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覺,兩天的時間過去了。
這段時間陸念每天都在公司忙碌,周寒沒有回來,她也不會去主動聯係她。
這樣的生活,雖然有些失落,但是她卻在慢慢的習慣著。
這天下班後,陸念回到別墅,傭人已經準備好了晚餐,陸念坐下就慢慢的吃了起來。
本以為這頓飯會吃得很平常,沒想到吃到一半的時候,周寒回來了。
他一身的西裝看起來很憔悴,頭發也是亂蓬蓬的,這個一向愛幹淨到了極致的男人,竟然會這樣出現在陸念的麵前,讓陸念疑惑了一下。
但是即便疑惑,陸念卻是自顧自的吃著東西,如同沒有看見周寒一般。
男人的周身燃著怒火,眸子中的陰鷙更是讓人毛骨悚然,麵對陸念的冷漠,更是因為煩躁至極。
“陸念,不是要跟我離婚嗎?私下給齊鬱發照片,又是什麽意思?”周寒質問。
陸念本來在安靜的吃著東西,聽到這些話,心裏瞬間不痛快了,“周寒,你什麽意思?怎麽?現在是為了你心愛的女人,故意來找我麻煩嗎?”
周寒深深地愛著齊鬱,為此每天都夜不歸宿,她可以忍。
他們多恩愛,多幸福,她也可以不在乎。
但是,陸念做不到在她努力容忍這一切的時候,還要被這個男人找麻煩!
“我是什麽意思你不明白?陸念,你現在是在裝傻?”麵對陸念的冷漠,周寒為此更是氣惱。
他們的關係已經夠僵硬了,周寒本來不打算找陸念的,但是她一方麵說要和自己離婚,一方麵又給齊鬱發那些照片,害得齊鬱昏迷,現在還沒有醒過來。他實在是忍受不了自己愛的女人,竟然是一個背後玩手段害人的女人。
所以,周寒為此覺得十分生氣。
“照片?”聽到這些話,陸念瞬間疑惑。
這是周寒找麻煩的新套路麽?
“周寒,我都已經跟你說過了,我們之間沒有任何關係了,我也早就給過你離婚協議書,你不願意簽字,現在卻用照片來找我麻煩?你不覺得你很無理取鬧嗎?”
周寒沒料到陸念一副不知情的模樣,也不知道是她真的沒有做過這件事,還是說她太會偽裝。
一疊照片,朝著飯桌上甩下去,“你自己看看,再好好想想自己有沒有做過。還是說你已經失憶了!”
不過瞬間,飯桌上擺滿了各種她和周寒親密的照片,陸念瞬間冷笑了。
看來,是齊鬱那個女人在周寒麵前告狀了啊!
“周寒,我以為你愛的女人,是一個善良大方的女子,沒想到不過是個白蓮花罷了。”
陸念說完這番話,站起來,繞過他,就此上樓去。吃到一半的飯,已經沒有了胃口。
心,是冷的。
不管怎麽說他們相處也是有一段時間了,她以為周寒對她多多少少都會有一定的了解的。沒想到,在他的心裏,根本就沒有一丁點對她的信任。
罷了,都是一場笑話罷了……
周寒愣在原地,腦海中全是陸念說的那番話:‘你愛的女人,不過是個白蓮花罷了。’
難道,不是陸念做的,而是齊鬱?
周寒疑惑之間,終於是給鍾晉打了電話,讓他暗中調查這件事。
別墅裏,傭人們看著寒少和少夫人又鬧矛盾了,忍不住的歎了一口氣。
最近因為老板的情緒不好,他們做事情都要小心翼翼的,真的害怕會有一點閃失就惹來這位大爺的不痛快。
周寒打完電話,去換了一身衣服,又趕去醫院了,陸念則是在房間裏,忍不住的又落下眼淚。
她當初一無所有,失去雙親進了監獄都沒有哭,怎麽如今,動不動就掉眼淚呢?
莫非是因為懷孕了,所以整個人都因此多愁善感起來了?
