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6章 到達彼端

因為毒蟲實在是太多了,它們又不懂得禮讓,而坑壁本來就是垂直不好爬,隻能用同伴的屍體當做階梯了。

許多的毒蟲便開始打了起來,它們打得凶狠絲毫不留情,不一會兒,整個坑壁的旁邊便堆積了許多的毒蟲的屍體。

然而,更多的毒蟲卻是向著坑壁上爬,眼見著就要爬到上麵了。

饒舀見狀,從懷中掏出了一個小瓶子,將瓶塞打開,他從容的上前,將瓶子傾倒,往下麵倒。

瓶子裏麵是白色的粉末,凡是粉末觸及到的地方,那些毒蟲全都掉下去了,然後抽搐著,最後死了。

“太好了,沒想到你準備了這樣的東西。”君諾見狀,臉上總算是露出了一抹笑容,他正在發愁等一下那些毒蟲要是過來的話,他應該怎麽對付呢

畢竟,如果是四麵八方而來的話,就算他的武功再高強,也沒有辦法抵擋那麽多,他忘了饒舀還有這功能。

“快想想辦法怎麽過去,就這一小瓶,支持不了多久的。”饒舀皺眉,那些毒蟲似乎通人性一般的,見狀,也不內訌了,不打了。

全部都匯聚過來了,就是要突破那個坑壁,它們竟然變得無比的團結起來了。

他隻帶了這麽小小的一瓶,本來也沒有抱希望能夠有用,隻是試試看罷了,但是,同伴的死似乎將它們的血性給激發出來了。

它們不顧一切的往上麵衝。

君諾將眼前的一切都暫時交給饒舀,他計算著到那棵樹上麵的距離,實際上很遠,而且,下麵還有刀刃,如果不小心掉下去了,肯定會被萬刃穿身,然後,再被那些毒蟲給侵蝕掉。

“不好,裏麵有異動。”外麵的鳳凰舞本來是一臉的無所謂,大抵隻是出來散步無聊了,陪她們玩玩罷了。

現在,她的臉色卻變得無比的嚴肅,她看著大門裏麵,門口的兩端有兩個燈籠,現在,那兩個燈籠在劇烈的搖晃著。

“請女皇恕罪。”守門的兩個女人這才意識到她們真是是失職了。

對視一眼,便跪下去,低著頭,求降罪。

“等事情完結之後,再慢慢跟你們算賬,等下能不能將功贖罪就看你們自己了。”鳳凰舞冷哼了一句,糊塗,真是太糊塗了,人都已經進入了,而且,都已經找到陣眼了,她們卻還是一無所知。

“謝女皇。”她們起身默默的站到了一邊,知曉就算能夠將功贖罪,也頂多隻能保住性命,不管她們做了什麽,就算她們兩個親手將那個人給抓住了,也不會再保住她們的官職了。

這般的粗心大意,這般的無能,這大門注定不會再歸她們管了。

“女皇,裏麵的人肯定是找到了陣眼了。”白衣女子也是一瞬間變得非常的嚴肅,她本來還以為那隻是有人進去了,但是,那個人明顯便是一個高手,竟然連迷陣的陣眼都能找到,實在是不容小覷啊。

其實,她還是想要保那兩個女人,畢竟,那時候也是因為她們在這裏問一些情況,她們才會分心,按理來說,這責任是一半一半的。

“女皇,現在該怎麽辦”本來是一臉無聊的黑衣女子,現在也變了態度,整個人的那種頹廢的氣質都沒有了。

她的眼睛裏麵充滿了興致勃勃,好久沒有遇到這麽有挑戰性的東西。

“等王夫回來。”鳳凰舞微微眯了一下眼睛,隻是,她的手緊握成拳頭,指節都已經微微泛白了。

隻是,她硬是壓製了自己的憤怒,反而是反怒為笑,很好,很有趣,這是她當上這個女皇之後,三番兩次的出事就是因為這座宮殿,他們到底是什麽人,到底有什麽目的,她一定會全部都弄清楚的,到時候,就別怪她手下不留情。

“女皇”白衣女子詫異的看著鳳凰舞,不明白她為何會做出這個決定。

“什麽都不用說了,在一旁候著吧。”她的手一揮,最後,背手而站,麵對著宮殿。

“是。”其餘的人也不敢說什麽了,雖然她們都覺得現在的時間十分的寶貴。

但是,女皇一定會有自己的考量,她們手下人還是待命聽命令就好了。

她耐心的等待著,臉上絲毫不顯緊張的神色,隻是,她背後的手微微的搖動著。

“來人,將整座宮殿給我包圍起來,好好的守著,將所有的宮殿周圍的機關都開啟。”不一會兒,仇天果然帶著許多的人過來了,他忙著指揮他們,讓他們找到自己應該在的位置,而不是先走到鳳凰舞的身邊。

