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一章 羌寨
“說不清啊,根基羌族流傳下來的古老傳說來看,這個惡魔好像危害人類百姓的一個魔頭,又好像是一個走上邪路的人,具體是什麽身份,誰也不知道,但有一點可以確定的是,它隱藏在你們的身邊,或許是你們的親人,又或許是你們的朋友,等到時機成熟就會殺死你們”。
再一次,長老也這麽說立刻,惡魔就在我們的身邊,這個惡魔到底會是誰?
這就像一個最為危險的敵人潛伏在自己的身邊,但是自己卻對它一無所知,而它卻對我了如指掌,隨時隨地可以要了我的命,把我推下萬丈深淵,還有什麽比這更可怕呢?
夜幕降臨,羌族的篝火晚會也正式拉開序幕,就跟電視裏看見的那些少數民族一樣,羌族的篝火晚會也是所有人圍在四周,互相拉著手包著火堆轉。
那些結婚的男女會出來唱歌或者跳舞,場麵非常的熱鬧,當然我的主要目的是篝火上正烤著的山羊和野豬肉,早就聽說過這東西好吃,今天可要過過癮。
長老的女兒塔吉爾瑪也來了,坐在一群少女中間,在嘰嘰喳喳的說著什麽,不時向我這邊看來,我隻好裝作沒有看見,現在還是少跟這些扯上關係,家裏還有一個讓人頭疼的王鈴呢。
眼看烤肉就要熟了,場中已經飄起了肉香,這時一個羌族小夥子向我走了過來,向我做了一個奇怪的手勢,說了一句話。
我是聽不懂,就瞪大眼睛看著他,“你說的啥子?”
“我要找你決鬥”,生硬的漢語從他口中吐出來,當時就嚇了我一跳,“開什麽玩笑,好好的幹嘛要和我決鬥”。
“決鬥,幹嘛要和我決鬥?我又不認識你,又沒打過交道”。
“因為塔吉爾瑪喜歡上了你,我不服氣,所以我要跟你決鬥”,小夥子憨憨的回答。
坐在對麵的塔吉爾瑪和她的幾個女伴跑了過來,“紮丹,你怎麽能這樣對待客人,還不趕緊坐回去”。
我這才仔細打量他,個子不高,但身體非常結實強壯,看上去非常有力量,皮膚黝黑,一看就是經過鍛煉的,我雖然不怕,但也沒把握打贏他,而關鍵是這個‘決鬥’是以怎樣的方式來進行?
該不會就跟電視裏一樣,決鬥就是生死向向,不是你死就是我活,殺死對方才算勝出,那我可不會答應
。
一旁的項飛笑笑,跟我說道:“不用怕,羌族的決鬥其實很簡單,就是比誰的力氣大,或者比誰的酒量好,也就是扳手腕和喝酒,要是比喝酒的話,以你的酒量我看可以試試”。
聽項飛這麽說,我也來了勁,這要不玩名動刀子,一切都好說,不就是扳手腕和喝酒嘛,雖然扳手腕我沒多大把握,但要說喝酒,嘿嘿!我還是有幾分信心的,何況今晚正要吃烤肉,沒有酒怎麽行呢。
來之前我就聽項飛說了,這羌族的酒也是非常出名的,當然我們整個四川的酒都是相當有名的,隻不過羌族的酒是以青稞和玉米來釀造的,實足的烈酒,來得快去得也快,不像我們那的酒都是慢慢上頭,容易醉人。
當下我就跳起來,“好好,我答應你,是喝酒還是扳手腕?”
“兩樣都來”。
頓時周圍的羌族人都鼓起了掌,把我倆圍在了中間,有人已經找來了桌子,我站左邊,紮丹站右邊。
嘿嘿,我是個左撇子肯定要扳左手了,紮丹憨厚也沒在意,在周圍人群的口號中,我們扳起來。
不得不說,紮丹的力氣非常大,要是右手的話肯定扳不過,但左手,還是我略勝一籌。
擦了擦臉上的汗水,紮丹不服氣,“再來比喝酒”。
周圍已經有人,搬了兩個酒壇子上來,我一看這枷鎖,心裏立馬叫苦不迭,“仙人板板,別跟電視裏一樣,直接用壇子喝,就跟喝白開水一樣,我自認還沒有這種酒量”。
不過幸好是用碗喝,旁邊有人已經給我們倒好了,紮丹端起碗來,“先幹為敬”,一碗咕嚕咕嚕就喝了下去。
現在我也隻有硬著頭皮上,就算輸也得輸個像樣,像個男人,別還沒喝就認輸,豈不是太沒男人氣概了
。
把碗端起來,我也一口喝了下去,不得不說羌族的酒非常的烈,喝進去就跟火燒一樣,不呼吸了兩口大氣,才好受點。
紮丹又端起了一碗,還是一口喝了下去,我也跟著喝了下去,直到第四碗,我是上頭了感覺頭暈起來,再看紮丹也好不到哪裏去,臉紅脖子粗的。
“還要喝嗎?”我問道。
“喝,當然要喝”,說完,他又端起了一碗,我也隻有喝下去。
這一碗,我倆喝得都是非常的艱難,一口一口的喝,周圍的人在呐喊,眼看一碗就要喝下去,結果我倆都往地上坐了,然後都跑了出去在樹林裏吐了起來。
狂歡在繼續,我有些醉了,剛才喝的都是羌族的陳年老酒,上頭慢後勁很大,之前塔吉長老已經讓人給我們安排了住的地方,是寨子裏的一座木樓。
羌族的房子一般都修築在半山腰上,下麵用石頭砌成,又叫碉樓,到了房間裏我倒頭就睡。
迷迷糊糊中,我好像聽見有人在叫我,那聲音虛無縹緲,忽近忽遠,聽不真切也不知道是男是女,又好像是在做夢,夢中那個聲音像是跨越千年時空傳來,在輕聲的呼喚著我。
忽然這個聲音變得尖銳起來,就好像是厲鬼索命一般,驚得我一下坐了起來,冷汗直流,我擦了擦額頭的汗水,有些尿急,我就起身準備到外麵去方便方便。
項飛也睡著了,看起來睡得很沉,輕輕的走了出去,今晚是個好天氣,天空晴朗月光皎潔,朦朧的光輝灑落在大地上。
遠處山峰隱隱在望,四周一片安靜,看起來現在應該是半夜,羌族的人都睡下了,整個寨子陷入一片黑暗中,在月光的照耀下,能大概看見一個模糊的輪廓。
隨便找了個偏僻的地方小便起來,這時平靜的夜晚突然吹起了一陣寒風,讓我打了一個哆嗦,腦子一下清醒不少。
‘沙沙’,前麵的樹木被風吹得搖了起來,樹葉發出沙沙聲,不知怎的,此刻我的心裏忽然生起一股害怕的感覺,趕緊往回走。
走得慌張,不小心腳下一絆,摔在了地上,好在現在衣服穿得比較厚,沒有受什麽傷,但感覺地麵卻是濕濕的,有些粘稠,憑感覺我知道這不是水,應該是血
。
“難道我受傷了,可我怎麽沒感覺到疼痛?”
