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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會了！”
“你說了算？還是林老大說了算？”鬼臉說完，又轉過頭去，繼續看著唱歌的季木棉。
他隻覺得，隻要看到她，心裏就會突然的痛。
這或許是他，作為一位傳奇中的千麵鬼臉，江湖巨騙唯一的軟肋。
那個女子，從始至終，都是如此的美好，美好得讓人心疼。
“都到齊了？”
林嘯東帶著屬下走過來，看了看他們，在最舒服的位子上坐了下來。
餃子點頭，立刻又拿起銀勺敲了敲鬼臉的頭：“看到沒？林老大來了！”
鬼臉淡淡掃了一眼餃子，不再說話。
陳少卿笑言：“你們是歡喜冤家吧。”
“怎麽說？冤家差不多，誰跟她歡喜？”鬼臉反駁道。
“在司令部笠原辦公室的時候，笠原一刀下去的時候，誰那麽緊張來著？在大門口，看到餃子在牆壁上攀著，誰使出渾身解數吸引日軍目光來著？”
“我隻是不想我們隊伍中有人被日本人所害罷了。”
“休想狡賴！”餃子的臉湊了過來，喊道：“你就是害怕我死！是不是？是不是？你不承認也得承認？”
“哎，你這個女人，怎麽這樣自作多情，不知羞恥？”鬼臉伸出一根手指指著她的鼻子。
林嘯東拿出嘴中的雪茄，冷冷地道：“現在是說正事的時候，不要在我麵前打情罵俏，耽誤了正事，把你們都扔到江裏去。”
他的表情嚴厲，絲毫沒有開玩笑的意思。
於是，鬼臉和餃子立刻止了聲。
而此時，台上的一曲已畢。
另外一支舞曲開始播放，季木棉走下來，優雅地挪著步子。
直到走到他們的座位前，站定，看著鬼臉和餃子正在互相做鬼臉，手指忽然間冰冷，頭也微微的有些暈眩。
“什麽事？”林嘯東見她，問道。
她微微低了頭，向林嘯東道：“這幾日見林先生一直陪著這幾位客人，想必定是那很重要的了，所以，過來陪貴客喝幾杯。”
林嘯東顯然有些意料之外，吃驚地看著她。
三年來，多少貴客想要接近季木棉，都被她冷言拒絕，多少次他拋卻林嘯東的身份，向她請求陪客，她都不肯，即便是性命都可以不要。
而她，也確實有這樣拒絕林嘯東要求的本事。
隻是，這一次，又是怎麽了？
林嘯東脫下西裝外套，扔給身後的屬下，再次將雪茄放入嘴裏，慢慢打量她，然而她的目光從容淡定，無畏無懼。
難道，是那一夜，改變了這個女人……
還是，跟顧青涼的分手，讓她從此沉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