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漢殤 第三十九章 成親?
司馬師見到楊真神力,不覺有點畏懼,扭頭對司馬心蕊說道:“看到了沒有?他如果是普通人的話怎麽會有如此的身手?”
司馬心蕊道:“大哥,他已經不是再是以前的他了,他現在是水淵,是......是你妹妹的丈夫!”
司馬心蕊擔心司馬師要動殺機,一句話脫口而出。司馬師橫眉怒視著楊真,問道:“妹妹,你剛才說什麽?他......”
“是的,他現在是我的丈夫,也就是你的妹夫,而且我和他也已經有了肌膚之親。”司馬心蕊壯大了膽子,既然已經說出來了,就不妨將事情說的更嚴重些。
司馬師鬆開了司馬心蕊,將手中長劍插入到了劍鞘之中,向著那隊士兵擺了擺手。司馬心蕊急忙跑到了楊真的身邊,看到楊真背後滲出了鮮血,她的心裏難受極了,關心地問道:“水淵,你背上疼嗎?”
楊真搖了搖頭,對司馬心蕊笑了笑,說道:“不疼,就是背上有點濕。”
圍在楊真身邊的那隊士兵退走了,司馬師走了過來。司馬心蕊見司馬師走了過來,急忙擋在了楊真的身前,對司馬師道:“大哥,你還想怎麽樣?”
司馬師淡淡地說道:“我不想怎麽樣,他既然和你有了肌膚之親,那就一定要和你成親,不然的話,傳了出去豈不是敗壞我們司馬家的門風嗎?既然他記不得以前的事情,我也不再追問,隻是,父親回來了,我看你如何向他交待?”
司馬心蕊道:“路是我自己選的,我用不著你來關心。大哥,爹回來了,我自己會向爹爹說的。光叔,夏荷,快點帶著水淵進去。”
光叔和夏荷齊聲“諾”了一聲,便拉著楊真朝太尉府裏走了進去。司馬心蕊挽著楊真的胳膊,一邊走,一邊問道:“水淵,你餓不餓?要是餓了,我吩咐下人給你做點好吃的。”
楊真搖了搖頭,臉上洋溢著笑容,對司馬心蕊說道:“心蕊,我不餓,有你在我身邊,我就是不吃飯也沒有不會餓的。”
司馬心蕊嬌聲問道:“我......我有那麽的大魅力嗎?”
楊真點了點頭,笑著說道:“有,你沒有聽說過一句話嗎,叫做秀色可餐。”
司馬心蕊嘴上怒道:“討厭,我不理你了。”可是,司馬心蕊的心裏確實暖烘烘的。
楊真和司馬心蕊他們一起進了太尉府,司馬心蕊和拉著楊真進了自己的房間,吩咐夏荷不到晚上吃飯的時候不要來打擾他們。
“哇!心蕊,你的房間好大啊,也很漂亮,我從來沒有見過這樣漂亮的房間。”楊真在環顧了一周司馬心蕊的房間後說道。
司馬心蕊關上了房門,轉過身子,扭頭望著楊真,緩緩地走到了他的身邊,把楊真拉到了床邊。“水淵,你坐下!”司馬心蕊對楊真說道。
楊真坐在了床上,看著司馬心蕊,問道:“心蕊,讓我坐在床邊幹什麽啊?”
司馬心蕊道:“你背上流血了,你把衣服脫了,我給你上藥,然後再給你換點繃帶。”
楊真道:“嗯,好的,每次都要麻煩你,我真的有點不好意思了。對了,心蕊,我背上為什麽會有傷呢?我一直想不起來,你能告訴我嗎?”
司馬心蕊臉上一怔,心中念道:“我絕對不能告訴他他是漢軍的將軍,如果告訴了他,他一定會去找漢軍的,現在漢軍和爹爹正在打仗,那他去了,不是送死嗎?我不要他死,我不要他死。我也不能讓他想起以前的事情來,要不然,他肯定會離我而去的。我不要。”
楊真已經把上衣給脫了,他看到司馬心蕊心不在焉的,便問道:“心蕊,你怎麽了?想什麽呢?”
