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三章 邪術

項飛也拿著鎮魂燈走了過來,周圍的冤魂厲鬼紛紛點頭,表示願意解脫而去。

當下我和項飛開始作法,破掉這個地方的封印陣法,讓這些冤魂厲鬼得以脫困。

“萬物有道,人有人道,鬼有鬼道,你們該去往那裏去去那裏”,項飛說道,把手中的黃紙灑落。

周圍逐漸的平靜下來,我四下一看,就發現了那個女子的屍體,正爬在屍堆中,打了一張道符為她驅除身上的陰煞之氣。

最後由項飛作法,用道火把這些屍體都焚燒掉,我看見那女子在霧中向我們一拜

“你自由了,去吧!”我輕聲的說道。

女子再次向我們一拜,就消失在了霧中。

山穀漸漸的明亮起來,我們四下找了找塔克長老,沒有發現他的蹤跡,想必已經逃走了。

我們收拾收拾,就向回走去,看看時間現在已經快中午了,巴木請我們吃羊肉火鍋呢。

直接進了寨子,裏麵的人看見我們回來,頓時有些驚慌失措,尤其是巴木看見我們,更是張大了嘴巴,此刻他們家正準備吃飯,桌子上哪裏有什麽羊肉火鍋。

“哎,巴木大叔,你不是要請我們吃羊肉火鍋嗎?火鍋呢?”我四處看了看,一臉‘困惑’的看著他。

“咳咳.....這個....我忘記了,你看我這人記性怎麽就這麽差,不過現在也不遲,我這就宰羊去,大家都來吃”,說著巴木就往院子裏麵走了去。

我和項飛互相看了一眼,感覺不對勁,連忙往寨子外麵走去。

果然剛等我們出了寨子,後麵巴木就領著整個寨子裏的人,拿著彎刀,拿著鋤頭,向我們追來。

一看這架勢,我倆也隻有拔腿狂奔起來,後麵那夥人是又喊又叫,連老太婆都來了。

情急之下,項飛摸出道符,使出了飛遁之術,把道符貼了一張在我們各自身上,然後我倆就如加速了一般,瞬間飛奔出去,片刻間就不見了影子,後麵那幫人那裏還追得上。

也不知道飛奔了多遠,最後我和項飛都坐在地上大口喘氣,“你這密術不錯,就是太嚇人了,頭發都吹立了”。

“咳咳,我也是第一次用呢,沒想到還真能行”。

我抬頭看了看四周,“現在我們這是在哪?”

“我也不知道,走走看吧,沒準一會就碰見人了”。

現在也隻好這麽辦,休息了會就動身,隨便找了個方向走了下去

果不其然,走了一會,就看見了一隊遊客從山路中走出來,現在我倆是狼狽至極,身上不但髒還破破爛爛的,臉上也是黑乎乎的,看上跟乞丐也差不多了。

這隊遊客顯然是外省來的,大概有二三十人,有說有笑的,看見我們,有人就說道:“怎麽在這荒山野嶺也能看見乞丐?”

“我看他們是落難的吧?”

“是啊,挺可憐的,要不我們給點東西給他們吃吧?”

於是乎有人就塞給我們一些水和餅幹之類的,我和項飛有些哭笑不得,根本不容我們解釋,這些人就把東西給了我們,然後又讓我們跟著他們走,好走出這個地方。

無奈我倆也隻好做回乞丐了,反正也是餓了,就吃了起來,這些人都是城裏來的,帶的東西不便宜,吃起來還不錯,嘿嘿!

跟著這隊遊客向山外走去,我們也就順便觀光起來,還別說景色實在不錯,權當旅遊一回吧!

正走著,前麵傳來一陣鑼鼓聲,聽起來好像是有人結婚,片刻就見一隊迎親的隊伍走了過來,前麵抬著一頂花轎,但奇怪的是後麵卻還有人抬著一口棺材。

“這是配陰婚”,項飛說道。

在場遊客都好奇的打量,議論著,而這隊迎親隊伍也穿著奇怪,明明是穿著結婚喜慶的衣服,但身上卻纏著喪布。

配陰婚,這在古時候一些少數民族很是流行,但到近代基本已經絕跡,沒想到居然還會出現在羌族中,雖然有些驚訝,但也不關我們的事。

隊伍從我們的身旁走過,突然就在這時,那頂花轎劇烈的晃動起來,門簾掀開,一名穿著紅裝的少女探出了腦袋,她的嘴巴被堵住了,向我們發出‘嗚嗚’的聲音。

旁邊送親的人連忙把她拉了進去,還狠狠的瞪了我們兩眼。

“有些不對勁啊”,我說道。

旁邊的項飛也點頭,“這不像配陰婚這麽簡單,這是羌族邪術,不能讓他們走”

項飛大喝,我也反應過來,連忙跑上去攔住了隊伍。

“你們想幹什麽?”領頭的中年男子大喝。

“配陰婚這種傷天害理的事,你們居然也做得出來,看來羌族的邪術還沒徹底的滅絕啊”。

情況突變,這夥人立馬露出了凶狠的目光盯著我們,“我勸你們還是少管閑事,免得引火燒身”。

“哼,既然讓我們碰上了,就沒有不管的道理,你們到底是來自哪裏?”

