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五章 有點不對勁
說罷,一耳光就向我打來。
我很淡定,直接伸手左手,伸指並攏快速的點向大漢的腹部,也就是所謂的丹田穴,我們陰陽師從小就會聯想點指,這是作法的需要,久而久之這兩指的力道就大得出奇,雖然沒有真正的功力,但要點在穴上,也讓人吃不消的,甚至厲害的可以點死一個人。
一指點在大漢的腹部上,當下就見大漢臉色一下慘白起來,汗水如雨下,然後在地上打滾起來。
當然我們並沒有下重手,隻是讓他痛下而已,我以前聽黑爺說過,曾經有人能夠一指點破對方的內髒,我是差遠了,頂多就是受點傷害什麽的。
“哎,劉師,你這手不錯嘛”,項飛讚揚起來。
“一般一般”。
場中其他人見了,也都是麵麵相覷,“趕緊報警吧,這兩個人不簡單”。
於是乎就有人打了派出所電話,我們是懶得去管那麽多,吃飽了就向外走去,那些人想攔住我們,但又都不敢上,在後麵蠢蠢欲動的樣子,看著都好笑。
然後不知道誰喊了一句,“大家一起上啊,齊心協力抓著壞人,不能讓他們跑了,為河蟹社會做出應有的貢獻”。
就見那些人追了上來,但是沒有讓人想到的是,這些人追著我們,等跑出大門口,就一哄而散了,後麵農家樂的服務員追了出來,氣喘咻咻的喊道:“他們還沒結賬呢”。
我和項飛麵麵相覷,然後各自搖頭笑了笑,都在感歎,“這真是一個河蟹的社會啊!”
終於看見前麵有車出現了,碰巧還是先前那隊遊客的車,看見我們,都邀請我們坐上去,正好現在已經下午四點多了,走路肯定是去不了縣裏,這些遊客也是去縣裏,我們就順順路,搭個順風車吧。
坐上車,終於可以好好的休息休息了,因為要走山路,所以客車開得慢,到達縣裏估計也要兩個小時的樣子,我準備先睡上一覺在說。
這麽多天沒有好好的睡上一覺,現在神經都開始未老先衰。
坐下沒一會,我就睡著了,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沉睡中的我被人推醒,睜開眼睛一看車子停下來了,以為是到了縣裏,可是外麵還是山。
“怎麽停下來了啊?”我問道。
“前麵山路突然塌方,路被石頭給堵住了,現在救援隊還在趕來,估計沒有一時半會也通不了,大家就在車上呆著,千萬別亂跑啊”,司機從車門上來說道。
我向窗外看去,果然前麵的路被幾塊大石頭給堵住了,旁邊還有幾輛車都停在了這裏。
旁邊的項飛還在睡覺,我也懶得管那麽多,也繼續睡。
睡著睡著,又被推醒了,原來是旁邊的丹木雅菊,“劉師傅,剛才司機說因為前方塌方的地方大,估計今天是通不了車了,最少得等到下半夜,現在天已經黑下來了,我們怎麽辦?”
揉了揉眼睛,我一看外麵,天已經黑下來了,車裏其他遊客也都是焦急的樣子,回不了縣裏今晚就隻有在車上過夜。
不過羌族這裏,現在的季節,晚上是比較冷的,因為晚上要回去,大家都沒帶什麽衣服出來,今晚有得受了。
我和項飛是無所謂,就是這些城裏來的遊客估計是受不了,雖然車上有空調,但也管不了多大用。
焦急歸焦急,通不了車,也隻有在車裏等著,我和項飛幹脆就繼續睡起覺來。
朦朧中我又做了一個奇怪的夢,畫麵很模糊,好像是我一個人走在一片空曠的大地上,四周漆黑一片,有一個模糊的聲音在叫著我的名字。
我就跟著那個聲音一直走一直走,走著走著,忽然看見麵前堆積如山的屍骨,血淋淋的場麵一下就把我給驚醒了。
醒來,才發現自己滿身是汗,一旁的丹木雅菊問道:“劉師傅,你怎麽了?”
搖了搖頭,“沒事”,我在心裏思索,最近總是做一些奇怪的夢,“難道是我因為沒有休息好,太疲憊了的原因?”
四下看了看,大多遊客都昏昏沉沉的躺在座位上,還有少數的在玩著手機,項飛也在睡覺,不過我發現司機沒有在車上。
向一個遊客問了下時間,現在是晚上十點多,前麵塌方太多,救援隊還沒過來。
看了看外麵的夜空,還算晴朗,淡淡月光灑落,一朵烏雲從西邊過來,擋住了月亮,輕吸一口氣,心底突然升起一股不好的預感,“今晚......有些特別啊”。
最近沒下什麽大雨,照理說不容易發生塌方才是,而且時間又這麽巧,等我們走到這裏就塌方了,先前看了下這周圍,山體都是被樹木覆蓋,並沒有太過陡峭的地方,怎麽就塌方了呢?
“管他呢,正所謂兵來將擋水來土掩,該來的逃不掉”,我在心裏安慰自己。
丹木雅菊看了看外麵,突然說道:“我有點怕”。
“怕什麽?這裏這麽多人”,
“我感覺外麵有眼睛在看著我們,好像要把我們吞沒,劉師傅,你說今晚那些人會不會來找麻煩?”