把手拿起來一看,頓時吃了一驚,借著月光我分明看見我手上粘著的是血水,再一看我所在整片山凹處都布滿了大片的血水,似乎是從地下滲透出來的。
寒風吹來,四周變得陰森起來,我感覺背後好像有人在看著我,本能的回頭,不僅被嚇得亡魂皆冒起來,在我的身後,不知何時站了一個黑影。
看不見是什麽樣子,黑影就那麽站在我的身後,無聲無息,似乎在注視著我,像是一個惡魔在盯著它的獵物。
我是拚命的狂奔而去,連忙跑回了房間,有些驚慌失措以至於聲音就弄得很大,項飛也就被驚醒了。
把燈打開,看見我一臉的驚慌失措,問道:“你做啥子了?”
坐了下來,喝了一杯水才緩過氣來,喘著粗氣我把手拿起來給項飛看,奇怪的是上麵竟然沒有血水了,隻有泥土。
臉上表情錯愕,我以為是自己看錯了,又搖了搖頭,再一看手上根本沒有血,隻有泥土,“不可能啊,我明明看見的”。
“難道剛才看見的一幕是幻覺,是因為我酒喝多了?”我低語起來,“不可能,剛才一幕那麽的真實,清楚的感覺到摔在地上的疼痛,而且手上還粘滿了泥土”。
“你怎麽了?”項飛又問道。
於是我把剛才出去方便遇見的一幕給他說了。
聽完我的訴說,項飛也沉默下來,一時間整個房間落針可聞,好一會兒,項飛才說道:“看來這應該不是幻覺,而是真的有麻煩來了”。
“怎麽說?”
項飛沉呤,“恐怕那個惡魔已經跟來了”。
“什麽?”我被嚇了一跳,“不會吧”
。
“我也不敢肯定,隻是直覺罷了”,項飛搖頭,“惡魔就在我們的身邊,潛伏在我們的身邊,等待著機會殺死我們,而你是這千古迷局中的一顆最為重要的棋子,一切都將因你而變化,那個惡魔肯定會時刻的監視著你,這次的羌族之行看來不會和之前預想的那麽簡單了啊!”
惡魔已經跟來,很可能就隱藏在我們周圍的人群中,或許是任何一個羌族人,或許是一個陌生人而已,它潛伏在暗中,監視觀察著我們。
想想都覺得渾身不自在,被一個千年惡魔跟蹤著,隨時有可能會成為它的獵物。
“那它跟著我們來,到底想幹什麽?”
“不想讓我們知道太多的東西,或者是一些不該知道的東西,我有預感,它會殺死一些對我們有幫助的人”。
“好了,時間還早,再睡一會吧,明天還得跟塔吉長老去羌族總寨呢,放心,那個惡魔現在還不會對我們怎麽樣的,沒有到最後的關頭,它是不會顯出原形的”。
我自然是明白他的意思,隻是心裏總有股不祥的感覺,感覺這次會發生一些自己不願意看到的事情。
一覺睡到天亮,早飯已經有人送來了,等吃了早飯,塔吉長老已經準備好,帶我們出發了。
羌族總寨是在深山中,那裏不通公路,隻有靠步行而去,以我們的腳力大概下午的時候能夠到達。
好在塔吉長老雖然上了年紀,但身體素質還可以,按他的話來說,走到目的地應該不是問題。
隨行的還有幾個羌族的年輕人,其中一個就是昨晚要和我決鬥的紮丹。
小夥子看見我,還熱情的打了個招呼,言稱有機會還要找我喝酒,走的都是山路,大家都挺小心的,這裏的山一般都是山高坡鬥,很是容易發生滑坡什麽的,說不準走著走著山上麵就掉一塊石頭下來,好在最近沒有下什麽大雨,山路比較好走。
眼看已經中午,我們都有些累了,準備坐下來歇歇,如果繼續走的話也就再兩三個小時,我們年輕人倒還能堅持,但塔吉長老畢竟是上了年紀了,有些吃不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