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夜諺
夜諺的眸微微的凝起。
“不過,我倒是很好奇,是什麽人居然能讓堂堂夜氏的大少爺親自跑來求我”羅一修一臉似笑非笑,轉身走回客廳,在沙發上坐下。
別墅的麵積雖然無法和夜氏古堡相提並論,但裝潢卻是異常奢望張揚,一如羅一修的人一樣。
夜諺也走了進來,在沙發上坐下。
羅一修並不著急,似乎心情比剛剛好多了,夜諺沉默了很久,開口:“我愛的人”。
羅一修挑眉,冷冷得嘲諷道:“黛安娜該不會是得了皮膚癌吧”。
“黛安娜隻是幌子,我愛的,從來不是她”夜諺的聲音很沉,有些沙啞,然後看著羅一修:“你怎麽樣才肯幫然然看病”。
羅一修的眸光裏的諷刺更濃:“然然,原來這個女人叫然然,看樣子然然一定是長得美若天仙,居然能讓你們這種冷血動物動情”。
夜諺對於羅一修的嘲諷恍若未聞:“你開條件,不論什麽,我一定做到”。
“做什麽?”羅一修的眸子裏閃動著光,然後對夜諺道:“你明天來,我再告訴你”。
“好”夜諺想也不想答應,然後站起身就離開。
醫院。
頂樓,貴賓室病房。
“帝,帝少”醫生看著就站在他麵前的夜帝,嚇的魂都散了,心裏淚流滿麵,為什麽昨天明明室大少爺的,現在是帝少了,他寧願是大少爺,至少再可怕,他也是傳說中那個溫柔的大少爺。
夜帝冷著眸子,瞥向醫生,冷咧的視線就跟鋒利的刀刃,貼合著人的皮膚,一動,就鮮血淋淋。
“說”夜帝吐出一個字,冷硬無比。
醫生一個腿軟,直直的就趴在地上了,想要起來根本就起不來,也就隻能認命的在地上了,哆哆嗦嗦的開口:“西,西然小姐後背的傷會好,但,但一定會留下疤痕,除,除非,有羅,羅醫生”。
“讓他來”夜帝的聲音有些不耐。
醫生這下連頭也不敢抬:“羅,羅醫生不是我們醫院的,他,他一般不幫人看病”。
“滾”夜帝看著幾近跪在他腳邊的人,目光不悅。
醫生聽聞,趕緊雙腳並用的爬出去了。
“烈,把人去找來”夜帝開口。
“是”門外,烈應到,目光卻還不時的往裏麵看,他不會記錯,上回夜帝就是抱著這個女人一起睡覺的,現在為了這個女人,居然又沒有去公司。
烈的目光拚命的往裏麵探,夜帝的視線橫了過來,鋒利的,烈隻能曬曬的收回目光,離開。
高檔小區。
羅一修猛的打開門,漂亮的臉扭曲,猙獰的看著外麵穿著黑色西裝的保鏢,狹長的雙眸暴怒的都能噴出火來。
保鏢一時之間被羅一修的漂亮給愣住了,隨即清了清嗓子,不自然的開口:“請問您是羅一修,羅醫生嗎?”
羅一修沒有說話,死死的盯著他,仿佛要將這個保鏢撕碎了一樣。
保鏢尷尬,隻能繼續接下去:“是這樣的,帝少想請您過去,幫個忙,事成之後一定不會虧待您”。
羅一修一聽,臉上的怒意倒是退了些下去,冷冷的看著保鏢:“那夜帝怎麽不自己過來跟我說”。
保鏢一愣,隨即正色道:“帝少的名字不是你們可以隨意叫的,帝少讓我們過來,就已經對你很客氣了”。
羅一修的眸子霎那間毫無溫度:“是嗎?那我是不是應該感恩戴德”,保鏢被說的有些不知道該怎麽回答,羅一修又道:“那麽,請你回去告訴你們家帝少,他的大恩大德,我羅一修無福消受”說完,將門重重的甩上。
“媽的,一個個專挑晚上,還讓不讓老子睡覺了”羅一修煩躁的捋了捋頭發,那原本因為剛剛睡了一覺而有些亂的頭發一下就更加亂了,仔細看,還有些鳥窩的感覺的。
但,羅一修的五官實在是非常漂亮的,就好像是被精密計算過之後,才製造出來的,根本就沒有絲毫的瑕疵的。
現在因為頭發亂糟糟的,反倒柔和了他那暴戾的感覺,有些慵懶的味道。
“哼,我倒要看看,到底是誰這麽有魅力,讓夜家兩位少爺都出麵了,該不會真的美出花來了吧”羅一修自喃,隻是聲音有些清冷。
忽然,手機響了起來,羅一修猛然起來,那雙漂亮眸子是真的能燒出火來了,抓起電話,惡狠狠的道:“說”。
那頭傳來一個嬌滴滴的聲音:“呦,羅少,你怎麽這麽大的火啊,該不會是欲求不滿吧”。
一聽是女聲,羅一修的臉色才好一些:“怎麽了?”
