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雀在後
靜!
安靜!!
一波波散開去的寧靜……
樹木吸附住了浮塵的藤林間,瘋狂在消失,沸騰在消散。
花香漂浮,也不知含了怎樣奇特的魔力,鑽進了每個人的鼻息間的同時也讓眾人安靜了下來,甚至忘卻了那深刻的創痛……
這是?
木遁?
我愛羅愣眼看向前方那黑鬥篷人的背影,眼神中有些觸動,但那注視在那危急的環境中隻得一小會,立刻得,反應過來的他連忙命令發出信號。
隻聽“咻”得一聲升了空,忍者們也終於全都發現了那命令撤退的紅色信號彈。
風,在藤林中吹過,過體冰寒,那是比死亡降臨更寒的寒意,沒有人不立起一層雞皮疙瘩!而遠處天邊,那不尋常的風景,也終於到達了眾人眼中,引起了大夥的注意!
雲深如淵;削直如峭壁,翻滾似瀑流!也不知是怎樣巨型的暴風雨來臨的前兆,讓人看不清那雲層深淺。
那陡直的黑雲層幕下,電閃忽驚,雷鳴錯亂……白色的“陰火團”馳速比風……種種氣候都異樣得令人屏息!
死一般的靜突然就降臨!
……
她說了什麽?她、她剛說了什麽……?
阿飛幾乎要希望自己隻是在一瞬間聽錯,腳底忍不住一晃,若非麵具阻攔,他此刻定是難以掩飾住自己的驚訝,這一點,在半邊的白絕瞪大了的獨目和黑絕刹那變陰沉的氣息裏都已得到了證明。
“忍界。”
伊藤碧不過隻說了兩個字,卻為何、為何讓人覺得如此這般得飄渺、飄渺似幻聽?又或者說,其實是阿飛他自己希望那僅僅隻是幻聽,就像幻術幻覺那樣?!
木葉,是非同尋常的,藏龍又臥虎!
早在大蛇丸襲村慘遭挫敗、早在佩恩最終背叛……之際,阿飛就已經有過隱隱的懷疑。他也曾隱隱約約猜測到木葉的背後還有一股潛伏勢力存在,也曾對十六年前不清不楚的“雙璧隕落”事件做過懷疑。
隻是苦思不明波風水門的“刻意隱瞞生還消息到如今!”有何意義和價值;也因為絕曾經親眼目睹了“伊藤碧死亡”的瞬間而還僅僅是心懷猶疑。
如果十六年前那兩人並沒有死,為何要隱瞞真相?那可是在當時絕對能於某種意義上動搖了木葉的信仰和在大國之間地位的大事——大蛇丸的出逃就是明證之一!
如果他二人在十六年前並沒有死,三代目又怎麽會放這兩人輕易地退出木葉忍者編製的——要知道忍者紀律絕非一紙空文,豈能容得下一位在任火影用“假死”來欺騙民眾、退出忍者的舞台?
所以阿飛懷疑歸懷疑,還是認為伊藤碧同波風水門這二人當初有極大的可能,的的確確是已經逝去了的,乍見伊藤碧之際難免驚訝,但那驚訝卻遠遠比不上聽到剛才那兩個字的時候——他尚自豪於自身的聽力,也還記得自己問的,是對方的“目標”!
忍界?!
“……沒錯,就是要擁有全忍界!”連一絲笑意都不透的雙目中折射出的光,宣示了那宣言並非虛狂!
多麽不可能的答案——對阿飛認識的少女的來說!
“何必如此驚訝?”伊藤碧不帶表情地道,“你的目的,不是已經在五影聯合大會上宣揚出去了嗎?通過月之眼計劃得到擁有一堆傀儡的忍界?為何我就不能想要得到它?我一步步走到了忍界大陸的商人中的第一人,本身實力雄厚,同時還擁有許多優秀的忍者族群在為我戰鬥!何況,你我皆心知肚明……”她雙目如刀染上了冰霜,一顧一瞥間都能割寒了人心,道:“……誰才真正擁有尾獸之力?”