“沒,沒想什麽。哦,我該給你上藥了。”司馬心蕊答道。
司馬心蕊解開了纏在楊真身上的繃帶,將帶著血的繃帶丟到了地上,然後從自己的包袱裏取出了一瓶藥,均勻地灑在了楊真背上的傷口上,最後又用一個新的繃帶將楊真的背上的傷口給纏裹了起來。楊真穿上了上衣,無意間望見了司馬心蕊包袱中露著一個金牌,他好奇起走了過去。
楊真從包袱裏拿出了那塊金牌,仔細地看了一下,扭過臉,對司馬心蕊說道:“心蕊,這金牌好奇怪啊!”
司馬心蕊急忙走了過來,來到了楊真的身邊,一把挽著了楊真的胳膊,輕輕地搖了搖,說道:“水淵啊,咱們不說這金牌好嗎?這金牌沒什麽好看的,要不,我帶你出去玩,外麵有好多好玩的呢,你要去嗎?”
楊真隨手將金牌丟在了包袱上,一臉喜色地說道:“好啊,不過,天黑之前一定要回來哦,我今天累了一天了,想早點休息。”
司馬心蕊見楊真將金牌丟在了一邊,便放下了心思,她害怕楊真見到一些熟悉的東西,害怕他會想起以前的事情來。司馬心蕊衝楊真嫣然一笑,說道:“好的,我答應你,天黑之前,咱們一定回來。
司馬心蕊帶著楊真便出了門,她沒有讓夏荷跟隨,更沒有讓光叔跟隨,隻是獨自一人挽著楊真朝太尉府外走去。兩人經過太尉府的大門時,碰到了從外麵回來的司馬昭。司馬昭騎著高頭大馬,身後跟著一些魏國的士兵,他見到自己的妹妹挽著一個男人,便急忙從馬背上跳了下來。
司馬昭快步地走到了司馬心蕊和楊真的前麵,先是上下地打量了一番楊真後,然後臉上露出了笑容,對司馬心蕊說道:“妹妹,他是誰?看他長的一表人才的,是不是我未來的妹夫啊?”
司馬心蕊臉上一紅,鬆開了楊真的胳膊,舉起拳頭便要去打司馬昭。司馬昭一閃便閃開了老遠,歡快地拍著手,衝司馬心蕊笑著說道:“妹妹,看來二哥是猜中了。嗬嗬,就是不知道他是哪家的公子,竟然比陳泰還有福氣?”
楊真見到司馬昭喊司馬心蕊為妹妹,便側過頭,在司馬心蕊的耳邊問道:“心蕊,他也是你的哥哥嗎?”
司馬心蕊點了點頭,說道:“他是我的二哥,你快叫二哥。”
楊真嘿嘿笑道:“我為什麽要叫他二哥?他是你的二哥,又不是我的二哥。”
司馬昭聽到這話,便走了上來,一隻手托著下巴,一隻手放在身前,搖了搖頭,緩緩地解釋道:“你這個人,好生沒趣。我妹妹既然讓你叫我二哥,你就叫嘍,還管什麽是誰的二哥?等你們成親以後,我們就是一家人了,我妹妹的二哥,不就是你的二哥了嗎?”
“成親?心蕊,我們要成親嗎?”楊真問道。
司馬心蕊臉上一紅,拉著楊真便走,一邊走一邊說道:“別理我二哥,他最愛胡說八道了。”
司馬昭搖了搖頭,笑嗬嗬地走進了府裏。
楊真被司馬心蕊拉著走了好遠,等離太尉府有了一定距離了,司馬心蕊這才放慢了步子。楊真此時想起剛才司馬昭說的成親的話,便問道:“心蕊,我們真的要成親嗎?”
司馬心蕊低著頭,沒有說話,挽著楊真胳膊的手卻是拽的很緊。
楊真道:“心蕊,你怎麽不說話啊?”
司馬心蕊低聲說道:“如果我們真的成親,你會娶我嗎?”
楊真當口答道:“當然願意了,你是我喜歡的人,能和自己喜歡的人成親,是多麽美好的一件事啊。”
司馬心蕊本來還在擔心楊真會回絕,沒有想到楊真回答的那麽爽快。司馬心蕊抬起了頭,望著楊真,嬌聲嬌氣地說道:“水淵,你剛才說的都是真的嗎?”