見情況不對,這夥人立馬把我們圍住,看來是要群起而攻之啊!

不過很不幸的是,他們遇上了陰陽師,項飛掐指口決一念,這些人就跟瘋了一樣,在原地又跳又笑。

我和項飛走到了花轎的麵前,把裏麵的少女放了出來,這時一個巫師打扮模樣的人走了出來,“你們兩個當真是要跟我們做對嗎?”

“如此傷天害理的邪法巫術,讓我們陰陽師碰上了,你說能不管嗎?”

對方一聽我們是陰陽師,立即變了臉色,“道教衰落,還真的有陰陽師嗎?”

說完,他就念起了法咒,聲音有些奇怪,我和項飛都聽不懂,不過我們也不著急,站在那裏看他要耍什麽把戲。

羌族巫師的額頭出現了一條鮮紅的血印,仿佛要滴出血來,目光越發的陰冷。

項飛有些吃驚的說道:“是川西的血咒,就更不能放過你們了,居然還有這樣的邪術”。

羌族巫師身體散發出紅光,竟然有猩紅的血水從他身上流下來,向四周蔓延而去。

隨著他的咒語,那猩紅的血水中,竟然顯現出一個個掙紮的厲鬼來,發出淒厲的慘叫聲,霎時就讓這裏變成了惡鬼之地。

“你去把那些遊客帶離出去,我來對付他”,項飛說道。

我點了點頭,“那這裏就交給你了”

項飛沒有回答,不過我看他神色很有把握的樣子,想來問題應該不大。

那些遊客早就被嚇壞了,尖叫著,有的膽小的都被嚇哭了,何曾見過這樣的場麵。

那些血水湧了過去,想要把他們淹沒進去。

我走了過去,陰陽道法一出,連著打出了三張道符,把血水避開,然後開始布置北鬥誅邪陣法,手中銅錢打出。

“臨,兵,鬥,皆.....萬法破邪,陰陽主道”,我站在陣中,點指陰陽,而後大喝一聲,“北鬥之力,借我一用”,此法還是我第一次用,這是我劉家祖傳之術中頗為厲害的一種,眼下為了避免意外的發生,我也就隻有大題小做了。

北鬥之力被我打在血水上,就見麵前的血水快速的消散,如潮水般退走,裏麵的那些厲鬼也逃不了灰飛煙滅的下場。

還沒等我鬆口氣,突然放在道路中間的那口棺材動了,我暗道不好,裏麵肯定是一具邪屍,這東西要是出來了,不好對付啊!

但是對付這個東西,我們陰陽師又不在行,隻能靜觀其變了。

‘碰碰’棺材動靜越來越大,我看那些遊客臉色都被嚇得慘白了。

我心裏在想,要是把湖南劉叔的捆屍術學到了就好辦多了,可惜我們這一脈沒有傳下來。

終於棺材打開了,從裏麵跳出來一具被布包裹著的屍煞,但我不敢確定這是不是屍煞,因為它好像神智錯亂,跟瘋子一樣。

在原地大吼大叫,我觀察了會,心中大概的猜到了,這本來是一個活人,被邪術弄成了一具屍體,這是要幹什麽?

不過眼下還是得拿下它才是,我腳踩七星步走了過去,然後直接用陰陽之術,先震住它的魂。

其實我也不是很懂,學著電視裏一樣,摸出一張陰陽符貼在了它的額頭上,念起陰陽法決伸指點了上去。

屍中有魂,才會詐屍,現在還不知道是怎樣的邪術來把他做成屍的,不過眼前還未成氣候,鎮壓下去還是很容易做到的

解決了這個東西,項飛那邊也拿下了,那羌族巫師帶著一幫人如喪家之犬般逃走,我和項飛便研究起那具屍體起來。

完全忘了後麵還有一幫遊客和那個被配陰婚的少女。

“這屍體應該是用活人做成的吧?”我問道。

項飛點頭,“這應該是他們用來試驗邪術的犧牲品,等於是謀殺啊!”

“你剛才說血咒,是什麽來頭?”

“這是古代川西少數民族中比較流行的一種邪術,類似今天的‘蠱術’,不過要厲害的多,是一種古老的邪術,本來已經絕跡多年,沒想到居然又出現在了羌族,看來這其中一定大有文章啊”。

“兩位法師,多謝救命之恩!”那名少女的聲音突然響起。

“沒事,舉手之勞 而已,你快回家去吧!”我回頭一看,少女大概也就在十七八歲的樣子,看起來還有些單純,典型的羌族姑娘。

“回家,我不敢”,少女落寞的回答。

“為什麽?”

“因為寨子裏的人已經把我配了陰婚,要是我再回去的話,他們會打死我的”。

少女這麽一說,我們是明白了,看來這邪教在羌族中已經悄然流行,在一些偏僻的地方已經傳播開來,這事倒有些棘手,憑著我們兩個的力量肯定解決不了,看來是得去找下當地政府幫忙了。

找當地政府,這也不好辦,因為我們不認識政府裏的人,不好打交道啊!

不過卻聽項飛說,這個不成問題,他有些門路,當下我不僅好奇起來,他隻是笑笑,說當年來這的時候,掐巧幫過這裏的一個人,後來那個人就當官發達了,還是一個不小的官。

我也沒再多問,想必到時候項飛也會帶我去認識認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