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旭朗聽著秦思的那些話,俊朗的臉上一片溫和,不過他沒有附和秦思說的要對付陸念的話,而是隻回答了她前麵的內容,“既然這樣的話,我們就去見見那個大明星。這些日子陸念的風頭也出夠了,我們也該反擊了。”

秦思不以為意,在她心裏,陸念都對顧旭朗做到這個地步了,那麽就算是顧旭朗之前心裏對陸念還有點意思現在肯定也沒有了。

等陸念的公司垮了,她一定要讓陸念知道勾引別人的男人是什麽樣的下場。

既然那麽喜歡男人,就讓她接客好了。

秦思正想著,卻見顧旭朗從病**下來,她嚇得臉都白了,“阿朗你做什麽,你身體還沒完全恢複,快躺回去。”

顧旭朗意氣風發的擺手,俊臉上全是笑意,“我身體好得差不多了,可以出院了。阿思,這次謝謝你,這些日子多虧了你看著公司,辛苦你了。”說著,顧旭朗溫柔的捧著秦思的臉親了她。

秦思的臉紅通通的,羞怯的說:“沒關係,我們本來就是一體的。阿朗,等這次的事情完了,我們就結婚好不好?”

顧旭朗的臉色微變,雖然立刻就恢複了溫柔,但還是被秦思給看見了。

“阿思,這件事我們以後再說好不好?當務之急就是把陸念的公司給弄垮,這樣我們才能長長久久的在一起。”

顧旭朗的話說得高明,雖然沒有說和秦思結婚,但也說了長長久久,這才讓秦思心裏翻騰的怒氣壓下去。

沒關係,等陸念那個賤人死了,髒了,她倒要看看顧旭朗還會不會喜歡陸念。男人都是喜歡新鮮的,她就暫時忍著。

陸念一回到公司,就把自己關在辦公室裏,一坐就是半天。以前每次她有不順心的事情,秦牧都會來安慰她,但現在……陸念坐在辦公椅上,怔怔的有些出神。

她以為去周程那裏或許多多少少能打聽到一些消息,但很顯然她低估了周程的狡猾,他怎麽可能會這麽輕易的告訴她。

還說什麽除非讓她做他的女人,簡直癡人說夢。即使她跟周寒合作解除,她也不可能跟周程同一條船。

陸念正想著,突然敲門聲響起,是產品部的經理毛曉麗。

毛曉麗手裏拿著一疊文件進來,神情緊張的看著陸念,忐忑的問道:“陸總,現在公司遭遇了麻煩,那我們預定的那些玉石還要不要?”

“玉石?”陸念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

毛曉麗見狀就解釋了,“是這樣的,在我們公司開業的時候就有人來接洽,說是您專門給我們公司找的玉石供貨商,我們公司這段時間珠寶使用的玉石就是他們提供的。”

“現在秦經理被抓進去了,所以這件事我隻能來問你了。”說著,毛曉麗心裏就有些不忿,明明他們公司沒有作假,偏偏在公司正處於上升期的時候又被人設計陷害,連秦牧都給抓進去了。

經過毛曉麗的提醒,陸念想起來了。

是了,在最開始公司開業的時候,她向周寒要了兩樣東西,一個就是上好的珠寶,用來度過含念公司沒自家珠寶的時期,另一個就是玉石供應商了。

隻是這兩個月都很忙,這件事又是直接交給秦牧處理的,所以一時間陸念就給忘了。

想起來了,陸念就讓毛曉麗把文件放在這裏,再吩咐她,“毛經理,你把齊澤之前在公司留著的家庭住址給我,還有就是,你去約下供應商那邊的經理,我們這邊單方麵進行解約,我這個做總經理的不可能一句話都沒有。這幾天就辛苦你們了。”

毛曉麗一愣,立刻點頭,“是,我這就去處理。”她沒想到,陸念居然沒有生氣,而且還這麽冷靜處理一切,明明現在公司出了這事,很大一部分都是他們產品部這邊的責任。

誰成想陸念這麽體貼,根本就沒有怪罪他們。

頓時,毛曉麗再一次覺得跟著陸念真是一個對的選擇,她以後絕對不會再對陸念的提議有任何的意見了。

想著,毛曉麗的辦事速度更快了,沒多久就給了陸念反饋。

陸念不知道自己已經收獲了一個衷心的下屬,她稍微收拾了下就離開了公司。按照毛曉麗提供的齊澤的地址,找了過去。

既然聯係不到齊澤,那麽就隻有這一個辦法了。

盡管陸念自知這個幾率很小,畢竟齊澤剛從美國回來,又被她辭退了,很有可能早就換房子了。

但抱著這個期望陸念還是要過去一趟,照著住址找到了一棟公寓,陸念正敲著門,就被旁邊剛好出門的鄰居阿姨提醒,“哎,小姑娘,你找誰啊?”

“阿姨,我想問一下這個房間裏的租客還在嗎?”

