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藏於後
“喲!”突然“空降”下一人來。
還沉浸在個人思緒中的旗木綠葉嚇了一跳。
不知不覺中,波風白石早已離開了那顆樹,而她自己也在沒察覺中跟著人走出了很遠。
這是街之一角,旗木綠葉四下望望,再沒瞧見一其他人在。
“你……”她本想問你是不是發現我了?忽然卻又覺著這話問得很傻,於是哽住了不說。
“我怎麽了?”對麵那人眨巴眨巴了眼睛,一臉不解地問道。
“你會忍術嗎?”旗木綠葉忽然很想知道。她問著,心情緊張起來,也不知對方究竟會不會答。
“不會。”不料波風白石輕輕一笑,立刻就回道。
“咦?”隻是無論是那回答得過於幹脆還是那答案太過“簡單”了,都讓她突然一驚,有點回不過味來,竟傻傻地加了句,“真的?你沒騙我?”
旗木綠葉今年也就才十一歲,稚氣未脫的臉上因為吃驚露出了驚訝等等屬於她那個年齡,但卻不屬於忍者的本真表情來。
波風白石見了一陣笑,藍色的星瞳眨了眨,竟一本正經地道:“真的,我不會忍術,沒騙你。”
他那微笑叫旗木綠葉瞧了一陣羞紅,卻又有些奇怪,隻覺著不知為何想到了小孩子認真聽講的表情上?
不過縱使他連連保證,旗木綠葉還是不信。
又問:“你,每天就隻看著自己的弟弟就行了?”
“嘖嘖。”某金發少男忽然圍著少女轉著圈地打量了番,恍然大悟道,“噢——你監視我!”
“……!”被人一舉道破的尷尬令旗木綠葉立刻漲紅了麵皮,哽了好一會後,她幹脆挺直了腰直言道,“哼,你不是該早就知道了嗎?”裝蒜!明明半年前那天在伊藤宅的時候,那番關於“困與不困”……還有波風鳴人後來真的睡著了的事,她有眼睛有耳朵的忍者一名,怎麽會當真猜不出這中間定有古怪?
“我明白了,有人春心動了,要不然的話,又怎麽會每天都守著一個男孩子?”有些癢的話噴在頸後肌膚上,波風白石一臉調笑地轉到了旗木綠葉身後,繼續道,“嘿嘿,是不是見我長得太帥了呀?”後者的麵色這一刻上已然由紅轉紫——自然是被氣出來的。
不要臉、不要皮,哪有人這麽“光明正大”地誇自己的?
“你!……”旗木綠葉氣呼呼地轉向波風白石,手抬起未收即將動怒之際,忽然也輕輕一笑了起來,學對麵人語氣道,“我也明白了,原來有人有些特殊嗜好,天天拿望遠鏡偷看人家不說,還借故了收了人做自己弟弟……是想借故親近吧?嘻嘻,這世上真是什麽人都有。”生氣沒有用,如果真覺著被欺負了,就該欺負回去,叫別人也生生氣,莫要委屈了自己,她旗木綠葉打小在那兩“修養極好”的人身邊長大的幾年可不是白呆的,她可是將那能陰陰地逗得人暴跳如雷的旗木卡卡西都“收服”了的人!
少女的臉上一副若無其事的表情,心中一團怒火在燒:她先算是瞎了眼了,這家夥絕對絕對不可能跟她那“水門哥哥”有什麽關聯的——半點關係都沒有!
“……?”波風白石則是有些傻了,看他那樣,顯然沒料到這麽個雖然有點野蠻,但到底還是個女孩子的嘴裏居然能吐出這麽“粗魯”的話來。
“商場上的事自然有人在打理,我跟著鳴人隻是覺著他挺有趣,而日子太無聊了;還有,我確實不懂忍術,但不代表就沒辦法感知到其他人的方位,或者說,不代表了不能戰鬥;最後,我的確早就知道了你在監視我,確切的說,你每回出現我都能立刻知道。”波風白石歎息了一聲,忽然解釋了一長串。
“咦?”旗木綠葉沒想到某人居然真的一本正經回答完了所有問題,還都是她想要聽到的答案。
“這樣吧,如果你答應保密的話,我可以讓你多知道些東西。”波風白石道著,也不用對方真的賭咒發誓之類的誓言保密,就拉了少女走前兩步。
這是一棵樹,茂葉繁枝,普通至極的一棵大樹——實在是看不出同木葉其它樹相比下它有什麽獨特之處?
旗木綠葉迷惑地看向身旁的少年,心想著,難不成這樹上還另有乾坤?
波風白石衝她微微一笑,忽然間右手一伸,環住少女腰部。
“……!”這是……?
事實證明,呆在這從不按牌理出牌的人身邊,旗木綠葉的大腦是永遠都跟不上現實變化的。
風吹過,是木葉冬季特有的和煦,總不會太冷,如今這貼麵而過的風還帶了點迷幻、卻又吹得人精神為之一暢。
從樹下移動到樹上,對忍者來說不算特別困難的事,高級忍者隻需一次瞬移即可,至少旗木綠葉這生已經做過無數次。
可即便曾經有過無數次,她還是感到了無比新穎的感覺,感受到了心中的激動:
風在腳底吹拂,人在半空緩緩上飄,仿佛肋生出了雙翼般輕靈……有一種自由的感覺叫任意翱翔於天地間……
突然,有點晃眼,她不自覺地伸了手去擋……午後的陽光自少年金色的發下投下一片夢幻的金影。在那一刻愣生生地讓一個原本大大咧咧、異常活潑慣了的少女忘了移開目光……甚至忘了移開手去……短短的數秒鍾,一刹那迷醉了的心智……
“怎樣?”向下俯低了的麵容一下將那如夢似幻的光影全數衝散,重新現出的臉上是這段時間十分熟悉了的戲謔神情——原來二人已站在樹上。
看著那近在眼前的戲謔神情,旗木綠葉小臉唰得一下紅了紅,連忙碎踏著樹幹退開幾步。
她心中是又羞又惱,不明白自己剛剛怎麽的就被這麽個“不正經”的家夥迷惑了一時半刻?