……
來了!
“現在開始,全部戰鬥暫時停止,大家全都撤回來,在結界內再打!”建議的聲音飄響於每個人的耳中,讓聽到的人忍不住就遵照而行。
霎時間,人潮受到指引,開始了有序的疾速撤退。
“通靈——外道魔像!”
不久後,紅發男子在後方一聲喝道,長門在補充了查克拉後,瞅準時機,瞬間將界外魔神通靈回了塵世,人們眼錯之間,隻看到四道光射了出去,片刻過後,隻聽左右側的遠方,各有齊齊兩聲巨響傳來。
調皮的唇角翹起了弧度,波風鳴人無數影分/身中的數位,偶然驚訝地發現,有人正唇角帶著邪邪笑意,偷偷掐起了印!
……
“……輪回眼,那是我給佩恩的,是我的東西!”阿飛眼神陰沉,語氣不善。
伊藤碧全身的冰冷氣息卻早已將一切冷與冰的侵襲排斥而出,幽碧瞳仁中的視線如在異空間,隔開了一切溫度地注視著阿飛道:“送出去的東西豈能再輕易要得回去?不屬於你的東西,你不也已經得到了不少嗎?像寫輪眼,像天機卷軸?隻能怪你太大意,將尾獸封印在了隻有擁有輪回眼者才能通靈的魔像之內!”
阿飛的心一沉,佩恩、或者說長門的叛變,帶給他幾乎沒頂的打擊,因為那之後,長門同小楠的身影就再無影無蹤。而那將意味著什麽?那將意味著輪回眼同尾獸——他這些年來辛苦經營,甚至幾近犧牲了“曉”組織才得來的收獲——這一係列的心血將全部付諸於東流水!
按理說,這樣的時候,驟然發動起同忍界的戰鬥是十分不智的,可令他有苦說不出的是,因為令一個突然的緣故,阿飛卻又不得不即時發動——當然,也是抱著有數成把握,並且說不定能將長門尋出,奪回尾獸的希望。
伊藤碧的高明之處就在於,這十六年來,雖然令到阿飛對木葉實力有所懷疑,卻從未留下任何證實那駭人實力的證據,除了,當初十六年前,那似真似幻的一抹冷影。但阿飛卻自信地認為,十六年後的自己,因為不斷的進步在,加上身體虛弱度的不斷減弱,當再次遇到那女子之際,必不會再輕易被那人所敗!
宇智波鼬曾對佐助說,斑是個失敗者,爭奪火影失敗,發動水影政變失敗,十六年前利用九尾攻擊木葉又失敗被當時的四代火影同伊藤碧聯手製止。
而如今,阿飛的失敗又多了一重,那就是費盡心機隻為了收集尾獸一案,到最後的最後,卻功虧一簣,似乎還徒為他人做了嫁衣裳。
為他人做了嫁衣裳?
阿飛的神色忽地一震,像是想到了什麽,眼神頓時疾速陰沉下去……
“難道?”直到現在,他還無法相信自己的猜想,但如果真如所料,那麽,迄今為止,那一切一切的不協調感,那一切一切輕微得幾可以忽略、回首想來當種種疊加出來的結果卻能驚出人一身冷汗的跡象——就都有了合理解釋的餘地!
阿飛在那瞬間,終於記起了大蛇丸曾經無意中提到的,關於麵前這少女的一番話:
……
“啊!——啊……”
波風鳴人驚得張大了口,說不出話來,不止是他,風影我愛羅他們這些正緊張關注著戰事發展的後方忍者們也都露出了類似的表情。
“咦?這究竟、究竟是怎麽回事?發生了什麽事事事……呀!”波風鳴人使勁揉了揉眼眶,甩了甩腦袋再度睜開眼,才確認自己看到的,不是幻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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