他的身後跟著一隊身著戎裝的女子,在皇宮之中,女侍衛的地位都是比較高的,男女各有各的本事,男的擅長武功,女的擅長毒術,術業有專攻。

“女皇,我回來了。”他走到鳳凰舞的麵前,微微作了一個揖。

“好,準備開啟吧。”鳳凰舞冷靜得很,他們雖然私底下的稱呼都是用昵稱,但是,在人前還是要保持君王的威嚴。

她沒有一句的解釋,裏麵的陣眼既然已經被觸發了,那洞裏的東西也應該被放出來了,她們除了要將那人給抓住之外,更重要的還是要將那些東西給控製住,不然以後會更加的麻煩。

而要憑借她們幾個人要將那些東西全部清理掉,也不是一件很輕易的事情,這也算是迷陣不太為世人所知的原因,畢竟要弄到那麽多的毒蟲,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而且,毒蟲並不會受迷陣的影響,要是陣眼被觸及了,它們被放出來,要是沒有受到抑製,不用一會兒就已經出來了,這也是一種兩敗俱傷的陣法。

看來,裏麵的人一定是一個高手,武功高強到直接過去,她的侍衛都沒有發覺,陣眼被觸及了好一會兒了,那些毒蟲還沒有出來,肯定是被抑製住了,這等人才也不知道是何方神聖。

而在陣眼裏麵的兩個人,漸漸感覺到了吃力,饒舀手中的瓶子已經快垂直著了,裏麵的粉末已經所剩無幾了,君諾也早就動手了,他手掌一直往外麵推著,隨著他的動作,一陣掌風,毒蟲便飛出去了,但是,它們並沒有全部死去,很快就是死灰複燃的繼續往他們這邊走,但是,那些毒蟲卻是無窮無盡的感覺。

“君諾,現在怎麽辦我身上已經沒有東西了。”饒舀的腳下躺著好幾個瓷瓶,他已經將他身上帶著的所有能用的東西都用上了。

“衝過去。”外麵那些人的聲音完全被君諾盡收耳底,他淡漠的看著那些毒蟲,從最開始的頭皮發麻到現在的習慣,他並沒有用多少時間。

他的內力也消耗得很快,他停住了手,而饒舀見狀,便頂替了他的位置,但是,這麽一來,他的藥粉用得更快了。

“有把握嗎”饒舀皺眉,他是不怕毒,但是,要是落下去的話,吃都能被吃光吧

“你方才說陣被開啟的時候,就會機會出去是嗎”君諾並沒有回答他的問題,而是又提出了一個問題。

“是,但是這隻是書上記載的,並沒有人活著出去過,或許,隻是一個臆想,又或許隻是因為沒有人知曉到底是從哪裏出去。”饒舀隻是搖了搖頭,他方才所說的那些隻是理論,“而且,還沒等我們出去,這些毒蟲就已經把我們包圍了,我們周圍並沒有可以立足的地方。”這才是重點,隻要他的動作一停下來,那些已經被激怒的毒蟲一定會反擊的。

“賭一把吧。”君諾的臉上並沒有別的表情,隻是眼神專注的看著那棵樹。

“要不你別管我了,你自己一個人的話,一定可以過去的。”憑借君諾那麽厲害的武功,要保自己一個人的命,一定不是問題。

“別說那麽多了。”君諾並不想聽他說那些,如果他真的是那種人的話,他早就已經自己過去了,還會等到現在嗎

饒舀默然,如果君諾真的是那種貪生怕死之輩,也不會值得他出生入死了,確實是自己傻了。

“但是這樣下去的話,我們兩個誰都出不去,還有初心在等著你回去呢。”饒舀搖頭,君諾有那份心就夠了,他已經很開心了,但是,這樣就夠了,他若是死在這些毒蟲的手中,也算是回到了他原本應該走的路。

“瞎想什麽,就不能相信我一次嗎我們賭一賭,大不了一起死,再說了,如果你不在的話,我也不知道金蟾蜍在哪裏,我也不知道怎麽將它給弄回去。”君諾全神貫注的看著那棵樹,他慢慢靠近然後的身後,兩個人幾乎是緊貼著,似乎君諾與饒舀講話是順便的。

其實,君諾的心中已經有了主意了。

饒舀閉了嘴,君諾說的也對,如果沒有他在的話,確實金蟾蜍就是一個大問題。

君諾的眼睛是在看著那棵樹,但是,他卻是在注意的聽著外麵的聲音。

鳳凰舞與仇天並排站著,現在並不知道裏麵是什麽情況,她還是想要護著仇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