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家是何處
“素居?是什麽地方?”疑惑,有問題便要提出來,雖然他有些明知故問了。
初心忘了君諾一直不出王府,所以不知道素居也是正常,也是有義務向君諾解釋清楚,“素居是京都的一家酒樓,是京都最大酒樓,是京都最繁華的地段。”
“是嗎?當年,它還不是京都最大的酒樓吧。”目光漂移,當年……當年……現在已經是麵目全非了啊。 自知觸及君諾的軟肋,初心便也不再開口言語,這樣的君諾一點也不像他,不想看到這樣的他。
“王妃辛苦了,以後本王一定不會再讓王妃有如此遭遇,王府就是王妃的家。”察覺到她的沉默,釋懷,打破沉默,心裏的微酸,壓下,有一些是為自己,又有一些是為何人呢?
“嗯,謝謝王爺。”家?第一次有人說給她一個家,一個簡單的詞,卻暖了她的心,除了娘親,她還會擁有家人嗎? 她配嗎?
初心夾了塊肉放在君諾的碗裏,他回來的時候,臉色蒼白,應該好好補補,不知道這幾個時辰的時間,他發生了什麽,他不說,她不問。
君諾一愣,將碗裏的肉夾入口中,咬了一口,對著初心一笑。
“王爺,其實你不該總是悶在王府的,你該出府去看看。”勸說,突然希望他能走出這個牢籠,而不是冷眼旁觀這個說要給她家的男人,不想他一生被困在這個地方,她希望他可以走出這個牢籠,想起關於君諾的事,六年的最好時光,卻把自己囚禁在一個小小的王府裏,該是一件多麽悲傷的事。
“本王是不會出去的。”君諾看著自己的腿,蒼術也曾勸他,可是他卻不想以這麽狼狽的姿態出去,他過不了自己的那關,他君諾,不想看到別人眼裏的同情。
真是個頑固的人,不過這樣才有挑戰性不是嗎?
“那初心跟王爺打個賭吧,看看初心能不能讓王爺走出這個王府。”俏皮一笑,她可是鬥誌滿滿呢,他,可會接招?
“王妃,有時候,人太自信了可不是一件好事。”賭嗎?這種沒必要的賭,他當然會走出這個王府,不過是在他能站起來的時候。
“王爺直接說自己不敢不就得了,何必顧左右而言他?”
“激將法太幼稚了,不過看在王妃滿腔熱血的份上,本王就告訴王妃,本王絕不接受被人推出去,這點,希望王妃記住了。”男人的驕傲,更何況是他堂堂君王爺。
“嗯,初心記住了。”
驕傲嗎?話可不能說在前頭啊,以後的事誰知道呢,再說,他要是不出府不入朝廷,她如何行事?於公於私,她都會盡力將他從自己的殼裏麵拉出來的。
一頓飯就在這樣和諧的氣氛中吃完,君諾看著那個吃飽喝足就一臉滿足的女人,真是個笨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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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了蒼術,出了藥廬,葉鋒推著君諾向曉夜軒而去,君諾也不著急,一改在藥廬時的急迫,顯得異常的冷靜,而下人們看到自家王爺紛紛停下手中之事,向王爺見禮。
君諾也不理會他們,一如常時一般高冷,下人們等到他走過後,也就自己站起來了,他們已經習慣了。
他沉浸在自己的思想裏麵,失了心嗎?怎麽可能,自從中毒後,他一心解毒,看不到希望,已經沒心了,沒有的東西怎能給別人,可是一想到以後初心發現事情的真相後可能有的反應,他的心中又是一陣不舒服,這是怎麽啦? 看來真的應該讓蒼術好好為他檢查一下了,莫非毒已經控製不住攻心了不成?
“秋月,下去讓人把飯菜端上來吧。”輪椅一入眼簾,初心便吩咐下去,她與香葉起身去接君諾,而秋月則往廚房而去。
“王爺……”初心朝君諾行了一禮,君諾朝她們點了點頭,“起來吧,王妃不用多禮。”
初心接替葉鋒推著輪椅前行,往房間而去,香葉與葉鋒則留在原地,因為軒內有了王妃,所以葉鋒避閑從來都是候在外麵,不再像以前那樣,想進就進,香葉也識趣不去打擾新婚夫妻的單獨共處時光。
“王妃為何會在此?這麽熱的天,怎麽不在房間休息?”沒料到初心會出現在大門候著,初時君諾也是吃了一驚,不過隨即冷靜了下來。
“回王爺話,我在這裏等王爺回來吃飯。”不知為何,她直覺的認為君諾一定會回來,所以在此等候,不料,不久後君諾真的回來了,這隻是直覺而已。
他回來也是臨時起意,這個女人,怎麽就能料定他會回來呢?是太自信還是太傻了?
“辛苦王妃了,以後不必在此等候了,餓壞王妃,本王心疼,況且還有那麽大的太陽。”那些年,他與皇兄淘氣,總是偷偷躲起來,不管多晚,母後都會命人在宮前點燈,等著他們回去,這個女人,竟然…… 能讓他有了那種母後的感覺,又不同於那個感覺。
初心也揚起了一抹笑,這個家夥的身上,有她在母親身上感受到的味道,為了這個,在王府的這段時間就好好照顧他吧,也算報答他將她拉出了相府,至少想讓那張臉上有笑容,也算是償還一些以後會發生的事吧。
初心將輪椅推入房中,因為要方便輪椅的進出,所以他們的新房並沒有門檻,初心將君諾扶起來坐在椅子上。
“有個問題忘了問王妃了,為何一個相府千金,手中卻長滿了繭?”抓過她的手展開,手不似一般女子柔嫩,相反粗糙,而又有力氣,如新婚那晚,她一個人便能將他一個大男人從輪椅上扶起來。
初心沒想到他會注意到這種細節,這麽細心真是有損他粗暴的形象,手繭嗎?“並非每一個生在相府的人,就是相府的小姐,初心也需要自己賺錢養活自己的。”
君諾了然,她的生活過得不容易他已經知道了,可是他也知道他的王妃沒有說真話,這樣的痕跡,明明就是常年拿劍所形成的劍繭,真是個不誠實的小女人,想騙他還是太嫩了。
“王妃一個弱女子如何養活自己?”君諾也不點破,她不說便順著她吧,不過也確實是,一個女子養活自己都是一個問題了,如何照顧母親?
“我在素居幫工,當跑腿丫頭。”初心輕描淡寫的說,明明是素居的幕後老板,幫工隻是掩人耳目罷了, 這個無人知曉的身份,也是她的王牌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