楊真點了點頭,說道:“我水淵說過假話嗎?心蕊,我喜歡你,想和你在一起,永遠的在一起。我聽人家說,隻有成親了,才能永遠地在一起,所以,我一直很希望和你成親。心蕊,你嫁給我好嗎?”
楊真說的這話確實是真話,他是一個失憶的人,以前的事情都不記得了,從睜開眼睛的那一刻,看到的第一個人便是傾國傾城的司馬心蕊。第一眼見到司馬心蕊的時候,楊真確實被司馬心蕊給迷住了,率真的話,和坦誠的行為,都在表達著他對司馬心蕊的愛。失憶的人,腦子裏,就如同剛記事的孩子一樣,誰對他好,他就會記得,沒有經曆過歲月的滄桑和蹉跎,他說出來的話,做出來的是,和天真無邪的孩童沒有什麽區別。
楊真和司馬心蕊這幾天形影不離,就算是到了晚上,司馬心蕊擔心楊真會有事情,也是不離左右。有時候累了,困了,司馬心蕊就會躺在楊真的胸口上休息上一會,兩人之間的那種甜蜜不言而喻。
司馬心蕊聽到楊真在向她求婚,她一時間眼中滾出了滾滾熱淚,一下子便撲到了楊真的懷裏。楊真看見司馬心蕊哭了,他也有點不知所措,在他的記憶中,司馬心蕊隻有笑,卻沒有過哭。楊真一時愣在了那裏,不知道該怎麽辦,隻是不斷地問:“心蕊,你怎麽了?你怎麽哭了?”
司馬心蕊道:“沒有什麽,我隻是高興,高興的哭了。”
楊真道:“高興?高興的時候不是應該笑嗎?”
司馬心蕊擦拭了臉上的眼淚,挽著楊真的胳膊,便向前走去。
長安城中的校場上,趙雲領著站在點將台上,下麵站著十萬魏軍的降兵,他們正在演練著戰陣的配合。魏延帶走了五萬精銳的漢軍,為的是抵禦司馬懿,以防止他偷襲漢中。長安城中的漢軍,剩下不到十萬,為了彌補兵力不足,諸葛亮特別命令趙雲去了一次涼州,將那十萬降兵全部帶來,並且進行操練。
諸葛亮趁著司馬懿去了東三郡,魏國大將軍曹真又死了,便立即調遣了七萬軍隊,開始進攻弘農城。漢軍來襲,消息很快傳到了弘農,張合命令全軍不得出城迎敵,以避漢軍的鋒芒。
弘農城中,魏軍兵力三萬多點,麵對漢軍七萬大軍的來襲,多少有點擔心。諸葛亮因為調走了魏延,趙雲留在長安城裏訓練降軍,便以關興、張苞為左右先鋒,各領兵一萬前去搦戰。
關興、張苞將所領之兵帶到了弘農城下,兩萬馬步軍一字排開,陣容整齊。張苞當即馳馬到了城下,舉著手中的丈八蛇矛便叫道:“大漢虎翼將軍張苞,特來請魏國左將軍張合出城一戰!”
張合站在城樓上,見到漢軍的威武陣容,聽到張苞的叫喊聲,他扭過頭,對身後的諸位將軍說道:“沒我的命令,誰也不準出戰,就算敵人喊破了喉嚨,也不要理他。”
眾位魏國將軍齊聲應道:“是,將軍!”
張合轉過身子,望著城下的張苞,嘿嘿笑了兩聲,開口說道:“黃口小兒,莫要囂張,我最近身體不適,不宜作戰,你們要想攻城,就快點進攻。如果想和本將單挑,就請速回,本將絕對不為難你們。”
張苞哈哈大笑道:“張合,你莫不是怕了我漢軍?哦,對了,我想起來了,你是常敗將軍,隻要見到我漢軍,就會落敗。所以,你不敢與我一戰,怕在你下屬麵前丟人現眼了,對不對?”
