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下來做什麽!趕快打掃,一丁點灰塵都不能留下。”見周圍那些傭人停了下來,頓時周夫人就大聲的吼道。
她治不了陸念,還治不了這些傭人了?!
另一邊,陸念和吳阿姨一起做事的時候她有些心神不寧。
吳阿姨見了,就讓陸念上去看看周寒,“大少夫人,你先上去看看大少爺吧,他感冒了,要是,沒人照顧會很難過的。這些事我自己做也是沒事的。”
陸念一愣,直接拒絕,“沒關係,周寒他自己會好的,有醫生在那裏……”
“醫生?”吳阿姨驚訝,“難道你不知道大少爺聽不得雷聲嗎?每次感冒之後,就算是有醫生,他也要好幾天才能恢複過來。”
聽不得雷聲?
“他怎麽就聽不得雷聲了?”
“這個啊,是因為當年那個齊小姐……”說到一半,吳阿姨立刻閉上了嘴巴,一臉歎息,“沒什麽,總之你去快照顧大少爺吧,這邊有我就行了。”
陸念手裏的動作頓住,剛才吳阿姨雖然沒有說完,但她卻是聽懂了,當年是因為那個女人走了,周寒受到了大的打擊,所以聽不得雷聲嗎?
心裏有些不舒服,悶悶的,不知道是不是自己曾被背叛過,所以對周寒被拋棄也有點同情心,心裏想著不去找周寒,身體卻是自己就動了。
吳阿姨看著陸念離開的背影,不由得歎了口氣,要是當年那個女人沒有背叛少爺,現在周家也不會是這個樣子。
周家的醫生技術很好,陸念就離開那麽一會兒的功夫,周寒已經平靜了。
陸念上去臥室的時候,裏麵已經沒有醫生了,隻有換了一身衣服,安穩睡著的周寒。
周寒看著還是有些疲憊,但已經沒有那麽難受了。陸念坐在床邊,看周寒頭上又冒了冷汗,就去洗手間打濕了帕子敷在他的頭上。
見周寒安靜下來,這才鬆了一口氣。
那個女人……究竟在周寒的心裏占著什麽樣的地位……
“陸小姐,如果我是你,我就不會呆在這裏。”不知道什麽時候,衛琳也來到了臥室裏,陸念的眉頭立刻就皺了起來,這裏可是她的私人空間。
“哦?是嗎?”陸念不甚在意的回答。
衛琳挑眉,“自然是的。”心裏卻是很開心,看來周寒壓根就沒有把這件事告訴給陸念,那麽是不是證明,其實周寒壓根就不喜歡陸念。
周寒的母親去世的那一天正好在下雨,雨下得特別的大,伴隨著震天的雷聲,嚇得年紀還小的周寒直接暈了過去,醒來,周寒的性格就有些不一樣了。
而三年前,齊鬱那個女人離開周寒,也是在一個雨天,那一天晚上,周寒整整一個晚上沒睡覺,第二天就被他父親送進了部隊,直到前幾天才回來。
三年過去了,周寒害怕打雷的這個毛病仍舊是沒能改掉。
每一次周寒感冒了,他都不願意有人看見他這幅樣子,很不巧,昨晚下雨了,更不巧的是,在她不懈的努力之下,周寒對她沒有那麽排斥。
“當然,寒哥哥他這麽一個強大的男人,怎麽能忍受自己這麽脆弱的一麵被外人看見。”衛琳抱著雙臂,靠在門邊笑著說道。
天知道,在看見陸念和周寒那麽近的時候,尤其是知道這一間房是她和周寒的房間之後,她有多麽的嫉妒。
陸念捏緊了拳頭,冷笑道:“生了病被人看見怎麽了?每個人都有脆弱的時候,這個很正常。”再說了,她把周寒一個人留在這裏,讓其他人看到他這個樣子,那他的麵子才是更過不去。
更何況,說到外人,她可是周寒的女朋友,就算是要離開,離開的那人也是衛琳。
聽陸念的話,那是不願意出去了?衛琳挑高了眉頭,沒關係,她有辦法,等著吧。
陸念沒理衛琳,衛琳也不出去。就在兩人僵持的時候,陸念的手機響了起來,她接起電話,是秦牧打來的。
難道是公司那邊出了事?
出門,陸念接通電話,“秦牧?你打電話過來是怎麽了?”
秦牧著急的說道:“陸總,你來一趟公司吧。前兩天我們舉行的那一次展覽會出了問題,有不少客戶打電話來投訴,檢查局那邊也過來查我們公司。”
什麽?!
陸念眼睛睜大,心裏一片著急,怎麽會出問題呢!
