魯卡同水木自然不知,水木還道海野伊魯卡阻了自己的好事,氣頭上正要將對方一擊斃命之際,突然一個身影閃到兩人中間,小手一伸,抓住了水木持苦無的右臂!

動不了!

水木大驚,完全無法想象這樣一個小鬼、這樣一個“萬年吊車尾”居然能製得自己完全不能動彈!

“不許對伊魯卡老師出手,否則的話,殺了你!”抬起的頭,雙目中滿是殺氣,水木當時就駭住了不能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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