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街鬥（5）
石佛沒有回答，端起碗筷便吃起飯菜來。
鬼臉也拿起一雙筷子，在石佛眼前的盤子上敲了兩下，石佛隻作未見，並不抬頭。
鬼臉也不介意，道：“剛才路過一個棺材鋪，做的挺好的，看起來富麗堂皇，並且價錢也不貴，我順便幫你看了一眼。”
“有心了。”石佛道，繼續吃菜。
“不客氣。”
話音未落，鬼臉一眼瞥見門口進來的幾個人，不由分說“蹭”地一下便鑽到了桌子底下。石佛依然不動聲色地吃他的飯。
陳少卿趕緊朝門口看，原來為首的那個人正是肥唐。
此刻，他正在跟後麵的幾個屬下吩咐：“我不管你們用什麽辦法，一定要把人給我找到。我今天已經被他罵了一頓了，一天找不回錢，我就要挨一天的罵。我挨一天的罵，就要罵你們一天，你們自己看著辦……”
肥唐與幾個屬下剛好坐到了他們旁邊的位置上。
鬼臉再出來時，已經換了一副模樣。
他看了陳少卿幾秒，手裏不知從哪變出了一隻銅板，用力向上一拋，石佛放下筷子將銅板在桌子上一按。
鬼臉道：“字。”
石佛放下手，打開一看，人頭在上。
“你跟著我。“石佛對陳少卿道。
陳少卿莫名地看著他，搖搖頭。
“不懂？你下午跟著他，做他的助手。”鬼臉解釋。
“那你呢？”
“我？我隨意，我這麽優秀的，有沒有助手都一定會贏得，放心吧。”
說完，鬼臉低頭開始吃飯。目光不經意間看了石佛一眼，兩人會心一笑，或許，彼此的默契隻有他們自己懂了吧。
正吃著，一名修女打扮的女子闖進了他們的視線。
也就是這一名女子，不曾想，竟是他以後的緣。
餃子套在一身修女服中，手裏拿著一個小罐子，每走到一個客人麵前，便念著：“日行一善，救濟窮人……日行一善，救濟窮人……主會保佑你的……”
有客人將銅板扔到了她的小罐子中。
餃子道了謝，又來到一名客人麵前。
“日行一善，救濟窮人……日行一善，救濟窮人……主會保佑你的……”
客人看了看她，色迷迷的眼睛綻放著光芒，伸手竟然要摸她的手：“呦，還是個美人坯子呢。”
“請您放尊重，主會保佑你的，否則……”餃子目露凶光。
客人連忙將手縮了回去，幹咳兩聲，將銅板不情願地扔了進去。
“謝謝了。”餃子轉身就走。
終於來到了鬼臉麵前。
她並未看他，隻是繼續念道：“日行一善，救濟窮人……日行一善，救濟窮人……主會保佑你的……”
“我就是窮人。”鬼臉看著她。
餃子抬起眼，有些作嘔，可以說，這是她所見過的最糟糕的一張臉——現在的鬼臉，剛剛換過了一張麵孔，以掩肥唐耳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