“沒事,就問你來不來玩,今兒個很多美女,都是你的菜呢”。
羅一修皺了皺眉,睡意早已經被三番兩次刺激的幹幹淨淨了,也就答應了。
“今夜”,最奢華,最火的夜店。
店裏,音樂震耳欲聾,場上,各色各樣的美女帥哥跳著舞,台上,五六個舞娘正跳著火辣辣的脫衣舞,神情充滿魅惑。
正中央,有三個男的,七個女的,不管男女都身材火辣,長相漂亮。
羅一修走過來,俊美的臉上還透著不悅,但絲毫不影響他的魅力,一路過來,引得人們紛紛回頭。
“羅少,您老人家可來了,呦,這臉怎麽這麽臭啊,是誰又惹你了”,一個穿著火辣的年輕女人起來,將羅一修拉到座位上,然後指著座位上的六個女人,道:“怎麽樣,我沒有騙你吧,她們都是模特,是不是很符合你的口味”。
羅一修瞥了一眼眼前的六個女人,沒太大的表情。像他這樣隻玩一次的花花公子,漂亮的女人見的早已經太多了,再美的女人也已經不能勾起他的起伏,也就是發泄一下而已。
隨意的應了一聲,立馬就有兩個女模特親熱的粘過來,羅少,羅少的親昵叫著。
在這個夜場,羅一修的名聲是很大的,不僅因為羅一修自身漂亮,條件優越,也因為,羅一修對玩一次的女人的要求非常高,如果能被羅一修看上,在這個圈子裏,絕對是一件榮耀的事情。
醫院。
黑衣的保鏢將事情向烈報告了一下,烈應了一聲,讓保鏢離開了,然後輕著動作敲門。
夜帝看了一眼在他懷裏,正緊緊抱著他的西然,冷聲道:“進來”。
烈的視線本能的瞧過去,一眼就看見了他好奇多久的畫麵,夜帝的眸子冷了下來:“烈,你這幾天是不是太空了”。
烈有些不舍,但立馬收回了視線,曬曬的笑笑:“屬下一直很忙的”。
“說”。
烈立馬收了笑,顧及著西然已經睡著了,小聲道:“羅一修拒絕來看病”。
“拒絕?”夜帝的眸子凝了起來。
“是,還說,要您親自過去請他”烈說完有些心虛,要知道到現在,絕對沒有任何一個人敢這麽說,除非他不想活了。
“要不要屬下……去教訓一下”烈試探的問到。
“不用了,一個不相幹的人”。
“可……”烈看向西然。
夜帝不再說話,揮手讓烈出去了,烈本來是有些奇怪的,可在看見夜帝冰冷的目光的一瞬間,卻頓悟,這個男人根本就沒打算要花費心思。
烈有些自嘲,他還以為自己跟了這個男人這麽多年,多少是能揣測到這個男人的心裏的,可事實證明,這個高高在上的男人,他還是一點也不懂,不,是這個人實在是太無情,太冷血,根本就是沒有感情的。他以為,這個女人是特別的,可到頭來,對這個男人來說,也不過是可有可無的玩物而已,就算是假裝一下對玩物的關心,他都不願意做的。
病房內。
西然似乎又有些不安的,抓著夜帝的手更緊了。
夜帝依舊是抱著她的,隻是目光是清冷的,沒有溫度,小東西不過是他養的寵物,他不可能為區區寵物花費絲毫的心思,何況,不過一道傷疤,留下了,正好讓小東西長記性,提醒小東西,要好好聽話。
早上。
夜諺站在羅一修的別墅前,麵無表情的按了門鈴,等一會兒,再按一下門鈴,一直重複著這個動作,臉上沒有半絲起伏。
羅一修開著車從外麵回來的時候看見的就是夜諺跟石雕似的處在他家門口,羅一修按了按喇叭,夜諺回頭,羅一修將車子開進車庫,打開門。
“夜諺,你該不會在這裏站了一個上午吧”倒是沒有詫異,有的是不悅,似乎夜諺踩髒了他家的地。
夜諺在沙發上坐下,道:“什麽條件”。
羅一修昨晚最後跟個法國女人火熱的做了一整個晚上,根本就沒有睡覺,腦袋還在陣陣的痛著,夜諺這麽一說,惹得羅一修瞬間就暴躁了:“你們夜家得人是不是一個個都喜歡挑在晚上啊,還讓不讓人睡覺了”。
夜諺微微得皺眉,聲音有些沉:“夜帝也來找你了”。
羅一修冷哼:“他沒來,派了個保鏢”。
“你答應了嗎?”
羅一修冷笑:“答應?我為什麽要答應”。
夜諺沒說話,沉默了會兒,開口:“什麽條件都可以”,沉穩得聲音,堅定,不容絲毫得反駁。
羅一修給自己倒了杯紅酒,修長得身體靠在沙發上,緩緩得喝了口,道:“我答應你”。
夜諺沒有說話,隻是沉著眸子。
“你不問我有什麽要求”羅一修到現在,才微微有些好奇。