“你等著,我這就過來。”公司那邊不能耽擱,陸念隻匆匆的收拾了一下就走了。
臨走之前,她看了眼睡著的周寒,終究是咬牙離開了。
看著陸念離開,衛琳笑著撫了一下自己的長發,轉身進了周寒的房間。
一路上,陸念緊趕慢趕,出租車司機都快被她催得要趕人下車了。好不容易達到含念樓下,陸念直接甩了司機一張紅票子,也不等找錢,便匆匆進了電梯。
含念公司此時上下一片著急,見陸念過來,心裏也不能鬆一口氣,好不容易展覽會成功結束,沒想到居然又出了問題。
陸念到了辦公室,秦牧立刻就拿著文件進來了。一向鎮靜的他此時也有些不平靜。
“秦牧,你仔細給我說清楚,到底出了什麽問題。”
秦牧立刻回答,“是珠寶,有客戶投訴說我們的珠寶是假的,經過漂白處理的仿製品,然後不等我們這邊檢查出來,就投訴到了檢查局,咬定我們公司其他珠寶也有問題。”
陸念揉著額頭,沒想到居然出了這麽大的亂子。當時珠寶是她親自監察,最後才展覽出去的,怎麽可能會有作假。
要是這件事情不解決好,那麽他們含念公司在珠寶界的名聲就毀了。
“投訴的客戶一共有多少?”
“有十五個人。”
“好,你記下這十五個客戶,說我們能全額退款,務必要安撫好客戶那邊。檢查局的人什麽時候再來?”
陸念這麽冷靜的處理事情,秦牧也有些安穩下來,“今天下午三點。”
下午三點?那應該還有一會兒時間。陸念心裏想了許多,腦子裏亂亂的,也沒能想出一個很好的解決辦法。
隻能從采集珠寶的那個員工那裏處理了,“這一批珠寶是誰提供的?”
“是名源珠寶提供的,但是在接收到珠寶的時候我們就親自檢查了一遍,那邊是沒有問題的。也就是說,要麽這次珠寶作假是我們產品部那邊做了假,要麽就是那些人在陷害我們。”秦牧稟報這些也頭痛得很。
“而且……”
“而且什麽?”陸念聲音嚴厲。
秦牧閉了閉眼,豁出去說:“而且被投訴的那十五個客戶,他們購買的珠寶都是一個設計師設計的。”
陸念聲音更嚴厲,怒道:“誰!”
“齊澤。”
齊澤?齊澤……
“不可能!”幾乎是沒有思考,陸念就立刻否決,絕對不可能是齊澤做的假,但是這件事,齊澤作為珠寶設計師也逃不了幹係,她聲音艱澀道:“齊澤呢?他來了嗎?”
秦牧心裏苦笑,搖了搖頭,“沒有來。”正是因為齊澤沒有來,所以他才說得很艱澀。
陸念心裏也咯噔了一聲,她不相信齊澤會這麽做,但是在這個緊要關頭,齊澤要是不出來解釋,很容易被人看做是做賊心虛。
那麽陽光的人會是用假珠寶的人?陸念頭一個不相信。她是親自見著齊澤為了這次的珠寶展覽做了多少努力的,是誰也不可能是齊澤。
“他去哪兒了?我親自去找他。”說著,陸念就要起身去找齊澤。
秦牧立刻阻止她,苦笑著說道:“陸總,你忘了,他已經被你開除了啊。我找到了資源準備推薦他過去工作,但是被他拒絕了,接著今天我去找他的時候,就沒有他的身影了。”
“陸總,不管我們心裏再怎麽相信齊澤,他不出來……這個鍋他是背定了!”
陸念心裏一驚,憤怒的說道:“秦牧,以後不準你說這樣的話,齊澤不是這樣的人,你要是再說這樣的話,那你也別留在公司了。齊澤他,是我的朋友!”
秦牧身體頓住,心裏一片苦澀,在陸念的心裏,他居然比不上齊澤。為了齊澤,她居然能說出這樣的話來。
“好,我知道了。”
正說著,突然一個人從辦公室外麵進來,喘著氣說道:“陸總,秦經理,檢查局的人來了。”
含念公司一樓,陸念帶著公司骨幹站在門口等檢查局的人過來,每個人心裏都不平靜。陸念堅持心裏的想法,自己公司的人不會作假,但是卻沒有任何的證據。
沒多久檢查局的人就來了,陸念和秦牧帶著那些人去看庫存,讓他們一一檢查。檢查一共持續了半個小時,結果就出來了。
“陸念,你是這個公司的負責人,有人舉報你們公司的珠寶作假,還有客戶因為帶了你們公司的珠寶而渾身起紅疹。經過檢查,我們一共在你們的公司裏查出一百份有問題的珠寶,你跟我們回局裏做一份筆錄,配合調查。”
檢查局的人收了那些珠寶,對陸念冷漠的說道。
還不等陸念說話,就被秦牧搶了先,“這次珠寶主要是我負責的,我跟你們過去接受調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