張合臉上依然洋溢著笑容,對下麵的張苞喊道:“你父親在的時候,我尚且不怕,豈能會怕你這個黃毛小子?你莫要多費口舌,不戰就是不戰。要麽你就進攻,要麽你就帶著人馬回去。”
關興策馬從軍陣中走了出來,來到了張苞的身邊,對張苞道:“你且退下,我們讓士兵來門前叫罵,非要把張合罵出來不可。”
張苞點了點頭,將丈八蛇矛一招,從後麵的軍陣中便走出來了一隊百人的鼓吹隊。那鼓吹隊來到了關興和張苞的身邊,一個牙將問道:“將軍,可以開始了嗎?”
張苞點了點頭,說道:“記住,給我使勁地罵,罵的越凶越好。罵累了就換人,我就不信罵不出張合來!”
那牙將點了點頭,將手一招,鼓吹隊便開始了敲鑼打鼓,等到一陣鑼鼓聲響過之後,那牙將便親自站了出來,對著弘農城的城樓上麵便罵開了。關興、張苞兩人策馬回到軍陣之中,聽著那牙將罵的汙言穢語,心裏都十分的高興。
魏軍的將軍站在城樓上,聽到漢軍那牙將口裏罵的汙言穢語,都十分的氣憤。夏侯霸走到張合身邊,對張合說道:“將軍,讓我出戰吧,讓我去會會敵方主將!”
張合滿臉凝重,說實在話,他聽了漢軍那些人罵的,他的心裏也不舒服。爹、娘、老婆、孩子、孩子的孩子、爹的爹、娘的娘、爹的娘、娘的爹、娘的爹的爹、爹的娘的娘等等一切,隻要和張合沾親帶故的,都被漢軍的那些人給罵了出來,就連張合的祖宗十八代,都被罵了個遍。
張合轉過身子,看到身後的將軍們都十分的生氣,他臉上凝重的表情,突然就消失了,轉而變成了笑容。張合嗬嗬地笑道:“諸位將軍,他們罵的是我,又不是你們,我都不生氣,你們生什麽氣啊?”
夏侯霸道:“將軍,不管他們是在罵誰,他們罵的都是我們魏國的人。我們魏國的人豈能讓他們隨便罵?我們咽不下這口氣,請將軍恩準我出戰。”
張合臉上的笑容立刻消失,厲聲說道:“糊塗!漢軍這是激將法,千萬不能再上他們的當了。”
“可是,將軍......”夏侯霸道。
張合急忙打斷了夏侯霸的話,對他說道:“這裏我是將軍,我說的算,你且給我退下!”
夏侯霸無奈,隻好退在一邊。
郭淮走到了張合的身邊,對張合說道:“將軍,漢軍前部在這裏叫罵,已經過了這麽一會兒,隻怕諸葛亮就快要到了。漢軍中的那一支藤甲兵,實在是危險之極,要早做防範啊!”
張合點了點頭,“嗯”了一聲,問道:“你有什麽計策嗎?”
郭淮道:“藤甲兵刀槍不入,箭弩也射不穿。可是上次在長安城下,一個小小的火就能使藤甲兵死傷一小半,看來那藤甲兵是非常懼怕火的。不如讓弓箭手多帶火箭,如果藤甲兵不來攻城,那也就作罷,倘若他們來了,那就不能放他們歸去了。”
張合道:“不錯,這個注意正合我意。對了,吩咐下去,多準備點擂木和滾石,搬到城牆上來。”
郭淮道:“是,將軍,我這就去準備。”
城下的漢軍,已經輪番罵了許久,都已經口幹舌燥了。那牙將喝了一口涼水,挺起了腰杆,指著城樓上的張合便又罵開了。
關興和張苞見罵著了這麽一大會兒,就是不見魏軍出城,他們也沒有了計策。關興和張苞商議道:“張苞,丞相讓我們來做先鋒,我們居然站在這裏罵人。一會丞相來了,我們如何交代?”
張苞道:“要不,我們攻城?”
關興立刻叫道:“不行!千萬不能輕舉妄動,張合似乎早有準備,我們軍隊裏也沒有帶攻城武器,弘農城為三輔之地,城牆甚厚,不能輕易攻打。”
張苞叫道:“這也不行,那也不行,我們到底如何是好?難不成,帶著兩萬軍隊就這樣回去嗎?”
看書惘小說首發本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