“不在啦,說是要回家一趟,好幾天前就搬走了。”

好幾天前就搬走了……是不是他剛被辭退就搬走了?陸念心裏複雜,那邊熱情的阿姨還在繼續說。

“你是那小夥子的女朋友吧,哎呀,你怎麽不早點過來,之前我看見那小夥子心情很不好,是不是你們兩個吵架啦?這吵架了就得早早解決,不然等到一個人走了可就不好找了。”

陸念被那阿姨說得一陣無語,是不是在所有的阿姨眼裏,隻要是男女在一起就都是情侶關係。

不過,現在也不是解釋的時候,她還得想辦法聯係齊澤,而且約見那供應商的時間已經近了,她該走了。

於是陸念匆匆和那個阿姨解釋了兩句,再道了謝就走了。

陸念剛坐上電梯,在她旁邊的那一部電梯裏,另一個人正上來,他同樣也是為了齊澤而來。

走出公寓的時候陸念心情非常的複雜,齊澤是整個事件的關鍵人物,可他一聲不響就這麽走了,也沒有留下一點音訊。長長的吐出一口氣,好像這樣就能把心裏的憋悶吐出去一樣。

在沒有得到確鑿證據之前,陸念始終是相信齊澤的,她拿出手機給齊澤留了一條信息。

齊澤,對不起,之前開除你。我從來沒想過會讓你這麽難過,真的很對不起……

打著打著,陸念的手就停住了,眼淚啪啪的掉,這幾天一直壓在身上的壓力和痛苦讓她終於忍不住了,一邊哽咽一邊繼續寫信息。

現在公司出了問題,說是你的那一批珠寶有了問題,齊澤……如果可以,你看到了這條消息給我回一個信息吧……

發出信息,陸念終於忍不住哭了出來,一個人蹲在馬路邊,抱著膝蓋,看上去非常的無助。

霍棋廷從公寓裏出來的時候看見的就是這幅景象,他今天本來是出來調查齊澤的信息,正調查到齊澤在蓉城住過的地方。結果卻得到了齊澤已經離開的消息,還是因為和自己的女朋友吵架了才離開的,本來對這件事興致缺缺的霍棋廷這下更有理由跟周寒交代了。

人都走了,還有什麽可查的。他正想著,陸念蹲在陸念哭泣的模樣就被霍棋廷看見了。想了想,他朝陸念走過去,他這個人什麽都不在意,就是看不得女人哭泣。

這女人一哭,真是能疼到他的心坎裏。

霍棋廷這種人,往好聽了說是憐香惜玉,往直白了說就是女人是他的死穴。

“哭得這麽傷心,擦擦眼淚?”

蹲到陸念身邊,霍棋廷放柔了聲音,將一塊白色的手帕遞給陸念。

陸念正哭著,突然耳邊傳來一道柔和的低沉嗓音,下意識地抹了把眼淚。平複了一下心情後,才從膝蓋裏抬起頭來,眼睛紅通通的盯著眼前的白色手帕,並沒有接。

“女生會送男生手帕說明這女生很喜歡這男生,所以以後不要隨便給別的女生用。”

霍棋廷一愣,的確這手帕不是他的,是之前一個喜歡他的女人送的,她是怎麽知道的?

霍棋廷眉頭一挑,頓時對眼前這個女人起了興趣:“你是怎麽知道的?”

“上麵繡著一個‘馨’字,而且男生一般都不會帶手帕。”陸念說著,不由抬頭看向身側的人,剛側頭,入目的就是一張長相昳麗,眼含桃花的臉。

薄唇緋紅,鼻梁挺直,眉飛入鬢,更讓人印象深刻的是他狹長的雙眸,幾乎是兩條平行線的眼皮交疊在一起,眼尾微微上翹,自帶著一股風流。

在陸念活的這二十多年裏,可從來沒見過這種長相的男人。

“你?”陸念有些失神,她還沒見過長相這麽豔麗的男人,一時間就愣住了,過了會兒才意識到自己的失態,“那個,謝謝你了。”

霍棋廷看得有意思,平時一個女人見著他的樣子至少要失神好幾分鍾,結果麵前這女人不過是失神了一秒就清醒了,真有趣。

本以為是個長相普通的女人,沒想到還是一個小美人。

真可惜一會兒有約不能待得久,否則一定要得到她的電話號碼,讓小美人成為自己的朋友,豈不美滋滋。

心裏這麽想著,霍棋廷的表情卻是無比的正直,“既然你不要手帕,那這個你總該接受吧,這包紙巾可是我自己買的。”看著他一本正經的模樣,說出這樣的話,陸念忍不住噗哧一聲笑了出來,“不用了,剛才謝謝你了。”已經失態過一次了,怎麽還能失態第二次。

霍棋廷看著陸念剛還哭得很委屈的模樣,才多久,就已經恢複了冷靜,這麽快就能控製住自己的情緒,這個世上,除了周寒外,她是他見過的第一個。他以前接觸的那些女人,哪一個不是嬌滴滴的,隨便碰一下就能哭好久。以前霍棋廷把這個當做是美景,現在看著陸念的堅強,突然覺得這樣的女人也別有一番美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