聽她這麽說,我心裏一下‘咯噔’起來,確實有這個可能啊,看來今晚將是一個不眠之夜。
我把項飛搖醒,給他說了心裏的擔憂,他沉默了會,說道:“走一步算一步吧,隻要不把無辜的人牽扯進來就行了”。
這時坐在後麵的,一個青年男子也湊了過來,“我是曆史係畢業的,以前研究過川西少數民族文化,這個可是有非常多的迷啊,你們該不會就是古代中國的陰陽風水師吧?”
“你也信這個?”
“我當然信了,我們老師就給我們講過,說陰陽師是中國幾千年文明最為神秘的一種,出現的時間可以追溯到華夏民族起源的時候,跟中華文明有著密不可分的聯係,曆史上發生的大多動luan和朝代更換都跟陰陽師有關,你們到底是不是啊?”
“嗬嗬,我們哪裏有那麽厲害,跟陰陽師差遠了,不過是學得了一些皮毛而已”,我笑笑回答。
“那你們是不是茅山道士,抓鬼趕僵屍的?”另外一個胖胖的男子也問道。
“哪裏那麽多茅山道士,電視裏看到的不一定就是真的”。
這時我注意到,剛才一直不見的司機打開了前門走了上來,坐在了他的位置上,因為車內燈光太暗,我看得不是很清楚,司機就那麽坐在那裏,一動不動。
也沒有回過頭來,好像是睡著了一樣,氣氛......有些不對勁起來。
用手拍了拍項飛,我低聲說道:“司機有些不對勁”。
‘噓’項飛做了一個禁聲的手勢,“靜觀其變”。
燈光昏暗,我用雙眼盯著司機的背影,直到我都快要睡著了,就在這時司機終於動了,不是站起來,而是發動了車,直接掛擋猛的向前開去,車內所有人都被這突然的一幕給嚇了一跳,等反應過來已經是來不及了,車子直接向前麵的亂石堆撞去,以這速度撞上了,估計這車子都得散架,裏麵的人還能活命嗎?
“快阻止他”,項飛大喝道。
在這千鈞一發的時刻,項飛身形一縱,竟如一隻大鳥般飛了過去,手中道符打出,一下拍在了司機的身上,而後又是一張道符打在了司機的手上。
我也跑過去幫忙,項飛治住司機,我就連忙踩住了刹車,然後熄了火把車子鑰匙給拔了出來,往外一看,倒吸口涼氣,要是再晚上兩秒,就撞上了。
司機卻是‘嘿嘿’陰笑起來,我們一看,見他臉色發青,額頭上有一道紅線,“是血咒”,項飛吃驚的說道。
然後伸指點了上去,但見這司機如瘋子般,哈哈大笑起來,力氣突然暴漲,掙脫我們的控製,打開車門跳了下去,竟然往石頭上撞去。
等我們追下去,司機已經撞在了石頭上,白花花的腦漿流了一地,混雜著血水,他的眼睛大睜著,仿佛是死不瞑目,但臉上卻帶著詭異莫名的笑容,看了有些讓人頭皮發麻。
突然的一幕,讓這個本來就不平靜的夜晚增添了幾分緊張的氣息,心情格外的沉重起來,這隻是開始,不知道等下還會發生什麽,而我們隻有在這等待,等待著將要發生的無法預料的事情。
車上的乘客都被嚇得不輕,個個卷縮在座位上打哆嗦,哭聲此起彼伏。
“我們會不會死啊?”我座位後麵的青年遊客問道。
“放心吧,你們不會有事的”,我淡淡的回答,畢竟這事是因為我們而起的,把無辜的人牽連進來,雖然沒有直接的責任,但心裏也會愧疚的。
夜更深了,外麵吹起了微微寒風,樹葉沙沙作響,客車裏的燈光越發的昏暗。
我看了看時間,已經是深夜一點多鍾了,而前方依舊沒有傳來消息,看來今晚通車已經是不可能了,那就隻有等,熬也要熬到天亮。
車內所有遊客都沒人睡下的,也難怪發生了這樣的事,誰還能睡得著。
“你聽,有聲音”,項飛突然說道。
我連忙側耳聆聽,果然在車外響起了一陣非常微弱的‘窸窣’聲,聽見這個聲音,當下我們兩人臉色都難看起來,這聲音很熟悉,正是在蜀墓裏聽見屍體爬動的聲音。
“看來,他們這次是準備充足啊,要把我們倆置於死地”,項飛說道。
我看了看車內的乘客,“不管怎樣,我們不要把他們也牽涉進來,今晚我倆就使出各自的最大本事吧,不是我們死,就是他們亡”。
“走吧,下車,這裏不適合鬥法”,項飛站起來拍了拍我的肩膀。
我們準備了一下,走下車去,後麵的遊客拉住我們,“你們要去幹嘛,現在你們可不能走啊”。
“放心,我們就在外麵,等下千萬要記住,不管發生什麽看到了什麽,都不要去管,就當做夢一場好了,等到天亮你們就會沒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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