不過這倒的確應該不是什麽忍術,至少據她所知,還沒有任何一種忍術可以讓人當真如鳥一般,在空中自由飛翔、漂浮的……
“……我確實不懂忍術,但不代表就沒辦法感知到其他人的方位,或者說,不代表了不能戰鬥;最後,我的確早就知道了你在監視我,確切的說,你每回出現我都能立刻知道……”
細細地思索,那番話的含義她隱隱約約著開始有些明白……隻不過,她現在暫時沒心思接著問。
水汪汪的大眼朝金發男子一瞥,在後者的稍怔中,少女一個瞬身,消失了不見。
“咦?”波風白石撓了撓發,臉上剛剛因為“露了一手”而帶上的得色像是忽然間轉成了迷惑不解。
鎖孔開了又合,走過廳堂,回廊內,有個聲音叫住了少年:“回來了,最近怎麽樣?”
“哦,還不是同從前一樣?”連吃驚的感覺都沒有,波風白石自自然然地答道,“鳴人那小子還不是就那樣一天到晚地闖禍、跟宇智波家小鬼較勁,另外再有就是天天追著春野櫻那個粉色頭發的小女孩跟宇智波家小鬼那亂吃醋……”似乎是對這突然冒出來的人和聲音覺得理所當然得很,仿佛那人、那聲音從一開始就該在那、在那個時候出現一般。
“嗬。”聽者發出了一聲輕微的笑。
“我說,這樣的家夥真能成為什麽‘命運之子’?”波風白石對對方聽說了小家夥每日裏盡“胡鬧”後還能那樣開心地笑開一事上實在不解。
但對方的話立刻就讓他將這股子的奇怪忘了,轉而緊張起來:“除此之外呢,就沒有些什麽特別的事發生了?”
“特別的事?”
“比方說……今天下午?”看來有人的忘性太大了,需要提提醒。
“哦——你是指自來也回村的事吧,都知道了還問?”金發少年嘟起個嘴來碎碎念,藍色的眼珠閃閃爍爍著左瞄右瞟。
“拿來。”走廊處的暗影伸出一隻手來。
“什麽?”波風白石條件反射地出手護住腰側,但隻一會就又乖乖地、緩緩地掏出了那本什麽《親熱天堂》來,交到了那隻手上,隻是那眼神,明顯有些肉痛地直盯著那書沒入了別人的荷包。
“哼!”一聲輕哼,駭得“他”突得下轉回頭去,當然,估計有很大的成分是羞得。
“怎麽,不舍得?”暗啞的聲音道。
“沒、沒有的事。”一向頑笑不羈的少年這會子在這人麵前竟也表露出驚態來。
“那就好。”暗啞的聲音繼續道,“今天下午你做了什麽,應該不會忘了吧?”
“我……”
“如果被人瞧見了怎麽辦?”那個聲音又在問道,聽上去十分不悅。
波風白石忙搶著道:“不會的!你該明白我的特殊能力!”
“那你有發覺我也在嗎……”
“那是因為……”焦急道。
“我是特別的對嗎?”打斷,“那就能保證別人就不可以特別?就能保證小葉子不會告訴卡卡西,又能保證卡卡西還不會告訴其他人了?”
“……!”波風白石一驚低了頭,道,“對不起。”
“……”一陣沉默後,那隱藏了身形的人才道,“這件事到此為止,不過我要提醒你一句,不要太得意忘形了!以後處事給我謹慎些,我讓你出來是幫忙的,不是來給我添亂。”
“是。”恭敬應了,再不敢有半分戲謔。
“還有,不要隨隨便便去招惹女孩子,你難道想讓小葉子喜歡上你嗎?”
“咦?”明顯驚訝,撓了撓金發道,“這個……不會吧?我應該……還沒那麽大的魅力吧?”小心翼翼地偷瞟。
“哼。”暗處的聲音聽了十分奇怪,仿佛既好笑又好氣的語氣在無奈地道,“不要用這張臉擺出這種表情來!”那人總算是明白了三代火影那時的感覺了,又道:“你最好弄清楚一點,那都是金色四代目的魅力大,至於你,還差了太遠……”
哢。
鎖孔轉動的聲音傳來。
前門處漸漸傳來走路聲,半年前那次事件後的第二天傍晚,果然就如波風白石所說的,也不知用了什麽手段,伊藤宅被他購買下來,隻是門邊上“伊藤宅”那三個字始終沒換,似乎是當初購買時賣家的額外要求。
波風鳴人第一天被自己那“新哥哥”牽著走過寬敞的廳堂時,臉上滿是掩都掩飾不住的吃驚,即便已是第二次前來,也還是向全然新鮮般東看西看。隻一想到這麽大的地方今後開始就是他跟白石哥哥的家,就是他們兩個人住的地方了!小小的鳴人便忍不住激動萬分起來。
“我回來了。”而現在,麵對著走出來迎接的那張俊雅的麵孔,小家夥招呼的聲音卻是有些有氣無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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