陸念趕緊的去洗手間,有溫水洗臉,拍打著自己的臉說,‘陸念,你一直以來都是一個人,所以,你要勇敢,要堅強。要把所有的一切都支撐起來,你的生活裏,不僅僅隻有愛情的。’
看著鏡子中有些憔悴的自己,不得不說,這段日子,她真的過得不開心。每天都在胡思亂想,仿佛因為低情緒的緣故,讓她都老了幾歲一樣。
洗了臉,陸念冷靜了許多,洗漱了一番,便去書房忙碌了。
因為含念公司的強勢,搶了顧旭朗不少生意,因此,那邊的公司已經到了絕境,麵臨著破產的危機。
顧旭朗現在接手的公司,有太多她父母的心血了,那個公司在顧旭朗手中經營了三年,一直以來都是處於緩慢下滑的趨勢,可見顧旭朗這個人真的不善於管理公司。
再因為今年來,她的介入,顧旭朗經營的公司,銷量極具下降。這個公司,已經生產不下去了。
陸念在書房裏整理著各種文件,想著法子將顧旭朗管理的公司吞並掉。
夜,漸漸深……
陸念感覺困了,才將電腦關掉,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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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院裏,齊澤一直坐在齊鬱的旁邊,臉上全是痛苦。
周寒推開病房的門,齊澤看見他來了,並沒有多給他幾分好臉色看,隻是冷冷的坐著。
“退燒了嗎?”周寒將外套脫下,朝著齊鬱看去。
病**的女子,此刻臉色蒼白如紙,沒有一丁點血色,戴著氧氣罩的她,仿佛隨時會離開這個世界一般。
齊澤聽著周寒的詢問,卻並不搭理,一張戴著怒氣的臉嘲諷著,“真是假惺惺。”
周寒伸出手去,探了一下齊鬱的額頭,依舊是高燒不退。
他臉上閃過自責,卻始終沒有說什麽,隻是起身,去找醫生詢問情況。
說起來,齊鬱之所以會變成這樣,他也有責任。如果三年前他早點知道真相,及時阻止了父親當年的行為,也許這一切,都不會發生。
當年,齊澤生病需要一筆手術費,齊鬱為了弟弟的醫藥費,不得不答應就此遠離他鄉。
坐著飛機到了那陌生的國度,住的地方成為難題,而且在一次行駛中,一艘船莫名其妙的出了事故。
即便齊鬱會遊泳,可是大冷天裏,齊鬱的身體在水裏泡了整整三個小時,終於還是垮了。
那時候,她高燒了一個星期都沒有好轉,嘴裏都是念叨著周寒的名字。
說起來,那年他們真的過得很苦。
後麵的日子更是艱辛,因為不懂英文,遇到很多的問題。再加上有一些流.氓為難他們,齊鬱為此更是落下了嚴重的病根。
可惜周寒對這一切都不知情,當年的她隻以為齊鬱是背叛了她,當時因為父親叫他進了部隊,嚴酷的訓練下,他根本沒有任何時間去調查這件事。
“齊鬱的情況怎麽樣?不管用什麽辦法,都一定要治好她。”周寒看著醫生,臉色沉重的說道。
“寒少,我們醫院已經用了最好的藥了,但是效果很緩慢。病情是控製住了,但是想要她恢複,我們是建議出國治療。”
醫生給出了中肯的答複,並且介紹了一家國外的醫院。
“好,我會和病人家屬商量,盡快安排。”周寒說道。
周寒詢問完了情況,回到病房的時候,齊鬱已經醒過來了,此刻齊澤抱著齊鬱,傷心的哭了起來。
“姐,你是我唯一的親人,你不能有事,你一定要好起來,知道嗎?”
分明是個大男人,但是此刻脆弱得像個孩子。
周寒站在門口,看著齊澤,眸子中染上一層霧,終於進去,“齊鬱,醫生建議你出國治療,你的意見呢?如果沒問題,我幫你安排吧,一切費用你都不用擔心,隻要放好心態,把病治好就行了。”
齊鬱的臉色,此刻依舊蒼白如紙張,看見周寒進來了,她的眼淚又落了下來,卻隻是沉默著,並沒有說話。
“齊澤,你姐的身體要緊,這件事,你們得好好想想。”周寒眸子轉向齊澤,落下這番話。
齊澤即便是討厭周寒,但是也不會拿齊鬱的病情開玩笑,“姐,你的身體要緊,把病養好了,過得開開心心的,到時候多的是男人給你選擇。咱們乖乖的,好麽?”
齊鬱不說話,依舊沉默著。
她的情緒低落,此刻如同一個失去了靈魂的人,隻是看著齊澤,說道,“手機。”
齊澤點點頭,趕緊的拿著手機給她。
齊鬱拿著手機玩弄了起來,病房裏的齊澤和周寒就這樣的看著她,卻始終沒有說一句話,隻能是這樣靜靜的陪伴著。
齊鬱拿著手機,給一個陌生的號碼發去了短信,“陸念懷孕了,你想辦法,讓她流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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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旭朗正在公司忙碌著,此刻為了公司的各種瑣事而煩惱。
手機咯噔一聲,發來一條短信,他的眸子中閃過驚訝,接著更是不甘的將手機丟在一旁。
“陸念,你很厲害啊,竟然有辦法懷上周寒的孩子,但是你是不是太天真了?你以為有了孩子,就能留住周寒嗎?”
“周寒愛的人,根本就不是你。你可真是下賤,明明曾經是我的女人,現在卻和別的男人一起來對付我,為了整垮我,甚至不惜犧牲色相陪睡?,你可真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