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縭之情(一)

“這怎麽會?!”伊藤碧驚呆了!

三代火影的話盤踞在她的腦海,使得她不得不震驚——九尾之力,波風鳴人的身體裏也有著九尾之力!

這怎麽可能……伊藤碧有些踉蹌地退後了一步,扶住了額頭——九尾、九尾明明是在自己的身體裏的呀!這麽多年來一直就封印在她的身體裏的啊!可是三代火影卻說、卻說波風鳴人在同自來也的修行中已經被逼出了九尾之力??!!

“抱歉……我需要時間平靜!”她激動著,打著顫地勉強對三代火影道完,一個瞬身離去。

而三代火影,在少女激動無以的神情麵前,竟連喚住她,有話相告的一瞬間都沒有!

“糟糕!”事後長者才突然記得,他一時吃驚,竟忘了對她說最重要的一件事——那從渦之國取來的卷軸,於一個月前神秘失蹤了,不知被誰拿走。

火之國東,一所怡人的海邊民宅前,一個白色的人影一晃出現。

“小玉,你回來了?”房門開了,一位金發藍眼的俊朗少年欣喜地迎了出來,他已經等她半日了。如果她黃昏時分還不回來的話,他便要去找她了。

波風水門正迎上前去,冷不防那白色的身影嗖得一下撲了過來,緊緊地將他抱住,唬了他好大一跳。

“水門……水門……水門……”銀鈴般的聲音不住地在耳邊呢喃著、呼喚著,繾綣深情。

波風水門胸中氣浪起伏,猶豫、隱忍了片刻,終於還是禁不住誘惑,雙臂抱緊了那經過兩年時間的洗滌,已經是隻比自己高上一丁點了的嬌軀,立刻就察覺手底劇烈一顫。伊藤碧將他箍得更緊了,波風水門隻覺著自己整個人都快陷入了那無限溫柔的海洋,享受著、不開口、不去問,隻靜靜地抱著那心愛的少女,享受著這兩年來從未有過的幸福一刻。

伊藤碧愛慕波風水門——這一點,他是知道的,隻是特殊的經曆令他總忍不住去想,她是不是因為愛著那個印象中瀟灑俊朗的男子,才對自己特別……她在看著自己的時候,心中會不會遺憾?會不會想到的是另一張麵孔——即便知道那是自己的麵孔,他依舊忍不住會泛起輕微的妒忌之感。

波風水門長大了,已經同她差不多高了,伊藤碧望著沐浴在陽光下的波風水門,櫻色的唇微張,稍稍得驚訝——不知不覺中,她的水門竟已長回了那個還稍帶青稚,卻已是俊朗不凡的男子。

在那金色的陽光中,伊藤碧就那麽直直地、滿含深情地用那對碧瞳瞧著麵色微紅的心愛的男子,感覺忽然間回到了那隻如初見的一刻——又望見了那心中永遠向往的,抹不去的一抹金光。唯一的區別就在於,她已經無需仰視於他。

“碧。”輕柔的呼喚在耳邊,從那張嘴裏,隔離了那麽久道出的最最親密的呼喚,令到伊藤碧渾身顫抖了一下,羽睫輕掀。

她的心突突得跳,說不出話來,隻能夠睜著迷蒙的雙眼望著那張有些模糊的、向往了太久的容顏……一點一點地靠近,最終將一切夢幻全部化作唇齒間最極致的柔軟和芬芳……流入了心房……

從夢幻回到現實……真的隔了好久,如果可以的話,身處其境的人們更希望那時間能延續到永遠……

並肩相依著坐在海邊小屋下看海,風景雖然浩瀚美麗,他的眼中卻隻有她,隻有她紛亂飛舞著的青絲、柔情盛滿了的一雙碧水幽潭色……

波風水門擁著伊藤碧、擁著自己心愛的女孩,心中狂喜。這兩年來,伊藤碧對他從來都隻是淡淡,可是不知為何,他自己心中最初的那點若即若離感卻漸漸生根發了芽,結出了別樣戀慕的心意來。

起初隻是含蓄的花苞,他對她的感情大多隻是“憐”——憐她孤寂的心、憐她一片癡情、憐她日夜操勞、憐她……太多太多……

可是,天水集團裏,她高高在上;外出拜訪中,同那些隱士高人們相見時,她肆意瀟灑……波風水門明白,伊藤碧不需要他的憐惜,不經意間,他的那份“憐”,又轉化成了“敬意”、轉化成了“欣賞”……開枝散葉,盤根錯節起來……就在剛才,他忽然間便發現了:在那流逝的時光中,她已經不知不覺中就成為了他眼中最最靚麗的風景——在他心底生了根、發了芽,開出了最美的、永難忘懷的花!

她沒有避開、沒有排斥自己!

波風水門狂喜地想著——她的眼中,是自己!是自己!!不是那個印象中的影像!

於是他“嗬嗬”地笑了,帶了點少年的稚氣,和掩飾不住的喜悅,還有點傻氣。

“你笑什麽?”斂首低眉,伊藤碧被他笑著直直地瞧得百般不自然,側了頭,露出絲這些年來早已消失不見,而顯得有些生分了的羞澀。

“碧。”波風水門道,那個獨一無二的字眼在他的口中吐出來,便如蓮花綻放了般於兩人之間盡吐芬芳。

呼吸交融的甜蜜裏,他吐盡心思:“我今天終於明白了,你愛的是我。”

突然聽他說得那麽直接,伊藤碧不禁羞紅羞低了臉,低低地道了聲:“你不是早就知道了嗎?”

“不,我的意思是,你愛得是我波風水門這個人,無關於年齡、相貌,甚至時間空間。”他望著她精致的容顏,認真地、帶著壓抑的興奮地道,湛藍色的雙眸亮過天上的星星,晃得她心醉。

“笨蛋。”她偏了頭凝視著他,深情地說著下一瞬就被他更緊更熾烈摟入懷中的話,“無論你是年長、年少,二十一年前還是二十一年後,你都隻是波風水門,是我的水門呀!”

海風吹拂,鹹澀而不傷感;碧海藍天,空曠而不空落——所有的風景裏,隻需有你!

……就已經足夠。

常日裏平淡如水,並非情如水般淡——她隻是擔心過度的親近會滋生他的不適應、害怕之情,會衍生成逃避……

向日裏寡情、淡情,並非是無情——他隻是專情如一,隻待有一天,能夠在近旁喚一聲最愛的人、那最親密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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